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上!”


    女皇守在女兵的隊列之後,看到跑不動的女兵就提氣運力揪著女兵的肩膀推送一段距離。女皇估算過火藥的爆炸時間,最多敵不過半刻鍾,女兵要是在半刻鍾之內逃不到板橋之下,就會被暄昭圍攻,生命,很有可能危在旦夕。


    “謝、謝皇上。”


    被女皇提送起的女兵快跑著不忘給女皇道謝。


    從沒見過哪個皇帝會把士兵的性命看得自己還重要,女兵看著守候在最後麵的女皇,感恩的酸紅了眼眶。[


    兩百名女兵依次扶著板橋的繩索下了水,女皇等在兵士們的身後,忽然看見水麵裏翻上一個人影從水裏遊向湖岸。


    白、白慕三?


    她怎麽回來了?沒遊去鳳來山?


    “臣來恭迎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爬上湖岸,白慕三擰著衣衫上的湖水跪到女皇麵前,自請責罰。


    “>


    女皇怔住,心底漾起柔柔的一股暖色。


    扶起白慕三,女皇緩言笑道:“有愛卿如此,朕不枉生。”


    白慕三沒有說是來救她,就是未以恩人自詡,那是什麽?


    是朋友?是朝臣?是並肩而行的戰友?是患難與共的知交?


    女皇的思緒,閃過很多用以形容的名詞。


    拋棄生存的希望,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尋她,縱她是一國之君又如何?生死關頭,能放開生的機會,那就是真心。雖然這真心裏多半是出於對上官臨的愛,但若沒有對她的真情實感,能做得到麽?


    “皇上折煞慕三了。”


    係起衫裙的擺尾,白慕三帥氣的甩甩發絲上的水珠,洗褪香粉的麵容上露出一抹淡淡隨`性的笑容。


    “別推脫了,走吧。還能有力氣麽?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眼前女子的笑容讓女皇的心情變得明朗,女皇思及白慕三剛遊回來的體力,不免擔心。


    “不用!慕三的身骨強得很,暄昭的追兵很有速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女兵的隊伍已經全部下了水,就剩下白慕三和女皇二人,白慕三回首望眼來時路上的塵灰,料定暄昭的軍隊怕是通過炸雷的防區追趕來了。


    “嗯。快--”[


    白慕三料到的事情一眼不差的落盡女皇的眼裏,女皇拽著白慕三的衣袖跑向水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甚為輕狂的男子話語:“女人,哪裏走!”


    女皇聽到聲音回頭望向馬背上的男子,是誰?好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夢裏聽過!


    “哈哈哈!不識得本相了?”


    馬背上的男子揮起手中兵刃揚向女皇,女皇推著白慕三往水下一躲,‘嗖’的一聲,一根鐵矛穿著女皇的腦頂而過直插在板橋的橋板上。


    男子用得力道很大,大得板橋的橋板被鐵矛震斷繩索,向水麵下遊散去,很多女兵沒來得及抓穩繩索,嗚著冷氣被水流衝走,前麵抓穩繩子的女兵因身後沒了拖力,頂著湖水的衝勁猛得被甩向湖泊中心,掙紮著在水中逃亡。


    “夏、夏宇軒?”


    暄昭二十萬皇室破狼軍的統帥,暄昭的夏相?


    嗬!好大的來曆!


    女皇的記憶裏,模糊的能夠尋到眼前男子的聲音。


    “不錯!還能記得本相?”


    湖岸之上,男子一身藍衫,劍眉星目,眼神裏飄著一許高傲之氣,冷眼打量著爬上岸邊的兩名濕衫漉漉的女人。


    “嗬!暄昭的夏相,久仰大名!朕想不知都難呐。”


    相互打量著,女皇的眸光看向男子身後不停聚攏來的弓箭手,給馬背上的男子下了一個‘陰險狡詐’的定義。


    毀了板橋,是想讓自己和他的十萬破狼軍單打獨鬥?帶了弓箭手來,是想讓自己嚐嚐被萬箭射穿的滋味?真歹毒的無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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