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嗚嗚嗚.....”


    “我的命好苦啊!”大房葉氏一回到房間就哭泣個不停。


    葉氏15歲嫁入裕魯山莊,剛剛成婚的那幾年,呂誌辛對她也是柳纏枝頭般的溫情。


    好景不長,在她懷上兒子呂海漠3個月的時候,呂誌辛就把二房孫氏娶回了裕魯山莊。


    男人三妻四妾是個常事,何況是裕魯山莊的主人呂誌辛。


    葉氏隻有順從和低眉。


    這個孫氏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壯著新人得寵,根本不把大房葉氏放在眼裏,每每在飯桌上對葉氏假裝親熱,在私底下卻是對她一副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姿態。


    白眼變成了葉氏的家常便飯。


    呂誌辛每天在外忙碌,他那有空關心這些細節。他隻看到了孫氏在飯桌上的表麵功夫,自然認為孫氏是個得體大方又賢惠的二房夫人。


    孫氏妖媚得寵,葉氏一直自於下風狀態,被壓抑的屈卑怒失。


    幸好,孫氏肚子不爭氣,成婚幾年也沒能為呂誌辛生個一兒半女,所以葉氏的地位才沒下降到零。


    呂誌辛不是一點不知道,隻是孫氏的狐媚和熱烈讓他不想去端平。


    男人愛新寵,下半身動物。


    夜夜溫柔鄉讓他欲罷不能,他選擇是閉一隻眼。


    日子就這樣,有人委屈,有人暢笑。


    再後來..


    他就遇到了徐善柳。


    三房徐善柳是呂誌辛在外地辦事情的路途遇到的。


    春色盎然,人麵桃花相映紅。


    呂誌辛隻看一眼徐善柳,便不能自拔。


    不管徐善柳願不願意,呂誌辛發動了一切財力和人力資源,生生是讓徐善柳的父母把女兒許配了給他做三房夫人。


    男人多情。


    不過估計呂誌辛對徐善柳有愛的,因為徐善柳進了裕魯山莊之後,後麵並沒有四房五房。


    當時,呂誌辛擔心徐善柳被欺負,還對大房葉氏許諾說她的兒子是裕魯山莊的未來主人,讓大房葉氏吃了個定心丸,徐善柳才會相安無事。


    呂誌辛是明智的,他知道徐善柳一進裕魯山莊,二房孫氏就會聯合大房葉氏一起對付徐善柳。


    不過呂誌辛對大房有許諾,大房也不願意惹是生非,二房沒子嗣,地位高不起來,偶然興風作浪,但無傷大雅。呂誌辛一般不追究。


    “娘,你別哭了。”


    呂一枚和呂海漠跟葉氏著進了廂房。


    “我不哭?'


    “我這命這麽苦,我不哭我還能怎麽樣?”葉氏手絹不停地擦著眼淚。


    “娘,爹剛才也沒有說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就一定是他呂海橋了。”呂海漠一邊幫葉氏擦眼淚,一邊安慰。


    他自然是知道娘為了他付出了多少。


    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非他不可。


    “可是爹剛才說,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一定要出現在征兵令的名單sh漠,你難道不成要去集訓?”呂一枚吃驚。


    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身份是呂海漠,大家是認可的,現在多出來一個征兵令,就橫出了許多意外的枝節。


    “我去不成嗎?”呂海漠想起呂誌辛剛才對他的嘲諷,熱血上頭。


    “我不要你去集訓。”葉氏一把抱著呂海漠痛哭流涕。


    “你看看,城外村落的幾戶人家的兒子,去5個,回來2個,一個斷了左腿,一個斷了右手。”葉氏一邊哭一邊說。


    “娘,看你說的那麽嚴重,這次征兵和以前那些不同,他們是被黨國征去圍剿共黨的野山戰,我們現在隻是被黃司令召集去集訓,對付rb人。”


    呂海漠認真地給葉氏解釋。


    “現在各個都在草木皆兵,都認為rb人會南下,我看是未必。”


    “所以我去參加集訓,如果rb人不南下,壓根就沒有戰爭,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依然是我。”呂海漠說出去自己集訓的好處。


    “rb人比圍剿共黨更恐怖,我不許你去。”葉氏又是大哭。


    “娘,我還是要去的,不然爹都看不起我了。”呂海漠想起呂誌辛諷刺的口氣,自慚形穢。


    “你爹之前對我承諾說,你是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現在怎麽又變卦了,無端端的多了一個附加條件,他怎麽能這樣對我。”


    “嗚嗚嗚......”


    “娘,如果你不讓海漠去軍隊集訓,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一定是非他呂海橋莫屬了。”呂一枚憤然。


    爹口口聲聲的承諾如今朝令夕改。


    果然是偏心呂一傾的那一家子。


    “哼哼。”呂一枚想著呂一傾那張惹人的臉就恨。


    “可是你爹當年對我說,他一定會安排海漠做裕魯山莊的主人。”


    “現在又要增加去集訓這個附加條件。”


    “他怎麽能這樣對我?”


    “嗚嗚嗚。。。。。”


    “娘,這個隻能怪你傻,你被爹欺騙了20年。”


    “你傻,你才會相信爹。”


    “哼!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呂一枚臉色冷若冰冰。


    呂一枚自懂事起,就看見娘整天悶悶不樂。


    她知道娘的悶悶不樂都是由呂誌辛這個男人賜予的。


    娘天天晚上在等爹的到來。


    呂一枚每一天都是看著娘由充滿希望的等待到心情鬱鬱的獨住一人息燈,她的娘甚至守候在燈前和衣而睡。


    有時候娘聽到了呂誌辛的腳步聲,會欣喜若狂地立在門前,隻等呂誌辛來推開廂房門,可是那腳步聲隻會越來越遠,然後娘就會絕望,生氣地找呂一枚叩打出氣。


    呂一枚常常被葉氏拷打的生痛,但她從來不哭。


    呂一枚知道葉氏的無助,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討不了一個有著三妻四妾男人的歡心,注定是孤寂的。


    所以呂一枚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沒感覺,書院那麽多少爺公子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她視而不見,或者是冷傲麵對。


    她害怕。


    娘的孤寂一直在她的心底揮之不去。


    “姐,你就不要這樣說娘了。”呂海漠看見呂一枚的憤恨。


    “我不說,我是恨....”


    “我恨爹,我恨所有的一切。”呂一枚眼中悲憤。


    “嗚嗚嗚.........”葉氏哭個不停。


    “哎!我...我真是沒用。”呂海漠看見娘在哭,姐在罵,煩惱壓身,他痛苦地蹲下去,一隻手掌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我就幫姐姐哭上一生一世。”孫氏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妹妹是來看我笑話的吧?”葉氏擦著眼淚。


    孫氏一直在勸說她,要快點想辦法讓老爺對外宣布呂海漠是裕魯山莊未來的主人,可是她就一直相信呂誌辛會實行他的諾言,一直相信。


    現在是相信出來了這個結果。


    葉氏猜測她是來說風涼話的。


    “看姐姐把我想的刀子心,我可是來幫姐姐想辦法的。”孫氏兩彎柳葉眉隨著她的說話上下移動。


    “你能有什麽辦法?”呂一枚打量著孫氏,思考她的來意。


    “哎呀,大小姐,規定是死的,這人那,可是活的。”


    “妹妹有好辦法?”葉氏擦幹眼淚,給孫氏拉過一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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