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麽……”顧曉寒一下子被戳中心事,蔫蔫的低下頭:“我知道皓遠是個好男人,但是我……”


    “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自己耗了這麽多年,累了這麽多年,是不就是為了專門等著端木景那種型號的廝來收拾你的?”梁欣欣斜著身子靠在顧曉寒身上:“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話說到後來,竟有些悲壯的意味。


    “你……”顧曉寒看著閨蜜,眼睛一轉:“欣欣,你喜歡皓遠吧?”


    “對呀。”梁欣欣說得有氣無力的,絲毫沒有掩飾攖。


    梁欣欣一點沒含糊,完全沒有一點猶豫就說出答案,倒是把顧曉寒嚇一跳:“你不早說!要不,我……”


    “打住!”顧曉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欣欣攔腰打斷。她撇撇嘴,斜睥了一眼顧曉寒:“說你遲鈍,你還真傻!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認識邢皓遠時能比我早多少?這麽多年要有什麽也早就發生了,再說人家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唉!非讓我說的這麽直接,真是心碎了無痕啊啊啊!償”


    “欣欣……”顧曉寒拍拍他她:“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們能有什麽發展呢?”


    “你少來!我可告訴你啊,你這人別仗著人家對你好就欺負人沒底線。人家心裏已經夠苦了,你還想補刀是不是?別說我沒提醒你哈,小心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你就傻眼了!”


    “我不是……我……”顧曉寒聽了梁欣欣的話急得紅了臉,這兩人明明都是知心的好朋友,哪個她都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她實在不敢想如果哪一天真的失去邢皓遠這個朋友,估計第一個不原諒的就是她自己吧。


    “我什麽我?你呀,反正就什麽也不用做,就讓事情順其自然發展就行了。邢皓遠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你可千萬別讓自己失去他,到時候我可就不理你了。”見顧曉寒半天沒出聲,梁欣欣抬頭瞟了她一眼:“特自責吧?其實你也不必這樣。依我看皓遠是個真君子,可不像端木景那樣小心眼兒。”


    顧曉寒白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你什麽都知道!”


    “嘻嘻嘻!”梁欣欣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遞給顧曉寒一枚草莓,一起輕佻:“來,顧美人兒吃個草莓吧,遠哥哥給洗的。哎呀,高興點,給本宮樂一個。不樂?那本宮給你樂一個?”


    顧曉寒瞪著梁欣欣耍寶的樣子,實在忍俊不禁“噗嗤”一聲樂了。


    邢皓遠拿著水果杯去看夫仔,小家夥在拚樂高,桌子上滿滿的都是五顏六色的零件,正忙的不亦樂乎,以至於他進了房間夫仔都沒有察覺到。


    “皓爸爸……”夫仔發現邢皓遠盤腿坐在他對麵的地毯上,終於抬起小腦袋,軟軟的說。


    “小夫好棒啊,都拚了這麽多了!”邢皓遠看著夫仔手中已經初具雛形的賽車模型說道。


    “嗯,皓爸爸不用管,夫仔自己能拚好。”夫仔一邊拚,一邊仔細看圖紙,發覺邢皓遠並沒有離開,遂停下手中的動作:“皓爸爸怎麽沒和媽媽,還有欣姨一起聊天呢?”


    “因為皓爸爸更想和夫仔一起呀!”一想到剛才顧曉寒和梁欣欣之間的談話,邢皓遠的眼神暗了暗。


    雖然剛才聽到顧曉寒說起她和端木景之間有了的矛盾,但是他卻從心底由衷的羨慕那個男人。因為隻有他才能從顧曉寒那裏看到除了麵具般的微笑,除了對每一個人溫和有禮以外的情緒。盡管在認識顧曉寒的差不多將近六年的時間裏,她也遇到過困難和傷痛,但是她總是能表現的極為堅強,幾乎不會有情緒失控和外露的時候。


    在這一點上,你可以說她是修養極好的女人,也可以說她是有著很好自控力的女人,但是他卻寧願看到她的小情緒,小脾氣,因為隻有那樣的她才是鮮活的,才是生動的,而不是永遠這樣刻意的保持的朋友的關心和距離。就是這樣看不見摸不到的一點距離,卻讓他總是不能走近她,走進她的心。


    b市的季節感向來分明,隻是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每年的春天和秋天似乎變得越來越短,短到幾乎你還沒來得及感受,就忽悠一下進入到了悶熱難耐或北風蕭蕭的天氣裏了。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離開融豐的端木景並沒有回自家大宅,而是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路上行駛。天氣熱了不少,以至於在速度不滿的行駛中,吹打在臉上的風也是暖暖的。


    囂張的黑色邁巴赤赤所到之處引得不少人駐足,回頭,他卻視若無睹,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放在車窗沿,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覺。去哪兒?他隻知道,他不想回大宅。


    自從幾年前自家老爸把融豐扔給自己,就拉上老媽滿世界閑逛,樂不思蜀,此刻那二位正在意大利度假,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還要再逛幾個國家才會回來,才會想起他這個兒子。妹妹端木瑤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沒事的時候要麽去自己的畫廊,要麽關在畫室裏創作。平時他回來的又晚,所以基本上兩人除了早餐時間,時間見麵的機會並不多。待在空蕩蕩的大宅裏,隻能讓他倍感孤獨,所以他不願回去。


    不知開了多久,端木景終於停下車子,在一棟公寓樓前推門下車。怎麽就來到了這裏呢?他邁開長腿,幾步走到車頭坐下,仰望眼前的建築出神。這裏正是遠洋小區麵前赫然就是顧曉寒所住的公寓樓。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兒,遙看著19層暈黃的燈光,忽然倍感溫暖和安心。而就在剛才還空蕩的心,在這一刻竟然就神奇的安靜了,充實了。


    她在做什麽?會不會還在生他的氣呢?遠遠望過去,19層隻有一戶燈光在亮著,邢皓遠是沒回來,還是在她那裏?他知道夫仔一向是很喜歡膩著邢皓遠的,所以曾經顧曉寒的公寓裏甚至還有過邢皓遠自己的客房。唉……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端木景的心中陡然升起失落的情緒。


    “皓遠,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一個清脆的女聲快速說道。


    皓遠?是邢皓遠嗎?不過,這個女人又是誰?他不是喜歡小小嗎?難道他有了女朋友?端木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為此而高興。


    “還是我送你吧,這個時間不好打車。”邢皓遠的聲音不緊不慢。


    果然是他,端木景暗暗挑挑眉,看著逐漸走進的兩人。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小區裏路燈昏暗,視線並不好,他不確定正在交談的兩人是不是能發現他。


    “曉寒這兩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你多陪陪她吧。”


    端木景聞言,微微皺眉。心情不好,因為什麽?他嗎?想到這兒,他的心一沉。


    “……”梁欣欣聽了,不禁朝他轉過頭。她很驚訝,邢皓遠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曉寒心情不好,他不是正好能有理由陪在她身邊嗎?於是想都沒想就說道:“你也可以陪她呀?”


    “我?”邢皓遠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曉寒是因為端木景才心情不好,也隻有那個男人能撥動她的心吧……”


    梁欣欣看著澀然的邢皓遠一時失神,認識他這麽多年,她還是頭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失落的神情,心中暗暗的叨念:“顧曉寒你個狠心的女人,看你把這個男人傷的究竟有多深呀!”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到底那個端木景是個怎樣的人,我隻是在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不過關於他的信息似乎並不多……”梁欣欣一邊說著,忽然發現身邊的邢皓遠已經停下了腳步,怎麽回事?她看看邢皓遠,正要發問,下一刻已經發現了另一個近在眼前的男人。我的天,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麽英俊呀?雖然光線並不好,雖然她有點小近視,但是當他們發現時,三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她仍然能看得很清楚。


    眼前這個男人有著挺拔的身材,雖然隻是坐在車前,但是一雙長腿相互交疊著,更是被無限拉長了一樣,完全有那種脖子以下全是腿的效果。他有著極清俊的眉眼,挺直的鼻子,嘴唇微微抿著,有些嚴肅。墨色的黑眸漆黑暗沉,全身都散發著一身的清冷和拒人千裏的氣息。


    “端木先生。”看見端木景,邢皓遠顯得並不那麽驚訝。


    “端木先生?”梁欣欣聞言看了看邢皓遠,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端木景?”她附耳小聲的和邢皓遠說。


    “沒錯。”端木景站起身,欣長挺拔的身材立顯,隨之而來的竟然是濃濃的壓迫感。


    老天!這就是傳說中融豐的總裁,眾人口中的景少嗎?可是就在剛剛她還在和邢皓遠提起他,怎麽眨眼功夫,竟然就讓她見著本尊了!而這個人,似乎是真真正正為英俊二字而生呢!連極度熱愛八卦新聞的她也認為,端木景遠比那些明星都要帥呢!要不是因為身邊還有邢皓遠在,她簡直都要口水橫流了。隻是,這位這氣場也太強了吧?!光是這樣站著,就讓她的小心髒砰砰直跳。不過,也隻有這麽強勢的男人才能抓住曉寒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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