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心不在焉左顧右盼,武夫人終於熬到了第二天傍晚。這個武大也真是的,走得急電話都忘帶了,福嫂子電話也沒人接,也不知道吉福大哥怎麽樣了,武大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武夫人看著灶房裏大鍋上的羊蛋蛋湯愁眉不展,唉聲歎氣,就怕有什麽萬一。正當她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時候,她手裏的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夫人啊。”是武大的聲音。


    “武大,你咋才來電話,咋了,你啥時候回來,吉福大哥咋樣了?”


    “人還在搶救呢,估計夠嗆,下了好幾次病危了。我這不自打來就忙著辦手續,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兒呢。”


    “怎麽,福嫂子呢?他幾個兒子都沒一個去的麽?你不回來麽?”吉福大哥和前妻有兩個兒子,就住在這武家村裏,他出事的事在村裏都傳開了,他前妻和兩個兒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家人夠嗆管啊,他鬧離婚那會不都得罪完了。福嫂子就知道哭,啥也指望不上。我這邊工地上老板不都認識熟悉麽,我幫著處理處理,就先不回了。沒尋思情況這麽嚴重,說啥武大哥帶我挺不錯的,這時候我不能甩手走人。”


    “那也是,那你啥時候能回來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被窩還沒睡暖呢就又走了。”


    “這就又想我啦,放心,等事情一忙完我馬上就回去陪你,好好親親你。武大哥要是真有啥意外的話,我那活也夠嗆能做了。”武大語氣裏是滿滿的失落和惋惜,看來吉福大哥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武大這次跟吉福大哥出門是去工地幫忙監工做帳的,這種活計一般都是找親近信賴的人做,沒關係也就隻能做點扛磚搬灰的粗重活計。武大心氣高,是絕不會甘心隻做粗活的。


    “淨瞎說,不跟你說了,你那邊沒人咋地,我聽著還挺吵得,也不怕人家笑話。”


    “怕啥,我說親我老婆,又不犯法...”“哎,哎,來啦!”“行,先不和你說了,福嫂子叫我呢,好像武大哥那邊有啥緊急情況,我和你福嫂子電話都忘帶了,有事兒我打給你。撩了哈。”


    武大火急火燎的撂了電話忙去了,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武夫人悵然若失,自言自語到“人家還給你熬了你最愛喝的羊蛋蛋湯呢,還特意加了你最喜歡的孜然麵。”


    哎,自從武大出門打工這大半年,武夫人是日日盼日日想,想著武大能早點回來。他剛剛離開的那幾天,她都睡不著覺,她是被他抱著睡慣了的。可不出門又不行,這幾年村裏土地都外包種樹了,家家戶戶就還剩一畝多的自耕地。村兒裏的青壯勞力都外出打工謀出路去了,連好多小媳婦兒也把孩子丟給老人跟著老公外出扛活了,都說外麵錢好掙機會多,心裏想著兩個人多努力下,能給後輩兒掙個好前程。


    武大本來是在村子裏做會計的,他學問高人實在,在村兒裏是個說話有份量的人。可眼見著村子裏越來越多的住戶拆了石頭房子蓋起了紅磚綠瓦的大瓦房,武大在家也坐不住了。村裏會計屬於半義務性的,就隻有一年三百塊的補貼,兩個人整天在家吃那點承包費也不行啊,再說,她們結婚都這些年了沒個孩子,武大想多掙點錢帶她去省城大醫院好好查查。縣城市裏好幾個醫院都看遍了,錢也花了不少,也沒查出點啥來。村裏好多老人都背後裏說她是隻不會下蛋的雞。


    大概沒有孩子也是她和福嫂子走得近的原因之一吧,福嫂子自打嫁過來也沒有孩子,兩人還聊得來。福嫂子愛說愛笑心地也不錯,武夫人在家被武大寵慣了,許多農活都不會做,福嫂子總是搶著幫忙先把髒活累活都做了。


    就是一樣,福嫂子閉口不談以前的事,她從哪裏來,有什麽親人,以前做什麽的,她從來不說。武夫人識趣,也從來不問。她總覺得福嫂子是個有故事的人。要不然她怎麽會大老遠的嫁給一個比她大十多歲的老頭子?其實以她的長相和氣質,滿可以嫁個更好更年輕的。


    村兒裏其它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媳婦們大都在家帶孩子,張口閉口談的都是孩子,她和她們聊不來。想到孩子,武夫人就更傷心了,不覺眼淚溢出眼眶來。


    “吆,夫人,咋了這是,想俺了吧?”武多不知道啥時候冒出來的,站在武夫人灶房門口色溜溜的看著她。


    “滾出去,賤東西,又喝酒了!來我家做啥!!”武夫人一邊擦淚一邊拿起掃帚朝武多扔去。


    武多一閃溜進灶房,眼巴巴瞅著鍋裏的湯,咂麽著嘴“這湯好,夫人這湯一定跟夫人一樣味美。”說著便朝武夫人的胸揉了一把。


    “你這是幹啥,我抽死你!!!”武夫人抄起鏟子就朝著武多劈裏啪啦的打過去。


    武多挨了頓暴揍,卻也不跑,躲在牆角捂著頭悻悻的說:“夫人你就別打了,我這不但心你來看看,我怕你在這村邊上一個人害怕。夫人,你快別打了,哎呀哦,哎呀哦,唉吆。”


    “讓你喝酒,又喝酒,我告訴你,你敢打我主意,我閹了你!我用得著你看,你給我滾,給我滾!不要臉的蠢東西,虧得我們家武大信任你跟你做朋友!你就知道喝酒耍酒瘋!白瞎了我媽的白麵饅頭了,沒餓死你個小要飯的。你滾回家酒醒了再來!”武夫人一邊打一邊罵,武多受不住了一把搶過武夫人的鏟子,在她後背環抱住她,掐著她的兩隻手腕讓武夫人不得動彈。


    “好夫人,別打了,我這就走,你甭害怕就行!我的好夫人。”


    武夫人拗不動他,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踩在武多的腳背上,武多疼的嗷嗷直叫,一撒手跑了,臨末了又折返回來搖搖晃晃的站在灶房門口衝著武夫人笑著說“夫人你真香,我這一抱,夠我回味一個月的了,夫人,你害怕就打我電話我來給你守門啊。”說完又色眯眯瞄了武夫人的胸口一眼撒腿跑了。


    武夫人氣的撿起地上的鏟子朝著武多狠狠的扔過去。“賤種,敢占我便宜,看我不抽死你!”武多吹著口哨跑遠了,武夫人趕緊插好門閂,鎖好房門,一個人躲進臥室裏,找了幾條凳子把臥房門頂好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開始武夫人也沒覺得有啥好怕的,可經武多這麽一鬧一折騰,房子突然安靜下來,她竟真的有幾分怕了。後山上烏鴉呱呱叫著,還有這初秋發情的野貓扯著嗓子嗷嗷撕咬,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她家比較偏僻離村子裏其他人家都比較遠,但平常隔壁福嫂子在家,有她照應著,武夫人也不是個膽小的,還真沒怕過。這下倒好,想給武大打個電話吧,又想起武大手機拉家裏了。這個點也總不能再給爹媽打電話,老人家離著還有七八裏山路呢,這大晚上的,隻能白白讓他們擔心。


    咋整,自己這會兒,真是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了。武多這個賤人竟然敢來欺負我,虧得她還一直把他當半個弟弟,這家夥不喝酒人模人樣的,一喝大就找事,沒出息的東西。想到這,武夫人蒙頭嚶嚶啜泣起來。


    “武大......”“夫人,別動。”黑暗裏,武大進了屋摸索著到了武夫人身邊,他靜靜的看著她喘息的臉,細密的吻著她,她輕輕的回應著。“你啥時候回來的?”


    武大解開她的衣服,把頭埋在武夫人的胸口上,一隻手褪去她的衣褲輕柔撫摸著。武夫人覺得害羞又舒服,輕輕的等待著武大的進入。武大埋在武夫人胸口的嘴一路向下,輕輕的吻著吮吸著,武夫人嬌喘著迎接著他,武夫人扳起武大的頭想要給他一個深深的吻。武大抬起頭衝著武夫人輕輕的笑著,笑著笑著卻變成了武多。


    “怎麽是你,你怎麽進來的!!!”武夫人驚叫著往後抽身,可武多狠狠的抓著她,壓著她,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衝撞自己卻躲不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朝武多撕扯,狠狠的向他咬去......


    “啊.....”武夫人一咕嚕爬起來,她被自己的叫聲驚醒,原來是一場夢!!!還好隻是一場夢,臥房的門還好好地關著。武夫人被嚇出一身的汗,她起身下床,打開燈換下濕淋淋的衣服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真是太可怕了。可是,她真的好想武大,想他抱著她她枕著他的胳膊,想他每次把她剝個精光光溜溜的靠著他,想他整晚整晚搭在她胸上的粗粗的手。她仔細的擦拭著身體的每一處,卻也擦不走身體每個毛孔裏對武大的渴望和她自己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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