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怎麽好好又弄這些?你別告訴我又想做火暴肥腸這些?這吃一頓兩頓倒可以,整天吃……”


    俊哥跟著晚鈴而去,看晚鈴去了那殺豬的老劉家把他所有的豬下水都要了。


    看她二十文買了兩大籃子的豬下水,想著她之前拿回來的這些東西。雖然那火暴肺腸他倒吃過,但看她好好要這麽兩籃子這種臭烘烘的東西,皺眉不解抱怨。


    “我做什麽和你無關。別忘了,你可是在我家閑住又吃閑飯的。下午把這兩籃子東西洗幹淨才有飯吃。對了,洗的時候先用手把這腸子內外清洗幹淨,然後放下鹽搓著翻洗,兩邊都洗幹淨沒有什麽味道再拿回來。”


    自己本來就在生氣,這男人轉眼就當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叫屈。


    晚鈴當時就不滿看著他道,說著讓他提兩籃子豬下水去洗。


    “鈴兒,你不會真讓我洗這些臭烘烘的東西吧?你……”


    本以為她是說笑,看她說著抬腳而走。俊哥這才傻了眼。他這雖然吃過些苦,但這些東西他還真得不知怎麽洗,也真切下不去手呀。


    “洗不好別想吃飯。我家不養閑人。”


    麵對他的討好,想他還在自己跟前擺架子,晚鈴不客氣扭頭看著他道,說著而去。


    “我……唉。”


    麵對她這樣,俊哥雖心有抱怨,所有的話終究消失在搖頭輕歎中。雖然聞著那味道想吐,但他還是屏著呼吸一手提起個籃子向一邊河邊去。


    “俊哥,你拿這些豬下水做什麽呀?”


    就在他路過柳大娘家,柳大娘正有事找晚鈴,看他提著這兩籃子的豬下水,當時捏著鼻子問。


    “去河邊洗。那我去洗了。”


    知道小人生氣,俊哥本想著不幹。但想著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自己還生氣跟她討價還價。自知理屈,隻有忍著惡心的念頭看著她,說著提著籃子向前。


    “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難怪我家青兒不得那丫頭的心。這些東西這男人都體貼幫她洗幫她做。”


    柳大娘看俊哥提著籃子向河邊跑,要自己洗聞著那味道她都有些發嘔。雖不知道那丫頭要這做什麽,想她肯定有用。倒是滿眼欣慰看著俊哥離開的身影道,說著向晚鈴家去。


    “喲,家中有客人呀。鈴兒,幹娘找你有些事。”


    柳大娘看晚鈴家還有客人,訕笑說著直接看向晚鈴說著來意。


    “好,你們慢聊。幹娘有什麽事?”看到柳大娘,晚鈴也想到了集鎮上見但柳青的事,對舅舅和周三公子歉意道,和柳大娘走到一邊說話。


    原來是柳大娘無意間發現魚蝦用麵粉放在上麵,也能炸出些東西來。特意找晚鈴問了下,問她這東西是否能賣。


    “幹娘,這些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樣炸確實好賣。不但魚蝦這些,就連豆腐塊,甚至些肉丸子都可以放在麵粉中炸。不過炸的時候,首先在這些東西上放上鹽調味料醃這,這樣炸出來的東西更美味。你隻管炸,炸好我去幫你跑路講價錢。到時候這錢就算你自己的。”


    柳大娘這話,想著之前時代吃的那些魚果什麽的都是這樣個炸法。對她這舉一反三的行為和天賦,晚鈴欣喜交代,豪爽道。


    “那可不成,這門路是你找的,幹娘卻不能獨吞。這樣吧,還是之前的價錢你看……”


    柳大娘倒是個老實的,說著當時看向晚鈴道。


    “幹娘,這是你想的主意。那好吧,我就拿一分的分子錢就成。對了,柳青哥,柳三叔那邊可否有消息?”


    晚鈴看柳大娘一直堅持,無奈一笑,看著她道。想著在集鎮遇到柳青的事,詫異向他打聽。


    “唉,說到這孩子,整個走的無影無蹤的,幹娘這心……鈴兒,你可是有他的消息?”


    聽她好好問起柳青,說到自己那倔強的兒子。柳大娘心疼輕歎,對於她突然的問話,滿臉欣喜問。


    “是的,我倒是見到了他。不過他說他跟著他師傅學藝,我還告訴了他,大娘你現在跟我一起做生意。隻要他不想,我可以暫時把那師傅的錢給墊付了,等你有了錢再給我也一樣。可他一直堅持,還說他不在意這些,隻想跟著他師傅學手藝。”


    說到柳青,晚鈴悵然輕歎,簡單向她說著這些。


    “唉,這孩子也是個死腦袋的,可他從小沒出過遠門,都不知他這麽一走,爹娘整個都失了魂樣的,這孩子。鈴兒呀,那你是在哪見的他?大娘我這些天……”


    說到柳青的離開,柳大娘心頭悵然。兒子的離開,有一部分因晚鈴,可想著晚鈴身邊的那陳公子。她這個做母親的雖然有些說不出的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輕歎,說著兒子,說到滿眼熱切問著晚鈴。


    “幹娘,這個,他就在張家集百合胡同四號巷一戶姓劉的打鐵師傅那。大娘要找可以明天跟大伯一起去找他。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大娘要見到他,可以還他回來。我本想他能跟我一起回來,可他死活不聽,也都怪我,當時沒告訴他,讓他傷了心。”


    說到柳青的去處,好歹她和雲叔後麵偷跟著柳青知道他的落腳處。雖然不知他什麽時候還離開張家集,晚鈴還是向柳大娘說著他的所在。說著,想到柳青當時等於賣身的那些錢,從袖中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她道。


    “這孩子。那大娘我就先收下,等帶他回來,你就從我們的工錢中扣就成。”


    說到兒子的倔強,柳大娘比誰都清楚。看她也是實在,雖然心中依然有那麽些不滿,對她也終究發不出火。她倒是接過錢放在袖袋中,說著其他的錢向晚鈴道。


    “大娘你別客氣。缺多少盡管告訴我就成。我也隻是希望能夠讓你們一家團聚,這樣我心中的愧疚也會少些。”


    柳大娘的話,晚鈴倒感覺說不出的難為情。輕笑拍著她的肩頭安撫,說到對柳青的愧疚,這種愧疚隻有她自己明白。她也自然是希望能幫多少幫多少,也好減輕些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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