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聖猿,一萬多年前,就已成就了一個“皇”,自名為鬥戰聖皇。


    據野人王所說,那時候,鬥戰聖皇一出世,立刻找了諸神時代的三尊皇,一己之力,橫掃了四劍皇、明王皇與千葉皇,那一戰,三個諸神的皇,倉皇逃串,上天無門,最後開口一一表示臣服,鬥戰聖皇才繞了他們各自一命。


    這之後,鬥戰聖皇也找了神話時代的皇,不過都是橫掃之態。


    很難想像,在“王”中,鬥戰聖猿舉世無敵,到了“皇”的層次,依舊是強勢無匹。


    古老時代,經老天給予造化,鬥戰聖猿一身化四,分別靈明石猴、赤尻馬猴、通臂猿猴、六耳獼猴,每一尊各尋造化,四猴合一,居然可以造就這般逆天天資。


    沒有人可以知道,鬥戰聖皇的極限。


    是鬥戰聖帝?


    還是更高之上的境界,說也說不清。


    泰坦金皇怒道,“聖皇,你是否太目中無人了?這般囂張跋扈,難道以為自己踏入了帝的行列?雖有造化,但你還遠不到半帝,何來的自信?”


    泰坦金皇,與我大戰三月,對他這麽一個老牌的“皇”來說,很是丟麵子。


    鬥戰聖皇一橫石棍,道,“皇與皇,畢竟有所不同,我為蓋世天傑,大聖齊天,即便是帝,依舊可齊,遠非你等可比的。”


    泰坦紫皇道,“聖皇,敢以一戰二,你算有大氣魄,那我們就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聖皇道,“陋皇,你暫且休戰,等我會一會他們。”


    我道,“聖皇,這可不是開玩笑?”


    聖皇道,“無礙,這片世界,能殺死我的,並不在眼前。”


    “好大的口氣!”


    “你自尋死路!”


    遠空,一口神話皇印壓落,一杆神話大旗也橫鋪禁錮而來,兩種大器,都已經屬於是“半帝”的大器範疇了,自然不凡。


    兩尊半帝,掌控著各自的本源大器,殺心已起。


    在他們看來,老天爺引領的主宰時代,這兩萬年來,崛起得太快了,先是我陋皇,一人誅殺了千葉皇,又強殺了史泰坦皇,已經成為大患,現在,又跳出一個更可怕的鬥戰聖皇。


    鏗鏗!


    石棍橫空,猛烈一擊,掃開了神話皇印,隨即有一個極速舞動,掃裂出上萬道可怕的鬥戰法則,同樣一舉掃退了神話大旗。


    “你們,正合我之敵手!”鬥戰聖皇顯得無比的興奮,雙眸目運金芒,射衝鬥府,直衝泰坦金皇而去,他手上的一根石棍,煥然變大,從一丈長,化為了千丈,一個豎劈,連同空間一起砸碎了。


    轟轟!


    一口神話皇印,橫在泰坦金皇身前,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擊,不過他的臉色微變,一聲喝怒下,直接掌控這片世界,剩餘的三十萬天河,要將鬥戰聖皇淹沒當中。


    最激烈的戰局那,已經難以看清了。


    天地間,感覺都是三者的影子,以及三種可怕大器攪動的大勢。


    神話皇印,每一次沉浮,勢必壓碎一切有形、無形之物。


    神話大旗,猛力招展間,掃裂出一種種可怕的神話真義。


    石棍,上邊牛鬼蛇神的畫紋,極盡璀璨,石棍化為了一方皇棍,大開大合間,施展鬥戰法則,不斷掃裂那些鎮壓向他的一道道天河。


    望著那裏,我不得不感慨,鬥戰聖皇,果然不負其名,要知道,我對付那些天河時,可是極為費勁的,將三界法則達到極致,亦有不少貫穿到己身,遭到重創。


    冥冥中,還有兩股可怕的氣息,在關注著此地的動靜。


    是老天爺與泰坦青皇。


    為了殺我,泰坦青皇前往了老天爺的天殿,將老天擋住了。


    泰坦青皇、泰坦紫皇、泰坦金皇三者,最為恐怖的,當屬泰坦青皇,據傳說,他曾經一皇之力,鎮殺了三個欲要統禦周天的諸神皇。


    泰坦青皇的戰力,估計與老天爺差不多吧?


    不過老天爺,深不可測的一個人物,與他在一起,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似乎在暗中,還有什麽未知的存在,令他忌憚著?


    鬥戰聖皇一戰,當真是針尖對麥芒,神話對主宰。


    一時間,根本無法分得出勝負,不過鬥戰聖皇能在戰局中,獲取一種不被壓製的局麵,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當然,也出乎其他生靈的意料。


    不過,並沒有能分得出勝負,在殺伐的第十二天,極盡深處,第九站的“帝之試煉”,文明之門的方向,發生了大震動。


    一扇巨大的門戶,朦朦朧朧的,發出轟隆隆的響音,似乎那扇門戶在移動?更似當中,又可怕的存在欲要掙脫出自由?


    反正這一切,讓人感覺到不寧。


    斬殺止戈了,第一時間,老天爺、泰坦青皇已經到達,諸神時代的皇,也隨即趕到,一隊隊欲要看破虛妄的眸子,凝望著伸出。


    “怎麽會這樣?這才不過八萬年,未到一個紀元,居然又發生了這般的驚動?”


    “文明之門,當真要變得不文明了嗎?”


    “初始帝,你創造這扇文明之門,是留給後人成帝的契機,還是死亡的威脅?”


    “已經闖過無數次,還是洞穿不了,徒勞無功。”


    “這一次,估計不需多說時間,一切又會落幕了。”


    ……


    五尊老牌的皇,發出一聲聲話語,停在我的耳旁,倒覺得半知半解,不能完全明白他們到底要說什麽?


    唯一知道的是,文明之門,似乎有大凶險?


    不過這種大凶險,又似乎是一種成帝的機遇?成帝的造化,讓諸多皇不能不去探尋。


    “走!”


    異口同聲一字,老天爺一拂手,籠罩住野人王、石人王、幽冥天與死海第一凶,朝著文明之門的方位衝去,我和聖皇並肩而行,橫渡在老天爺身後。


    聖皇道,“第九站,不到皇,真是無法闖過。”


    我道,“帝之試煉?”


    一衝入,撲麵而來的,是一種種欲要剝奪人各種感覺得可怕氣息。


    聽覺、嗅覺、視覺、觸覺……原來所謂的帝之試煉,通過剝奪生靈的一身之覺,得到提升,就是這般磨礪強者,不過,很顯然這是對於“王”的試煉,在皇的行列,就形如雞肋了。


    強闖而過,橫渡了小半天時間,盡頭外,巍峨滄桑,無比波瀾壯闊的一個場麵。


    一閃巨大的門戶,靜靜浮動在前方。


    在門戶最底下,八個方向,各有八條巨大的古老浮廊,往外延伸,隱入一朵巨大的仙葩,正在綻放著,此刻,我們就站在一道浮廊上。


    門戶內,模糊一片,看不清景象。


    我道,“這當中,似乎有一種帝陣,隔絕了內外?”


    黃昏皇神,背後浮隱一輪黃日,說道,“陋皇,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文明之門,的確有一層帝陣,古往今來,就是這一層帝陣,令所有的迷霧,都無法破開。”


    其實我能知道,是因為帝匾老頭說的。


    帝匾老頭,曾經跟隨過初始帝,知道一些隱秘,不過也很有局限。


    我又問道,“文明之門深處,到底是什麽?是另一片文明?還是種種帝器?還是一個禁錮大惡的牢獄?還是初始帝自己在當中?”


    對於我的問題,幾個老牌的皇,一時間搖頭歎息,顯然他們都無法說得清楚。


    老天道,“陋皇,這文明之門,每隔一個紀元時代就會波蕩一次,每一次的震動,就如現在的景象,門戶轟動,似乎在當中,有可怕存在欲要出世一般。”


    泰坦金皇唏噓道,“或許,那裏邊鎖著的,是初始帝自己吧?”


    鬥戰聖皇道,“絕無可能,不可能是初始帝,我獲得一個造化,是一點遺留的帝心印記,明顯與那散出的氣息,有著既然不同的迥異。”


    “帝心印記?”


    一時間,一對對眸光,帶著嫉妒、不甘、惋惜、憤怒等種種情緒,都在望著鬥戰聖皇,覺得他的命實在太好了。


    老天道,“我傾向於這裏邊,是一種罪惡的牢獄,鎖住了它,外邊世界方才有文明延續。”


    泰坦青皇也道,“我也如此覺得,彌漫出的氣息,沒有一絲聖潔,全是蘊含一種暴戾、生死、狂暴、死寂的氣息,裏邊代表著不詳,應該也有不詳之物,或者不詳的存在?”


    黃昏皇神雙眸冒光道,“並不一定,或許是初始帝曾經使用過的帝器,帝器魔化了,才被鎖於當中,與帝器一起的,或許還有無數的造化?”


    這一扇文明之門,震動的範圍越來越大了。


    外圍根基底下的八條浮廊,搖搖欲墜,似乎無法承受可怕的波動碾壓。


    正片茫茫無邊的天宇,也在隨之一顫一顫,令人動容的景象。


    轟轟轟!


    等待了一個多小時,情況有變,文明之門內,中心方位,似乎被洞穿了一道口子?那個方位,滾滾可怕的氣息在攪動,即便是皇,這一刻,也感應到生死的危險。


    呃?


    有損的那一點,黑茫叢叢,一道黑光穿了出來,一浮現,這篇天地迅速被籠罩在無光的黑暗中,被那一團黑光罩住了光明。


    鏗鏗坑!


    不多時,那抹黑光墜落,死死釘在一條浮廊上。


    一切散去,那是一把魔刀,黑色的魔刀,這把魔刀具有完美的弧度,其上雕琢著一道道魔紋,看其樣式極其古老,這把刀集漂亮、滄桑、古樸、邪異於一身。


    此刻,這把魔刀似乎被布下了強大的咒文,一圈圈奇怪的古老的符號環繞在它的周圍,浮現在周圍的虛空中,將它定在了原地。


    所有生靈,都在遠遠凝望,沒有人第一個衝過去,因為一種絕望的殺意,彌漫在每一個人心中,這是一把不詳的魔刀。


    自文明之門衝出,絕對不凡。


    好一會,泰坦青皇打破了平靜,“不是神話時代之物,還要更前!”


    可以看出,即便是泰坦青皇,都神色有動容。


    神話時代更前,那是什麽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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