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一個人找到海濱別墅區的時候,已是天黑時分了。他兜兜轉轉在裏麵找了好久,才找到招娣說的那棟別墅。依山傍海,寬敞整潔,豪華奢靡,是武大看到這座別墅的第一印象。雖然已是入夜時分,但四周仍然燈火通明,他想找個暗些的地方躲起來觀察裏麵的動靜都不行。他剛剛看清那院子裏正伴著燈光音樂忽高忽低的水柱是個小型噴泉,就被值班巡邏的保安好好的盤問了一番,趕了出來。


    可不是麽,他來到這城市這些日子,怎麽會不知道這城市裏的這種地方是不能隨便進來的。要不是剛剛正好是保安交接班的時候,他又手腳靈活,他是怎麽也進不來這裏的。


    難道,她跟了武多了?那時候武多母親的信中說過武多的父親很是有錢,說讓他去那邊跟著享清福。難道村子裏傳得都是假的?難道是夫人知道武多有個有錢的父親,故意和武多演了那麽一出打掉自己的孩子跟他來這裏?


    不可能,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要是她貪圖錢財,看重權貴,那當初她就不會跟了自己。當初她還未出閣時多少有錢有勢的人家去提親,還不都被她拒絕了。再說她要是真想跟武多,有千萬種方法,不必用這種敗壞了武多名聲的辦法。本來她們常年沒有孩子,就是她悄悄把孩子打掉,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難道,難道她失身與武多,又接到招娣的電話知道自己背叛了她,又在村子裏有被人恥笑,呆不下去才跟了武多,讓武多領她來了這裏?


    肯定是的,肯定是這樣的,村裏人說的那個大老板,肯定是武多家的關係戶。是武多讓人把她接出來的,要不人家一個大老板,平白無故的幹嘛帶她去看病?肯定是武多,那人肯定是武多!


    不,不對啊,要是是武多,招娣那娘們兒應該認識啊,怎麽她沒說那人是武多?到底怎麽回事?到底她為什麽來這裏?也是找武多來尋仇來到這裏麽?依她的性子,也不會就簡簡單單的放過武多的。


    難道她為了找武多報仇來到這裏,知道武多家實力強大,沒辦法隻好找個富人家委身人家,好伺機尋仇?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他記得招娣說過這家的一個孩子出了車禍殘疾了。難道她嫁了個殘疾的有錢人?


    她本來不喜歡依附權勢,如此這般的委屈自己,肯定就是為了向武多報仇了。她這樣做,肯定過的不幸福,她那麽高傲的一個人,為了報仇低三下四的麵對這些有錢人,肯定又委屈又辛苦。


    想到這些,武大自己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耳刮子,一屁股蹲做在路燈下揪著頭發大哭起來。哭了許久之後,又想起武夫人會不會也像自己這般蹲坐在這陌生的城市的路邊無助的大哭過,心裏便更加的難過了。


    都怪他,都怪她,要不是他好高騖遠,一心想著找那招娣打聽南方富庶之地的工作和收入情況,就不會去她家。要不是她哄他喝醉,跟他發生關係,有了他的孩子,他就絕不會丟下武夫人和那半老徐娘出走。要是他不出走,那所有的事便都不會發生,他們現在肯定還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說不定還有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武大想了這些,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心裏就有了自己的決定。這下,他無論如何要找到武夫人,見到武夫人,把她從那殘疾的有錢人手裏解救出來。他會保護她,寵著她,替她去找武多報仇。


    這麽決定以後,他就匆匆的往他的出租屋趕去了,那招娣以前在這做工的,肯定有這裏的進出證明。他要她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把他領到那有錢人跟前,他要從那有錢人身邊把夫人帶走。


    當他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桌子上還放著招娣給他做好的飯菜。用那細網眼兒的塑料筐扣住,擋住那飛來飛去的小蟲和蒼蠅。


    這破城市潮濕悶熱不說,各種小蟲子還特別多,他都來了這一年多了,還是有些水土不服。飯菜自然也是吃不慣的,不管什麽菜都寡淡無味不說,還什麽菜都甜不拉幾的,實在是讓人討厭。所以自從招娣找了他來以後,他一般都不在外麵吃飯,都是招娣臨出門前做好一天的飯給他。他出門的時候便帶上些,再留些回來的時候吃。


    “回來啦,快吃點東西吧,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招娣見他回來,從床上爬下來,邊給他擺碗筷邊說。她左邊的臉還是腫的,眼眶也一片青紫,一隻手還捂著肚子,大概是肚子還有些痛。


    武大看著她蹣跚瑟縮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心疼。畢竟,他本身是個善良的人。隻是這世事所逼,種種不順,讓他變成一幅凶神惡煞冷血無情的樣子。可想到她讓武夫人活的那麽委屈,受了那些痛苦,讓自己也飽受這些折磨,他便又冷起一張臉來。


    “飯自然是要吃的,吃了飯才有力氣去把自己的媳婦找回來。”武大定定的說。


    “哼,你媳婦,你倆有結婚證啊?”招娣滿麵嘲諷的說道。她跟他走之前,就知道她倆沒領過證兒了。她多少知道一點,沒領過證兒的那不叫結過婚,頂多算是不合法的同居。


    “沒有結婚證,那也是我媳婦,我倆拜了天地擺了酒席明媒正娶,結婚證算啥。”武大喝完一口酒,不屑的說道,這話不僅是說給招娣聽得更多的是安慰他自己。


    “結婚證算啥?結婚證沒事的時候不算啥,有事的時候就算啥。要是我跟那吉福沒有結婚證,那他的那些補償我就一個子兒都拿不到。要是你倆沒有結婚證,你現在去找人家,你那就是騷擾。叫什麽來著,對了,叫性騷擾!要是你有結婚證,那才是找媳婦兒。”招娣也端過武大的酒杯,滋溜一口,喝光了那杯子裏的白酒。


    “哼,要是她不願意見我,那叫騷擾,要是她願意見我呢。”武大斟滿那酒杯說道。要是她願意見他,那叫久別重逢,兩情相悅。


    “願不願意,可不是你想了算,你說了算的,以我看人家那恩愛有加的樣子,肯定是不願意再見你的。”


    “恩愛有加?哼,那是你不了解她,她清風傲骨,有仇必報有恩必謝,最看不上那些不擇手段的仗勢欺人的有錢人,她現在不過是演戲罷了。你懂個屁!”武大一口喝完那酒,把酒杯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武夫人一定是為了報仇來的!!


    “不擇手段的有錢人?說的跟窮人就不會不擇手段似的,你不是也不擇手段的離開她麽?睡了人家七八年連個結婚證都沒跟人家領不說,甩了人家還把人家蒙在鼓裏,把人家當猴耍。再說,說不定人家就是個豁達開朗的有錢人呢!”招娣站起身,重新躺回床上說。


    “你!”武大暴怒的站起身,握緊了拳頭,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算了,反正我見了她,以後就不用看見你了,看你還有臉見她麽!”


    “我沒臉見她,你就有臉!說的自己跟多麽無辜似的!”招娣翻了個身,背對著武大,不想看見武大那張扭曲變形的臉。


    “哼,算了,知道你故意激我,我偏不生氣。反正,你這臉快點好起來,帶我進那別墅區吧。人家不讓你隨便進。”


    “好啊,求我啊,求我,我就領你進去,正好,我那薪水還沒結呢,帶你去正好。”招娣轉過身子說。


    “求你!你想讓我怎麽求你!你不帶我進去,我就掐死你!”武大惡狠狠的說著,上床把招娣壓在身下,一隻手早已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來啊,掐死我啊,省得我活著憋屈。跟你一塊窩囊死了。怎麽,不舍得,怎麽鬆手了?”


    “哼,殺了你,髒了我的手到不怕,進了局子那夫人由誰照顧。我再問你一遍,你帶不帶我去?究竟帶不帶,你想好了再說!!!”武大鬆開掐住招娣脖子的那隻手,早已滑倒她的腰間,伸進她的衣服裏。


    “你求我!”招娣呻吟出聲,仍強力控製住自己的欲望說道。這些日子跟著他,她早就離不開他,她不敢想沒有他的漫漫長夜該怎麽熬過去。她需要他,絕不能讓他離開她。


    “求你,怎麽個求法。”他邊說邊輕浮的揉捏撫摸她。


    她早已忍不住身體的強烈欲望,一把緊緊的抱住武大,嬌喘著說:“吻我,吻我!!!”


    武大卻並不著急,一遍撩撥她一遍厭惡的說;“賤貨,就知道你受不了。怎麽,不是男人挺多麽。你求我啊,求我。”


    “求你,求你了,武大,我愛你,我離不開你,求你,我帶你去,一定帶你去。”招娣迷蒙著眼睛,用力的攀附在武大的身子上說道。


    武大嘴角輕輕的挑了挑,不屑的說:“就知道你這個賤貨離不開我!”


    這邊的武大自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限,誰都離不開自己,武夫人現在也肯定還愛著自己等著自己。而那邊的武夫人卻正在徐銘溫暖有力的臂彎裏美美的做著夢。


    她夢見自己懷了徐銘的孩子,孩子生了,是個美麗的小娃娃,長的像爸爸。徐奶奶高興的把孩子抱在懷裏,笑著對她說:“福人啊,辛苦你了哇,以後當媽啦,一定要更加認真的努力學東西,提升自己,當個優秀的媽媽,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她自然是點頭答應,高興的笑著,在夢裏都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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