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扶蘇本就是太子,更是有太祖遺詔,所以登基的很順利,至於南宮成,則是被流放到了邊陲,貶為庶民。


    五月十二,是欽天監看過,擇的吉日,這日風和日麗,清風拂麵,南宮扶蘇就在今日舉行了登基大典。


    楚國雖然在楚皇手裏開始有了衰敗的跡象,但是終究還是實力雄厚,是五國中最大的國家,而南宮扶蘇更是天下矚目的扶蘇太子,所以他登基之日,有很多使臣前來恭賀。


    北燕那邊隻是派了一位小使臣,名叫傅華,在來之後就交了一封信給唐瑾萱,是替慕容宇送來的,上麵也是言簡意賅的說明他過得很好,讓她不要擔心,還有羽葉蘿對她表達的思念之情。


    而北夏和契丹那邊也是分別派了兩個皇子來,也算是給了楚國麵子,送的禮物也是十分珍惜的,甚至還有一人高的紅珊瑚,讓人驚歎不已。


    而真正讓唐瑾萱心情很複雜的就是楚璃,也不知道這楚璃是怎麽想的,竟然是親自來的,如今登基大典以後,就要開晚宴,一定會見麵,那不是暴露了。


    “萱萱,你怎麽了?”南宮扶蘇身上穿著禮部製好的龍袍,上麵繡著吞雲吐霧的五爪金龍,腰上束著金鑲玉的腰帶,而最主要的是這麵料卻不是金黃色,而是玄色,由上好的雲錦染成,映襯這金色的滾邊袖口,十分的威嚴,就連平日十分妖豔的桃花眼此時都是那麽霸氣。


    唐瑾萱看著南宮扶蘇,蹙了蹙眉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楚璃在外麵,我如果出去,那不是…..”


    “就因為這個?”南宮扶蘇桃花眼閃過一絲笑意。


    “……你這是什麽表情?”唐瑾萱看著笑得欠扁的南宮扶蘇,不高興的說道。


    南宮扶蘇挑了挑眉,聲音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就算是認出來又怎麽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兒子的母親,他能做什麽,他又敢做什麽?”


    聽到南宮扶蘇的話,唐瑾萱的心裏石頭不知怎麽的,就踏實了,笑著說道:“你這麽有自信,那如果他要找你要人怎麽辦?”


    “把他的牙打掉,他要是敢來搶人,我就把他腿打折。”南宮扶蘇說著,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唐瑾萱,眉眼間染上一抹溫柔。


    唐瑾萱笑了笑說道:“你就吹吧。”


    南宮扶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低頭咬了咬唐瑾萱的耳垂,輕聲說道:“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吹牛?”


    “一會兒還要舉行登基大典呢,你別鬧了。”唐瑾萱嗔了眼南宮扶蘇說道。


    “萱萱,這一身百鳥朝鳳的衣服真的很適合你,我現在都不想出去了。”南宮扶蘇說著,上下打量著唐瑾萱一眼。


    唐瑾萱頭發被高高的挽起,頭上帶著金盛,鳳嘴銜著一滴血紅的寶石,正墜在額頭中間的梅花鈿,而兩鬢各插著一根牡丹步搖,耳中明月璫,朱唇嬌豔欲滴,鳳眼上挑,雍容華貴。


    而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鎏金色的朝服,上麵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中間是一隻振翅高飛的鳳凰,身後更是從後麵拉出了一個金色的拖尾,腰上係著紅寶石的金色絲帶,袖口采用的是雲袖的設計,高貴中帶著幾分飄逸。


    聽到南宮扶蘇的話,唐瑾萱眼睛頓時一橫,隨即一甩衣袖,看著他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調戲本宮,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你,我願意做個鬼。”南宮扶蘇好笑的開口說道。


    唐瑾萱朱唇輕啟,看著南宮扶蘇說道:“你就花言巧語去吧,如今做了皇上,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啊,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妃子,我不過是個深宮婦人罷了。”


    “萱萱,你可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除了你,一定不會娶其他的女人,你可不要拿我和楚璃比,一邊惦記著你,一邊還一個接一個的娶,那種人才是要不得。”南宮扶蘇一邊表忠心,一邊不忘詆毀楚璃。


    南宮扶蘇這番話,唐瑾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挽著他的胳膊,開口說道:“我不聽你說的話,我隻看你的行動,咱們走吧。”


    “走吧。”南宮扶蘇笑著點了點。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前麵停著兩個轎攆,一個是龍攆,一個是鳳攆,自然也是為了凸顯兩個人的地位。


    而南宮扶蘇什麽話都沒說,直接牽著唐瑾萱上了比較大的龍攆,開口說道:“走吧。”


    “太子殿下,這於理不合,請娘娘坐鳳攆。”一旁的禮部尚書開口說道。


    “孤是太子,還是你們是太子啊?難不成孤做個轎攆也要聽你們的?那不如你們來做皇帝好了。”南宮扶蘇轉過頭看著禮部尚書,開口說道。


    他特別討厭這些個文人,父皇在世的時候他就討厭,一件實事都不做,就自命清高,看誰不順眼就罵誰,還一副自認為對的樣子,一到了關鍵時刻就都沒注意了,國家要是指著他們早就滅亡了。


    禮部尚書額頭上的汗珠一瞬間就掉了下來,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開口說道:“臣不敢,臣不敢,可是這皇後坐龍攆,真的是於理不合,祖宗製度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那祖宗規定皇後不能坐龍攆了?還是祖宗規定你們可以質疑皇上了?”南宮扶蘇開口問道。


    另外一旁的內閣閣老看了眼禮部尚書,隨即出列開口說道:“太子尚未登基,就如此縱容娘娘,臣覺得實在是不妥,這曆史上出了多少外戚幹政,還請太子為了小皇子著想,也一定不能壞了規矩。”


    “笑話,外戚,孤記得當時孤娶太子妃的時候,你們好多人都說皇後沒有背景,根本不配當太子妃,如今怎麽還出了外戚了?”南宮扶蘇發現這些文臣真是一個個都會說兩種話。


    內閣閣老蹙眉說道:“太子這話實在是強詞奪力,就算沒有外戚,那錘煉聽政這樣的事情也不少…..”


    “你是在詛咒孤早死嗎?孤記得垂簾聽政的一般都是皇子年幼,皇上早逝的,你是不是在詛咒孤?”南宮扶蘇說完這番話,渾身的氣勢就變得陰冷起來。


    這話說完,不止禮部尚書跪下去了,其他人都跪下去了,心裏都暗罵這個內閣閣老,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動動腦筋,害的他們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行了,今日是孤登基的日子,你們都起來吧。”南宮扶蘇說完,便讓抬轎攆的人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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