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晚他真的不回來了?想到這顧曉寒的心口悶悶的不舒服,自從端木景住進遠洋後,晚上都會在遠洋,除非顧曉寒也跟著去了大宅,他才會回去那邊,總之他不會留她一人獨處。但是今天……他們就此開始冷戰了嗎攖?


    顧曉寒鎖上車,剛要抬腳往大堂走,就有一道光束照了過來。雖然夜晚的光線不是很好,但是漆黑發亮的車身,與霸氣囂張的車型還是讓顧曉寒一眼就認出那是端木景的那輛邁巴赤赤。


    端木景坐在車裏抬頭看了看顧曉寒,臉上表情淡淡的,這樣的神情讓顧曉寒心中一緊,然後她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著他。端木景將車子停在顧曉寒旁邊的專用車位上,開門下車。顧曉寒看著高大的男子,心跳莫名加快,心裏一陣嘀咕,一會兒她該怎麽說?“景,你生氣了?”“景,有沒有吃飯?”“景,你去哪兒了?”“景……”她到底該說些什麽?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今天回來的這麽晚?”


    兩個人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同時響起,顧曉寒差點咬住嘴唇,怎麽心裏想了半天就說出那麽一句話?


    端木景看了看顧曉寒,墨黑的眼底平靜無波,這讓顧曉寒的心又顫了顫。就在她以為他還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端木景忽然伸出大手,不由分說的拉住顧曉寒的,往公寓大堂走去。顧曉寒隻能隨著端木景的腳步,他走的很快,她有點跟不上,隻能小跑著。他的大手幹燥而溫暖,堅定有力的拉著她。那一瞬間,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讓她安了心。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微笑是什麽時候浮上嘴角的。


    “景少,顧醫生……”大堂裏當班的保安小哥被砰的一聲開門聲,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竟然是這兩位,於是起身打招呼償。


    端木景眼睛都沒抬,按了電梯就把顧曉寒拉了進去。留下大張著嘴巴,一臉驚愕的保安小哥立在門外,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電梯裏,端木景不由分說將顧曉寒按在牆壁一角,嘴唇直接壓了下去。


    唔……


    顧曉寒擰了擰眉。他的吻並不溫柔,帶著灼熱的氣息與強勢的迫力,一路長驅直入。直到電梯到達19層開了門,他依然沒有放開她。


    良久,顧曉寒躲在端木景的懷中咻咻的喘著氣,男人將她摟在懷中,待氣息稍平穩後,他將她帶出電梯。修長的手指,極為熟練的按開六位密碼門鎖。滴……的一聲,門應聲而開。顧曉寒眼看著端木景一氣嗬成的流暢動作,迷糊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公寓。


    踢掉鞋子,端木景一言不發,打橫抱起顧曉寒就往臥室方向走。直到這個時候,顧曉寒才反應過來。她開始拍打端木景的手臂:“你放我下來,有事好好說。”端木景停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她。借著月光,顧曉寒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微蹙的眉頭顯示了他此刻的壞脾氣。她剛要再說點什麽,就發覺男人已經再次邁開長腿,幾步就進了臥室。


    哦!


    就在顧曉寒還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已經被端木景扔在了大床上,是的,是扔。換來的就是她的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高大火熱男性身軀直接覆了上來。一雙大手著了火似的在她的身上zhan有般的遊移。


    “喂,你聽我說。”顧曉寒扭了扭身子,用力推端木景。


    他的壓迫感太強,讓她說不出話。一言不合就用這種辦法zhen壓她,但是總不能老是這樣吧?而端木景覺得這是最直接有效率的解決辦法,隻有這個辦法能讓身下的小女人無話可說。


    “好吧。”端木景停下來,自上而下俯視著顧曉寒。


    這樣不行,以現在的兩人的姿勢,她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那個,我……”顧曉寒推開端木景試著坐起來。


    端木景挑挑眉。


    “喂,你別做出那個動作。”


    “哪個?”


    “那個!”


    “行了……說吧。”端木景好笑的看著氣嘟嘟的小女人,他還沒生氣,怎麽她倒是這幅表情。


    “我,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


    “哦?”


    顧曉寒皺眉,真是的又做出那個動作:“我知道當初宋偉和孫妮妮做過的事情,現在宋家都已經倒了,他也不能在興風作浪了。至於孫妮妮,她到底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曉寒,你雖然說是她的姐姐,可是你不欠她什麽?我曾經警告過她,但是她仍然觸及我的底線,所以這次我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知道,我知道。咱們景少是誰啊?敢挑戰景少的權威當然要吃點苦頭的,沒給她送到鋒那裏就算是對得起她了。不過現在恐怕所有的人都不敢找她拍戲了,她要是知道錯了,你就大人大量饒了她這次?”


    “饒了她?”


    “嗯!要是她不知悔改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管。這不是真趕上孫……我們現在是最親密的人,我相信你做事自有考慮和分寸。”顧曉寒實在說不出爸爸那兩個字。


    “說完了?”端木景問,唇邊的笑意滿含情緒。


    “說完了。”顧曉寒認真點點頭。


    端木景笑了,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狡黠:“這才是我的好女孩。”


    “哎,你幹嘛?”顧曉寒瞪著再次覆身而上的男人,慌忙拉住那雙不老實的大手,氣喘籲籲的問。


    “當然是繼續!”端木景果斷將顧曉寒纖細的手腕交握在自己的一手之中,騰開另一隻手,開始上下其所,為所欲為。


    “端木景……唔……”


    反抗無效,就地zhen壓。


    “顧醫生。”心內科的病房主治醫師肖睿見顧曉寒走進辦公室,起身打了個招呼。


    “肖醫生,病人情況怎麽樣?”顧曉寒問。


    一晚上醫院都沒給她打電話,應該說就是個好消息。通常情況下,如果病人在住院期間,醫生不怎麽與家屬聯係,就表明病人的病情平穩,沒有特殊情況。但是,一旦醫生與家屬聯係了,那多半是病人在住院期間發生了病情變化,醫生需要與家屬進行必要的協商,所以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也是她常與病人家屬說的一句話。


    “病人還好.”


    肖睿的一句話讓顧曉寒瞬時提緊的心,放鬆了不少。


    “不過,老人年紀大了。這次的病勢來的洶湧,加之老人平時的營養攝入不夠,基本處於輕度營養不良的狀態,這些原因都會導致病情變化或進展。”肖睿拿過孫建飛的病曆,遞給顧曉寒:“這裏有一些檢驗報告。”


    “謝謝。”顧曉寒接過來認真翻看。血紅蛋白85克/升,白蛋白36克,前白蛋白……這些指標都已經接近中度營養不良的數值了,肖睿說的含蓄了很多。


    “我聯係了營養膳食中心今天會過來進行會診,設計出一個合適的飲食指導,再適當從靜脈輸液中補充一部分營養物質,對老人家來說應該還是有些好處的。”


    “您,這麽說太謙虛了。”顧曉寒感激的說。她知道肖睿做的這些決定都是正確的,這麽說無非是考慮到她與孫建飛迷離不易言說的複雜關係罷了:“就按照您治療方案進行實施吧,我沒有意見。”


    “好。”肖睿點點頭,繼續說:“病人現在已經醒了,昨天出現的昏迷是一過性的,主要與受涼,情緒不穩還有營養不良有關。肺部的感染不是太深,我已經讓主管醫生調整了抗生素的計量,每天兩次,靜脈輸入。由於病人年齡較大,機體組織的修複能力會比其他人差一些,需要多一些時間。”


    “嗯,這些我都理解,給您添麻煩了。”顧曉寒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是哪裏話,大家都是同事好說。嗯,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因為現在輸注白蛋白需要家屬的簽字,所以一會兒辛苦顧醫生到護士站那裏找護士簽個字,就能把蛋白用上了。”


    “好的,好的。”


    顧曉寒離開醫生辦公室後,沒有去病房而是先來到了護士站。小護士遞給她的蛋白使用簽字單上,赫赫寫著“家屬簽字”的字樣。顧曉寒握著筆,看著那四個字卻遲遲沒有下筆。這一刻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家屬”這兩個字提醒著她,不管孫建飛與媽媽顧美姍之間當年存在著怎樣的恩怨,但是她和孫建飛存在著剪不斷的血緣關係的這個事實,不是光靠回避就能抹去的。他到底是她的父親!想到這,顧曉寒輕歎一聲,最終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顧曉寒把簽字本遞到護士手上。


    “嗯,好的顧醫生。白蛋白今天就會用上,主管醫生開的是10克的。”小護士熱心的說。


    “好,讓各位護士小姐費心了。”


    “病人的房間,在1326號,最裏間的vip病房。今天一早的生命體征挺好的,體溫已經降至正常了,36.9c,血壓103/64毫米汞組,血氧飽和度98%。早上第一組的抗生素已經輸完了,現在是……”小護士翻了翻治療單:“哦,現在是一組能量合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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