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主子,那您不去看看嗎?凰笞王爺在外麵打仗,危險叢生,您就不擔心她受個傷,患了病,或者再像上次上樣中個毒什麽的?兒總有個錯覺啊,覺得凰笞王爺有點飄~飄的不太真實。”


    小童聽著市集裏的人們對凰笞王爺的形容,什麽地獄閻羅啦,什麽冷血魔刹啦,還有什麽弑殺妖王啦,感覺未免有點誇大了吧。


    就算是殺人成性,也不會刀槍不入嗎?


    他可是聽人家說,那個凰笞王爺可都是被死人給嚇傻了的說?


    如果事情是真滴,那他家主子不是會被凰笞王爺的假相給騙了?[


    “飄?飄乎的意思?也沒有吧!王爺出兵在外,身邊謀士必是不少,性命無憂,不需要我前去的。而且,當初王爺要我守住的東`西,不可輕易得見於世,否則必會讓王爺處於危難之中,如若不然,你當主子我喜歡每日坐在這梅花樹上飲茶麽?”


    世間山水的美好,一直為文人雅客之向往。


    白衣男子算得上是文人中的雅客,雅客中的文人,喜好山水,喜好田園風光,喜好日落蒼穹的豪邁,喜好奔馳碧野的灑脫。


    獨姿絕影行走於江湖,一酒在手,一茶入喉,一文雕刻於人跡罕至的絕壁,一劍耍出世間萬種刃茫芳華。


    那樣的生活,如果有朝一日,可與一心愛女子攜手共赴,必是得了人生之大雅,是可感天地的大幸福,得妻若此,夫亦何求?


    “也是喔。主子,雨下的有些大了,您還是回裏屋內堂品茶去吧,您看現在哪是品茶呢?純粹是在品雨了,想喝無根之水,不是有晨曦的朝露,入晚的甘泉,想吃雪容易啊,咱雪涯上到處都是,隨便給您舀點放湯裏就行。”


    頭頂的雨絲漸變成豆大的雨點砸在小童的腦門上,小童扶著白衣男子快速起身步回房裏,他可沒有陪著白衣男子淋雨的雅興,淋的濕了,感染風寒了,還不是得他來照顧主子?


    別人,可是沒一個頂用的。


    “好嘛,好嘛,別推,別推,我不是在走著。”


    “兒是為了讓主子更加快的走著嘛!兒還得去把幹柴備好,不然晚上拿什麽給主子熬雪雞湯喝?還有烤`兔`子?”


    “好吧,為了本公子的舌尖,本公了投降了。那你幹嘛脫我衣服?”


    “都淋濕了,難道要穿著嗎?哎呀,兒就不理解了,主子~”


    小木院的屋廊裏,間歇的能聽得到白衣男子各種無知的可愛話語,和小童嘮叨沒完的吵鬧,雖然隻有主仆兩個人,可日子過得依舊熱鬧。


    夏末秋過,冬轉春至,到了來年秋季快要走過時,小木院裏迎來了幾位新客,是一名被積雪埋入大半個身子的女人。


    與女人一同被發現抬到小木院的,還有三名男子,一名男子全身衣衫淩亂,身上血肉被雪涯上的狼獸咬得筋骨斷裂,傷勢嚴重,一名男子身虛體弱,四肢冰冷,氣息微弱時常,喘息未定,人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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