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殘,父親和母親,他們怎麽樣了?他們>


    說不出的話語,顫抖著哽咽在嘴邊。


    卓香雅對兩位老人年近遲暮所受到的遭遇,內心充滿自責,擔憂的眼淚,成行劃下臉頰,濕了耳邊垂落的發梢,輕泣無聲。


    “還能怎麽樣?都被皇帝的親衛帶走了,三日後午時三刻,於大馬關法場,斬首示眾,以敬效尤!主子,如此傷情應景之地,難道還有你所留戀的事,或者人嗎?花殘雖是老爺指給主子的護身侍衛,但老爺對花殘有性命再造之恩,花殘不會由著老爺丟去性命,若是力不能敵,日後不能得侍於主子身旁,還望主子見諒!花殘給主子告別了!”


    問出的話語,得不到一個準確的回答。[


    黑衣少女似乎已然看透卓香雅心中所想,料著卓香雅必定不會隨她而去,索性單膝跪地,一個扣首腦門磕在池台邊上的沙土裏,撞出滿額頭上沾著的泥沙,有些,迸到了卓香雅的掌心裏,沾了池邊土層下的溫潤氣息,儼然,用了全力。


    “花殘,你>


    男人沒有一絲憐忍的手段,卓香雅深信,斬草除根絕對會是龍肆向來秉行的作風,她留在莊元殿裏,也一定會成為朝臣的眾失之地,逃生的希望,不大。


    可在此之前,她還能做些什麽嗎?


    聰慧的七巧玲瓏心輕易猜出花殘欲行之事,眼眸裏瞥到一個閃進寒花池遠處假山裏的影子,卓香雅思緒一轉,想到了一招險計,拉起黑衣少女,靠近少女的身子,伸手撫掉少女磕進額頭劉海裏的砂子粒,借機在少女的耳邊說道。


    “什、什麽?主子你要>


    聽到卓香雅話語的少女身子,猛的一震,詫異的望向卓香雅,看著那張映入眼簾裏,臉頰上尤掛著濕潤淚痕的素顏美人兒,終是沒能忍住心底的那抹不信任,輕視的目光打量著卓香雅,不信的說道。


    “花殘,無義之爭,非是此時重要之事。你且先行出宮打探營救時逃離的路線,如果可以,辦完事就盡快趕來這裏,我擔心以龍肆那麽警覺的人,一旦發現四龍令牌不見,會馬上有所察覺,所以,需得盡快行事,越快越好。”


    劫獄之事,雖然有所風險,但花殘與凋月,本就屬於自小修習武學,內修身法深厚的習武之人,在江湖上,亦是盛名久賦。


    若非如此,她的父親,也不會把她們安排在她的身邊,用來保護她的性命。


    卓香雅明白此事隻有一次機會,多一點保障,就是多一分成功的希望,而若是想要拖住龍肆那種冷漠辛狠的人,就得在龍肆的身上,玩點狠毒的手段,否則,事,必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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