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湛又皺了皺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問:“爸,難道我們自己行動,不管辟天的態度嗎?”


    “自然。辟天從樊羽城那撈的好處越多,對我們就越不利,即便最後他真殺了樊羽城。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喬德文又冷說,陰暗的目光拉得很長。


    隨即,喬湛想了一會,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說:“我懂了,辟天壓根就信不過,他隻會忙著為自己攫取利益。”


    喬德文又點了下頭,感歎一般說:“所以靠我們自己動手,殺樊羽城。”


    “嗯。”喬湛應了一聲,皺眉思忖好久後,突然間又變得戰戰兢兢了,再次提出疑惑說:“可是爸爸,泰國乃辟天的地盤,我們與他對幹,要他不爽了,反過來聯合樊羽城對付我們,那……”


    “不可能。”喬德文揮了揮手,臉上終於浮出一絲冷笑,說:“三十年前,華榮市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樊漸弘和白雁如好上了這件事,樊漸弘趁機逼迫程月英簽署離婚協議。”


    “程月英死活不肯,為了躲避樊漸弘,她到這芭堤雅度假。那時候被我從鍾俠手中救下的辟天剛從華榮市逃來這東南亞,於是我請他幫忙招待那婚姻不幸的程月英。”


    “反正辟天此人,實在是無樂不作。不出半月,他就誘jian了程月英。那時候的樊漸弘忙著跟白雁如快活,自然不管她。直至一年後程月英生下個兒子,樊敬海的人才找到這芭堤雅來。”


    “回到華榮市後,程月英發現白雁如也懷孕了。依然不甘心離婚的她,通過我再次聯係到了辟天,辟天說幫她,於是向我們賣出了一克天價的姝寂香粉。”


    待喬德文斷斷續續說完了,喬湛的鼠目又釋放著褐色的精光,“這麽說,殺樊漸弘,辟天也有份,所以樊羽城絕不可能放過他,他們絕不可能做朋友了!”


    “何止,你可知道程月英的兒子是誰?”喬德文又說,故意去挑起喬湛的興趣。


    “哦?程月英的兒子?她還有兒子……”喬湛一邊念著、一邊想著。


    過了好久後,他想通了,瞳孔驟然放大,繼續自言自語著:“照理說他今年二十九歲,那麽他難道是……是程速……”


    “不錯,意想不到吧?”喬德文說話還是不冷不熱的語氣,臉色卻越壓越黑。


    喬湛狠狠的咬了咬牙,又振聲說:“爸,這太好了!我們趕緊想出個萬全之策,滅了樊羽城全家,報仇、出氣!”


    喬德文點頭,微眯著眼睛,語氣夾帶著極大的恨戾,說:“等你姐醒過來後,我會去見辟天一麵。若他態度不變,那我們,放開的幹,踢開沿途所有的絆腳石!”


    “爸,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一點都沒錯。您沒來之前,我真的很怕辟天!”喬湛看上去沒有之前那樣恐慌了。


    “喬總、喬副幫主!”兩父子靜下來時,見得辟天的一位堂主胡五匆匆走進。


    喬湛轉身望他,臉上滑過一絲欣慰的笑容,連忙詢問:“胡堂主,怎麽樣?聽到地乾臣服於樊羽城的消息,辟天有什麽反應?”


    恢複平靜的胡五表情很揪心,兩隻小眼也眯成了一條縫,道:“喬總、喬副幫主,其實胡某這趟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什麽秘密?”不僅喬湛豎起了眉毛,連喬德文也坐直了身體,洗耳恭聽。


    胡五思忖幾秒,道:“樊羽城是辟天的女婿。”


    “什麽?”“什麽?”父子又異口同聲問。喬德文濃眉一皺,喬湛身子一顫。


    無奈的胡五輕聲歎氣,又解釋說:“樊羽城的老婆安若雪,正好二十五歲,是當年的葉柔所生,連鍾俠都過來講明白了。”


    “怎麽會這樣?”喬德文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料到這一點,再急切詢問:“辟天認了她嗎?”


    “當然認了,而且還歡喜得很、重視得很。”胡五怔聲,接著補充道:“中午在hk國際大酒店十七樓,辟天本可輕而易舉的斃了樊羽城,但是最後他沒有那麽做。”


    “爸,辟天和樊羽城,這回有聯合的可能了!”喬湛愈發不淡定了。


    喬德文奮然捏拳,手骨作響,道:“那我們也不怕。我想到了,殺樊羽城,不如先殺辟天!”


    喬湛和胡五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麵麵相覷,但是不再說話……


    生活在泰國芭堤雅的人,作息時間與其他地方的人不同。日落而作、日升而息。待到晚上七點多鍾時,原本平靜安詳的城市變得樂聲鼎沸,完完全全從睡夢中蘇醒。


    精力充沛的男男女女,窩身在自己認為方便角落,盡情的墮落著。


    hk國際大酒店第四十七層的豪華套房內,樊羽城夫婦還窩在床上補覺。這段時間因為擔心彼此,以致兩人都沒怎麽合眼的。


    舒軟的棉被和床單輕貼著兩人光禿禿的身體,此時的他們,睡得比較享受、比較安逸。似乎正在做著美夢的安若雪小臉泛笑,然後還翻了個身,一條腿搭到樊羽城的腿上,下巴蹭著他的肩,一隻手放在他肚皮上,緊緊依偎著他。


    樊羽城一向睡得淺,現在安若雪的呼吸聲均勻的在他耳邊響,他便睜開了眼睛。


    睡前窗外烈日當空、這會兒卻是月光皎潔。貌似他們睡了四五個小時了,該吃飯了,想想還約了鍾俠的。


    “女人,醒醒!”樊羽城輕輕掐了掐安若雪的小臉。


    安若雪搖搖頭,瞌睡還是很大,不想說話,不想起床。


    樊羽城坐起身,稍稍掀開被子看了看她完美的dong體,忽然很不爽。安若雪,她跟高雲澤一起過來的,他十分憎惡她與高雲澤見麵,更何況是同行。


    “起來聽到沒?不要讓我催第三遍……”說完之後,他又捏著她的耳朵。他的聲音也拖得很長,很有磁性、很是響亮。


    “啊,鬆手……”感覺到一絲痛意的安若雪終於醒了,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嘟嘴鬱悶詢問,“老公,你怎麽還是這樣?一會對我溫柔一會對我野蠻啊?”


    樊羽城微微扭頭,懶得看還躺著的她,說:“你老公我心情不好。快點起床,陪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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