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玉暖揉了揉腦袋緩緩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胭脂味很重的床,誇張的房間擺設,粉紅色的床幃,這裏到底是哪裏?


    “哎呦,小美人醒了。”一個畫著誇張妝容的半老婦人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我這是在哪裏?”玉暖看著眼前的半老婦人驚訝的問。


    “這裏當然是醉春樓了,姑娘你就安心待在這,媽媽我呢,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老婦人笑著說,這姑娘長得真的漂亮,若是調教好了,自己的醉春樓沒準會成為長安城內最紅火的花樓,到時候還不是會賺的盆滿缽滿。


    “醉春樓?是做什麽的?”玉暖看著這位婦人的打扮,在看著這誇張的裝飾,覺得這醉春樓可能不是什麽好地方,倒像是她聽人說起的花樓,隻是她從未聽過醉春樓這個名字,若是花樓,她跟在二皇子身邊這麽久了,多少也會聽過一些。


    “我們幹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提供的服務是你隻需要笑一笑,說幾句好聽的話,陪著客人喝喝酒,聊聊天,玩玩遊戲,晚上睡睡覺便可以了。”老婦人笑著說,看這樣子這恐怕是一個不服管教的姑娘,沒關係,哪個姑娘剛來時是願意的,隻要假以時日還不是都心甘情願的了。


    “媽媽,我頭疼,您能不能讓我歇一會。”玉暖聽了這話,連忙捂著腦袋說,這媽媽的話說的很明顯了,這醉春樓就是花樓,隻不過在這長安城內不出名罷了,看媽媽的樣子,怕是對自己生出了戒心,自己不能鬧,還是先拖一拖再說吧!


    玉暖自幼長於皇宮掖庭裏,深諳察言觀色之道,這媽媽又不是個厲害人物,將花樓經營的一點名氣都沒有,自然是被玉暖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你頭疼,那就先歇著吧!我明兒再來看你。”夫人笑著離開了,小丫頭片子還挺聰明,知道拖延時間,不過進了她醉春樓裏的姑娘還沒有出去的,便是讓她拖一拖又何妨,左右這個丫頭容貌如此傾城,她可不能將她便宜的賣出去,總要宣傳一下才好。


    至於賣她的人說什麽不允許將她放在風頭上,不允許宣傳什麽的,她當時是看中了這個丫頭的臉,才敷衍的,如今自然是要好好宣傳的,人都到了她手裏,她怎麽可能還遵守賣她的人的諾言。


    玉暖等到那個婦人出去了,臉上才顯現出著急來,她到底是被誰給打暈賣到了花樓來?這人太陰險了,若是被她知道必然是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的,隻是如今要如何做才好,她便是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左右隻是一個宮女,看那個婦人的模樣怎麽會放了她……


    皇宮裏,二皇子司徒青起床之後一直沒有看到玉暖,便問在一旁伺候的宮女:“玉暖去哪了?”


    “殿下,玉暖姑娘從昨兒起便沒回來,到今天一直不見蹤影,我們也很是擔心她,又不敢驚擾了二皇子,如今您看是不是要派人去找找她。”與玉暖住在一起的宮女上前說,從昨天開始玉暖一直沒回來,可是讓她擔心壞了。


    “好,你們都去找找玉暖吧,我再派幾個人和你們一起找,你們別擔心,玉暖一直很聰明,想來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司徒青笑著說,將宮女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人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內,司徒青想到了那日他與顏兒的對話,皺緊了眉心:


    那時候司徒顏剛答應了去和親,匆忙之間來了一次他的寢宮。


    玉暖在一旁伺候,便在玉暖出去添茶的時候,司徒顏笑著說:“二皇兄你這個貼身宮女真是不簡單,兄長你知道我傾慕宰相大人吧!她竟然攛掇著我殺了李品,說是李品會阻礙了我成為宰相府的女主人了,我便不明白了,到時候李品會成為我的繼女,怎麽會是威脅呢?為此她可是獻出了很多良計。”玉暖啊玉暖,你以為你想不和我同盟了便不和我同盟了?你不是最怕被二皇兄知道嗎?我偏偏要告訴他,作為你中途翻臉的懲罰。


    “竟還有這樣一回事,顏兒你一定是弄錯了,玉暖這麽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怎麽可能會謀害別人的性命。”司徒青笑著維護玉暖,但是心中還是信了幾分,玉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從一開始便在清楚不過了,隻是過去這麽多年他也不好妄下定論罷了。


    司徒顏聽了這話笑而不語。


    司徒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想到如今玉暖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皺緊了眉頭,這一段時間他發現玉暖很是反常,再想起司徒顏說過的話,司徒青覺得這玉暖一定是不安分了,想幹出什麽事情來,他便說怎麽可能一個人將性情和處事方式都換掉,原來是裝的嗎,他差點忘記了玉暖的演技那是相當的好,當年她還是個孩子時,便能演的沒有一絲破綻。


    這樣想著,司徒青原本對玉暖還有的一絲憐惜也散了,他是永遠不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的,她回來了就回來了,回不來就算了。


    這樣想著,司徒青想平日裏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宰相府裏,如今的氣氛非常尷尬,李品和李昊都醒了過來,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個吻,都不好意思的各自躲到了房間裏,李昊想起那日,雖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不過如果在發生一次,他一定要先表白然後再吻,便不會像今日這樣尷尬。


    隻是如今親都親過了,實在是應該趁熱打鐵表白才是,否則若是李品再縮回殼裏,那該如何是好。


    這麽想著,李昊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出去與管家商議如何跟人表白。


    反觀李品這邊,她是真的尷尬了,雖說這是在情勢所迫之下,boss是中了春藥的想必神誌不清,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是她的初吻呀!女孩子對自己的初吻總是格外看重的,並且boss真的好帥啊!完了完了,她怎麽這麽花癡了……


    沒事沒事,不就是一個吻嗎!在現代,滾過床單分手了還能成朋友的大有人在,自己這麽小的事情,不該如此計較,否則都丟自己身為一個前衛的現代人士的臉,還是出去散散心吧!


    “小喜小喜,百靈夫人在哪?”李品一邊叫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裙。


    “小姐忘記了嗎?酒樓剛剛開業,百靈夫人自然是在忙著酒樓的事情。”小喜無奈的看著李品,都說她是笨丫頭,粗神經,但是她好歹還是記得每日裏要做的事情,不像小姐這樣整天忘東忘西的。


    “糟了,我暈過去的時候是不是恰好酒樓開業?我居然給錯過了,身為這個酒樓的股東之一,除了錢我什麽都沒提供,天啊!一直是姐姐在忙的,我這個股東實在是當的太不合格了,小喜,快準備準備,我們去酒樓。”李品懊惱的說,我若是姐姐一定會非常生氣的,還好姐姐是個好脾氣的。


    “小姐,你還說呢!酒樓開業的時候你可不是暈過去了嗎?你可是嚇壞了小喜了,小喜就是命苦,跟著個主人是個不安分的,回回將命懸在那裏,讓小喜跟著牽腸掛肚的,小姐您在這樣下去,小喜早晚會為了您將這命折進去。”小喜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說,手上一邊利落的整理自己和李品的儀表。


    “我的好小喜,你可別生氣了,哪裏會那麽慘呢?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不去摻和那些危險的事。”李品陪著笑說,小喜固執起來真的很嚇人的。


    “小姐,您可千萬注意,小喜倒是不害怕折了自己的命來護著小姐,隻是害怕便是賠上小喜的性命也幫不了小姐。”小喜說著說著啜泣了起來,她和李品一起長大,十餘年的相伴,她這輩子都沒想著嫁人,隻想陪著李品一輩子。


    “小喜你別哭啊?我答應你日後好好照顧自己就是了。”李品溫柔的哄著小喜,這些日子,可是讓這個小丫頭急壞了。


    過了一會,李品來到了酒樓,一踏進去,就覺得很是喜歡,精致典雅,古香古色的裝飾,開闊的視野,不管怎麽看都是一間很高檔的酒樓。


    李品看著酒樓的四周,一回頭正好看到忘情公子穿著一身黑衣拿著個賬本,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踱步到他麵前,笑著問:“小哥,咱麽什麽時候再一起唱個戲啊?”


    “一起唱戲?姑娘你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吧!”忘情公子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長相喜慶,身著華麗衣裙的女子,自己什麽時候見過她了,若是見過了,沒道理會將這樣一個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開心的人忘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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