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相爺嚴重了,奴才不敢!奴才對相爺忠心耿耿,哪裏敢動手到相爺的身上?奴才是在製止相爺進入大小姐的房間,以免相爺千金貴體染上傳染性極強的病疾,奴才是為相爺著想。還望武相爺明察!”


    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管家伏身扣在地麵上磕起咚咚的響頭,被南染夕話裏的威嚴驚得心跳膽慌,以言明誌,道清與安若語在屋門口牽扯的來龍去脈。


    “喔?染疾?大小姐因何會得此疫症?提前可以預兆?若語,管家之言,確實所在情理,你就休要再行爭執,與我到鄰院裏等候大夫檢查出來的結果再作打算不是更好?隨我走吧。管家,你在這裏照顧好大小姐,一小消息,立刻報與本相,不得有誤。”


    不聽話的人兒,也就隻能等他來才能製得住。


    南染夕在宮門前聽到文相府前去報信的人在安若語的轎子前隱約說了一些有關於什麽大小姐的事情,還以為是安若語帶回府裏的丫頭鬧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也就跟過來瞧一瞧。[


    哪裏曾想,竟然是染了疫病?


    都說疫病無情,一染可傳百數。


    安若語如果真的進去了沒有被管家擋住的話,那他倒要真的拿管家開刀,以怪責管家的候主不利了。


    扯住安若語的手袖直往院外走去,南染夕淡眸瞥著安若語那一步三回頭的憂心模樣,輕嗬一笑,無語了。


    “是,武相爺,奴才遵命。”


    在兩個人的身後,傳來管家暗含著佩服的聲音。


    管家看著不管在任何時候,發生什麽事情都能把他家相爺說服的南染夕,完全把南染夕供奉為神人一樣。


    “若語,在你的心裏,是扇兒重要,還是那個深藏在你心裏的人兒最重要?”


    昨日一別,直至早朝相見,未曾再有聯係。


    南染夕說著入夜了要去尋安若語傾談白日裏談到的事情,可由於身子過於乏累,也就躺在榻上歇息,沒再去思考那件事情。


    現在,兩個人單獨相處在一間屋子裏,也沒有傳喚奴婢們進來伺候,剛好在等待大夫診治結果出來的時候,把他們未曾說完的事情,徹底閑談一番。


    “當、當然是那個人重要了。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還會有比她還重要的人?染夕,如果你想問我昨天的問題是否考慮出給你的答案,我、我是不會回答你的。我還沒有想好。”


    站在打開的窗扇前麵,安若語張望著眼眸,一刻不離的守住院門的地方,盼著下一刻鍾,眼睫眨過的短暫瞬間,就會傳來扇兒的消息。


    聽到南染夕的話語,安若語拂手合上門窗,放下心中對扇兒的擔憂坐到南染夕的麵前,不肯和南染夕說出藏在心底裏的那個回答。


    “嗬嗬,沒想好就算了。我也不會逼迫於你。我有很多時間可以等待,等你想好了,再回複我就好。”


    目光越過安若語咬著唇瓣別開視線,美玉一般的容顏,南染夕明白要安若語在一時半刻裏接受自己與他想要同許一名女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感情裏的結扣,需得當事人自己解開才行。


    他,強行逼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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