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睫毛濃密,眨大眼睛時更令人感覺她就是一隻洋娃娃。她也不知道自己跟樊羽城睡哪間房,正巧安外婆端著一壺茶經過,她逮住安外婆便直接問:“外婆,晚上我們睡哪間房啊?”


    安外婆看了看安若雪,又看了看帥氣的幹淨的冷峻型美男樊羽城,指了指隔壁說:“我們就睡這間房。”


    “我們?”樊羽城一怔,淺淺的懵了一下。


    他還在心中不妙的猜疑著:莫非今天晚上,安外婆真要將我和安若雪拆散?


    安若雪也眉梢變彎,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指著樊羽城又指著自己問:“外婆,你這個我們是指……”


    “是指我和你,你跟我睡,小樊就跟你外公睡。”安外婆一本正經、好聲好氣、和藹可親說。


    倏然,樊羽城身子仿佛被雷擊中,“什麽?我跟外公睡!”


    長這麽大,他可沒有跟男人睡過,而且還是老人……


    安外婆見他那副激動的樣子,連忙解釋安慰他說:“小樊你放心,若雪他外公每天都洗澡,很愛幹淨整潔的,而且也不打鼾,不會影響你睡覺的。”


    “我不是,不是嫌棄外公的意思……”樊羽城吞吞吐吐,表情別提有多揪心了。


    安外婆又憨笑著點了下頭,補充性說:“那就對了,若雪跟我睡,你跟她外公睡。”


    “好……好吧。”樊羽城咬牙答應下來,同時臉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安若雪也嘟了嘟嘴,小臉發出一陣緋紅。


    樊羽城隨安外公睡到靠後的屋子裏去了,安若雪則跟安外婆睡。


    明顯的就是安外公和安外婆不讓他跟安若雪睡在一起,其實他挺鬧心的。他也愈發後悔,當初說跟安若雪結婚,最終他卻沒有去婚禮現場。


    越到夜裏,整個村莊越顯寧靜,雖然山裏不時傳來幾聲豬狗馬叫,或是不時驚起的小鳥鳴叫。


    樊羽城不習慣跟老人睡,遲遲無法入眠,無奈就聽著那些饞蟲鳥叫,當補充生活的一種節奏吧。


    安若雪跟安外婆睡,同樣也睡不著,她跟安外婆一人睡一頭,不是肩並肩。


    雖然安外婆知道她要來,特意換上了兩床最新最厚的棉被,但是她睡著還是有點冷。主要是外婆是老人了,沒什麽熱能,不像從前跟樊羽城睡,他一躺下,她就覺得熱。


    安外婆心裏就知道她睡不著,安若雪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她閉著眼睛問:“乖孫女,在想什麽事?想那男孩子?”


    安若雪嚇了一下,連忙又把被子扯上臉蛋,讓它遮臉更多一點,說:“沒有啊外婆,您也沒睡啊?”


    安外婆又嗬嗬的笑,說:“乖孫女沒睡,外婆怎麽可能睡得著,來,跟外婆說說,那個男孩子,疼不疼你?”


    安若雪被問得怪不好意思,很輕很輕的回答,“當然疼我啊,可疼我了。”


    盡管安若雪覺得,許多時候樊羽城對她都不好。然而她不想說出來,省得安外婆操心。


    安外婆似乎心滿意足,也似乎放下心來,說:“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忽然間,安若雪又想起了現在安外公和安外婆的處境。他們兩個老人,獨自生活在這鄉村原野,沒有兒女在身旁,挺不容易的。所以隔了好久後,她認真對安外婆說:“外婆,要是我結婚了,我就把你和外公都接到城裏去住,孝敬你們。”


    安外婆又想也沒想,立馬誇讚安若雪說:“孫女真乖,外婆就知道不會白疼你。”


    “嘻嘻。”安若雪也樂嗬嗬的,安外婆又在翻來覆去,她倏然發覺安外婆跟自己睡,好像也睡得不太習慣,便說:“外婆,明晚開始您還是跟外公睡,我跟墨瑋哥哥睡……”


    安外婆本來心情真的不錯,一聽安若雪冒出來的這一句,豁然睜眼,毅然嚴肅起來,“乖孫女你瞎說什麽,他是一個男孩子,你們現在雖確認了朋友關係,但也不能光明正大跟他睡!”


    “為什麽不能睡一起?”安若雪又刻意詢問。她要弄清楚,是不是因為她所知道的那個說法。


    不料,安外婆隻是凶聲說:“還沒結婚就不能睡到一塊,你跟他睡,他若讓你懷孕了怎麽辦?”


    “……不會懷孕的。”安若雪不好意思告訴外婆,她已經跟樊羽城光明正大、同床共枕半年多了。


    安外婆更嚴肅了,“也不許,女孩子要矜持,傳出去,叔嬸鄰居們都會說!”


    “哦,好吧。”安若雪被說得有點難為情,又妥協了,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聳了聳鼻子,委屈中……


    第二天早晨,又是一個晴天,六點多鍾時,雞起床狗起床,樊羽城便不想睡了,已經起床了。


    沒有想到安外公起的比他更早,安外婆也起了,就安若雪那隻小懶豬還在睡覺。安外公挑著一對空簸箕,拿了一些小工具,說是去白菜地裏撥菜,家裏種了許多白菜,每回白菜大了便采摘許多挑去集鎮賣,這也是冬季外公外婆老兩口的收入來源之一。


    安外公家的白菜地位於河灘沙地,離家有兩裏路遠,麵積不大,望上去卻是綠油油的一片兒。


    到了菜地,樊羽城兩手叉腰站在堤上,安外公下地操作。


    他不懂,他家祖祖輩輩就沒生活在農村過,安外公則一邊撥著白菜、一邊告訴他說:“其實菜地麵積本來不止這麽大的,去年發了一次河水,河灘淹沒了不少,才剩這麽點大。”


    “您栽這麽多菜,挺辛苦的吧。”樊羽城麵容清逸衝安外公說,穿著球鞋的他也不拘泥什麽了,也跳下地裏。


    安外公搖搖頭,說:“以此為樂,為生,為習慣,便不辛苦。”


    樊羽城走近安外公身邊,看著地裏一株株白菜,整整齊齊的,便學安外公的動作和樣子,撥著扔到帶來的大簸箕裏。


    安外公又說:“城裏賣得那些從很遠的外地運過來的蔬菜,看上去光鮮漂亮,實際上味道和營養都比不上俺自家栽的這些菜。農藥打得極少,天然長成。”


    樊羽城讚同性的點了下頭,他很認真的撥著菜,兢兢業業幫著安外公的忙。撥著撥著,倏然疑惑,要是不是種白菜的季節,那這麽大一塊空地用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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