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前麵寶馬的司機也推門下車了,兩男兩女,氣急敗壞的對著路虎一個勁的破口大罵。不過路虎的私密性相當好,所以車內兩人隻是看到外麵的人急赤白臉的張嘴說著什麽,完全沒有聲音,仿佛看啞劇一樣攖。


    端木景似乎又恢複了好心情,好笑的看著車外的人。顧曉寒有些緊張的攬了攬他的胳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怎麽辦,咱們要一直待在這兒嗎?”人家堵在車前,他們就兩個人,一會兒怎麽離開這兒呀?


    “不用慌,寶貝兒。看戲。”端木景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看戲?”顧曉寒苦笑著看著車外怒火衝天的幾人,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麽好戲?她還想早點到楓蘭見夫仔呢。


    差不多二十分鍾後,車外的人似乎也累了,對端木景也沒轍,但是仍然沒有離開。顧曉寒忽然聽見身邊的男人開腔了:“來了。”


    “來了?”顧曉寒朝車外東張西望,誰來了?咦,路邊那輛不是端木景的馬巴赤赤嗎?於是她瞬間懂了,有人給景少爺送車來了。那這輛路虎呢?扔在這兒不管了?


    從邁巴赤赤上下來兩個人,顧曉寒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人是阿強。另一人她之前沒見過,不過那個年輕的男人的讓人印象深刻,美麗且充滿陰柔。隻是,這張雌雄難辨的臉上始終麵無表情,沉著臉。向阿強那樣身材魁梧,凶神惡煞般的人物,估計但凡見過一次的人都會一下子記住吧。那麽另外一個男人是誰呢?不過這張出眾的臉估計她也能一次就記住吧,看樣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最起碼和阿強一路走過來,氣勢上一點不輸。


    端木景仿佛看出了顧曉寒的心思:“阿強身邊的是阿青,平時不常跟在鋒身邊。”


    “哦……”顧曉寒應了一聲,她想知道這兩人來要幹什麽?


    “嗬……其實,我倒是挺喜歡阿青的。”端木景輕描淡寫的說道:“鋒之所以不常帶阿青,主要是阿青的手法比阿強更狠辣,所以隻有執行特殊任務時,鋒才派他出來。沒想到鋒會派他來,估計是憋了好久,身手有些緊了,鋒讓他出來玩兒玩兒的。”說完,端木景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冷酷的笑容,如果那叫笑容的話。


    “玩兒?!”顧曉寒倒吸一口涼氣,比阿強更狠辣的人,他想怎麽玩兒償?


    “嗯,上次,有個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傑,阿青一出手打斷了那人的鼻子。”


    “啊?!!”這叫玩兒嗎?!這樣的玩兒法,太……太特別了吧……不知怎麽的,顧曉寒已經開始為車下的四人擔憂了。不過,男人對待女人應該還會手下留情的吧?


    “對了,還有一次,有個女人覬覦浚的美色,一隻爪子搭在浚的肩上。阿青很不小心地扭斷了那女人的手腕。為此,鋒還批評過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啊?!!!


    “……”


    顧曉寒閉了閉眼睛,覺得腦子裏一團一團的黑線,大腦一片混亂,完全不能思考。


    而現在,車下的四人見到黑塔似的阿峰和一臉陰沉的阿青朝他們走來的時候,也感到情形似乎有些不對頭。這兩人周遭的氣勢一個凶狠強悍,一個詭異殘忍。從這兩人的眼睛裏根本看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


    隻見這兩人齊刷刷的用眼睛斜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四人,並沒理他們,而是徑直走向後麵的白色路虎。其中一人竟然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意思好像是:還好,還好。幸虧不是找自己的。兩人恭敬的站在離路虎一米的地方。端木景推門下車,來到對側打開顧曉寒側的車門,牽著她的手。


    “景少。”兩人恭敬的欠了欠身。完全無視離他們不遠處,被追尾的四人翻著大白眼,都快口吐白沫了。


    景少?


    景少!!!


    這座城市裏,還能有誰能被稱為景少?那個仿佛來自地獄的男人,如神祗般的存在。


    “嗯。”端木景應了一聲,拉著顧曉寒就要離開,邁開兩步,仿佛想到什麽似的停下來轉過身:“阿青,別太調皮。”


    男人的聲音平和,仿佛說著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隻是身邊的女人卻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別……太調皮?為什麽與此同時顧曉寒會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呢?


    “是,景少。”陰沉的年輕男人嘴角微揚。


    然而更令顧曉寒感到驚悚的是,她接下來看到兩人同時畢恭畢敬朝她也欠了欠身子,異口同聲道:“夫人。”


    轟隆隆!顧曉寒瞬間遍體生寒,夫人?她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幾乎要抽搐了。反觀身邊的男人,此時卻是心情極好。


    端木景得意極了,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明顯:嗯……看來鋒他弟兄們教的不錯呦。


    “妖精。”


    就在兩人相攜離開的美好畫麵就要畫上完美句號的時候,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出現,雖然音量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倒不是顧曉寒搶著把這頂妖精的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實在是人家說的就是她,而且還是對著她說的。所以當她尋聲側過頭時,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那女人此時也正在看著她,眼睛裏有著再明顯不過的不屑。與其說是個女人,應該說是個女孩而已。顧曉寒看她的身形就知道因該年紀不大,隻是臉上的濃妝遮住了本來麵目,反而不好辨認。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還真是讓顧曉寒有點哭笑不得,真個事件裏,她和端木景始終坐在車裏,她究竟是做了什麽換來了這樣的稱呼呢?想著想著心裏不免翻騰起一陣怒氣。


    不過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將怒氣翻騰起來的時候,耳邊“啪”的響起一聲脆響,同時傳來的還有女人的痛呼聲和尖叫聲。


    緊接著隨之而來的卻又是死一般的安靜,顧曉寒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看見女人的臉瞬間腫起,卻不敢再發出聲音。而身邊的男人卻氣定神閑的掏出一條名貴的手帕巾,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擦了擦手後,隨手遞給了阿青:“扔掉。”男人低沉的嗓音冷得像是凍得極硬的冰碴。那足以毀滅一切的梟氣瞬間縈繞在他的周圍,似乎連周遭的空氣都瞬間被凝結,沒人再敢言語。


    當兩人坐上路邊那輛邁巴赤赤離開的時候,顧曉寒還腦子嗡嗡的沒緩過神來。端木景剛才動手打人了,她第一次看見他動手,而且打的還是個女人。每每她隻是看到他冷峻優雅的一麵,那一瞬間她分明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嗜殺和暴虐。這樣的衝擊力,完全抵消了阿強和阿青的那一聲嫂子。


    男人動手打女人,一向是顧曉寒最為鄙視的事情。不過當事情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她沒有鄙視那個男人,反而心裏淌過一陣暖流。她知道端木景一向對自己維護,隻是沒想到這次的維護來得這樣激烈。


    端木景安靜的開著車,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悄悄的騰出一隻手放在了顧曉寒的腿上。顧曉寒心裏驀地一驚,身形卻沒有動。


    “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小小。”端木景悠悠的說,大提琴般的嗓音,飄忽著撞擊在她的心上。她心裏知道,雖然不是他曾經承諾過她什麽,但是她就是知道。


    “嗯。”顧曉寒低著頭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輕輕的應了一聲。遲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他並沒有看她,仍然專心的看著前方,但是她立即感覺到手掌下的大手微微一顫。隨即大手一翻,與她的掌心相對,十指交纏,輕輕摩挲。


    顧曉寒將視線移向窗外,所以並沒有看見身邊男人上揚的嘴角。


    天色已晚,路燈亮起。閃爍的霓虹燈快速的從車前閃過,車子被穩穩的操控著,毫無聲息的疾馳。


    “我的女人,自然有我護著。”這是端木景曾經說過的話,他對自己發過誓會傾盡全力護她一生。他的小小,他的小公主,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我的女人。


    嗯,這個稱呼聽起來真不錯,又好聽,又順耳。


    以端木景1米86的身高來講,顧曉寒站在他身邊絕對是小鳥依人。兩人進入楓蘭,端木景依然牽著她的手,絲毫不在意周遭人的眼神。見端木景過來,甬道裏的侍者紛紛停下腳步,微躬身子,低低的稱呼一聲:“景少。”


    此時從雲棲裏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小朋友的歡聲笑語,十分熱鬧。端木景低頭看了一眼顧曉寒:“看來夫仔很喜歡這裏,玩兒得很開心呀。”


    “謝謝。”顧曉寒聽見夫仔的笑聲,神情鬆了鬆,朝端木景感激的一笑。對於一個母親來講,最令她感到喜悅的事情,莫過於聽見夫仔的歡笑了。


    “還挺快嘛!”沐承浚看見端木景進來頓時裂開嘴,隨後朝他身邊的顧曉寒眨了眨眼:“嫂子。”


    轟!顧曉寒聽見他這毫無預兆的話,頓時漲紅了臉。她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不過,隨即她就想到端木景和她說的,曾有女人覬覦過他的美色。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說真的,沐承浚還真是沒有辜負美色這二字。至少從外表看來,他是幾人中最斯文秀氣的,可前提是,千萬別張嘴。那張毒嘴一張,足以把什麽美感都破壞了。


    “媽媽!”顧曉寒剛剛站定,一聲軟糯的呼聲就衝進耳朵,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朝她飛奔過來,小手圈住她的身子。


    “小夫乖了沒有?”


    “嗯,夫仔可乖了。今天是強叔叔到奶奶家接夫仔的。夫仔剛才在和暖暖妹妹玩兒植物大戰僵屍呢!”


    “是嗎?夫仔要和妹妹好好玩兒哦。”顧曉寒撫了撫夫仔的發頂。


    “就等你們了,我們都餓了,是不是夫仔?”唐蘊傑走過來,單手抱起夫仔,朝顧曉寒微微一笑:“嫂子。”


    “那個……”


    天呐,他們今天是統一約好的嗎?這是什麽情況呀?顧曉寒紅著臉,小心的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今天的血燕不錯,待會兒小小一定要嚐嚐。”端木景好巧不巧的攔下了顧曉寒下麵的話,不由分說,大手虛扶在顧曉寒的腰際,輕推她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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