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兒,你怎麽出來了?這都是些不相幹的人,沒什麽可看的,外麵風大,你身子弱,快回去吧!”李昊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李品身上,柔和地說。


    在場的一眾侍衛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什麽時候見到大人如此溫柔,我是不是現在還沒睡醒。


    “父親,你聽著他肆意辱罵你怎麽不解釋,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李品看著李昊,很無奈的說。


    “我又不認識他,都是些不相幹的人,沒必要解釋。”李昊一臉的倨傲。


    “父親……,我知道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不關心旁的不相關的人如何看你,可是我在乎啊!畢竟我可是您的女兒,我可不希望出個門大家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爹是禽獸。”李品一臉無奈的說,boss大人有個致命的缺點,他對這世界上的東西都不在意,不管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可是,如果一個人對世界上的事物缺少情感和欲望,那麽同樣的他也很難感受到歡喜和悲傷,總是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那真是太寂寞了,也真是太悲傷了。


    “品兒很在意嗎?那我下回注意好不好?”李昊笑的一臉幸福,自家孩子關心自己,真是開心啊!


    “誰在意啊!誰在乎你是不是被人誤解?誰在乎你名聲好壞?……你想多了好不好!穿一身黑那個,對,就是你。我問你你腦子沒受什麽傷吧?”李品看著boss笑的一臉狐狸樣,真是誘惑啊!都怪那個江湖劍客,丟人啊!


    “你是這禽獸的女兒,想來不是什麽好東西,我腦子好著呢?不用你關心。”那江湖劍客一臉憤憤不平地說。


    “哦!既然不是後天的,那就是先天智商發育不全,真是可憐哦!”這江湖劍客還挺好玩。


    “你才傻呢!”江湖劍客覺得自己一天的氣都要在這一天生盡了。


    “既然你不傻,那我問你,這天還沒黑你穿一身黑劫人,是怎麽想的?”


    “我……”


    “我與你才見麵不過片刻,你憑什麽說我不是好東西?”


    “因為你父親是壞人……”


    “那我問你,你的祖祖輩輩就沒有一個是壞人,那你也不是好東西了,照你那麽說,這天下沒一個好東西。況且我今年才六歲,你是不是看我年幼,便欺辱我不諳世事,任你汙蔑,我自幼體弱,一直將養著,哪裏有機會做半點傷天害理之事。虧你自稱俠義之士,羞不羞。”李品站到江湖劍客麵前口齒伶俐的說。


    “好吧!我不該罵你,但罵你父親我卻沒有一絲後悔的,那兵部尚書像個血人似的站在那裏,你要怎樣解釋。”那江湖劍客冒了一額頭的冷汗,堪堪辯解。


    “說你智商有問題都高估了你,你是從何處聽了我父親的傳言和所謂的真相的,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但凡流言,隻需尋一兩個伶俐的能說會道的人宣揚一下,不出一日,長安城就都知道了。連我這小孩都知道,流言不可信,這是非曲直非當事人,不可妄下斷言,虧你還自稱俠義之士,不知妄斷了多少是非,傷了多少無辜之人。”


    “我……我自問無愧於心,沒收受半點金銀。”江湖劍客找借口為自己開脫,卻是心裏已不太相信自己了,自己做錯了嗎?


    “你無愧於心便是做對了事情嗎?收不收金銀並不是衡量事物準確的唯一標準,看你心地是善良的,我便教你一個道理,但凡清官,不收賄賂,不貪權勢,斷案時大多剛愎自用,因著無愧於心,便不能做到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清官不一定是好事。”李品信口胡謅,為了boss大人,真真是無理也能辯三分出來。


    “你這小兒,休要信口雌黃,我這一生為國盡忠,上對得起青天,下對得起百姓。”果然那兵部尚書聽不下去了,一身血就要往李品身上撲,聲嘶力竭的喊道。


    “大人為官多年,怎麽耐性就這麽一丁點,還上對得起青天,下對得起百姓。你也敢說,看看這些,瞧瞧我們的兵部尚書,賣官殺人,侵吞軍餉,叛國通敵,這罪行真多啊!都這樣了你還說是我父親汙蔑你,你這早年的罪行這字據可是比我父親的年齡還大,難不成是我父親未出生就逼著你強簽下的。”李品拿著那些文件緩緩的說。


    江湖劍客已經震驚了,傻傻的愣在那裏,最後低聲說:“那也不該用如此大刑。”


    “唉!難不成你戰場殺敵時不用刀劍,站那裏與人理論嗎?這個兵部尚書可是在通敵叛國,出賣國家的,一旦出事,會有多少人為此無辜喪命。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那邊兵部尚書聽著李品的話,知道自己已經毫無希望,這麽多罪行如此境地怕是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既如此,他拚著最後一分力氣掙脫押著他的侍衛,拔出侍衛手中的劍,惡狠狠地撲向李品。


    李品站在那裏,看著直指自己的劍,瞬間傻了,挪不動腳步,這個時候她腦海裏想的居然是果然boss身邊會是那麽好呆的。


    “啊!”兵部尚書的鮮血噴到了李品的臉上,那個江湖劍客還算是有點良心,在危急關頭殺了兵部尚書。


    “品兒,你沒事吧!看你剛剛說話時那樣口齒伶俐,怎麽到了緊要關頭不知道躲開呢!”李昊衝到了李品身前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這時候李品已經聽不到周遭的聲音了,她覺得她好累,這幾天先是莫名其妙穿到了一本書裏,然後差點被人掐死,剛剛還差點死在劍下,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了,好難受,好難受,就暈了過去。


    梨花木雕刻的大床,上麵鋪著雪一樣軟絨的毯子,小小的人就裹在裏麵,高燒將小人白皙的臉頰染成了粉紅色,小人不安地囈語著什麽?額角全是汗珠。


    李昊坐在床邊憂心的看著小人,對來問診的醫師大發雷霆:“她到底怎麽了?”


    “大人,小姐素來體弱,又連日驚嚇過度,心緒未穩,加上受了涼,這……”醫師緊張的答話,深怕激怒了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大人。


    “這怎麽了?她到底什麽時候能好。”李昊心底的煩躁止不住的向外湧。


    “大人,小姐隻要在三日內醒過來,再好好的將養著,便無大礙。”醫師慎重的回答。


    “若是三日內醒不過來呢?”李昊一下子就抓住了醫師話裏的重點。


    “那隻怕便再也醒不過來了。”醫師無奈的回答。


    “都是廢物,連這麽個小病都醫不好,都給我滾出去。”再也醒不過來嗎?一旁管家看著暴怒的大人連忙領著醫師下去抓藥,這時還是不要打擾大人為好。


    李昊看著床上的小人,惡狠狠地說:“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是敢醒不過來,我便是下到地獄也要把你逮回來。”


    李品睡了一個長長的覺,夢裏她回到了原來世界,依舊是那個爸媽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和朋友每天打打鬧鬧,去逛街,看電影,吃飯……


    好幸福好幸福,真想就這麽永遠的睡過去。


    隻是她突然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喚她,哪有這樣惡劣的人。


    她還聽到媽媽溫柔的聲音:“寶貝,回去吧!你要堅強,即使媽媽不在你身邊,媽媽依然希望你平安幸福的生活。”


    “媽媽,媽媽,我好想你。”李品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


    努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李昊坐在她的身邊,麵容憔悴,衣服上全是褶皺,這個人一直守在這裏嗎?在這個世界,他便是她的親人了,唯一的親人。


    李品帶著笑意又進入了夢鄉,卻不知嚇壞眾人。


    李昊要急瘋了,這已經三天了,李品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其實她醒來一回你們沒看到又睡著了。)。


    “管家,柳先生呢?還沒有到嗎?”一院子的人都緊張兮兮,深怕小姐有個什麽萬一,老爺還不得瘋。


    “柳先生才回長安,正往這邊趕呢!老爺放心,柳先生醫術那麽高,小姐不會有事的。”管家慌忙說道。


    “是啊!一定會沒事的。”李昊不斷地在床前踱步,安慰自己。


    “老爺,你看小姐已經不燒了,您別自己嚇自己。”管家心裏也沒譜,隻能如此說。


    “老爺老爺,柳先生到了。”小喜慌慌忙忙的跑進來。


    “快請進來。”一行人緊張兮兮的看著柳先生給李品看診。


    “不用治,我回去了。”柳先生緩緩的說。


    “先生什麽意思?”一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說不用治,小姐的高燒已經退了,應是太疲累了睡著了而已,小姐身子太弱了,待我回去配幾方藥,好好調養一下沒有大礙。”柳先生也很鬱悶,這小姐不過是睡著了,他們的表情怎麽如此沉重。


    “睡著了?”一行人瞬間尷尬的站在原地,他們還以為……


    “對呀!睡著了。”


    “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李昊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淨,終於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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