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士府,我等待了兩日,靜等將軍府發出的“旨意”。


    護國大將軍,在人國,威名赫赫,論戰功,不弱於一個親王府,更主要的是,萬年前,在人國與大日佛國的戰亂中,護國府的幾個老將軍,積累很大功勞,這也助長大將軍府的囂張氣焰。


    而我,與大黑狗、痞子馬三個,不過是剛來死海人國,在嘉陵親王看來,自然寧願得罪我,不願得罪一個堂堂威名顯赫的將軍府。


    中午,外邊一陣吵鬧。


    聲音中,有鍾府主在勸話的聲音,不過沒用,一就遭到一陣冷眼諷刺。


    要“邀請”大黑狗與痞子馬的,是將軍府一個仆人,叫做吳用,狗仗人勢的奴才,聽說,還是一個總管的兒子?仗著背後的勢力,經常與將軍第十子,在街市上胡作非為。


    “哐……”


    一聲重音,府所的大門被大力踢開了,下一刻,就先見到一個趾高氣昂的嘴臉,從院子走進來,這種“嘴臉”太熟悉了,陰險詭笑,得意洋洋,市井無賴中,經常可見的一種“刁奴才”!


    外邊,一聲歎息,是勸阻無果的鍾府主。


    在吳用的背後,還有兩個金甲士兵,懸劍持槍,金甲粼粼,顯出不凡的氣勢。


    一見到,吳用的嘴,咧得更開了,嘴角的一顆黑痣,更加顯眼,“哦,今天還多了一位?兩位號稱打邊無敵手的狗馬,還請來援兵了?不過看你們的援兵,怎麽才仙祖的道行?當日在街市,你們不是很狂嗎?怎麽今天像沒毛的公雞……”


    一見麵,吳用就是一陣冷言熱語。


    汪汪!


    大黑狗一聲犬吠,“吳用,你就是一坨糞罷了,而且還是一坨插不了仙花的牛糞,再敢言語不尊,小心我給你一口,讓你知道你龍芻大爺的瘋狗威!”


    “哈哈哈……”吳用並不害怕,反而說道,“你敢,今次前來,可是大將軍親自發的旨意,敢傷我,你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你個狗奴才,反了天了你!”痞子馬一步衝出,拖著一片銀白龍紋,院子裏,兩個金甲衛兵,一出手,寒鐵甲兵,殺芒畢現。


    咚咚!


    出乎意料的,痞子馬雙蹄通天,兩個銀白熠熠的馬蹄,一下壓在兩個金甲衛兵的臉上,將兩者踩倒在地,慘叫聲響起。


    “大膽畜生,你們要與將軍府為敵嗎?”吳用說話時,還是退後了幾步,微微佝僂脊背,做出一個滑稽的戰鬥姿勢。


    汪汪汪!


    大黑狗早已一撲而上,黑光一扇,直接撕咬吳用的左耳,而一個撕扯,吳用的左耳被咬掉,血水飛濺,大黑狗一對狗爪,大力亂刨,不斷抓在吳用的身上,不多時,吳用一身衣服襤褸,披頭散發的,一條條血痕浮隱,形如一個血人。


    痞子馬開口了,“如果有一天,你大爺變得瘋狂,請告訴別人,你大爺衣冠楚楚紳士過。”


    大黑狗適時補上一句,“死奴才,貨有過期日,狗有看膩時,你在我心裏,能牛逼到幾時?”


    兩聲“名言”說出事,兩個金甲衛兵,頭顱都要被踏爛了,吳用更慘,上半身光溜溜一片,唯獨見一條條狗爪抓痕,很是淒慘。


    “你們兩個畜生,反了天了,與我大將軍府為敵,你們的屍體,一定要曝曬在城頭……”吳用的話沒說完,大黑狗一聲“聒噪”,使了一個陰著,狗腿一踹,踢在吳用褲襠下,我站在三十米外,都能聽到“殘忍”的蛋碎音。


    緊接著,是一段慘無人道的蹂虐。


    鬼哭狼嚎聲,在府裏響起,驚動了整個奇士府,兩旁,不少“奇士”遙望過來,望著院子裏,血水飄飛的場景,一個個深吐冷氣。


    鍾府主,這奇士府的總管,也走來了,看得愁眉不展,不過沒說什麽。


    不多時,押著三個“傷痕累累”的家夥,我們一行六個出去了,一出府邸,外邊是街道,熙攘人群中,一個個凝視過來,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我滴媽啊,這不是大將軍府的吳用嗎?怎麽這一個慘狀了?”


    “這一狗一馬,前段時間,不是很慘嗎?怎麽今天轉運了?手下不留情,連大將軍府一個總管的兒子,都虐成這樣了!”


    “好慘的吳用,褲襠都淌血,目測已蛋碎,這狗仗人勢的奴才,也有今日。”


    “大將軍府,或許有好戲上演了。”


    “上演個屁,一門十龍,吳尊天的十子,哪一個都不好惹,而且裏邊,還有老家夥坐鎮,想要撼動,難如登天,沒有一點勝算。”


    ……


    議論紛紛中,我們進入了皇城最中心。


    門口,我直接散出一道天識,迷亂了守城的士兵,輕而易舉進去了。


    這裏邊,也有街市,不過與外邊,是既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當中的每一處殿樓,皆是金碧輝煌,雕龍刻鳳,鑲嵌無上明珠,每一處的閣樓、殿宇,皆突出皇家威嚴的氣派。


    能在此做生意的,都是人國大商賈,或者皇戚貴族,絕無一個平民。


    往大將軍府走去,未到一半,沿途,幾個商鋪,立刻跳出幾個掌櫃,對我們口頭誅伐,一個個大言不慚,說不什麽不尊將軍府,將死無葬身之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想去大將軍府邀功。


    我直接散出天威,將二十多人的道行禁錮了,讓他們形如普通平民,緊接著,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大黑狗去收拾殘局。


    大黑狗咧嘴陰險笑著,一對銅鈴大眼,散著狡黠異光,直立站起,兩個黑狗爪捏得嘎嘣嘎嘣響個不聽,仿佛恐怖的高手在活動筋骨一般。


    “嘿嘿……你們不是要讓抓我們嗎?我大黑狗一狗應戰了,與你們眾多高手一較高下。”而後大黑狗一衝而上,生猛如獵犬,抓、踢、刨、咬等等陰招,全都施展了出來,如一頭餓虎,撲進了羊圈中,現場一片淩亂。


    “砰!”


    “啊……畜生你……”


    “嗤!”


    “哎呦……死狗你敢咬?!”


    “啪!”


    “大膽你個黑狗……”


    大黑狗也不講究招法,上去一頓狂毆!一對厚重狗爪虎虎生風,狗腿則讓人生寒,專門施展“撩陰腿”,使勁的往二十多人身上招呼,


    可憐的二十多個高手,被一個祖級的大黑狗,打的雞飛狗跳,怒罵不斷。但是卻沒有絲毫辦法,畢竟他們一身道行,都被我禁錮了。


    現在的我,可是小主宰者,超脫了天位。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二十多人有一股吐血的衝動。做夢也不會想到有這樣一天,被一個齜牙咧嘴的大黑狗,瘋狂追著打。


    這個大黑狗陰招太多了,雖然不對他們出殺手,但是手段讓人實在無法忍受,才短短半刻鍾,二十多人已經被敲的滿頭大包,麵部腫脹,褲襠發寒。


    看到這個人仰馬翻的場景,街道上,已經人滿為患了。


    等一隊隊士兵趕來時,我們六個,驀然消失無蹤影,離開了此處。


    這一個地方,早已沸騰了。


    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大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添油加醋,極盡渲染。


    大將軍府,在皇宮中,自然也有對峙的勢力。


    無比森嚴、肅穆的一座府邸,大門上,不是一個匾額,而是好幾個,什麽“千秋戰神”、“無雙人傑”、“護國第一府”……


    這一門,戰功實在太多了。


    站在這裏,府邸內的情況,我可以看得一目了然,這處“吳將軍府”,的確不凡,底蘊很深,最深處的兩個老家夥,絲毫不弱於我。


    府邸前,八個金甲衛兵,見到吳用三者,一下怒不可遏,直接要過來鎮壓擒拿。


    “轟轟轟!”


    有我在,痞子馬自然不會客氣,一上前,直接橫掃了八個金甲衛兵,還發出一陣惡狠話語,“什麽都在漲價,就是你們將軍府,越來越賤。”


    痞子馬,絲毫不壓低聲音,唯恐他人聽不到。


    對此,沒什麽所謂了,第一時間,立刻有一個將軍,身高一丈多,渾身黃金澆築一般,光芒萬丈,昂首闊步走了出來,氣勢不凡。


    “大膽,公然在大將軍府鬧事,你們不想活了嗎?”這個將軍一出現,就大聲質問,雙眸中,流離恐怖的金色符號,那是殺戮無情的目光。


    “呸!”


    大黑狗唾了一口,“還大將軍府,狗仗人勢的地方,你回去問問你們的九公子,問他是不是在鬧事中,強買強賣?欺淩婦女?無惡不作……”


    大黑狗沒說完,一片黃金天芒當空壓來,璀璨刺目,是一個金色巨掌,掌心中,流離一個戰印,最強一擊,沒有一點留情。


    痞子馬一衝而過,身上龍紋,直接崩碎了金色巨掌,一下欺壓而上。


    噗噗!


    頓時間,這個將軍的胸膛,戰甲灰飛,肉裂骨碎,直接被痞子馬一蹄踏裂了,幾乎前後透亮,“小小將軍,在你龍馬大爺前麵吼,看你是活膩了,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你真該永遠是一個胎盤。”


    “放肆……”


    將軍的話沒說完,頭顱直接被一蹄踏碎了,血染將軍府前的地麵,最後,痞子馬還是留了他一命,因為總管家出現了。


    “三位,裏邊請,大將軍等待多時了!”說話時,總管家的眼中,是毒蛇一般的陰蜇寒芒,畢竟一身傷殘的吳用,可是他的親兒子。


    大黑狗一腳踢去,將吳用踹飛過去,“下次,再敢大言不慚,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在你褲襠上,用馬屁崩你。”


    嘶嘶!


    痞子馬不樂意了,“死狗,你怎麽不說,你把他變成一坨滑不溜秋的狗屎?”


    另外那邊,總管家的臉色,極其鐵青,憤怒得要滴出水了,不過還是暫時保持了冷靜,沒有撕破臉皮,看來是裏邊大人物給他的口諭。


    哈哈哈!


    一狗一馬沒心沒肺大笑著,一步一高抬腿,往裏邊邁去了,至始至終,我都沒有一句話,尾隨在後,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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