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仔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她一直自責沒有給他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對此,她一直愧疚。如果再有一個這樣的孩子出生,她會愧疚致死吧!因為自己的不確定,她不能冒這個險,她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孩子負責。


    顧曉寒靜靜地看著那個同樣凝視她的男人:“我喜歡與你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很愉快,隻是……攖”


    “好了,不用說了。”端木景捧著她的臉,吻落在她的額頭。他的傻姑娘啊,他怎麽會不歡迎,不喜歡那個孩子呢?但是顧曉寒卻要堅持說下去:“景,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真的。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已經有了夫仔,而且……目前我並不想改變現在的狀態。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冷情也罷,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對不起。”


    端木景心疼的看著顧曉寒,這就是她的傻姑娘,她並不自私。她是那麽善良美好,她這是對未來寶寶負責,對自己負責。他怎能怪她?要怪,隻能怪宋偉傷他至深。


    好吧,今天的談話還是值得高興的不是嗎?至少他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了她對自己的評價。


    她說,她喜歡和他在一起不是嗎?


    “好了,寶貝兒。我們回家。”端木景俯過身子為她係好安全帶。


    “回家?”


    顧曉寒聽罷,愣了愣,隨後不著痕跡的往座位深處縮了縮。連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了。他該不會還是惦記著那檔子事兒,要體罰她吧償?


    端木景意識到顧曉寒那不對勁兒的小眼神,像極了咻咻咻乘風而來的柳葉小飛刀。隻不過回家吃個飯,她不用這樣吧。他一開始在還納悶,不過下一秒後,他就露出了痞痞的魅笑:“對,回家,吃好的去!”


    人家說是帥不過三秒,他是正經不過一秒就自動破功,唉……


    “小小,其實我不說你肯能也多少知道些。那條項鏈就是端木家的傳家之物,母親說過,要我送給未來的另一半,所以我是一定要送給你的。也許你覺得她很貴重,不過在我看來她隻是一條項鏈,不過是有些意義罷了。當然,如果你覺得平日裏戴著不方便,那我們就想著折中的法子。隻是我們一同參加活動什麽的戴著,這樣總成了吧?”


    顧曉寒沒吭聲,隻是看著他,慢慢的嘴角彎起一道好看的弧線。


    “同意了?”


    “嗯。”她點點頭。


    端木景看著她。彎彎的嘴角,仿佛像一隻小手,一點一點的撓著他的小心髒,驀地一顫,仿佛一霎那間,全身的細胞都開始跳動起來,每一顆細胞都帶著悅動的喜悅。他的大手伸過她的後腦,嘴唇落到那道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美好弧線上,細細品嚐。過好一會兒,他才不舍的放開她,安奈著心中蓬勃的悸動。


    “不過,下次去楓蘭時,小小要戴上。”


    她一愣。


    不是才說過兩人出席一些場合時才戴嗎?去楓蘭也算?


    “好。”她柔柔的應了一聲。


    顧曉寒是這樣想的,反正他已經同意了平時都可以不戴,至於去楓蘭,就聽他的吧。


    這邊的的端木景卻是這樣想的:哼,到時候隻要小小戴上項鏈,那幾隻就不會再取笑自己了。咱也算是有主的人了,比起那幾隻光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讓他們眼饞去吧!


    ……


    “現在我們去哪呀?”顧曉寒問。


    “當然是回家了?”這難道還要問嗎?端木景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真……回去呀?”


    “當然!”端木景沒好氣的說:“回家吃飯,然後上樓做運動!當然如果小小希望吃飽就睡我也沒意見。”


    “……”


    這有區別嗎?啊啊啊!


    他果真,還是吐不出象牙來!


    果然,在景少爺身體力行的細心教導下,顧曉寒童鞋表示就項鏈一事最終達成妥協。


    日複一日,眼看著顧曉寒這樣一天休息,一天24小時的二線值班就要結束了,現在最開心的不是即將脫離苦海的顧曉寒,而是某少。


    小小終於不用上這個沒人性的破班了,他可真是熬得苦盡甘來。其中這些個辛酸淚真是不提還好,一提仿佛如滔滔江水講也講不完。因為每隔一天顧曉寒就會上一個24小時的班的緣故,第二天休息的那天他也不好總是霸著她。讓他直呼被冷落。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那麽辛苦的一份工作,還成天都是血了呼啦的,想想就瘮得慌,她怎麽就那麽喜歡。醫院裏生死離別的事情那是常有的事,雖然小小和鋒經手的都是人命關天的事件,但是區別是一個是救人,一個……唉!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如此一樣,他頓時覺得顧曉寒身上的光環更加偉大了!


    值得稱讚的是,景少爺並沒有把這份過剩的體力用在歪門邪道上,對此他秉承一貫的嚴於利己的準則,將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了正途上,簡單說起來就四個字,寄情工作。


    隻是……咳咳咳,這一來可是苦了陳鵬和林旭,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家少爺這是怎麽了?平日裏高強度的工作他倆就整天提心吊膽了,這回可好,每天除了如履針氈外,不加班到好幾點都不好意思離開,隻因為裏麵的大boss還都沒動窩呢!與此同時,連帶著整個融豐的各個大區經理,部門經理們都巴巴的跑到他們那裏打探情報。他們實在不明白老板這是打了雞血了還是怎麽了?在這段時間裏,端木景把融豐的每個部門,都逐個篩了一遍,簡直就跟地毯式掃蕩似的。弄得整個集團人心惶惶,每天都打著十八分精神上班。


    陳鵬和林旭這兩個倒黴蛋,同仇敵愾,同命相連。要知道他們的內心是多麽的呼喚顧曉寒能來解救他們呀!要是照這樣下去,他倆擔心自己都要未老先衰了,嗚嗚嗚!


    終於的終於他們盼到了這一天,因為今天到了下班時間,端木景沒有絲毫停留,推開辦公室的門,抬腳就直接離開了,甚至還提前了兩分鍾。他倆記得當端木景從兩人身邊經過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蕩漾,相當的風/***。於是,兩人會心一笑,立馬意識到,他們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端木景驅車來到遠洋卻並未上樓。他拉開門信步下車,靠在車頭,長腿自然向前交疊,更顯得逆天的長。他仰著頭安靜的看著那扇窗。那扇窗與每一扇窗一樣沒有什麽不同,但是那扇窗又與每一扇窗不同,隻因窗子裏有隻屬於他的風景。


    十幾分鍾後,樓門打開,佳人邁著輕快的腳步從裏麵走出來。忽然,顧曉寒就抬起頭,眼光準確無誤地看向他,眼中有一抹驚豔瞬間閃過。


    端木景一動沒動,姿勢未變,直視看向她的眼神裏有掩飾不住的溫柔與寵溺。一雙眸子如墨般深沉,仔細看過去你會發現裏麵晶亮的光芒。斑駁的樹影照在他的身上,把整個人又顯得模糊不清。11月裏雖然沒有到b市最冷的季節,但是天氣也已經逐漸轉冷。雪白的襯衫,領口處微敞,你可以隱隱窺見漂亮性感的鎖骨與賁張的肌肉。淡紫色的羊絨毛衫,使得整個人斯文又俊秀,很好的掩蓋了平日裏的鋒芒。


    很快顧曉寒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款款走來。今天她穿了一件卡其色過膝風衣,一件大大的披肩把她包裹得十分溫暖。高跟鞋清脆的敲擊聲,一聲一聲的扣在端木景的心頭,仿佛整個心都在隨著那樣的節奏在跳動了。


    見顧曉寒走到麵前,他微笑著朝她伸出大手輕輕拉著她的,另一隻手自然的為她打開車門。兩人全程中並沒有語言交流,但是那樣對視的眼神與默契的舉動,倒仿佛是一對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


    你不必多言,我自能明白。


    兩人坐進車裏,暖風徐徐吹來,帶著淡淡的鬆木味道。顧曉寒喜歡這個低調內斂的味道。她摘下披肩,那條翠得仿佛能滴出水的碧玉項鏈就顯露了出來。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未做聲,依然細心的為她係好安全帶,然後專注的握緊方向盤,隻是唇邊的一抹淺笑,出賣了他好似淡然的神情。


    楓蘭,雲棲。


    “嫂子。”


    “嫂子。”


    “嫂子。”


    三隻少爺恭恭敬敬的喚了顧曉寒一聲。


    端木景臉上嘚瑟的笑容,以及顧曉寒脖頸上惹眼的翡翠項鏈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這兩人已經是琴瑟和鳴,恩愛有加了。某少那一臉得意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咱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們幾個還是光棍兒一條呢!


    不過,對於顧曉寒能帶上那條翡翠項鏈三隻少爺有自己的看法。因為在他們看來,與其說這條項鏈是端木景對顧曉寒的認定,到不說是某少在經理掏心掏肺、曆經磨難之後,人家對他的接納。你說他這樣的情況,有什麽可囂張的呢?


    “哥。”


    “瑤瑤?”端木景一抬頭看見正邁步進門的端木瑤。


    “咦?瑤瑤你來了。”沐承浚走過去,大手順勢攬在端木瑤的肩頭,這個小妹妹他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因為平時她很少來楓蘭,所以猛一看見也覺得很奇怪。


    “我很久沒來了,今天沒事,就過來碰碰運氣。哥哥們都那麽忙,我也不好打擾。”端木瑤吐了吐舌頭,笑眯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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