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寒瞪著他:“……”有時候,她真覺得這家夥是屬蛔蟲的。她才要走開,手就被拉住,一張俊臉仰著:“老婆,都怪浚他們今天又擠兌我,說我沒名沒分的在老婆你這裏蹭吃蹭喝,我就把已經順利轉正的事說了。攖”


    “哦。”顧曉寒拍拍端木景的手,想去換衣服洗澡。


    哦?端木景看著一臉淡定的女人,內心有些不蛋定了。


    今天上班沒多久,病房裏一個老年肝硬化合並心衰的患者突然發生病情變化,於是顧曉寒什麽都沒幹就開始搶救病人,忙活了幾乎一整天,臨近下班的時候,最終算是暫時穩定住了病情。緊接著就請了章世澤和心內科的幾位專家對病人進行聯合會診和病曆討論,晚飯大家草草點了外賣,一邊討論一邊吃。等她終於可以回家的時候才發覺已經筋疲力盡,隻想回到自己的小窩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鑽進被窩好好睡一覺,誰知道明天病房裏麵又會怎樣,先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才好。


    顧曉寒拿睡衣進了衛生間,給自己放了滿滿一池熱水,放入一包薰衣草浴鹽。當衣衫褪盡最終把自己交給一池熱水,顧曉寒才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還是家裏最好。水是熱的,空氣溫暖而濕潤帶著淡淡薰衣草味道,舒緩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幾乎讓人昏昏欲睡。


    端木景坐在床上,看著合上的浴室門,心裏開始搗鼓: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來後就哦了一聲後就不再理人了?難道……端木景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真的象是勳說的那樣,是因為孫妮妮?心裏一陣惱火:這個女人還真是煩人。要不是看在她還算是顧曉寒妹妹的份上,早就把她交到蘇青鋒手上了,那樣肯定比現在這樣幹淨利落。


    想到這兒,端木景的心裏忽然一陣煩悶,顧曉寒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要是放在平時哪兒有過這麽長時間?真生氣了?不過女人的心思最深,到底在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吧?


    自己的老婆當然要自己哄的,所以景少爺迅速從床上爬起。


    咚咚咚……


    “老婆,老婆……”端木景輕輕敲敲門。


    沒聲音償。


    “老婆,我進去了。”端木景輕輕扭動門柄。“老婆?別睡,會著涼的。”端木景輕輕拍醒顧曉寒。


    “嗯?我睡著了?”顧曉寒迷迷糊糊的。


    “今天很累?”端木景輕輕將顧曉寒抱起,抽出一條大浴巾將她裹住,抱回臥室。


    “搶救重病人,忙了一天。”顧曉寒閉著眼,享受著超五星的服務。


    替顧曉寒擦幹了身子,端木景也鑽進被窩,將她輕輕摟在懷裏,小心的將額頭碎發撥開,他覺得有些事情,特別是涉及到感情之間的問題,必須要說清楚,沒有就是沒有,絕對不能隱隱著不說,最終在兩人心底埋下一個疙瘩。他猶豫了一下,低笑頭俯在顧曉寒的耳朵邊輕聲說:“老婆,關於……孫妮妮……我和她之間沒有……”


    顧曉寒本來已經要睡著了,聽到他忽然提起這個,嘴邊浮出淺笑。這個較真的男人,她都沒當回事,他到認真了。“景,你真的不必和我解釋的,那是你的私事。即使真有什麽,按當時的情形你我之間並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需要解釋的。現在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對你有足夠的信任,而且我也相信你能解決好。”


    “你,沒往心裏去?”端木景小心的問。


    “沒。”顧曉寒哼了一聲。


    “沒生氣?”


    “沒。”


    “真的?”


    “是。”


    “確定?”


    “景少爺,你今天很囉嗦。我想睡覺,好困。”


    端木景嗬嗬笑了,就知道他家小小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就會輕信那個女人的話。“睡覺?好好好,我陪你一起。”端木景將顧曉寒蓋好,摟在懷裏,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隻是拍著拍著,大手的動作就變成了撫摸。一點點,一下下,或輕或重的在顧曉寒的身上到處放火。


    “嗯……”顧曉寒被捏得很舒服,忍不住輕吟出聲。她覺得身後的男人就像一個散發著無窮熱力的火爐,烤得她不自主的扭了扭身子。


    “哦……”端木景悶哼一聲,手上的動作微微加重了些力量。沐浴後,馨香柔軟的肌膚觸感讓他的呼吸愈發深重。女人是造物者的傑作,綿軟富有流線的體型美得玄妙。顧曉寒閉著眼睛,將自己更深的與身後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端木景感受到顧曉寒的情動和稍顯紊亂的呼吸,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勃發的情緒,從背後緩緩進入。


    夜色濃鬱,滿月掛在如墨的深空,像極了巨大的銀盤,連上麵深深淺淺的痕跡都是那麽明顯。柔和的光芒如水如緞,灑出一室銀光。


    “咦?這麽早,你就睡了。這才什麽時候?”蘇青鋒看看腕表,還不到十二點。


    “我現在是居家好男人,作息當然規律了。”端木景因為被蘇青鋒從溫暖的被窩裏一個電話拽起來有些起床氣:“這麽晚你跑來幹嘛?”


    “給你一份。”蘇青鋒手裏遞過來一個粉紅色方形紙盒。


    端木景稍微瞄了一眼瞬間了然,一臉嫌棄:“送我?”


    “嘿嘿嘿,知知忽然想吃凱賓斯基的點心,我拿了兩份。”在外人眼裏橫跨黑白兩道的蘇青鋒一向冷酷,不苟言笑,光是站在他麵前都要莫大的勇氣了,誰知私底下也是個寵妻狂魔。


    “下次再教育別人疼女人要有限度的時候,就想想凱賓斯基的點心。”端木景不遺餘力的揶揄。蘇青鋒笑了:“彼此,彼此。”


    臨走時,蘇青鋒看著身著普通居家服的這位融豐景少,居家服掩蓋了些平日裏的鋒芒與淩厲,此刻眉目之間的溫柔就變得顯而易見了:“嗬嗬,精神不錯!”


    端木景一挑眉,哼了一聲,那樣的神情隻有男人之間才能了解。


    清晨,顧曉寒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的時候,床上隻有她一人,另一側涼涼的沒有溫度,似乎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了。薄被下的她身無寸縷,活動見肌肉緩緩的酸痛頓時襲來。想到昨晚端木景的小心與溫柔,顧曉寒心裏暖了暖。不過這麽早,這男人幹什麽去了?


    早在端木景剛搬進來的一段時間裏,都是由大宅每日遣人送過來,後來,邢皓遠也會過來做早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從哪天開始這位景少爺開始穿起圍裙進廚房了。


    顧曉寒披了件衣服,踢啦著拖鞋跑到餐廳。


    流理台前,男人的背影高挑挺拔,淡藍色條紋襯衫和深色長褲,正式中又收斂了些鋒芒,藍寶石袖口在舉手投足間一閃而過,濃密的墨發一絲不苟。即使是背影也是個霸道總裁範兒,可是獨獨身上那條粉紅色維尼熊圍裙將這樣的氣場打亂,可是又沒有一點違和感。水池裏傳來的流水聲告訴她,男人正在洗東西。顧曉寒站在背後,隻從背影都能輕易的想象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認真。桌子上的甜點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凱賓斯基的?真麽早,就有人能送過來?


    “醒了?早飯已經好了,你洗漱後就能吃了。”端木景回過身將洗好的車厘子放到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碗中,忽然發現了靠在門邊的顧曉寒,咧嘴一笑。隻是,隨著他的視線向下移動,發現女人光裸的小腿和一雙天足時,笑容忽然收斂。


    顧曉寒不解的一愣,她發現原來這個男人也可以在兩種情緒和表情間,變換如此之快呢!那平時的麵癱臉是真麽回事?


    “趕緊去換上衣服和襪子,小心著涼。”


    顧曉寒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小腿和腳,抿嘴樂了。


    “嘖……還笑。那麽大人了,虧你還是個醫生呢。”某少一臉的不讚同。


    “是,景少。”顧曉寒學著平日裏陳鵬和林旭,以及那些對端木景畢恭畢敬的人的神態語氣,做低眉順目狀。然後,也不等端木景再說些什麽,一溜小跑跑回臥室。


    這男人,有變成唐僧的潛力。


    “怎麽會有點心?”顧曉寒站在餐桌前隨手捏了一個。嗯,味道不錯!盒子上的牌子有些眼熟。


    “昨晚,鋒送過來的。”端木景拍掉顧曉寒的手。


    昨晚蘇青鋒來了?


    顧曉寒聽到昨晚兩個字臉上紅了紅:“他那麽晚……有事嗎?”蘇青鋒一般不會自己找端木景的,更何況還是來到的遠洋,不會有什麽事吧?


    “有事。”端木景為顧曉寒盛了一小碗牛奶麥片,放到她麵前。


    有事?顧曉寒心裏沉了沉。


    “什麽事?”


    “送點心。”端木景指了指桌上的小西點。


    “就為送這個給你?”顧曉寒不信。雖說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確實極好,彼此信任,但是兩個大男人感情好到半夜送小點心也是沒誰了吧?


    “給我?”端木景的臉上露出一抹鄙視的笑容:“他才沒那麽好心。他是為了討老婆歡心,大半夜跑去凱賓斯基去給知知弄點心。哼,估計西點廳的那個主廚都快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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