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眾目睽睽,讓顧曉寒一張臉漲的通紅。最後她幹脆主動邁開腿,騰騰騰麻利的上了樓,急於擺脫一眾圍觀群眾囧囧有神的目光。可是,她這副模樣看到端木景的眼裏可就完全變了味道:矮油,想不到小小也這麽急。這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一上樓,顧曉寒就甩開端木景大手朝自己房間走去。反手剛要關門,就被一個巨大的阻力擋住了攖。


    “哎呦,哎呦!”端木景一陣怪叫。


    他這一通怪叫嚇得顧曉寒一個激靈,趕緊把門打開查看:“夾到啦?傷到哪兒啦?”顧曉寒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猛看。


    就在她忙活的時候,忽然驚覺自己已經騰空而起。“哎呀!”她趕緊雙手抱住端木景的脖子,想喊有不敢太大聲,指的刻意壓低了嗓音:“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


    “小娘子,你摟的我脖子都快斷了,哪裏是有要放開的意思呢?”某少一通壞笑。


    “你!”顧曉寒一時噎住。


    “原來小小是這麽熱情的?我喜歡……”


    “討厭,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曉寒沒辦法和他這樣的人混鬧,又擔心低下的人聽到,那可真是丟死人了,剛才的困頓也一掃而光償。


    “哦?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麽小小知道我想的是哪樣?”端木景的聲音裏透露出明顯的笑意。他再一次發現,原來逗弄顧曉寒是這麽有趣的一件事:“好吧,還是去我那兒?恭敬不如從命,咱們走!”


    “喂!喂!放我下來!”


    “別著急,就放,就放。”


    於是,在顧曉寒刻意壓低了聲音的驚呼中,她再一次被端木景扛在肩上,拖到了他的臥室。


    一進臥室,顧曉寒就被端木景不太溫柔的“放”在臥室裏那張大得誇張的床上,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塞進了被窩。


    “喂!你幹嘛?”


    幹嘛?這不是很明顯嗎?男人的嘴角悄悄往上彎了彎。


    “我一宿沒睡,隻想摟著小小好好睡個覺,下午還要去上海呢……”端木景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昏昏的要睡著了似的。不過顧曉寒才不會上他的當,她奮力推他覆過來的身子,沉重無比。她用盡了力氣,不過對方卻紋絲不動。


    就這樣,顧曉寒努力奮戰的半天,氣喘籲籲,汗都折騰出來了,卻一點都沒有奪回地位,相反身後的那塊膏藥卻貼得更緊了。


    端木景將顧曉寒摟在懷裏,閉著眼睛,腦袋倚在她的肩窩裏,大手放在她的背上。顧曉寒不甘心的掙了掙。


    “別動,再動吃了你!”男人低沉的威脅立刻咻咻咻地飄進她的耳朵裏。


    果然,顧曉寒一動不敢動了。她僵著身子,感受他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撫在她的背上,不輕不重,不緊不慢,極有節奏和規律。隻一會兒功夫,她竟有點昏昏欲睡了。


    就在她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她隱約中感到後背似乎被一個大號的熨鬥熨帖著,每到一處都熱熱的,暖烘烘的,遊走於她的整個背部,舒服極了。這是什麽?脖子那裏也癢癢的,然後是耳垂,漸漸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裏麵已經被點燃了一束束小火苗,隨著每一次的接觸,火苗就落在了一個新的地方。這是在夢中嗎?她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但是切身的感受又是那麽真實。她感覺身體逐漸變得異常敏銳,每一次的觸摸被無限放大,從忸怩,到渴望,直到身體被瞬間充滿。她終於從喉間不可控的溢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隨著這一聲歎息,她被一個強勁的力量帶到了更高的山峰。此時的她仿佛是一塊無依的雲,隻能攀附,隻能依靠,隻能信任。在一次猛似一次的衝擊下,她覺得自己即將支離破碎。她緩緩睜開眼睛,俊美的容顏逐漸清晰,她無力逃避,隻能為他綻放,與他共同攀升到那極致絢爛的頂峰。


    他離開時,輕吻她的額頭。


    她累極了,睡顏沉靜。


    她是那麽美好,在兩個人的巔峰上毫無保留的交出彼此,那一刻絢爛得令他窒息,感動莫名。他輕撫她的麵頰,為她細心的掩好被角,悄悄離開。


    “不要上樓,讓她好好休息。”


    “是,少爺。”


    端木景坐在黑色奔馳保姆車裏,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美麗為他而綻放。看著她被自己折騰得疲累的模樣,端木景的心底充滿愉悅與驕傲,那可是他的功勞呢!


    這一覺,顧曉寒睡的非常安穩。她仿佛變成一隻自由翱翔的小鳥,靈活的穿梭在各種美麗的花草中間,鼻息間盈滿讓她安心的味道。這是在哪兒?她邁步向前,一道熟悉欣長的身影逐漸在眼前清晰。


    “景?你也在這兒?”


    “當然。”


    “你在這裏等我嗎?”


    “小小,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麽才找到我?”


    “等了很久嗎?”顧曉寒眨眨眼,抱歉的說:“哦,對不起。”


    “我的傻女孩,多久我都願意等你。”


    “小小,我回來了。”


    “……”


    “傻女孩,怎麽這麽貪睡。”


    “景?”


    顧曉寒使勁兒眨眨眼,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夢境。


    “嗯。”


    “你……從上海回來了?”顧曉寒猶疑著伸出小手,輕輕撫在他的臉頰上。剛剛睡醒的她,迷糊而可愛,端木景好笑的看著顧曉寒,順勢蹭了蹭她的手掌。她的一雙小手探索似的在他的臉上流連,被單悄悄滑落,裸/露的肩頭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她倏地吸了口氣。肌肉輕微活動下的酸痛感讓她愣了一下,然後瞬間眉目清明。顧曉寒突然意識到了被單下的自己未著寸縷,她不敢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迅速縮回被單裏,隻露出一雙美麗的大眼。


    “哈哈哈!”


    端木景被她一連串的反應逗得大笑,索性連人帶被單一起擁在懷裏。


    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顧曉寒深吸了一口氣。不過,她一想到自己剛才夢遊似的捧著他的一張臉,還摸來摸去的就窘得連聲都不敢吭了。


    “餓嗎?”


    她歪頭看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她睡了好久嗎?怎麽天都黑下來了,連他跑了一趟上海竟然都回來了。她該說他效率高呢,還是自己太貪睡了?他不提吃飯的事情還好,他這一提顧曉寒仿佛真能感覺到肚子咕咕叫了。於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餓。”


    他聽了,嘴角噙著笑,好看的挑了挑眉:“餓……”聲音故意拉得有些長。


    她忽然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接下來的話應該又不是什麽好話了。


    “嗬嗬嗬……小小胃口還真是大。”端木景寵溺的點了點顧曉寒的鼻頭,後者看似一臉嬌羞的低著頭,實則卻是羞憤不已。鑒於此時自己還處於被動局麵,一直被某人控製在懷中,她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怕一不留神擦槍走火,最終倒黴的還是自己,於是顧曉寒心裏隻能期待著某少什麽時候能盡快開恩赦免了她。誰知偏偏某少和她成心作對,此刻熱烈的伏在她的耳朵邊,低低的發出一陣魔音:“竭盡全力為老婆服好務是本人一生努力的目標。小小你放心,我一定能喂飽你的……”


    竭盡全力?


    擦!


    顧曉寒略帶驚悚的看著某少。她這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酸痛,您還謙虛的說您沒盡力?媽媽呀,這是說要把我拆了才滿意是嗎?瞧吧,就說他的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第二天顧曉寒又是夜班。這次下班後端木景沒有來***/擾她,她回到遠洋不受打擾的睡了一個難得的安穩覺。傍晚5點多,她剛要準備晚上的飯菜,就接到端木景的電話。


    “小小,我和夫仔都在楓蘭,你過來找我們。”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顧曉寒瞪著手裏的電話,他這是要幹嘛?也不等她反應一下就掛斷了。不知道剛起床的人腦子還沒清醒嗎?她正瞪著手機腹誹的時候,神奇的小機器又奏起了歡快的鈴聲。


    來電顯示,小小的景。


    顧曉寒翻了翻白眼,那位少爺又怎麽啦?她耐著性子按下接聽鍵:“喂……”


    “小小,常青已經在路上了,不用急。”說完又掛斷了。


    急?


    話說,她什麽時候著急了?還是她曾經表露出過任何著急的態度?我看是少爺您急吧!


    沒辦法,她隻好把剛剛才拿出來的蔬菜塞回冰箱,歎了口氣,回臥室乖乖換衣服去了。如果端木景看到她這麽聽話的樣子一定會得意的笑出聲來吧?她倒不是一定要聽端木景的話,隻是她知道,如果她此刻躲在家裏不去楓蘭與他匯合,難保下一秒他不會跑過來捉她。到時候還是要去,與其這樣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


    唉!識時務者為女中豪傑嘛!


    常青是端木家的專職司機。顧曉寒接到他的電話時,他已經停在樓下等候了。因為遇到晚高峰,顧曉寒到達楓蘭已經差不多晚上六點半。一路上,光是手機就響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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