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城不語,也沒有挽留唐盈盈。


    唐盈盈走開幾步,忽然間卻又停下腳步,再回過頭,有點依依不舍對白羽城說:“希望你和安若雪能夠走到最後!”


    恍恍惚惚又過了兩天。


    月影湖邊,披著一頭烏發的安若雪獨自坐在早已枯萎的草地上。


    她一邊扯著地上的草根將它們扔到水裏、一邊還不停的罵著白羽城,道:“qin獸、死人、王八蛋、壞蛋、可恥……”反正隻要是用來罵人的詞,能用的她都用上了。因為白羽城,已經三天沒有給她來過電話了。


    罵著罵著,她又突然不罵了,看著湖中自己垮下的那張臉,自言自語著:難道白羽城真的變了嗎?還是,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真心喜歡過我?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當初我追他追得太猛?


    “喂,你這女人,無聊時就多看看你的專業書,不要整天瞎想!”熟悉的歎息聲從身後傳來。


    猛然回首,正是白羽城。


    “哼!”看眼白羽城後,她冷哼一聲。也懶得再看他,繼續直視前方。


    白羽城跨到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下,看著她的側臉,悠悠詢問:“三天不見我,想我想瘋了?”


    安若雪將手中的大把枯草一齊扔到水裏,說:“三年不見你,我都不會想你!”


    白羽城抿抿唇,又認真詢問,“真不想我?”


    安若雪道:“不想!”


    白羽城又撇了撇嘴,隻覺心底透涼。突然,他抓住安若雪的右手,深情的黑眸輕輕凝視著她,說:“若雪,你是我做一切的動力,懂麽?”


    安若雪一甩他,把手抽出來,再次罵他,“騙子!誰信你?”


    白羽城的瞳孔放著一絲幽光,又鬱悶且淡漠的問:“我騙你什麽了?”


    安若雪這才望向他白淨的麵龐,說:“如果你不願承認,那就帶我去你家!”


    白羽城怔了怔,問:“你想去環山市?”


    安若雪又搖了下頭,著急解釋說:“我說的是,你在華榮市的家!”


    白羽城無語,“在華榮市我還沒家啊,你又還沒嫁給我。”


    這下子,安若雪變得麵無表情了,還極其不耐煩說:“那我們分手算了!”


    白羽城微微低下頭來,眸子裏藏著一絲冷銳。再次抬頭,他還是很有耐心,對安若雪說:“若雪,我知道你爸的病帶給你很大壓力,可你要相信他會慢慢好起來的。經濟上你也沒有負擔了,那五百萬給你爸治病,再供你和你弟上大學,我想應該夠了。”


    安若雪又忿氣的站起身,說:“錢是夠了,可是其他的了?還有,我越來越討厭你了怎麽辦?”


    白羽城也跟著起身,胸腔內壓著一股怒火,說:“那你再冷靜幾天!”說完之後轉身便走。


    “滾!”對著他的背影,安若雪又怒聲大吼。


    驀然,白羽城又停下了腳步。還未等安若雪反應過來,他又跨回了她的麵前。


    看見白羽城深邃的眸子裏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安若雪又嚇得不由自主退後了半步。倏地,白羽城伸出右手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則攔腰將她擁住。


    就在這一瞬間,白羽城又俯下頭,霸道的將她的呼吸奪去!


    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白羽城那溫潤熾熱的chun緊緊壓迫著安若雪。


    “嗯……白羽城,你放開我!”安若雪掙紮著,用力想要將白羽城推開,卻無奈於他臂力嚇人,完全掙不脫。


    白羽城柔韌的chun舌不停在她的嘴裏翻攪。一時間,安若雪隻覺得自己嘴裏全是純男xing的味道。


    安若雪又哽咽著嘶聲從喉嚨裏喊出:“白羽城!這裏是學校,注意下場合!”


    不喊還好,這一喊白羽城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


    此時此刻,安若雪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極強,她又領教了一次。


    吻了她好久,白羽城終於停下來了。不過他的左手,依然攔腰將安若雪擁著。


    安若雪卻紅著臉,低下了頭。


    白羽城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想感受你在珍惜我,拜托你,以後不要輕易提分手。”


    或許是因為他的吻,融化了安若雪心中的堅冰,所以安若雪又變得乖巧了,模樣靦腆衝他“嗯”了一聲。


    白羽城又不再說話,就靜靜看著安若雪,觀賞著明豔動人的她。


    而後,安若雪忽然又抬頭,也注視著他冷冷的目光,問:“那你會珍惜我嗎?”


    白羽城嘴角抹過一絲冷笑,說:“我一直都很珍惜你。如果你想去我家,等到放寒假的時候,我帶你去住一陣。”


    “哦。”安若雪又漠然點了下頭。


    慢慢的,白羽城鬆開她,提醒她說:“你要上課了,快回教室吧。”


    “那我走了!”安若雪習慣性的對白羽城說,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兩本書,快步而逃。


    同一時間,華榮市的南郊,華令集團,華城地產南國項目開發部。


    一輛廣汽本田越野車停靠在工地的環形籬笆路上。


    駕駛座上的車窗是打開的,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自窗口遞出一包被塑料袋裹緊的錢,嘴邊冷冷的說,“這是十萬塊。你要做的隻是不小心地推一推安仲篪,讓他再次中風、癱瘓。”


    站在路旁的是一位戴著工程帽,骨瘦如柴、麵容蠟黃、一身泥塵、一臉灰垢的年輕小夥。


    他點頭哈腰,接過墨鏡男遞出的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這事兒太簡單了,包在我身上!”


    墨鏡男的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笑容,說:“下午就去辦好這件事情!同時要記得,關緊你的嘴,不然……”


    “盡管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亂說什麽,因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年輕小夥又無比精明說。


    “很好,等著你的結果!”墨鏡男說。說完之後便關上了車窗。


    見此,那個年輕小夥又一連退開了三步。


    墨鏡男慢慢鬆開腳底緊踩的刹車,開車揚塵而去。他一邊快速開車、一邊還撥通了樊超的電話。


    “喂,樊總,我已經叮囑好了,你放心!”


    樊超清脆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說:“很好,不過切記保守秘密。將來的董事長,你我都得罪不起!”


    “嗬嗬。”墨鏡男嗤聲一笑,又不以為然說,“我看,將來的董事長不一定就是白雁如生的那小子,跟郭長春鬥他還嫩了點!”


    樊超又即刻告訴他,“是郭長春我們也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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