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的,她讓司機救起他送往醫院,他在昏迷前將這個帶有大寫d字形狀的鑽石胸針遞到她手裏。後來,媽媽看過後覺得這個胸針太過貴重了,就讓她還回去。可是,當她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男孩已經被他的家人接走了,她也從此與男孩失去了聯係。胸針被她一直妥善保存著,一直到現在。


    “你救的那個男孩子就是我。原本我想好些了之後就去找你,但是第二天我就轉院了。也許是因為當時傷的太厲害,媽媽真是被嚇壞了,派了好幾個人換班看著我,怕我出事。等我剛一好些,就直接把我送到國外,所以我一直都沒能找到你。”端木景將顧曉寒摟在懷中,下巴靠在她的發頂悠悠的說:“我一直在找你,但是就連鋒都沒有辦法,一點線索也沒有。直到車禍後我住進你家,偶然看到了這個胸針,才知道我終於找到了我女孩……我是幸運的,是不是?老天讓我再次遇見你。”他輕輕托起顧曉寒的下巴,墨染的雙眸凝視著顧曉寒的眼睛,一瞬不瞬,眼裏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一樣:“你是我的女孩,一直都是。不管我們曾經離得多遠,不管我們走過多少彎路,我們還是沒有錯過彼此,是不是?”


    “原來是你?竟然是你?”顧曉寒雙手捧著端木景的俊臉,輕輕摩挲,頭腦中那個滿臉英氣與倔強的漂亮男孩,慢慢的與眼前這個成熟冷冽男子的身影融合:“真的是你?”


    “嗯。”端木景鄭重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顧曉寒淚眼婆娑:“我都沒認出你。”


    “想給你一個驚喜。”端木景輕吻顧曉寒的眼角,眼底翻湧而起的寵溺之情溢於言表:“這麽愛哭,還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我原本想在正式的婚禮儀式上把胸針送還給你,順便再嚇你一跳。”端木景貼著她的耳垂低聲說,說完順勢張口就含住的那小巧的耳珠,柔軟滾燙。


    “啊!”顧曉寒低喊一聲,身子因為端木景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輕顫。


    端木景不等顧曉寒反應,低下身子順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寬大的紅木書桌上。他站在她的麵前,她隻能被動的仰望他,看著他眼中驟然升起的yu望。端木景俯下頭,大手托住顧曉寒的後腦,潔白的頸項刹那間露出美好的弧度,在月光下更顯瑩白。吻一點點落下,不疾不徐,但是所到之處在顧曉寒的心底仿佛點起團團火焰。他的逗弄,終於讓身下的女人開始不耐,藕臂環住男人的脖頸拉向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不急,寶貝兒。”端木景粗嘎的聲音在顧曉寒耳邊響起,更像是一把粗糙的大手,拂過心頭,又癢又痛。當他終於進入,女人被突然的充實震撼,發出滿足的輕囈之聲。汗水,歎息與賁發的力量,仿佛在這洪荒之中隻有相互擁有的兩個人。


    夜深了,路上人行人寥寥無幾,窗外彎彎的新月皎潔的掛在天空中,在它的旁邊有一顆極為耀眼的金星陪伴在旁邊。月光照耀著大地,也照耀著某個房間內熱情相擁的男女。


    許久之後,女人疲憊至極,被男人溫柔的抱到溫暖的浴池中清洗幹淨。看著顧曉寒恬靜熟睡的模樣,端木景輕輕關上了臥室門,出了房間。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的背影堅毅雄偉。他的嗓音低沉而嚴厲:“查!我要知道這個電話是從哪兒打來的。另外,24小時監控他的通信。”


    因為上次的事情後,孫妮妮老實了不少。原本的戲約已經被取消,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裏她都隻能處於“休息”狀態。甚至,因為這次的臨時換角色直接影響到了她接下來一整年所有的工作安排。有幾家她代言的廣告公司已經明確表示,關於她是否能續約還要再等等看。什麽等等看?她這次換角色的內幕分明已經在整個圈子裏無知不知,無人不曉了。廣告公司這麽做,這分明就是因為忌憚於端木景。她已經成了圈子裏最晦氣的人,根本沒有哪個導演和製片會逆著端木景的意思啟用孫妮妮。原本一路順風順水已經躋身於一線女星地位的她,瞬間跌至穀底,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可就偏偏在這個讓她心思紛亂的時候,孫建飛出事了償。


    早上,孫妮妮剛要吃早飯,發現往常這個時候孫建飛應該已經坐在餐桌前了,但是今天的餐桌上隻有她一人。母親許晶晶這些年來從來都在房間裏用餐沒有在這裏出現很正常,但是孫建飛幹什麽去了?


    “李媽?我爸爸呢?”孫妮妮捏著一片烤好的吐司慢條斯理的塗著黃油。


    “哦,我剛才去敲了書房門,老爺說不吃了。”李媽站在一邊小心回應,最近這些日子小姐的情緒很不好,動不動就會大發脾氣,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幹過的人,她還是小心些為好。


    孫妮妮知道,孫建飛睡在書房已經很多年了。她哼了一聲,言語中帶著不屑:“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管不住自己招惹了我媽媽,現在來裝聖人不嫌晚嗎?!”


    “小姐,可不能這麽說老爺呀……”李媽皺皺眉。雖然當初是孫建飛做錯了事,但是這麽多年她看得出他一點都不快樂,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懲罰了吧?


    “喲?難道我說錯了?”孫妮妮扔下吐司:“我上樓去找他,扔我一人在這裏,不下來吃飯是什麽意思?在他的心裏眼裏就隻有顧曉寒那個jian人,什麽時候把我當做是他女兒了?現在可好,連看我一天都嫌煩了!”孫妮妮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二樓書房走去。李媽歎了口氣,隻能跟在後麵也上了樓。


    咚咚咚……


    “爸,看門!”孫妮妮用力捶了捶緊閉的書房門。


    裏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看了身後的李媽一眼。


    “老爺應該是在裏麵的,我們都沒看見老爺出去。”李媽點點頭,神情有些焦急:“不會是有什麽事吧?老爺從來沒有這樣過……”


    “你去拿書房的備用鑰匙。”


    “這……”一想到沒有得到孫建飛的同意就用鑰匙強行打開書房門,李媽又有點猶豫了。


    “趕緊的,怎麽隻有我爸說話你才能聽是嗎?我還是這家的小姐呐!你難道也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孫妮妮瞪著李媽,一臉怒意:“要是我爸在裏麵真的出了什麽事你擔待得起嗎?”


    “好,好……”李媽也很擔心孫建飛,再一聽見孫妮妮這麽說,著實被嚇了一跳。於是趕緊“蹬蹬蹬”跑下樓去取鑰匙。


    書房的門剛一打開,一陣冷風撲麵而來,窗簾被刮的瞬間飛了起來,噗啦噗啦的響個不停。


    孫妮妮趕緊捂住臉,擋住飛竄過來的冷風,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書桌上的幾本書籍被風卷起,劈啪作響。李媽幾步跑過去,一邊關上窗子一邊惴惴的叨嘮:“老爺也真是,雖說是初春了,但是晚上還是很涼呢,就這麽開著窗子還不等著感冒嗎?”


    等到李媽關上了窗子,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孫妮妮站在門口眯著眼睛在房間裏開始搜尋孫建飛的身影。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除了寬大的書桌就是四壁高高直至屋頂的書櫃。可是這些書櫃中有很多空間都是空著的,很早以前這間書房一直是顧美姍在用。因為極為沉迷古典文學,當時顧美姍將書房設計成了這個樣子,充分利用空間,好將她的寶貝書籍全放進去。不過她離開後,把屬於自己的書籍全部帶走了,以至於這個書房在很長的一點時間裏荒廢了。直到今天,這個書房和顧美姍的名字一樣,都是這個家的禁忌。除了孫建飛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這裏,他也從來不用李媽她們來打掃,所有的物件一點一滴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在維護,極為整潔。


    後來,孫建飛憑著自己的記憶,一本本從書店,地攤淘回來顧美姍曾經看過的那些書籍,再一本本把它們碼放在書櫃中。不過,時至今日,偌大的書櫃中仍然有很多空位。平時,孫建飛隻要在家就會的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呆就是一整天,你都不知道他在裏麵都幹了什麽。偶爾李媽上來送茶,就會看見他不是坐在書桌前翻看那些顧美姍曾經看過的書籍,就是立在窗前沉默的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出神。就連晚上,他也不會離開。李媽已經不記得到底是多久前了,她隻記得孫建飛晚上睡在書房很多年了。


    果然,她們在書桌邊的羅漢床上看到了孫建飛。剛剛過六十歲的孫建飛已經滿頭白發,臉上一條條明顯的皺紋布滿了歲月的印記與多年鬱鬱寡歡留下來的痕跡,使得這樣的他看起來遠比同齡人蒼老許多。此刻,孫建飛依然穿著昨天的衣服,蜷縮著身體躺在羅漢床上,在他的懷中正是那本讓他極為珍視的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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