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去了半年多,以大命運術為嫁接,萬寶祖河,才徹底回歸形態,器如其名,一眼看去,如一條星河般璀璨,無限延伸向萬米之外,帶著一種“流動”的特性。


    無盡璀璨的光華中,祖痕彌漫,有玄妙的法則湧動,一種壓塌周天的祖威,不斷彌漫出來,盤踞蜷縮在地上的檮杌,不禁神色大變。


    一方祖器,對殺之時,足以壓塌一切王器!


    萬寶祖河,被我收攏進命運之門中,以命運之火繼續凝練器質,當年的前世陋,就是這樣煉製出萬寶祖河的。


    做好這一切,我回頭看去,一身雪白仙衣的夢了痕,依舊站在“衣冠塚”前,望著當中,一套古老衣冠戰袍,仙眸、臉頰有淚痕,還在感傷著前世陋。


    這裏是罪惡懸空島的深處,還有前世陋曾經設置的法陣隔絕,半年的時間,罪惡懸空島的愁未央、號天窮,並未現身,現在隨著萬寶祖河重塑,祖威彌漫,估計上邊的人物,可以明顯感應到了。


    我和檮杌,一齊走過去,就聽夢了痕說道,“陋,你知道前世陋,為何要選擇在罪惡懸空島,這片地域的深處坐化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夢了痕又道,“他曾經說過,罪惡懸空,互襯陋名,選擇在此坐化,他希望可以以罪惡作為照世明燈,驚醒兩世……”


    說道深處,夢了痕掩麵而泣,仙淚滑落臉頰,我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道,“以罪惡為照世明燈,驚醒陋名,我一定銘記於心!”


    “轟轟!”


    這時候,這條古道外邊,聲響震動,有強者踏空的聲音,有幾個人,最前的一個,正是號天窮,“女菩薩”愁未央倒是沒有下來。


    我望著檮杌,說道,“檮杌,此是前世陋坐化之地,不容他人褻瀆,出去將他們一個個鎮壓了!”


    “好!”


    一關係到絞殺的戰禍,檮杌永遠是一個欣喜若狂的姿態,檮杌一族,能稱之為凶獸族類,與他們天生的好戰分不開。


    夢了痕望著我,說道,“陋,這裏是他最後坐化的地方,最好將其永遠封存起來,或許有朝一日,他會重新回歸大世的!”


    “檮杌?”


    外邊,立刻傳出號天窮驚訝的聲音,隨即,就是一陣尖銳的慘叫,號天窮的幾個屬下,躲避不及,直接被凶猛的檮杌撕裂了。


    這時候,我和夢了痕走到外邊,號天窮與檮杌,兩個都是殺氣騰騰,渾身烈焰繚繞,不斷撞碎在虛空,暴烈的中心點,火焰飛濺。


    一百招後,號天窮明顯落於下風,被檮杌厚重的凶蹄,直接踏裂在地上,我連忙喊道,“檮杌,留他一命,把他羈押過來!”


    “轟!”


    檮杌一個傻愣笑容,一個重蹄前揣,號天窮像一個沙包甩飛了過來,號天窮土灰土臉的,站起身,望著我驚訝道,“是你?當年和鬼如來一起的陋?”


    我直截了當說道,“號天窮,你回去傳令,有事商議,我要一見你們的懸空島主!”


    對麵而站,我身上若隱若現散出的氣息,能讓號天窮明白端倪,“一個天縱人傑嗎?短短幾百年,修道如雷霆,已登入了仙王位,你的氣息很可怕!”


    號天窮,言語、神色間溢於言表,也是一個性情灑脫的人,一喜一怒形於色。


    號天窮並沒有回去,直接行了一個印術,傳出一道仙王令,不過十秒鍾時間,出口的方向,雷鳴滾滾,一麵古老的大旗,展開有百米寬大,上刻兩個血淋淋的“罪惡”,朝這邊襲來。


    “罪惡大旗?”


    “罪惡島主,好大的架子,單以這點魂力,駕馭一方大旗,就想立一立威嚴嗎?”


    我說話時,直接往前一推,萬寶祖河出世,昏暗暗的地域,立刻亮如白晝,萬寶祖河,如一條燦燦長河延伸出去,器芒所過,空間寸裂,朝著罪惡大旗鎮壓往前。


    “鏗!”


    一個沉悶大音,罪惡大旗,直接被壓碎了大半,我得勢不饒人,繼續控製萬寶祖河,要徹底抹滅這方大旗,自己也要立威。


    一方祖器,湧動的祖威,足以壓塌萬般王器!


    “年輕人,好手段!”


    罪惡大旗收攏,上邊站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身穿紅袍,臉龐上,有好幾道赫然明顯得傷疤,罪惡大旗又損毀三分之一,下一刻,他選擇了退避三舍,見勢如此,沒有選擇繼續壓製,我也收起了萬寶祖河。


    這不是罪惡島主的真身,不過一道虛魂。


    我說道,“懸空島主,此地需永遠封存,你們罪惡懸空島的人,禁止踏入此域,未來大世,會有一個大人物重新回歸,此事,你沒有什麽異議吧?”


    罪惡島主一笑,說道,“萬寶祖河,已歸你所掌控,此地,對於我來說,已無什麽惦念之物,並無異議!”


    號天窮,踏空站在罪惡島主身旁,態度轉變,也開口說道,“陋,在我懸空島神殿中,有你幾位陰間的好友,要不上去一聚?”


    我搖搖頭,開口道,“算了,此時不是好時間,日後會有機會的!”


    在收攏萬寶祖河時,其實我就已經感應到了,號天窮所說的好友,其實就是陰間,罪惡之都的人,有霓裳、公良晁、天儲晏、敖老二、顓孫洪等年輕一代的人,這幾個代表罪惡之都年輕一代的人,幾百年的修行時間,也是進步神速,都已成為了半步仙王。


    隻不過現在,我已成就仙王位,與半步仙王的道行、戰力,差距形如一道天地鴻溝,再回首往昔,隻會讓人唏噓不已。


    小半天時間,做好一切封印後,告別罪惡島主、號天窮,我和夢了痕、檮杌,循著盙蠹之路返回;走出外邊,我開口問道,“夢了痕,前世陋,當年選擇用仙魂火,蛻變出仙魂,難道隻有一處嗎?”


    夢了痕搖搖頭,回道,“最後的時間,他的很多布局,都沒有告訴我,或許三界中,還會有吧!”


    我以命運術推演過了,在三界之中,感應不到其他蛻變下的仙魂,第二個解釋,前世陋或許以“欺瞞天陣”隔離了。


    到達宗門大殿,與觀日斘飲酒暢聊,我體內丹田的一截手掌骨,並沒有什麽異動,讓我很是失望,估計這截手掌骨的主人,並不是盤還真,不是天旋仙女日夜盼望的郎君。


    我將藥王山,藥王研製仙藥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觀日斘,希望他可以在殘仙禁地,同樣在應付祖毒上,有所突破。


    “哧哧!”


    突然間,殘仙禁地外,有一陣星火漣漪的聲音,很微弱,對我來說卻是喜出望外。


    “老熟人來了,我去會一會她,夢了痕,你們在此稍等一會!”


    我簡單一語,直接傳出了外邊高空,黑幽幽的星辰中,死寂一片的景象。


    空中,還有一縷縷,沒有散去的霧氣,我踏著時空大術的步伐,尋息追蹤,最後在幾萬米外,攔截住了一道影子,是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


    女人很高大,黑袍紅身,尖耳,長獨角,一眼看去,和多佛惡鼠一般無二的姿態,在詭異女人的左手上,還有一方形似“鎖魂鉤”的器物,正是“惹戰之匙”。


    站立虛空,我開口道,“石魅女,幾百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等我臉上霧氣淡去,容貌顯現,石魅女身形明顯一凝,眸子瞪得很大,一字字說道,“陋,你的命夠硬的,當年埋骨仙王義都不死,兩年前,你不是進入放逐之地嗎?”


    “看來你們魑魅魍魎,四個幕後黑手,對於我的行蹤,還是有所防備的?”我繼續說道,“石魅女,這次你獨自下來,不會又謀劃什麽局變吧?”


    一身黑袍的石魅女不說話,直接當空穿起,化為一道無形的黑影,要離開此地。


    “魂魄寂滅!”


    一招時空大術,直接將周圍千米的空間,打成一片凹陷,虛空希希碎碎中,近乎無形的石魅女,不由顯化出現,掙紮在當中。


    “血魎之羽!”


    一個女人邪異的聲音,在石魅女的背後,突然出現一道羽翼,紅色的羽翼,渲染閃血光,上麵有一道道紛繁複雜的古老血紋,橫貫如獄,攝人心魂。


    血魎之羽,本是山魎的本源寶物,沒有想到,居然借給石魅女了。


    “魑魅魍魎,你們不是善攪亂天地嗎?今日我就走一趟你們的老巢,攪動風雲”我心中嘀嘀咕咕一語,追影而去,剛才一招“魂魄寂滅”時,時空之力中,帶有一縷縷的命運絲線,在石魅女身上,留有痕跡,可以讓我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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