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馬一步落下,站在泥坑旁,高昂馬頭,猛甩長馬尾,一對炯炯有神的馬眼,在那眨個不停,“問盡天下英雄,誰與爭騷?”


    誰與爭騷?


    配合痞子馬臉上狡黠怪笑,的確話如其馬。?


    “一招而已?”幾十米外,吳九德站在原地,顯得異常錯愕,難以置信的臉色,臉上的肥肉,近乎在顫動了,“一頭出身卑微的龍馬而已,居然能這般打敗我七哥?怎麽可能?七哥可是八紀元的天位,這一切不是在夢中吧?”


    稍遠處,一隊金甲士兵,同樣愣愣站在原地,好一會,才有一個小隊長,出列一步喊道,“龍馬,這是人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府,你想清楚點,不得再動將軍。”


    “不得再動?”


    “小兵卒,你算哪根泥坑裏的洋蔥?”


    痞子馬一揚馬蹄,一個重踏壓落,地麵,原本就胸膛開裂的吳老七,直接又吐幾口大血,臉色變成死灰色,大字橫躺,吳老七奄奄一息惡喊道,“你好大的膽……”


    咚咚!


    吳老七的話沒說完,痞子馬的一個前蹄,銀光點點,結結實實踹在吳老七的頭顱上,一聲骨碎的殘忍聲響,吳老七的頭顱,直接沒入泥土中了,被泥土覆蓋,整個人,唯獨剩一對雙腳留在地麵上。


    痞子馬揚了揚馬蹄,一臉嫌棄道,“踹你這種人渣,簡直髒了你龍馬大爺的腳。”


    大黑狗及時喊了一聲,“臭馬,你那雙臭蹄,可有好些年沒洗了,也不怕熏死吳老七,等一下吳家大人物出來,就要給你一個,臭蹄熏暈將軍之罪。”


    嗤嗤!


    痞子馬一蹄橫掃,泥土掀翻,吳老七從地上,像扒犁耕地一樣,一路橫推掀翻一條泥道,到達了吳九德身前,痞子馬道,“九德,回去給你七哥洗頭時,要小心點,別讓他腦子進水了。”


    演武場外,又有幾股氣息波動,每一股,比吳老七可怕得多,皆近乎十紀元的天位了,都是吳家公子,來了五個,我也不知道他們排老幾。


    這些吳家兄弟,前段時間,為了給吳九德出氣,把大黑狗、痞子馬虐得夠嗆,現在,是時候一一還清了,我暗中傳出一道念識,這一場,該大黑狗去出場清算了。


    一到達,看到吳老七的慘狀,五個吳家公子,皆是怒氣衝天,出連連惡語。


    “好大膽的死馬,誰給了你豹子膽?竟敢傷我七弟,你個畜生,今天別想走出將軍府了。”


    “不可饒恕,前些天,我們好心放了你們,沒有想到,你居然以德報怨,傷我人國一個大將,百思難贖罪。”


    “反正今天,這一狗一馬是死定了,皇帝親自來也無用,誰也保不了。”


    “我們堂堂大將軍府,豈容畜生放肆。”


    “殺無赦!”


    這幾個年輕公子,在他們身後,是那個陰蜇毒芒的老總管,這老家夥肯定暗中添油加醋,將我們一路來時的事情,渲染得天花亂墜。


    不過這些,無所謂了。


    汪汪汪!


    大黑狗站著走了兩步,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伸出黑幽幽的狗爪,指名道姓說著了,“吳王八,你個烏龜羔子的,前段時間,你打折我兩條腿,還在我尾巴上,留下一個指洞,吳老四,你個癟犢子的玩意,你那一掌拍在老子腦袋上,記憶猶新啊,吳老三,你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將我腹部都洞穿……”


    大黑狗言語間,一點都不客氣。


    這件事情,還不夠大,必須要讓將軍府真正的主人出現,才能講條件了。


    說完後,大黑狗又補充了一句,“今天,黃道吉日,你們的龍芻大爺,要一一清算,你們最好把死人頭伸過來,免得我一一去算賬了。”


    “一頭狗而已,你還翹上天了?”吳老三說話時,臉上的憤怒,一句漲紅了,氣得不行,大有七竅噴火的趨勢。


    嗤嗤!


    不過下一刻,這五個家夥站在原地,身上突然漣漪一陣星火,宛如雷鳴交錯己身,一齊無法動彈了,口中,也無法開口。


    唯獨能動的,就是五人的眼睛,眨個不停,顯出錯愕與不解的神色。


    那些金甲士兵,也注意到了,不過第一時間,攝於大黑狗的“淫威”,沒有人敢衝上來,畢竟大人物都不敵,他們這些小兵,也改不了戰局。


    嘿嘿嘿!


    大黑狗冷笑一聲,走過去,狗腿踢晃個不停,明顯就是一種“撩陰腿”,吳九德連忙喊道,“死狗,你可別亂來,那個地方,可不能踢。”


    大黑狗一撇嘴,“都是天位強者了,他們的蛋,可是天蛋,哪有那麽容易蛋碎?”


    老總管一個激靈,見鬼的神色,連忙第三次再去找救兵了。


    演武場內,就剩下大黑狗,在那“單虐”的景象,景象,自然慘不忍睹,一旁的吳九德,攙扶著他的七哥,臉上肥肉驚顫,小眼皺眯著,看得心裏一涼一涼的,口中碎碎念念,“君王與小人不可惹啊,這死狗太陰險了,每一個都是損招!


    吼吼吼!


    演武場外,一聲怒嘯,震耳欲聾,還牽動了整個大將軍府的府陣,頓時間,頭頂上空,一輪造烽煙印,煥森然鐵戈的滄桑氣息,緩緩沉壓下來,造烽煙印上,還站著一個人影,那是個中年男子,麵色森寒,一個執掌百萬殺伐的戰神姿態。


    痞子馬道,“吳老大出現了,這家夥已經是十五紀元的無上巨頭,這吳家什麽種脈,培養的子孫,個個都不凡啊?難道他們的老爹,在翻雲覆雨時,吃了什麽迷春神藥?或者喝了什麽虎鞭龍酒?”


    我給了痞子馬一個白眼,鄙視說道,“你個家夥,腦子裏盡想些什麽呢?”


    此刻,一方造烽煙印,彌漫的濃烈殺氣,越恐怖了。


    演武場外,老管家的臉上,站在那,總算出現了笑容,認為這一次,肯定可以壓局了。


    轟轟轟!


    三十米上,造烽煙印轟然碎裂,一分為二,波蕩出璀璨刺眼的光芒,下一刻,吳老大雖然掙紮了一下,還是在半空,爆碎為一攤血霧,唯獨殘餘一顆頭顱,身軀以下,無法再凝聚。


    痞子馬替我言了,“好你個吳老大,誰給你那麽大的狗膽?想直接清局?現在,就罰你重損九成魂根,道行削落回祖級,以示懲戒!”


    啊啊啊!


    周圍那些金甲衛兵,徹底看蒙了,已經分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演武場外,那個老管家,更是傻眼,就見他咽一口唾液,不禁搖了搖頭,揉了一下麵龐,轉身離開,已經第四次去請強兵了。


    接下來,痞子馬秋風掃落葉般,將這吳家八個子弟,一一踢成了一堆,並且馬嘴吐出一道道“口水絲線”,將這八個大將軍府的弟子,束縛了起來。


    吳九德喊了一聲,直接被痞子馬一蹄踹過去,嚇得他不敢再開口。


    做好這一切,大黑狗舔了舔嘴唇道,“實在太解氣了,要挾八個王八羔子的命,可以換取不少好東西了。”


    等待了蠻久,演武場外邊,真正的掌權者,老將軍終於出現了,老將軍一頭白,六十左右年紀,顯得精神矍鑠,在他身後,除了那個“跑斷腿”的老管家,還有三人,一個軍師兩個虎將,這三者,那個軍師,居然是無敵道行!


    一見麵,老將軍立刻質問道,“年輕人,我知道是你在背後主導這一切,你是什麽意思?我大將軍府,好歹是人國英傑府邸,每一位,積累無上戰功,你就這樣對待嗎?”


    這一次,輪到我出麵主局了,“老將軍,事分兩麵,你的第九子,在市井街道強買強賣,欺辱婦女,大罵攤販,比欺軟怕硬的惡棍更甚,也算是積累戰功嗎?”


    老將軍麵如寒霜,一向都是他主宰別人生死,人國中,敢這般質問他的,估計就一個皇帝了,“年輕人,不孝子犯法,有國法處置,何須你動用私刑?你可知你現在是什麽罪過?”


    我冷哼回道,“老將軍,愛子心切,看來你是太護短了,何謂國法?我怎不見吳九德有何受罪?不過我的兩位朋友,這段時間,在你們的大將軍府,可是受到了非人的敵對,這個事,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吧?”


    老將軍背後的軍師,悠悠開口了,“年輕人,該做的,你也做了,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你可以帶上你的朋友,安然離開了吧?”


    這個軍師,不顯山不露水,隱隱中,卻能感應到一絲我的情況,不容小覷的老家夥。


    我回道,“讓我離開可以,不過傷了我朋友,總要有所補償吧?”


    老軍師道,“但說無妨!”


    我說道,“陣源石,我要你們大將軍府裏,所有的靈石,少一顆都不行!”


    我的話,對麵的四個,皆神色變了。


    老將軍漠然道,“年輕人,你的野心太大了吧?”


    我道,“我的野心不大,老將軍,你都可護短,我又為何不可?不雙手奉上靈石,今日你們這個將軍府,難以善終!”


    “狂妄,我南風斬你!”


    老將軍背後的一個虎將,憑空消失原地,下一刻,直接出現我背後,一方長矛裂殺而下,簡單的一擊,卻融合了無敵巨頭的最強戰力。


    大將,本就講究一擊必殺。


    最平凡的殺技,對他們來說,往往是最簡單的。


    背後,猶如一座白骨遍地的死山壓迫而來,長矛所過之處,驚現絕對的瘋狂波蕩,周圍幾十米,空間都在大片崩碎,無法承受。


    鏗!


    讓他人傻眼的是,下一刻,長矛斷裂,我的左手,死死捏住了南風的脖子,像捏小雞仔一樣,直接往前甩去,整片演武場,顯現驚天動地的聲響。


    摔倒在地的南風,無法站起,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老將軍和軍師都變色了,握緊了拳頭,顯出駭然,“年輕人,輕易一擒,你就能鎮壓無敵巨頭嗎?你好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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