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柔覺得你還是先易個容比較好,最好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行蹤,以免傳到方寸山的那個張道陵耳中。”小柔提議道。


    “嗯。”


    沈浪微微點頭,立即施展出妖蝶變,變身成一名彪形大漢。


    以他如今的修為施展出妖蝶變神通,大乘巔峰的修士都未必能覺察出端倪。


    先前在天鳳族落鳳淵中,玄霄對張道陵表露出極度的鄙夷,並讓自己警惕,不要被讓張道陵取而代之。


    這讓沈浪感覺張道陵絕非良善之輩。


    自己現在的實力雖然今非昔比,但也不太可能是張道陵的對手。眼下在人族境內行走,還是悠著點為妙,避免被張道陵掌握行蹤。


    “小柔,你先回靈獸袋中,免得被人識破九尾天狐的身份。”沈浪吩咐了一句。


    “好。”小柔乖巧的應了一聲,立即鑽回了沈浪的靈獸袋中。


    沈浪施展起空間傳送術,準備傳送去千萬裏之外的雲羅山。


    ……


    這三寶寺就佇立於雲羅山中,乃是人族最為知名的佛宗門派。


    傳聞三寶寺的佛門修士樂善好施,普世濟人,在人族境內聲望極高,受人敬仰。


    三寶寺之所以被稱為三寶寺,是因為寺中有三大至寶存在。


    其中的兩件至寶各是天靈寶排名第五的“散花燈檠”,和天靈寶排名第七的“三千琉璃盞”。


    還有一件至寶因從未麵向過世人,所以一直是個謎。三寶中的最後一寶,也成了人族修士津津樂道的話題。


    此刻的雲羅山熱鬧非常,四麵八方的修士紛紛朝著三寶寺飛遁而去。


    這些從四麵八方而來的修士修為不低,最弱的也是合體初期,甚至還有大乘期修士的身影。


    沈浪皺了皺眉,三寶寺乃避世隱修的佛宗門派,不至於會有這麽多高階修士趕去拜佛吧?


    沈浪路上攔了一名身披袈裟的合體後期老者,詢問道:“這位道友,敢問這三寶寺最近在搞什麽活動嗎?怎麽這麽多修士趕往寺中?”


    袈裟老者見沈浪是大乘期修士,恭恭敬敬的回應道:“前輩難道不知?近期三寶寺的苦陀聖君公開講禪多日,每天都有許多修士都慕名而來聽禪,晚輩也是其中之一。”


    “講禪?”


    沈浪眉目一掀,略感好奇。


    這苦陀聖君他有所耳聞,本名苦陀僧,乃人族五大聖君之一。


    袈裟老者正色道:“不錯,苦陀聖君乃是德高望重的佛門禪修,能有機會聽他講禪,晚輩或許能從中受益,領悟天地法則。除此之外,聽說這一次苦陀聖君公開講禪,也是為了挑選出一位有緣人。”


    “挑選有緣人?這是什麽意思?”沈浪越發好奇。


    袈裟老者搖頭道:“晚輩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苦陀聖君已經講了兩個多月的禪,但還是沒有挑選出所謂的有緣人,晚輩聽說此事後,所以才來碰碰運氣。”


    聊了幾句後,沈浪頗感有趣,索性也混入了人群中,準備同去三寶寺聽禪。


    深入雲羅山,沈浪來到了三寶寺寺門外。


    遠遠看去,三寶寺金頂輝煌,規模宏闊,占地約有十幾萬裏,守門的佛門弟子也是莊嚴肅穆。


    三寶寺似乎非常待見高階修士,守門弟子見沈浪是大乘初期頂峰的修為,並沒有詢問太多,就恭恭敬敬的將沈浪迎了進去。


    寺中彌漫著淡淡的焚香味,中央廣場已經圍滿了修士,一眼看去,大概有五六百名。


    絕大多數都是合體期修士,像沈浪這種不到大乘期級別的修士不到十人,其中不少還是佛門修士。


    靜心等待了一陣後,那名傳說中的苦陀聖君終於到場了。


    隻見一名身披破爛僧袍的老者從天邊徐徐飛來,老者皮膚幹癟枯黃,看上去瘦骨嶙峋,但他背後卻升起一輪望而生畏的七彩佛光,讓人肅然起敬。


    “苦陀聖君來了!”


    “拜見苦陀聖君!”


    廣場四周的修士紛紛拜倒在地,麵露崇敬之色,似乎前來聽禪的修士很多都是苦陀聖君的粉絲。


    佛法晦澀枯燥,一般不會有高階修士會刻意來聽這種東西,隻有對佛法感興趣的修士才會來此聽禪。


    苦陀聖君身後還跟著兩名身披袈裟的三寶寺弟子,其中一名麵相英俊的年輕弟子沈浪瞧著有些眼熟……


    “是神秀義弟!”


    沈浪突然間反應過來,頓時大吃一驚。


    此人的容貌和氣質和神秀一模一樣,就是神秀本人無疑!


    想不到神秀居然在三寶寺?沈浪心中一激動,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相認。


    不過講禪馬上開始,這個時間上去打擾,顯得有些無禮了,沈浪索性讓自己冷靜下來,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等待講禪結束。


    苦陀僧從天而降,席地坐在廣場中央。


    神秀和另外一名弟子分別坐在苦陀僧左右兩側。


    “阿彌陀佛,讓諸位道友久等了。事不宜遲,老衲便開始今日的講禪吧。”


    苦陀僧素來寡言少語,隻雙手合十後,便開始講禪了。


    沈浪以前極少接觸過佛法,他抱著對這位得道高僧的好奇,將苦陀僧論述的禪道記在心中。


    苦陀僧言語十分晦澀難懂,沈浪聚精會神的聽著,卻也是一知半解,好像知道了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廣場四周的修士也都紛紛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味苦陀僧講述的禪道。


    苦陀僧麵如止水:“禪道,不可說。禪道,隻在無我之間。諸位可有明悟?”


    這話一出,眾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陀僧說的太過高深,他們壓根就不琢磨不透。


    沈浪起身抱拳:“晚輩沒有明悟,但有問題想請教苦陀前輩!”


    苦陀僧頷首道:“阿彌陀佛,道友但講無妨。”


    沈浪正色道:“晚輩隻是不知道修禪有什麽意義。佛門修士講究的是修心,但是修禪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既不屬於修心,也不屬於修身,還來個什麽‘不可說’。晚輩琢磨了半天,感覺修禪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還請苦陀前輩指點。”


    “嘩!”


    這話一出,廣場四周有些騷動。


    那些合體期修士就罷了,大乘期修士們紛紛朝著沈浪投來譏諷嘲弄的目光。


    敢公開質疑苦陀聖君的禪道,這小子還真是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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