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弦望了呂一傾一眼,難怪她的身上總是飄出來一股股詩香味,原來是在此地習詩修文。


    腹有詩書氣自華,胸藏筆墨身如玉。大概說的就是呂一傾吧。


    “我要進去看看一傾小姐讀書的地方。”陳思弦抬腳走進“樹人書屋”的二門。


    二門也是掛著一副門聯:


    上聯:洗硯新添三尺水


    下聯:藏書又布五重峰


    “不愧是官家門第,書香如此濃重。”陳思弦暗自付。


    “哎喲喲,陳公子,我有點內急,我得先走了,在下來就由一傾陪你去參觀餘下的部分山莊風景了。”


    “後山還有含笑路,含笑路是情男情女含情脈脈的好地方,陳公子一會可以對一傾含情脈脈,或者是情意綿綿,反正我不在。”


    “再下去,含笑路的右邊是白雲路,白雲路的盡頭是白雲深處,白雲深處無人家,陳家公子還可以適當輕吻一下一傾:男女授受可親,我不介意。”


    “裕魯山莊最高處是“望天閣“.”


    “你慢慢欣賞著美人和風景,我先走了。”呂一枚假裝的抱著下腹內急的痛苦麵容急急而去。


    終於甩掉了包袱,和一個侏儒說話真是一種折磨。


    呂一枚走出了“樹人書屋”的轉角處,就立即高興地哼起了小調。


    “大小姐。”曾元均焦急地下麵的石鋪路上朝呂一枚喊。


    他剛剛回到裕魯山莊的門口看看見了陳思弦家的汽車。


    不舒服立即全身蔓延。


    如果他沒有猜錯


    這個該死的侏儒居然纏一傾纏到裕魯山莊來了。這個一傾真是不懂拒絕他的嗎?


    怒火繼續上升。


    軍營被人欺負到頭,反被教官罰,回到裕魯山莊還看見了最討厭的人。


    心情跌到穀底。


    什麽事情都砸在他的頭上,地球末日。


    難怪閻柴看見他因為呂一傾悶悶不樂的時候安慰他自己說:我******一個人好好過日子,何苦在愛情裏淪落。


    閻柴當然不知道愛是如此的能讓人切膚之痛,然後又能讓人如此的徹骨幸福。


    情到凝雲落月,愛到覆水傾城。


    失去不起的時候,人便開始患得患失。


    哪怕是一抹不經意的無意,也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回到家曾萬龍還告訴他,呂一傾邀請陳思弦公子上了裕魯山莊的順風長廊。聽的曾元均的心,一寸比一寸冷,感覺自己就要沉到無邊黑暗中,渾身冷到發顫,又急又是怒。


    才幾天不說話,就怎麽急找上了陳思弦。


    你愛我有幾分。


    曾元均不自信的細胞絞殺了他的尊嚴。


    “啊,曾元均?”呂一枚看見曾元均的時候也是一愣。


    很快,笑意就在她陰暗的心底開花。


    “我看看你呂一傾怎麽解釋,看你還每天活的那麽春風得意。”


    “一傾,你笑得太久了。”


    呂一枚心底想著陰暗,臉上卻是笑容甜美燦爛地迎著曾元均走了下去。


    “元均,你回啦!”


    “今天綠洲書院的陳思弦公子用他家的汽車載一傾回家,現在一傾正在陪同陳公子在欣賞裕魯山莊的花花草草,你要不要過去?”


    “啊。對了,一傾還邀請了陳公子參加我們家的晚餐,家中的所有仆人應該都在為這頓豐盛的晚餐辛苦,我也去看看準備的怎麽樣了。”


    “因為一傾有交代,陳公子怠慢不得。”


    呂一枚說的真真切切的,曾元均聽的心底如秋風掃落的落葉一樣涼到了幾仗的距離。


    什麽時候開始,呂一傾和陳思弦那麽和睦了。


    還怠慢不得。


    不就一個共桌嗎?


    現在居然邀請來裕魯山莊做座上賓了。


    呂一枚走了,順風長廊隻剩曾元均一個人在沉悶。


    “現在一傾正在陪同陳公子在欣賞裕魯山莊的花花草草。”耳朵又響起了呂一枚的話。


    曾元均還是忍不住了腳步,鬼使神差地朝“樹人書屋”的方向走去。


    臉色卻是宛如寒冬,冷眸沉積。


    ...


    樹人書屋


    “一傾小姐平時常常在這裏研讀詩書嗎?”陳思弦完全陶醉在“樹人書屋”的書香中。他眼中的美女就是在這裏讀的詩書,他不免對“樹人書屋”多了幾分親切感。


    愛屋及烏,愛鳥及籠。


    陳思弦立即想到一傾坐著讀詩書,是一副怎樣美妙的畫卷。


    紅袖添香。


    不過估計曾元均也會在。


    剛才呂一枚雖然沒有說曾元均也在“樹人書屋”讀詩書,但是他早就聽聞曾元均所有的詩書都是由呂一傾所教。


    他怎麽可能不在。


    “回陳公子,我平時就在這裏和曾元均一起研讀詩書。”呂一傾想起曾元均心頭又是一陣溫暖。


    心底有愛著的人是幸福的。


    不知道他回了裕魯山莊沒有。


    上次因為那塊“帝王綠,他就一直和她慪氣,這次回來應該是不會生氣了。一傾想著曾元均,臉上的笑容盛開。


    “曾元均真是幸福,你這麽愛著他。”陳思弦看著呂一傾說到曾元均一臉幸福蕩漾,羨慕地感慨。


    “陳公子,你肯定也會找到愛你的人,她隻是還沒遇到你而已。”呂一傾生怕陳思弦會再一次向她表白,急忙拿出其他女子的名字來阻擋。


    陳思弦當然明白。


    “謝謝一傾小姐的祝福,我隻是怕愛不起其他任何的女子了。”


    陳思弦知道呂一傾對他純是同學共桌之誼,情緒黯然。


    “陳公子....”


    “我....”


    呂一傾抱歉地望著陳思弦。


    友誼和愛情是不能混和的。


    雖然界限有時候難以分辨。


    “瞧,我沒事,咱們聊點開心的。”


    “你帶我去看看剛才你姐說的那個“白雲深處。,說不定我可以借機和你授受可親一線。”


    “這個可是你姐授予我的權利。”陳思弦說罷哈哈哈大笑。


    他當然知道喜歡呂一傾一直是他一個人的事。


    與白雲無關。


    曾元均剛剛走到“樹人書屋”的轉角處,就看見了呂一傾帶著陳思弦往“白雲深“處走去.


    還聽到了陳思弦的哈哈大笑。


    他內心不想跟去,但是腳卻是不由自主卻偷偷跟了過去。


    實在是不放心。


    這一男一女的。


    陳思弦在轉角處的時候就瞥見了曾元均,並且知道他偷偷的在背後跟了上來。


    他感覺到那一雙差不多要殺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身後不停地刮著。


    “我倒是要看看你對呂一傾的愛有多深?”


    “你的愛有幾度。”


    陳思弦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想法。


    我今天就是搶人搶到裕魯山莊來了。


    挑戰書已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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