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顧曉寒就一腦門氣,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就隻有她被蒙在鼓裏。真要是到了那天,她傻不拉幾的拿不出個像樣的禮物出來才叫丟臉。誰知後來她問道某少,某少眉毛一挑,齜出白牙:“小小,要不你就把自己送給我吧!攖”


    “下個月?”梁欣欣托著腮幫子翻翻白眼:“小姐,話說這個月都過去多一半兒了耶。”


    唉!顧曉寒悄悄歎了口氣,給一個什麽都不缺的人準備禮物應該是最困難的事情吧?她陪著杯咖啡看著上麵不斷升騰起來了熱氣發怔。


    “我看呀,像端木景這樣的人什麽沒見過?簡直要什麽有什麽?”梁欣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對呀,您真是說道點子上了。梁欣欣啜了一小口咖啡,嗯,味道不錯。


    “幹脆!”梁欣欣一瞪眼,毫無預兆的伸出魔掌用力拍了一下顧曉寒的肩膀。


    “幹嘛?你小心點。”顧曉寒不滿:“差點把咖啡弄灑了。”


    “嘻嘻嘻……”


    見梁欣欣忽然捧起一臉笑容,顧曉寒頓覺詭異。


    “我說,曉寒,要不你就把自己打個包送給人家得了?我看他保準樂意!償”


    顧曉寒黑線。


    不過,這話怎麽貌似聽著有些耳熟呢?


    “我媽媽準備和肖叔叔結婚了。”放下咖啡杯,顧曉寒慢悠悠的說。


    “好事兒呀!幹脆趁這機會,辦個集體婚禮得了,阿姨結婚,你也結婚,這叫兩全其美是不是?哎呦!你掐我幹嘛呀?”梁欣欣揉揉慘遭虐待的大腿,還沒來得及得意為自以為恰當無比的用詞得意:“心狠手辣的女人,那麽用力,肯定紫了。”


    “讓你胡說!”


    “我沒胡說。”梁欣欣繼續揉著大腿:“不信,我現在就給端木景打電話,看他是不是也同意我說的?我告訴你,他一準兒樂意,還巴不得呢!”


    “唉,你到底還要抻著人家到什麽時候?”


    “什麽叫我抻著他?”顧曉寒把頭埋在兩膝間。端木景對她的感情,她接受也完全不質疑,隻是心中仍然不能坦然。你說她這是矯情嗎?可能是,但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回避什麽,就這一點來講,端木景也知道。所以,他並沒有催促她,而是以實際行動陪著她身邊。她把這些看在心裏,既感激有有些慚愧。


    “其實,你心裏已經接受他了對不對?”梁欣欣不容顧曉寒逃避:“不然你怎麽能帶他回顧宅?向他那麽優秀的男人,身邊盯著的女人沒有一個軍隊,也有一個團了,但他願意停在你身邊,陪著你,等著你!我告訴你,你可是已經都辜負了我的小遠遠了,要是這次你再因為自己的那點膽怯辜負了端木景,我都不答應!”


    “嘿?你什麽時候成了端木景的人了?”顧曉寒被她說的樂了。


    “呸呸呸!什麽叫我成了端木景的人?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梁欣欣瞪了她一眼:“你想害死我呀!那種男人,本姑娘可受不了,會消化不良的。”


    顧美姍和肖敬軒準備結婚了。


    當顧曉寒把這個消息告訴端木景的時候,男人嘿嘿一笑:“小小,咱媽都結婚了,是不是你也順便給我正了名呀?要不,咱們也一起辦了得了?這顯得咱們一家人感情多好,多團結呀!”


    顧曉寒黑線,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媽,您決定了?”顧曉寒問得小心。


    “嗯,我和你肖叔叔商量好了,就在這幾天找個時間方便的日子先把證領了。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也不需要什麽那麽花哨的儀式,等鵬飛回來,一家人坐下來吃頓飯就好了。”


    雖然已經是五十幾歲的年紀了,不過歲月對待顧美姍還算是溫柔的。時間雖然或多或少的在她的臉上留下些痕跡,卻也憑添了優雅和成熟。此時,她的笑容是如此恬淡美好,顧曉寒看著也覺得很安心。畢竟母親單身多年,晚年時光不必在孤單一人了。


    “其實,我看得出鵬飛對你……”


    “媽!”顧曉寒趕緊打斷顧美姍:“以後,鵬飛就是我哥了。”


    “好,好,你這孩子呀!”顧美姍笑笑:“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可知道端木景是他家的獨子,他們家又有那麽大的產業……”


    “媽!”顧曉寒求饒:“明明在說您和肖叔叔的事,怎麽總扯到我身上?”


    “得了,我不說了。”顧美姍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有時候給別人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說完,她心底暗自輕歎,到底自己失敗的婚姻和宋偉的背叛,給她這個敏感的女兒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想必端木景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她看著顧曉寒清秀的側顏,一時怔住了。似乎在這一刻她從女兒的臉上看到了那張熟悉有陌生的麵孔。孫建飛,那是幾乎毀掉她人生幸福的男人,那是個幾乎讓她已經遺忘的姓氏。


    楓蘭,雲棲。


    顧曉寒剛一進門,就忽然一個大力被拽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某少熊抱住,順勢擒著她秀氣的下巴,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霸道,直接和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懷抱,還能有誰會這麽做?顧曉寒忿忿的想:日後她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唔……”


    當然,站在一旁的所有人儼然已經被視為空氣,林旭趕緊將視線下移90度,盯著自己腳尖,鼻觀口,口觀心。少爺您這到底是得有多ji渴呀,就不能容俺們回避一下嗎?您倒是美人在懷了,俺們可都還是光棍兒一條呢,一點都不考慮人家的感受,嗚嗚嗚……簡直辣眼睛啊,辣眼睛!


    還好,端木景沒有什麽再進一步深入的行動,隻是討了個便宜就放開了顧曉寒。女人俯在他的肩頭,酡紅著一張臉,咻咻地調整自己被他挑起的不穩的呼吸。


    “走吧,他們都到了。”


    走?


    顧曉寒咬咬牙,她剛剛才在人前出了醜,真要這麽快就能當成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坦然嗎?她自問做不到。可是,總這麽站在這裏也不是回事兒呀?氣得她隻想狠狠咬他一口才解氣。


    隻是,她心裏才這樣想著,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了。不輕不重的在端木景鎖骨處咬了一口。


    “嘶……”端木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忽然傳來的刺痛讓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小女人做的好事。非但沒生氣,反而忍不住彎起嘴角,嗬嗬嗬,小貓咪露出牙齒了?!難得!顧曉寒咬的不輕,說不疼是假的。可是不知怎麽的,這種疼痛並沒有讓他不愉,正相反一股隱隱的愉悅,自心底迅速膨脹滋長。“再咬我,現在就拖到車裏吃了你!”端木景佯裝惡狠狠的聲調,壓低了語氣俯在顧曉寒耳邊低語。


    一句話成功的徹底讓顧曉寒就此老實了,她縮了縮腦袋,不再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說到做到,她可不想真的被他拖到車裏去,可是她又不甘心,怎麽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色胚!”她哼哼唧唧的,小聲嘀咕。


    “謝謝老婆誇獎!”端木景一臉笑意大手攬住她的腰際,這次她沒反抗,乖乖順從。


    “嫂子。”


    “嫂子。”


    幾人看著顧曉寒紅著一張臉,和男人一臉得了天大便宜似的賊笑,立刻就心知肚明了。


    “媽媽!”


    “景少,夫人。”


    兩人剛進門,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喚聲。


    “咦?小夫。”顧曉寒一愣,隨即露出大大的笑臉,張開雙臂:“今天好像早了些呢。”


    “路上人不多,阿青開的很快。”


    “辛苦你了阿青。”


    那個俊美冷冽的年輕男子從小夫身上收回視線,對顧曉寒輕輕頷首。


    “我陪小夫去裏麵,你們聊吧。”顧曉寒對端木景說。


    “阿青,阿青,一起呀!”小夫軟軟的小手拽著年輕男子的大手。


    阿青看向端木景,後者點點頭:“去吧。”


    “媽媽,阿青可厲害了!”小夫揚起得意的小臉迫不及待的朝顧曉寒炫耀一番:“今天阿青和吉田老師交手來的……”


    “哦?”顧曉寒看了看阿青,阿青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但是吉田曾經是參賽選手,與端木景互為對手,在他的手下絕對討不到便宜。不過,她觀察了一下,阿青好像沒有受傷的跡象,也就放心了些,估計吉田也就是比劃比劃吧。


    “阿青說,學武之人,隻要交手就要全力以赴,這是對對手的尊重。”夫仔說的一本正經。


    “啊?”全力以赴?顧曉寒一怔,眼神立刻變得關切:“阿青有沒有受傷?”


    “媽媽,雖然師傅厲害,但是阿青也很厲害呢!”夫仔頗為得意,仿佛是自己贏了一樣。


    “互有勝負。”阿青淡淡的說,臉上雖然沒露出什麽表情,但是眼神卻寵溺的看著小夫仔。


    “哇,阿青好厲害呢,是不是夫仔?”


    “嗯!”夫仔重重的點了點頭。


    “要不,我們給阿青做個水果杯怎麽樣?”


    “好耶!”夫仔高興極了,拉著阿青的大手,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給阿青做個漂亮的水果杯!”


    阿青看著夫仔,一向清冷的麵容終於有了鬆動。他由衷的顧曉寒說:“謝謝夫人。”


    顧曉寒一笑,輕輕的在阿青的肩膀上拍了拍。


    “哎呀,人逢喜事精神爽呀!”齊羽勳看著滿麵春光的端木景嗬嗬一笑。


    “確實……挺爽。”端木景端起眼前的清茶,小啜一口。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眾人頓時一臉嫌惡:“……”這人還是那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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