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公子二尺八?是什麽意思?”黃笑花眼睛看著那個矮矮的身材,嘴裏在追問。


    “顧名思義,就是指他很矮,身高沒超過1米,但,這個隻是他的外號,你們暗地裏知道就好。”萬湖京小聲簡單解說。


    “你們別看他那麽矮,但是他的家世可是不簡單。


    “他是誰啊?”


    “他就是白洲城“金十洞”唯一的兒子陳思弦。”


    “金十洞”你們都知道這個人吧。”萬湖京也在一邊望著陳思弦一邊問大家。


    “知道,我爹常常說,十個老爺一個洞,百個老爺才三洞,意思就是說特別有錢的老爺要十個人的家財才抵得上陳家的一個金礦,普通的老爺就要百個人的家財才能抵得上陳家的一個金礦。”曹格倫接口說。


    ”不錯,曹格倫同學,你爹的消息挺靈通的。”萬湖京笑著誇獎。


    “那剛才萬湖京同學說的“金十洞”,就是指他家有十個金礦嗎?”韓於莉認為自己理解是正確的,但是還是要求證一下。


    “目前大家對“金十洞”的稱呼就是單純的說他家有十個金礦,但是“金十洞”剛開始不叫“金十洞”,而叫“斤十洞”因為陳家第一任老爺就是個放牛娃出身,這個放牛娃為當地財主放了20年牛,攢了一筆錢,他攢到錢以後,不像一般人那樣拿錢去娶媳婦,而是拿去請人開采金礦。當時許多財主都笑話他,說他是白日做夢,因為財大氣粗的財主開采了幾輩人都失敗了。但是這個放牛娃他不管不顧,一頭載了進去開采金礦。


    第一礦失敗了,第二個礦失敗了,一直到第九個礦洞都是以失敗告終,終於把放牛娃的20年攢下的銀子花了個精光。就這樣放牛娃成為整個地方的笑柄。


    可是放牛娃絲毫沒有放棄,他又重新回去給財主放牛,隻是他要求財主送他一頭小母牛作為報酬,這麽便宜的報酬,財主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放牛娃起早貪黑,精心嗬護,20年過去了,他的牛群已經達到了30多頭,這個時候大家都想,這個放牛娃總算是熬過來了,可是他又一次出人意料地把所有的牛都賣光了,再次拿錢去開采第十個金礦。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放牛娃終於在第十個礦洞挖到了一顆重量1斤的金礦石,這就是“斤十洞“的真正來由。後來經曆幾代人,隨著他們家越來越有錢,人們就把他們叫為“金十洞。”其實他們家大大小小的金礦近百個。


    但是他們家有個特殊祖訓,無論錢財有多少,男人都不準三妻四妾,可能和放牛娃出身有關。


    “那他們家的男人也都是隻有一個妻子囉?”曹格倫不太相信地問,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男人沒三五個女人陪伴在左右,確實是奇葩。


    “他們家確實是每個男人隻有一個妻子,所以“金十洞”就才隻有這麽一個兒子。


    “啊,我明白了。”黃笑花轉過來身子,歎了口氣說,可惜了,生了這麽個怪胎兒子,不然也是許多名門淑女追逐的對象。”


    “我看花花就可以降低條件嘛,考慮考慮他。”柳月朗拿黃笑花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你看,他雖然不是麵目可憎,但已經肥的沒處放肉,頭圓,眼圓,身子圓,甚至連腳都是橢圓的,我與其嫁他,還不如去買個皮球放在枕頭邊。”黃笑花損起人來絕對達到100%無死角。


    嘻嘻嘻,呱呱呱,黃笑花的話引起在場俊男,美女一陣低聲噴笑。


    “花花,別以為人家聽不見,我們就可以毫無節操地損人家,長的醜又不是他的錯。”韓於莉皺皺眉頭,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黃笑花。


    “韓於莉小姐,我知道你人好,心善。雖然長的醜不是他的錯,但是他這麽高調的吸引人的目光,比麵目可憎還可恨。”


    “對!黃笑花同學說的對,長的醜,還高調,絕對是拉仇恨。”萬湖京也笑著附和。


    “對對對!”幾個俊男異口同聲地哼哼。


    “不過呢,要是月老喝醉酒,點錯了鴛鴦譜,我們美麗又溫柔的韓於莉小姐要是嫁給了他,大家猜猜會是什麽場麵?”黃笑花說的不夠過癮,幹脆拿韓於莉開玩笑。


    “絕對是12級台風,八級大地震。”柳月朗嬉笑哈哈地回答。


    “呸呸呸!你們這烏鴉嘴,青蛙人!能不能積點口德。”韓於莉翹起小嘴,朝她們嬉笑怒罵。


    “這麽多俊美少爺在此恭候四大才女,那輪得到他!除非天翻地覆!”萬湖京一臉不屑,嘴巴哼哼。


    萬湖京哪裏知道,他就隨口說說的一句,在不久的將來就得到了驗證,天真的翻了,地真的覆了,人真的麵目全非了。


    “人家不就是有輛汽車嗎?與我們有半錢銀子的關係嗎?用的著我們在這裏大費周章,議論紛紛嗎?”萬湖京嘟了嘟他性感的嘴唇。


    “我們都走吧,不了解別人,就對別人妄加評論,是不道德的行為。”呂一傾動了動小巧紅唇。


    “好好好,我們走吧,看看我們都分在哪個書館。”眾俊男帶著依依不舍和四大才女一一告別。


    “哇,一傾,我們四個人還是在1號書館。”柳月朗看著牆壁張貼的名單,喜笑顏開。


    “我還以為賀先生把我們分開了,嚇我昨天晚上整晚都在忐忑。”黃笑花歡欣。


    “不過我們1號書館分走了一半女生,有一半男生進來了。”黃笑花雙手合十,雀躍。


    呂一傾在一號書館的名單上沒有找著曾元均和秋景的名字,心有點悄悄失落。


    “不得了,不得了!你們快看。”黃笑花指著1號書館的名單驚呼起來。


    “黃笑花,你是看見剛才那幫才子之中的名字了?那麽激動。”韓於莉挑肩碰了一下黃笑花。


    “哎呀,不是的,你們看,你們看,這不是剛才萬湖京說的“陳家公子二尺八”的名字嗎?”黃笑花指著中間的一個名字,悄聲說道。


    大家順著她的指尖,看見了陳思弦三個特別癢眼的文字。


    “最好不要坐在我的左鄰右舍,阿門!韓於莉祈禱。


    “韓於莉,你怕了?”柳月朗哂笑。


    “我怕個鬼,又不是要和他白頭偕老。”韓於莉斜了一眼柳月朗,然後眼睛對半眯起成新月形,微笑著說道


    “我爹說了,要改就改個徹徹底底,不單男女同館,還會實行男女共桌,你柳月朗倒是要小心一點,不知道賀先生會不會把他安排給你共桌。”


    “到時候晚晚惡夢,會不會找我們哭訴?不過沒關係,我們會同情你的。”韓於莉張開嘴巴說一串。


    “真的會安排男女共桌?我好開心,不知道賀先生會安排哪一個俊男給我共桌。”黃笑花眉毛都飛起來了。


    “看你笑!一會要是賀先生安排陳家公子給你共桌,你哭還來不及。”柳月朗挖了一眼黃笑花。


    “嗚嗚,我可不要。”


    “不過,說實在的,我是真心同情他,長了這麽副尊容,日子可是怎麽過。”黃笑花大發善良之心。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呂一傾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微笑著說。


    “是啊,一傾說的對,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他的快樂與從容。”韓於莉否定黃笑花。


    “好吧,好吧,你們說的對,他快樂!他很快樂!黃笑花假裝惱怒。


    “一傾,賀先生找你們。”梅內遠遠的朝她們四人招手呼喊。


    “找我們?'呂一傾迷惑地低聲嘀咕,


    “肯定沒什麽好事。”黃笑花既是自言自語,又是對大家說。”


    “走,我們過去看看。”柳月朗若無其事地招呼大家。


    “好!”韓於莉拉著呂一傾和黃笑花追著柳月朗的腳步走。


    “梅內同學,賀先生究竟找我們有什麽事?”黃笑花一走近梅內就急於了解內情。


    “有事,而且是大事。”梅內的笑容詭異。


    “究竟是什麽大事,就不能告訴我們嗎?”黃笑花更急了。


    “喏!你們進去不就知道了?賀先生正在等你們哩。”梅內說完一溜煙的就跑開了。


    “請問賀先生找我們有事情?”黃笑花人還沒完全進到屋內,就發出了聲音。


    “嗬嗬,你們都來了,真好,我正找你們有事商量。”賀先生一改平時嚴肅認真,笑容滿麵。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笑花朝著三人悄悄的說。


    “來了這裏,還敢開玩笑,你找教鞭抽啊!”韓於莉輕輕捏了一把黃笑花。


    “賀先生找我們有什麽事情?請說。”韓於莉謙卑且恭敬的問。


    “黃笑花同學,剛才黃司令致電給我,有特別的交代。”賀先生透過老花鏡,望了一眼黃笑花。


    “我爹有特別的交代?他交代什麽啊?”黃笑花撇撇嘴。


    “你爹交代,白洲城新來的同學陳思弦就分在我們的1號書館,要我關照關照他。”


    “哦!”黃笑花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聽說他也是白洲城一大才子,也是慕你們的名而來。”


    “人一出名,豬都來了。”黃笑花嘟噥著。


    “賀先生,他就不能分他去別的書館嗎?非得在1號書館啊!”黃笑花不滿。


    “唉!你們有所不知,現在的綠洲書院,可是今非昔比,紅的發紫,火到一塌糊塗。全城的貴族都相爭而來,外地的權貴也拚命往這裏擠,那裏是我區區一個價老書生說了算。”賀先生搖頭深深歎氣。


    “好吧,我爹讓你關照他,你就關照他唄,與我們有什麽瓜葛。”黃笑花鄒著秀眉,苦瓜臉。


    “他初來乍到,對這裏很陌生,我想讓你們帶領帶領他,和他一起學習討論,共同研修各種文課。”


    “賀先生的意思是...........


    “很簡單,你們四人當中,必須得有一個人和他共桌。”賀先生此言一出,平地驚雷。


    “不行!”黃笑花,柳月朗,韓於莉一齊跳起來。


    ”不行?你們不行,誰行?“


    “不行也得行!誰讓你們樹大招風,名高引謗,淨是讓我不得安生。”賀先生寒起臉。


    “你們自個商量好,一刻鍾之後我再過來,你們給我答案。”賀先生不容致辭。


    “賀先生!賀先生!”黃笑花看著賀先生的背影直跺腳。


    “別喊了。”呂一傾平靜的說。


    “唔!一傾,我們怎麽辦?”黃笑花嗚嗚地問。


    “我可不要和他共桌。”黃笑花一想起那張圓圓的臉就沒好感。


    “和他共桌,我寧可不讀書。”柳月朗態度強硬。


    “一傾,我也不要和他共桌。”韓於莉求助的目光,一臉可憐。


    “你們都別糾結了,我和他共桌。”呂一傾朝大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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