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三花山發現了一條寶石礦?”


    回到了齊風縣的王府的任平生,看著手裏的一顆藍寶石,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們的人進山尋找妖蹤時候,在雷擊峰的河流中發現了寶石礦,循跡而去的時候,發現了一條地下暗河,暗河又通著地下洞穴,就在這地下洞穴之中發現了寶石礦脈。”


    小婉手裏一顆綠寶石,湊著玻璃窗灑進來的陽光看去,其內部仿佛有水在瑩瑩閃光,漂亮通透。


    “給韓玲兒送去一些,讓她研究過一下這些寶石有沒有靈性。”


    如果隻是好看的話,任平生對這東西並沒有太大興趣。如果是以前,還能拿回到地球上去,看看有沒有好這一口的,賣點錢花花。


    但是,以任平生現在的本事,地球上那麽多的毒梟、軍閥,這些在罪惡之中盛開的花朵,任由他去采擷,也不用擔心這些見不得光的黑心錢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所以缺錢是不可能缺錢的。


    “另外,多寶鎮的陰氣來源,也確定了。在多寶鎮,三十多個方位,發現了三十多口古棺,古棺之中都是男女合葬,皆口含玉蟬。


    根據元朗所說,這也是虎牙洞的黃山大王吩咐布置的,具體的作用他也不知,但根據我們推測,似乎是在養屍。因為這些合葬的男女,都是還能活動的活屍,被用針線密密麻麻封住口鼻,用繩索緊緊拴住了手腳身軀在。


    而且,當我們將這些活屍放開試驗的時候,發現這些活屍竟然有著大約初入明勁的實力了!”


    小婉臉色凝重的說道。


    任平生深深呼吸了一下,有些後悔那麽果斷的殺死那個黃山大王了。


    很明顯,這個黃山大王的身上是有些秘密的。


    但當時,誰又能想到,一個山中野妖也會有跟腳呢?


    “給多寶鎮的情報組,多派些好手過去,嚴密調查監視,密切匯報。派些人進山走訪,向那些與黃山大王走得近的妖怪,調查一下黃山大王的生平事跡。


    如果真的在黃山大王身後還有人在推動這件事,務必將之拿下!”


    任平生吩咐說道。


    這些妖精,竟然把手伸到了活屍的身上。


    這甚至不同於殺人吃人了,如果活屍能養,哪怕隻是將活屍改造成了普通人的實力,對於整個人類社會的惡性影響,也是難以估量的。


    這直接挑戰了整個社會的穩定性。


    是任平生所不能完全容忍的!


    他想了想,又問道:“現在魯飛虎在哪裏?”


    小婉說道:“去了鳳棲郡,在對當地民兵進行輪訓。”


    “給他發一份電報去,讓他想一想,現在儲存在郡縣的燧發槍,下放到鎮村的可行性。


    如今百姓所麵對的形勢變得越來越嚴峻,但是能夠自保的手段卻不夠,總有一些突發事件發生而我們的軍隊不能及時抵達的時候。這些槍械發到村裏,一旦遇到突發危險事件,也能抵抗自保,等待救援。”


    任平生思考著說道:“讓他想好之後,寫一份匯報文件給我。另外,從魚台縣的情況來看,讓百姓知道一些事情很重要,為了防止再發生祭獻人牲這種惡劣事件的發生,讓各地組織各類宣傳活動,繼續加強宣傳。


    我看電影宣傳的效果就很好,記錄片多拷貝一些,讓任暖的宣傳司,專門組建個電影放映部門,到全省各地去放映電影。


    既要開民智,更要聚民心。”


    “好。”


    小婉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她將少爺布置的事情,按照重要程度、緊迫程度、分管人員等,進行分門別類後,當即出去布置了。


    出門的時候,小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一輪大太陽,像是一個大烤爐似的,曬在人的身上,像是要將人身體裏的油脂都烤出來似的。


    小婉眯著眼睛心思一動,便有一朵雲彩在她上方的天空中凝聚起來,投下來的陰影正好將她擋在底下,這才匆匆朝著王府文明園而去。


    文明園位居於王府一宮門西側,是中書閣秘書處所在的院子。


    從齊興堂西南門出,順著宮牆行走,路過元和殿和西二府,便來到了這裏,院子四麵房屋,大約有六十多人在這裏辦公。再加上一宮門東邊齊風園督察處的五十多人,整個中書閣官吏有一百二十餘人。


    一進大院,便見到人們在花草整齊的院子裏腳步匆匆,鮮少有在大院裏寒暄的。給人的第一印象,便能感覺到這裏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


    齊興堂。


    “王爺······”


    如畫穿著一身薄薄的紅色紗衣,走進了齊興堂的院子裏,正看到任平生在陽光底下盤膝修煉。他懸浮在空中,雙手掌心朝天,身體隨著呼吸而沉沉浮浮,身周有一圈無形的力量圍繞著他,雖然看不見,但是離得近了卻能夠感受到這一股氣勁。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知道王爺正在修煉之中,就止住了嘴裏的話,靜靜的站在了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任平生才收了功,身周頓時有空氣流動的聲音響起,竟然也引發了一陣微風,吹拂過如畫臉頰的時候,她覺得分外涼爽。


    這是任平生煉精化氣,所修煉的真氣。


    修煉至今,任平生體內真氣已經如同溪流潺潺,不似大江大河那般寬闊浩蕩,但也勝在綿綿不絕。真氣不隻是極大地增強了他身體的生機活力,也讓他的身體變的越發不同於凡人,真氣湧動之間身輕如燕,快逾高鐵;真氣附著之下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真氣孕養身體,身體孕養神魂,身體的強壯,同樣也讓陽神越發壯大。


    一應好處,不勝枚舉。


    按照海東青從素靈山傳回來的消息。


    真氣也是具有屬性的,每個人都有所不同。這和修煉的功法有關,也與修行之人的天賦有關,任平生如今的功夫還淺,尚且沒有屬性顯現出來。


    任平生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鐵球一抓,鐵球當即飛到了他的手中。


    這一次,他沒有用念力,而是真氣出體將之卷過來的。


    對比之下,沒有念力來到靈活順手。


    輕輕揉捏,鐵球就像是橡皮泥一樣,任其揉搓。


    “什麽事?”


    任平生雙腳站在了地上,看著站立在旁邊的如畫。


    見她臉上全是汗水,發絲貼在臉上,胸前的衣服都濡濕了,隱隱露出渾圓的形狀。


    隨手一揮,一股涼氣便滋生了出來,周圍四五米方圓,迅速變的涼快了起來。


    “謝謝王爺。”


    如畫笑起來甜甜的。


    居移氣,養移體。


    這些年她也跟著雞犬升天,養尊處優之下,皮膚白白嫩嫩的,看上去也比以前多了幾分貴氣。


    “是劉書司長過來了,正在元和殿等著呢。”


    如畫說道。


    “想必是因為各地官府要人的事來的。”


    任平生搖了搖頭,朝著元和殿走去。如畫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王爺。”


    一路上遇到的丫鬟,紛紛閃到路邊,低頭行禮。


    從西門出了齊興堂,往南複行數十步,便到了元和殿東門,從那門中進去,便是國安齋,繞過了國安齋,便是元和殿了。


    元和殿位於王府中心的民安殿西邊,是任平生處理政事和接見官員的地方。


    “王爺一來,我這焦躁的心,都變的涼快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的劉書站起來,麵上帶著笑意,拱手行禮說道。


    “行了,坐吧。”


    任平生笑道:“這殿中,怎麽沒開空調?”


    “這個不怪如畫,齊風縣的發電廠正在進行電網鋪設,這會兒全縣都停電了。”


    劉書坐下,笑嗬嗬的說道。


    不知道是夥食太好,還是他久不運動,相比當年肥胖了不少,小肚腩都挺起來了,倒是將身上的官服給撐起來了,倒也襯著更多了幾分威嚴。


    這會兒,他感覺出來了。


    也不是什麽心理作用,而是王爺的身邊就是溫度低,涼快。


    “讓你修煉,你這也是懈怠,習武之人,連肚子都養起來了。不怕被劉強、老六他們笑話。”


    任平生打趣他道。


    “王爺知道,我這一直對練武不感興趣。練了一陣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出來的那點功夫也荒廢掉了。再說,我身邊現在也有高手保護,還有靈藥養身,這武道練與不練,也沒什麽打緊的。”


    劉書笑嗬嗬的說道。


    他很享受和任平生聊天的感覺,這讓他還能在王爺的身上,找到一些朋友的影子。


    “且隨你吧。”


    任平生對他也有些無奈:“這次來找我,可是為了各地要人的事情?”


    這幾日,各地申請上邊撥人的公文折子,像是雪花一樣飄到他的案頭上來。


    “王爺所言正是。”


    劉書點頭應道:“可以說,現在各地衙署,盼望人才,如同盼望甘霖,說一句嗷嗷待哺,也不差了。


    尤其是基層的縣鎮官府,更是急迫、懇切。”


    “我看,這是各地看到中學、大學到了畢業季,都盯著碗裏的這一塊肥肉搶呢。


    不然各地上的這些申請的折子,早怎麽不來?”


    任平生一眼看透各地官府的想法。


    實際上,不隻是各地官府缺人,邑樂縣那些剛剛建成的工廠也非常缺人。尤其是整個吳州省,現在也就一個雲台大學而已,這些大學畢業生是絕對的搶手貨,便是中學教育,如今也隻有吳州省北部的雲台郡比較完善。


    人才的缺乏,也是製約吳州發展的,一個不可忽視的大問題。


    “也與各地的工作量有關。昨日,古沂郡岩石縣的知縣轉任到吏政司來工作,我與他談話的時候,就聊到了基層工作。


    如今,各地縣鎮基層,都在抓清田量地,這個主要的工作,他們已經不敢用當地的胥吏了,就怕這些胥吏和士紳地主聯合起來隱瞞他,就連人口登記入冊也得用自己夾帶裏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民居環境衛生整治;路政司的修路工程也需要地方官配合;水利設施的工程;各地小、中教育的建設等等,千頭萬緒。


    岩石縣那邊,最近還發了麻疹,不少人都感染了,現在正張羅著全縣進行防治。


    這幾天,又多了妖冊的編纂工作。不論當地有沒有妖,都要整理出一份妖冊,並根據要求製定出一係列的政策製度出來。


    這樣的工作量,最終落實到鎮上,就那七八個人,當然是非常繁重的。”


    劉書匯報說道。


    “上頭千條線,下麵一根針。”


    聽聞此言,任平生也想起自己曾經在基層掛職時候的經曆,本來以為掛職就是鍍金去的,結果到了基層以後,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就被主要領導給了分管扶貧和土地的擔子。


    當時一個是中心工作之一,一個是有著一票否決的重點工作,工作推進難,責任壓力大,上麵死命談話壓責任,下麵光腳不怕穿鞋的,那是老鼠鑽進風箱裏,兩頭受氣。


    如今想起那些日子,都覺得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對此,也是有著同理心的。


    不過,工作就是這樣,在製度設計的時候,便傾向於將工作壓到基層,為了避免把過多決策推給上級,減輕上級負擔,提高決策效率,會盡可能在能達成共識的最低層級上解決問題。


    這種上級與下級之間的矛盾,是很難調和的。


    任平生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教育司應該已經將今年畢業的中學生和大學生人數統計完成了,你去中書閣要一份報告,根據各地的需求,先擬一份章程出來。


    但是先說好了,裏麵的理科人才和技術人才,不能都送到官府裏去,工業發展也是需要人才的,這很重要。


    在人員安排上,務必以物盡其才,人盡其用為原則。”


    如今,“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思想根深蒂固,帝王不用,才賣與識家。


    由此可見,工廠的競爭力還真不能和官府比。


    如果放任的話,說不得不少畢業生寧願去官府做個吏員,都不願意去工廠上班。


    “我明白!”


    劉書臉上露出喜色。


    今天來的目的達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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