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二皇子昏倒在我們府門口了。”小喜小跑到李品麵前來報信。


    “什麽?怎麽會,改緊將人抬進來,安置好,小喜去請府醫。”李品一邊交代著一邊焦急地向府門口走去。


    李昊也吃了一驚,雖說如今二皇子不被待見,但是好歹是個皇子,如果在丞相府有個好歹,自己免不了要受到懲罰,李昊急忙跟在李品後麵向府門口走去,吩咐了一邊跟著的侍衛去調查事情的原因。


    李品衝了出去,就看見司徒青臉色青紫的躺在那裏,顯然是中了劇毒的症狀,不由心中擔心不已,正欲伸手去探查司徒青的呼吸,卻被一隻白皙的小手打了下來。


    “你這個壞人,你為什麽要給二皇子下毒?”玉暖憤怒的質問李品,她一直在忍耐心中的怒氣,如今看到李品還假惺惺的去碰司徒青,再也忍不住阻止了,誰知道她手上有沒有其他毒藥。


    “什麽?我給二皇子下毒?”李品驚訝的看著玉暖,這是怎麽回事。


    “還裝,二皇子就是吃了你給的解毒丸才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什麽好說的。”玉暖就是看不慣李品這種看著無辜的樣子,怒聲說。


    “不可能啊,解毒丸怎麽可能有毒,那是柳先生留下的。”李品也是一臉的迷茫,剛好這時,小喜將府醫請到了。


    府醫搭在司徒青的脈搏上,細細診治:“二皇子卻是中毒無疑,但歸根究底竟是老夫的過錯,還望大人懲罰。”


    “你先說是怎麽回事?”李品看著府醫焦急地問。


    一旁的玉暖聽了府醫的話,開始明白這毒好像真不是李品下的,但雖說不是她下的,卻與她脫不了關係就是了。


    “二皇子中的毒不是一種,先前老夫隻診出一種毒藥,並沒有察覺另一種毒,實在因為那毒症狀輕淺,日積月累對身體造成傷害。解毒丸雖說解了前一種毒,但是藥力威猛,將後一種毒的症狀激發了出來,這才導致了二皇子現在的症狀。”府醫顫抖的說。


    “可有根治的方法?”李品看著榻上明顯非常難過的司徒青問。


    “這毒老夫初步判斷二皇子已經中了三年到五年,想根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一日需喝三劑老夫開的湯藥,配合針灸,並沒有什麽可以取巧的辦法。”大夫緩緩的說。


    “那我們不打擾您醫治二皇子了,不過您可能看出來這毒是怎麽下到二皇子身體裏的?”李品示意眾人都出去,一邊問。


    “現在還看不出來,一會老夫給二皇子進行針灸,通過症狀的深淺大概能找到被下藥的部位。”府醫鎮定地說,揮揮手示意李品趕快出去,他要進行醫治了。


    李昊看著這發生的一幕,皺起了眉頭,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司徒青死在宰相府上,看這樣子怕是很難查出些什麽?若是把司徒青這樣送回皇宮,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既是在宮裏被下的毒,司徒青現在如此虛弱,回去必定是自投羅網。他必須將司徒青養好再送回,若是司徒青一臉病氣回宮不久就命喪黃泉,宰相府將成為最好的替罪羊。


    李昊想著想著,也是一臉的鬱悶,一會就去寫個折子,就說司徒青與小女頗為投緣,小女自幼喪母,有無其他兄弟姐妹,難免孤單了些,欲多留司徒青一段時間在宰相府。


    玉暖一臉焦急的在房間外徘徊,此時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什麽,她是真心的在擔心司徒青。


    “玉暖,你過來。”李品自從出了房門,就在沉思,看到玉暖眼睛一亮。


    “幹什麽?”玉暖硬邦邦的問,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畢竟李昊在一旁瞪著她。


    “你想不想救二皇子?”李品也不惱,笑嘻嘻的問。


    “當然想。”玉暖毫不猶豫地回答,畢竟自己現在和他綁在同一條船上。


    “那麽一會府醫出來,我們就知道二皇子是從哪裏被下的毒,如今隻有你能進出後宮,你可願意回趟二皇子的宮殿,將可能導致二皇子中毒的物品都帶出來?”李品心情大好,果然女主對男主是真愛啊!玉暖心思縝密,做這事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就這麽辦。”玉暖也頗為讚同,現在二皇子還不能出事。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府醫大汗淋漓的從房間出來,看到門外的眾人,虛弱的揮揮手說:“性命無礙了,隻是還需靜養,暫時不要去打擾他休息為好。”


    李品看著顯然累的不輕的府醫欲言又止,府醫看到她這個樣子,哪裏還不知道她想問些什麽:“二皇子中的毒都是從頭部進入身體的,人的腦部最為脆弱,若是再過幾年,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李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著玉暖,玉暖點點頭說:“我明日就回宮中,將二皇子的帽子,木梳,束發等與頭部接觸的東西都拿過來。”


    “千萬要小心。”李品含笑的叮囑。


    此時,宮中,司徒雲回到宮裏就閉上寢殿的門大發雷霆:“是哪個小蹄子算計的我,竟然將那個下藥的宮女挖了出來。”


    “太子殿下,息怒,也許隻是巧合罷了。”底下的侍從強忍住身體的顫抖,平靜的回答。


    “巧合,怎麽可能,必然是哪個多事的發現了那宮女往司徒青膳食中下藥,想了法子將那宮女除去。”司徒雲陰寒的說,手指撫摸著一旁的佩劍,臉上陰的可怕。


    “殿下,不管怎樣,這次的事都牽連不到你,這次可是皇後娘娘下的手,您隻是知情而已,沒事的。況且咱們早不就給那司徒青下毒了嗎?便是躲過這一劫怕是也無力回天了。”侍從想盡一切辦法寬司徒雲的心。


    “這件事到此就是結束的意思,應該翻不起什麽大浪了,母後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再等幾年,司徒青就廢了,哪裏還需要這次的下毒,母後真是多此一舉。”司徒雲抽出佩劍,撫摸劍身。


    “皇後娘娘還不是關心殿下,不想讓那賤種日後成了殿下的威脅。”


    “母後那裏是為了我,她是忍不了別的女人給父皇生的孩子,若不是情況不允許,我還真想親手砍了那司徒青,如今讓他這樣死也算是便宜他了。”司徒雲在空中揮舞著佩劍,似乎在尋找殺了司徒青的最好角度。


    殿中的侍從看著司徒雲陰沉的臉,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妙,趁著他揮舞佩劍的時間溜了出去。


    第二日,二皇子殿中,玉暖巧笑著說自己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回宮裏給二皇子收拾衣物,有勸說眾位宮女姐姐,讓她們各自休息了去,本來玉暖在宮中人緣就不錯,加上這些宮女偷懶慣了,不疑有他,便各自休息去了。


    玉暖將所有能與二皇子頭部接觸的東西都打包起來,便要出宮,回宰相府,哪知出殿門口時腳下走得急,被絆了一跤,將手心摔破了,衣服也摔髒了,玉暖看到自己髒兮兮的樣子,連忙打了一盆清水清洗。


    看著迅速變髒的清水,玉暖突然心中驀然一動,鬼使神差的將二皇子平時用來洗頭的香波收到了包裹中,玉暖看著那瓶香波,莫名的就覺得一定有問題,也不在宮中多做停留,急衝衝地回到宰相府裏。


    “李小姐,李小姐,我回來了。”玉暖拿了那些東西去尋李品,恰巧看了府醫也在李品那裏。


    “玉暖,你可回來了,沒事吧!”李品看到玉暖的樣子,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連忙看向府醫:“煩勞您檢查一下這些物品是否存在問題。”


    “李小姐,真是麻煩你了,我昨日還那樣誤會你,便在這裏向你賠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玉暖彎著身子恭敬地說,既然不是李品給二皇子下的藥,玉暖當然不想得罪了這個宰相的寶貝。


    “無礙,這次你也辛苦了,趕緊坐下歇歇吧!”李品寬容的說,玉暖可是女主,又聰明機智,氣運更是不用說的好,李品當然不想與她為敵,能處成好朋友自然是再好不過,若不能,也是萬不可與她為敵的。


    玉暖大大方方的坐下,吃著糕點,喝著暖茶,一點都沒有小家小戶出身的下人的拘謹,倒是贏得了李品的幾分好感。


    “這些衣物木梳都沒問題,並沒有半分毒藥。”一旁的府醫將包裹裏的衣物帽子木梳翻來覆去的看,便是帽子的縫隙和針眼都檢查了好些遍,卻沒發現半點異常,心中實在困惑。


    “怎麽可能?”李品也覺得很是驚訝,也上前翻看那些物品,均是在平常不過的東西。


    玉暖坐在那裏,怔怔的想著,既然衣物都沒有問題,那就隻能是那瓶香波了,果然是好手段,一般很少有人能發現在香波裏的毒:“我摔傷了,清洗傷口時,相紙這毒會不會下在香波裏,就帶了過來,煩請您過目。”


    府醫接過那瓶香波,倒出少許,用清水化開,放在鼻尖輕嗅,心中大駭,麵色變得蒼白,將香波退出老遠,自己不斷後退:“小姐,這下毒的人委實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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