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女人,你把我自己扔在家?自己出去快活。”梁欣欣嘟著嘴。


    顧曉寒黑線,她交的這是什麽朋友啊?


    “怎麽?你可別告訴我你害怕一個人?我才不信。”


    “切!你不在本姑娘還自在。”梁欣欣眼珠一轉:“不過,少了陪我聊天和給我做飯的人。”


    顧曉寒就覺得腦頂上一大群烏鴉呱呱的飛過:“姑奶奶,你放心,中午會有人給你送飯來,保證不把你餓死。償”


    “嘿嘿嘿……姑奶奶就算了,說的那麽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顧曉寒差點被氣樂了:“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我以為這幾個字就沒出現在你的字典裏呢!”


    顧曉寒再次返回醫院時已經將近九點,九點鍾她要主持每周一次的科內大cha房。


    “汪醫生,你昨晚上班就先去看你的病人吧,說完好早點回去休息。”


    “好的,主治。”汪磊感激的一笑,與隨行的六名住院醫師一起跟在顧曉寒身後走出辦公室,進入病房,他開始逐一匯報自己的病人:“我目前負責四個房間共8名患者,其中有四名患者是危重患者,分別是07、08、09和10房間。昨晚09房間的鄭敏福因為出現便血改成了病危一級,已經讓護士把胃鏡預約單送過去了,等出血控製些再做,如果有必要可能會做個硬化治療來控製出血。接下來是07房間……”


    等到所有住院醫師匯報完病人已經是中午了,顧曉寒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一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桌上的漂亮的食盒,唇邊揚起溫柔的笑容。她洗了手,剛要打開忽然聽見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咚咚咚……


    這個時間,病房裏除了一名盯班的住院醫外,其餘的人都應該去食堂了才對,會是誰找她呢?


    “請進。”顧曉寒走到門前,輕輕打開,就見已經換了便裝的徐海傑站在門外:“小徐,有事?”


    通常在這個時間,病房裏除了一名盯班的住院醫外,其餘的人都應該去食堂了才對,會是誰找她呢?


    “請進。”顧曉寒走到門前,輕輕打開,就見已經換了便裝的徐海傑站在門外:“小徐,有事?”


    “呃……不好意思顧醫生。”徐海傑看見明豔的顧曉寒竟然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麽:“那個……那個……”


    ???


    顧曉寒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腕表,十一點四十:“怎麽這麽晚還沒回去休息?你師傅都走了吧?”


    “呃……”徐海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頓了頓:“顧醫生,我能不能跟著您?”


    “跟著我?”顧曉寒秀眉微皺,直視著他:“汪磊醫生是個十分有經驗和責任感的醫生,我認為由他帶著你完全沒有問題。你是對汪醫生有什麽意見嗎?據我所知,昨晚應該是你跟著汪醫生的第一個班吧?”


    “不不不,我對師傅沒意見。我就是覺得跟著主治您,我會學到更多臨床知識。”


    顧曉寒的目光太過清亮,仿佛不含一絲雜質的墨玉,讓徐海傑不敢直視。從來沒有一個臨床實習醫師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她遇見過的,還是當年自己還是實習醫師的時候都是沒有過的。她不知道,這個隻見過一麵的年輕實習醫師會向她提出這種要求。而就在這一刻,顧曉寒的腦子裏麵忽然閃過一個聲音,快得幾乎抓不住。不過,仍然讓她捕捉到了。“曉寒,小心你的那個叫徐海傑的實習醫生。”“欣欣說的沒錯。”這是梁欣欣和端木景的聲音。


    一開始,她根本就沒在意。對於這個實習醫生嚴格說她根本算不上認識,況且病房裏的六名住院醫生每人都帶著一個實習醫生,都是才剛剛進病房學習,她甚至連人都還沒認全。


    “小徐,對於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顧曉寒看著眼前年輕的實習醫生目光津津:“醫院有醫院的規定,病房有病房的規矩。作為病房主治醫生,你在我負責的病房裏,就要服從我的工作安排。如果你對我的安排有異議,也可以找我的上級醫師。還有其他問題嗎?”


    “啊?”徐海傑完全沒想到顧曉寒會完全不顧及麵子,直截了當的就拒絕了他。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在他聽到的傳聞裏,在他昨晚的一麵之緣後,顧曉寒給他的印象就是溫婉,和氣,智慧。但是,此刻自己麵前的顧曉寒卻是他意料之外的樣子,有些高高在上,有些霸道,有些強硬,甚至是冷豔!


    “呃……我沒別的事情的。”徐海傑垂著頭。不知為什麽,他總是覺得顧曉寒看著他的眼神裏有一絲淩厲,讓他莫名心虛。而這種淩厲似曾相識,就在昨晚他在那個驕傲的男人眼中也看到過,隻不過比顧曉寒的多了些漠然與不屑。原來這兩人竟然已經如此神似!


    徐海傑眼看著門在自己眼前關閉,垂下的手,漸漸握緊鬆開再握緊:哥哥,我見到端木景了,那個毀了你的男人還有他的女人!


    “景少,這是您要的資料,鋒哥剛才派人送過來的。”陳鵬將一個牛皮紙帶放在端木景的辦公桌上。


    “徐海傑,xxx醫科大學畢業,碩士在讀……”端木景一張一張的翻看,那樣閑適的模樣,仿佛是欣賞一部有趣的小說。“家庭住址是豐台區,草場小區,8號樓,1011。家裏四口人,父母和哥哥。”不過後麵的信息,讓端木景微微坐直身子,他抬起頭,一邊思索著一邊看著陳鵬。


    陳鵬被端木景看得渾身一震,什麽情況?


    “景少?”陳鵬小心的問了一句。


    “咱們這裏有個叫徐海洋的員工嗎?”端木景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敲著桌子,發出規律的聲響。


    “徐海洋?”陳鵬想了想:“聽著有些耳熟,不過咱們集團裏這麽多人,我可以去人事部門查查。”


    “可以。”端木景想了想:“這個名字我也覺得好像聽過。”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景的辦公室被打開了,阿青走了進來。今天是個好天氣,明媚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撒到房間裏,像是從天潑灑下的碎金,金光將阿青那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上,將皮膚照得幾近透明。


    妖孽!


    真是妖孽!


    陳鵬小心的在心底嘀咕了一下,沒錯就是在心底也要小心才好,這個男人既妖孽又敏銳得不是人。要是讓他發現自己在說他的壞話,估計就要加入傷殘人士的隊伍了。


    “田德凱讓我交給您的。”阿青遞過一個密封文件袋:“上次的事情後,宋偉收斂了不少,曾經和他有聯係的幾位股東,也正在疏遠他。他找過幾次,但是都被擋在門外。”


    “哼,算他們識相。”端木景輕哼一下:“對了,阿青,你對一個叫徐海洋的人有印象嗎?”


    “我知道。”阿青想都沒想。


    “哦?”端木景一愣,還真有這個人:“你認識他?”


    陳鵬狐疑的看了看身邊俊美的男人,眼中饒有興趣,想知道那個叫徐海洋是什麽人,他竟然讓阿青這樣羅刹一樣的男人記住。


    “我廢了他的手。”阿青說話時依然麵無表情,仿佛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唔!


    陳鵬驚悚的瞪著眼,一隻手捂住大張的嘴巴:廢……廢了他的手?分明是弄斷了人家兩隻手,虧他還說的這麽輕鬆!陳鵬下意識的把手悄悄往後縮了縮。


    變態!


    真變態!


    “不是景少你讓我這麽做的嗎?”阿青不解。


    “我?是我讓你打斷他的手?”端木景想了想。


    “差不多兩個月前。”阿青一臉沉靜:“因為宋偉想接近小夫少爺,同時他還想拉攏幾名股東介入對佳運物流的收購,所以景少您讓我去查。後來,我找了田德凱,他對景少吩咐的事情還算精心。關於宋偉,您讓我自己看著辦。林助理那時候覺得幾位股東介入收購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他查出是融豐內部的員工與外勾結,透露了一些商業信息,那個人就是徐海洋。”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端木景若有所思:“林旭隻說是找到了人,按規矩把他辭退了,原來這個人就是徐海洋?既然他被辭退了,怎麽你……”


    問的好!陳鵬豎著耳朵,辭退不就得了,怎麽還廢了手?他這是怎麽招到這位爺了?唉,這人還真倒黴,一個學經濟的文職人員,被廢了兩隻手還不就等於把這輩子都毀了?夠狠!不過,這倒是阿青的風格。


    “他說的話我不愛聽。”阿青淡淡的說。


    不愛聽?!


    大哥,你不愛聽徐海洋說話,所以就能折斷人家兩隻手?這算什麽理由?


    “哦?”端木景樂了,他看著阿青,很好奇徐海洋說了什麽竟然讓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下狠手折斷他兩隻手。


    “對,我不愛聽他說的話。”阿青板著臉,但並沒有打算告訴端木景。


    好吧,不說就不說,這個孩子他看著長大,盡管對他極為忠誠,但是隻要是他不願意的事情,誰也不能把他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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