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能讓文丞冒死覲見的事情,應該會很有趣。”


    血眸漸漸消淡,隻剩餘眸內殘存的微小血絲,看起來不像是被盛怒侵擾過的,隻像是偶爾傷感留下的波痕,平靜,安然。


    漠語妝眸底的血絲淡淡望了眼南冥,南冥躬身退去,不一會,負責打掃的宮侍依次走進殿內,換桌的換桌,掃椅的掃椅,動作很快的把親禮堂打掃幹淨,布置成原來的模樣。


    各宮各殿的大小主子們都由宮侍攙扶著送了回去,隻有鳶碧菡一個人尚蹲在地上傷心不止。


    他的煙兒,他的煙兒,就那麽被漠語妝給摔碎了,還被宮侍掃走了,大概被扔到髒汙庫了,那他的親事怎麽辦?他還沒有和煙兒入了洞房?[


    “鳶碧菡,煙兒既已和你拜了堂,那你就是她的人了。身外之物,不必太過介懷,快起來吧,別哭了。哭得妝容花了,成了太醜的男人,煙兒不喜歡。”


    一塊手帕遞到鳶碧菡的麵前,給鳶碧菡冰冷的心裏添了點熱熱的溫暖。


    鳶碧菡抬頭,看到慕容秋漣在明赫的攙扶下膝蓋上綁著白色的棉紗站在鳶碧菡麵前,朝著他伸出手,俊美的容顏上,少了原來的呆滯癡傻,多了一抹屬於男人的成熟和魅惑。


    “謝、謝謝。”


    伸手握住慕容秋漣的手,鳶碧菡化泣為笑。


    “走吧!不要打擾語妝他們談事情!”


    牽著鳶碧菡的感覺,就像在牽著屬於自己女人的一半血液,陌生的親切感,莫名的熟悉香氣。


    透過鳶碧菡,他在偷看屬於他的那個女人的半個影子。


    這種通過男人來回憶女人滋味的方式,是很讓人難以接受的思維想法吧?


    慕容秋漣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無恥,可他真的沒有辦法那麽快就好起來,那麽快就適應女人不在身邊的生活,尤其,是在他和女人成親之後,夜夜獨守空房,有時連女人的靈牌都看不到,這樣的失控生活,會讓他恐慌。


    每個人都有緩解自己思念的方法,慕容秋漣覺得,如果能多呆在鳶碧菡身邊一些時日,那他對女人的思念會適當的減少一些痛苦吧。


    漠語妝等到殿內除了南冥之外再無其它閑雜宮侍了,允令傅儒雅可以坐下說話。傅儒雅尊令坐在漠語妝對麵,打開了讓漠語妝都很好奇的話匣子,“回皇夫,近日民間廣為流傳的‘兩個太陽’之說,實屬無稽之談。所謂兩個太陽,其一為日,另一為太白。臣府內有對天象熟知的相士,相士昨日夜觀天象,早於天明前就將雙日同空的事情告知臣,所以臣這才趕來與皇上相談要事,此事,怕是會危及到大凰國運,需得小心行事。”


    “喔,傅丞的意思是,天上的兩輪圓日,其中有一顆是被百姓奉為啟明\/長庚的太白金星?”


    傅儒雅說的話語語序混亂,漠語妝挑著重點去聽了,分析出傅儒雅話裏的重點意思。


    “呃>


    回想起以前看到的史書文獻,傅儒雅快速向皇夫稟告。


    “是麽?天地異象?難道要發生什麽天災人禍了不成?”


    幾百年難得一見的異象,居然被自己給碰上了?


    是巧合?是意外?還是命中注定了什麽?[


    漠語妝順著傅儒雅的話反問,心裏總感覺哪裏不太舒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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