是不是自己的路線和方向都弄錯了?


    戴也被紫玫瑰說的懷疑起來。


    “今天她們都練習什麽詩文了?”戴隨口問紫玫瑰,也不抱什麽希望的問。


    天天看著那一堆詩詞和對聯,他的頭皮都發麻。


    教詩先生的日子可不是他這種人過的。


    “今天她們練習的是:地暖無秋色,江晴有暮暉。空餘蟬嘒嘒,猶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護,沙平僧獨歸。欲成西北望,又見鷓鴣飛。


    紫玫瑰給戴念完,正欲把手上的紙張疊在之前的一堆攔截的詩詞下麵去。


    ”等等....戴讓紫玫瑰把剛剛念完的這首詩詞給他拿了過來。


    地暖無秋色,江晴有暮暉。空餘蟬嘒嘒,猶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護,沙平僧獨歸。欲成西北望,又見鷓鴣飛。


    戴反複地念著這首詩詞,背著手,踱來踱去。


    隻見他嘴巴喃喃自語,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快快快,把之前所有攔截到的詩詞都給我拿來。


    原來問題就出在這裏。


    他終於找到了線索。


    紫玫瑰在戴的激動呼喊聲中,急忙把之前全部詩詞拿到了戴的跟前。


    “你看,這些全部是她們聯係的詩詞,我差點就被她們混蒙過關了。”戴拿住那一疊詩詞,又是興奮,又是激動。


    “我就看不出來什麽!”紫玫瑰迷惑地望著她眼前興奮不已的戴。


    “你看看!你看看!“戴把第一首詩詞遞到紫玫瑰的跟前去。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這個這首詩就是她們在那天晚上向外麵傳輸信息的第一個信號。她們正在試圖和外界取得聯係,但是不敢用我們給她們的電報碼,隻得用詩詞去尋找聯絡她們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們已經和北平聯係上了?”紫玫瑰臉色凝重起來。


    “不錯,你看最後一句:故園無此聲。【故園】故鄉,在詩詞裏麵是指北平。


    ”你再看,可能是那天晚上她們發出的消息,北平並沒有接收到,或者是理解到,第二天,她們又發了一首詩詞《如夢令》


    黃葉青苔歸路,屧粉衣香何處。


    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幾許。


    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


    戴給紫玫瑰遞過來第二首詩詞。


    “消息竟沉沉,意思是她們發出去的信號,北平並沒有接通連接,沒有回饋任何信息給她們。是這個意思嗎?”紫玫瑰再戴的指點下逐漸可以理解這些詩詞的另外一番意思。


    “不錯,我們再看看第三首詩,《長相思·長相思》


    長相思,長相思。


    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


    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你看這首詩很明顯是說,她們的人想去見到她們想見的人,他們借助詩詞來進行情報傳送,的確是比別的情報員高明了許多,可是再高明也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戴一臉得意地給紫玫瑰解釋著。


    “你是怎麽讀的出來,他們是與詩詞為傳送情報的?我就看不出來!”紫玫瑰拜慕地望著戴。


    “你呀,就懂得飛牆走壁,刀光劍影,平時不學習點文書,肯定是抖不過這幫娃娃的。”戴戳了一把紫玫瑰的額頭,又開心地說道“之前的詩詞我也看不出來什麽異常,最後一首我才感覺到了明顯不同,然後把全部的詩詞聯係起來一看,果然的首首關聯。”


    “你看,《虞美人·聽雨》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這首就很明顯的說明了他們的人已經見到了王,並且形容王就像在水天一線的西風中,一隻失群的孤雁陣陣哀鳴地單飛,暗地裏告訴北平的人,王在他鄉很鬱悶。


    戴說完,才拿起最後一首問紫玫瑰“你看看,今天他們發出的這首詩詞,你能看出什麽異常來嗎?”


    紫玫瑰拿起那首詩詞:地暖無秋色,江晴有暮暉。空餘蟬嘒嘒,猶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護,沙平僧獨歸。欲成西北望,又見鷓鴣飛。


    紫玫瑰看了兩遍,搖搖頭。


    好像好高雅,好像好高深。


    這幫娃娃跟她玩起詩詞暗語來了,看來她得重新進學堂了。


    “你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因為他們在這首詩詞裏要表達的意思並不在詩詞裏麵。”戴說的也是興奮起來。


    “不在詩詞裏麵?”紫玫瑰更糊塗了,不在詩詞裏麵在哪裏?


    紫玫瑰被戴說的糊塗又糊塗。


    戴看著紫玫瑰糊塗和迷惑的臉,有點小小得意,繼續說道:


    “如果不通點詩詞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他們今天把情報傳送在這首詩詞的詞牌名裏麵了,地暖無秋色,江晴有暮暉。空餘蟬嘒嘒,猶向客依依。


    村小犬相護,沙平僧獨歸。欲成西北望,又見鷓鴣飛。這首詩詞的詞牌名叫《桂林路中作》看了詞牌名,你就會明白,他們是在告訴北平,王已經路過了桂林,或者正在桂林。”


    “有道理,問題是就算是王路過桂林,或者是已經在桂林隱藏了下來,我們依然是沒有他的詳細地址,依然找不到他。”紫玫瑰聽到戴的解釋,反問了一句。


    “這個隻是第一步,我們現在是確定了王肯定是在桂係範圍,而且和這幫娃娃有密切的聯係,剩下的工作就簡單起來了。”戴的嘴角斜起一抹陰笑。


    小娃娃,你們道高一尺,我戴某魔高一丈。


    連接下來的幾天,戴一直密切關注這個院落發出去的詩詞,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在後麵的幾天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詩詞沒有了,這幫娃娃練習起他們給的電報碼的數字來。


    戴的工作又陷入了死胡同。


    和顏悅色自然也是沒有了。


    連個簡單的身份代碼都查不出來,他戴某還敢回南京見同行嗎?


    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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