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羽城居然說住大明山水大酒店,還自曝是那裏的會員。


    ca,他難道是一個低調的富二代嗎?


    盡管心中疑惑無比,但是蔡吉祥也沒有再多問。他又衝白羽城強顏一笑,坐回駕駛座開車。


    不過開車的時候,他還是在猜測著白羽城的身份。記得上大學那會兒,他看到過白羽城的檔案資料。白羽城出身於環山市的一個單親家庭,跟隨母親白雁如姓。


    透過那薄薄的眼鏡片,白羽城深邃的目光瞟向車窗外,心中忽然充滿一絲惆悵。


    其實在這座繁華的大城市裏,他有好多至親之人,然而……


    到家之後,安若雪上樓的腳步十分輕便、十分鬼祟。因為她是趁爸媽沒注意時跑出去的,所以現在她擔心驚擾到他們。


    這不,她偷偷摸摸在屋子裏脫衣、換鞋,都沒敢開燈,生怕驚醒早已熟睡的家人。


    “若雪,你這鬼丫頭,這麽晚竄跑哪兒去了?”忽然,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聲從身後傳來,緊跟著客廳裏的燈也亮了起來。


    安若雪身軀不禁一顫,回頭看著安仲篪,抱怨他說:“爸,你走路都沒聲音,嚇死我了!”


    安仲篪長了許多皺紋的麵容上,表情稍稍扭曲,反過來批評安若雪,“你還怪我。哼,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麽晚還一聲不吭跑出去!”


    安若雪又翻了翻白眼,對於安仲篪的批評並不在意,也不說什麽了。


    安仲篪氣得一屁股在身前的沙發上坐下,再次詢問她,“老實告訴爸爸,你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在學校談的那個對象過來了?”


    “咦,誰告訴你的?”安若雪也跟著坐到在了沙發上,盯著安仲篪一本正經問。


    這時候,安仲篪也白了她一眼,說:“那會兒突然就不見你人了,打電話你也不接,你媽媽太擔心,我就打了個電話給蔡吉祥。”


    “哦,果然是他!”安若雪歎了歎,接著又打了個濃濃的哈欠,說:“爸,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那就快回房休息吧。我實在是困了,晚安!”


    “我還有話要問你啦!”安仲篪一把喝住她,喋喋不休追問,“那男孩子是哪裏人?家裏又是幹什麽的?”


    安若雪本已經走開了好幾步,見安仲篪這麽激動詢問,她又不得已停下腳步。


    她懶懶回答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吧,反正他的長相不會是歪瓜裂棗類,品性也非不學無術類。至於籍貫出身、家世背景之類的,明天你自己問他吧!”說完她又拖著重重的步子往裏邊走。


    在她背後,安仲篪又輕哼一聲,說:“那我明天真得看看他是什麽妖孽,讓你一上大學就鬼迷心竅了!”


    安若雪聽了又吐了吐舌頭,而後很有信心微昂著頭,自言自語著:切,盡管看吧,看了你和媽媽也一定會喜歡的!


    翌日,天氣稍微暖和一點,冬陽高照。


    快到中午點鍾時,安若雪果然把白羽城領進了家門。


    而這時候,安母早已將做好的多味家常菜端上了飯桌,比如豆鼓牛肉、紅燒雞塊、醋溜土豆絲、白菜豆腐、木須雞蛋等。總之,都是安若雪愛吃的。


    聽安若雪說,安仲篪喜歡喝酒,所以白羽城過來,順便還帶了一對名酒。


    然而,在安仲篪接過白羽城雙手遞上的那對名酒時,一絲不好的表情在他臉上閃過。這也使得安若雪原本輕鬆和愉快的心情被打破了。


    安若雪、安仲篪、安媽媽和安子華客氣且拘謹的招呼白羽城坐下吃飯。然後,安仲篪才一一詢問起白羽城這裏那裏。


    “今年多大了?”安仲篪問。


    白羽城答:“快滿23了。”


    “比若雪大三歲半。”安仲篪輕輕點了下頭,自言自語一句。很快又問:“聽說你家裏是環山市的?”


    白羽城突然笑了笑,也點下了頭,“沒錯,環山市。”


    “家裏還有什麽人?”安仲篪再問。


    “家裏就我和我媽,兩個人。”安仲篪問這句話的時候,白羽城抖了一下,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察覺。


    “那你父親啦?”


    白羽城扶了扶眼鏡,思考了片刻才回答,“他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死了。”


    看著眼前斯斯文文的白羽城,說話也慢條斯理的,安仲篪終於淺淡一笑。


    隔了好久後,他再問白羽城最後一個問題,“讀完研後有什麽打算?”


    白羽城又很從容回答,“先找份工作,養著若雪和我媽。”


    安仲篪仿佛笑得很輕蔑,又說:“若雪是不需要你養的,你應該先賺錢還清你讀書所欠下的學費,雜費和生活費等。你們環山市,可是偏遠的山區,窮得很,不是嗎?”


    安仲篪說完這句話時,白羽城驚嚇得連手中的筷子也掉了!


    “爸!”安若雪立馬狠狠瞪了一眼安仲篪,十分生氣說,“羽城畢業後做什麽不需要你教!他也沒有欠學費雜費生活費!”


    乍時,安仲篪臉上表情顯得很是無奈,無聲一歎說:“我隻是提個淺淺的建議。再者,年輕人應以事業為重,有了事業才有養家糊口的能力。”


    安若雪聽著,還要抱怨安仲篪,指責他今天的行為和話語。


    不料,白羽城又偏頭,衝她擠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再對安仲篪說:“叔叔你說得對。同時你放心,我明白的。”


    原本安若雪以為,今天的飯局會很開心很愜意很溫馨。結果,氣氛是如此壓抑、如此尷尬。她不禁在心底磨牙,恨不得不認安仲篪這個老爸了,丟盡她的臉了。


    白羽城是來自貧窮的山區小城沒錯,可是他人窮誌不窮啊,他比任何人都上進用功!


    不過安若雪也明白她老爸的心情,哪對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個稍微有錢點的男人啦?


    而且安家並不寬裕,安仲篪夫婦開的小茶樓,日漸冷清的生意依然是他們唯一的收入來源,根本不夠糊口!


    現在,安若雪上大學和安子華上高中所需的學費和生活費都得靠早兩年安仲篪存在銀行的那十萬養老金來支付。


    歸根結底,安仲篪是比較偏愛蔡吉祥的。蔡吉祥不僅家裏離得近,家世背影和自身條件都不錯。一直以來,安仲篪都希望安若雪能嫁給蔡吉祥。所以,對於這看上去軟軟弱弱的白羽城,他完全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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