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膳,冷雨寒沒有讓宮侍隨行,自己一個人來到鳳鸞殿,準備留宿,漠語妝的身子好了之後,這是冷雨寒第一次夜宿漠語妝的寢殿。


    天色不晚,莫語妝還沒睡下,讓南冥在外殿的小塌上鋪了棋盤,黑白兩色棋子,左手和右手對局。


    漠語妝專心貫注的思考著棋路,沒有發現冷雨寒的到來,南冥看到了,低身行了拜禮,不作聲響的退出寢殿,合上門扇。


    冷雨寒無聊的喝著茶,等了些許,身骨坐得發麻,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漠語妝麵前,指尖一勾,挑起漠語妝的下巴,輕吻。


    “煙兒?何時來的?”[


    一吻結束,伴著柔柔的肢體問候,漠語妝放下棋子,摟冷雨寒入懷,坐在他的腿上。


    “嗬嗬,朕來早了?”


    環上漠語妝的身,冷雨寒看看坐在漠語妝身上的姿勢,別扭的站起身,小鳥依人形的女人形象,不太符合女皇的身份?


    “煙兒?”


    懷裏的女人香氣還未散去,女人的溫度卻已離開。漠語妝下了小塌,站到冷雨寒的麵前,雙臂環抱在胸口,眸眼微低,幽幽散出的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冷雨寒的身上,環繞,包圍,含著探詢,掌握到恰到好處的緊迫感。


    “>


    其實,冷雨寒是想說,給她一點麵子,維護下女皇的形象?但是,那樣子說的話,豈不更沒麵子?


    “嗯?”


    漠語妝盯著冷雨寒臉上的慌措,沒有多說,隻是甚為輕薄的飄出一個字,凝視著。


    他優雅的站在那裏,身姿挺拔,俊雋飄逸,帶著股撼人心魄的高貴氣息,薄唇美美的向上輕揚,噙起一絲魅絕的笑意,似有似無的玩味著,眸墨深沉無底,黑黑的冶麗豔美,妖孽般的傾城,令人無法看透,卻無法自拔的迷醉在那抹肆狂的暗色裏。


    芳華絕代,不可一世!


    “呃,你不覺得有些動作不適合朕?”


    被漠語妝盯得不好意思,冷雨寒躲開漠語妝的眼神坐到塌上,說的沒有底氣。


    “皇帝難道不是女人麽?”


    冷不防的,漠語妝問了一句,絕美的麵孔依然美的無法形容,但些時,卻隱約帶著疑惑。


    “什麽意思?”


    問得沒前沒後,冷雨寒聽得不解。


    “煙兒,當了皇帝,就不是女人了麽?為什麽要改變?不能抱?不能碰?不能摟在懷裏?那,還能做什麽?”


    女人登基之後,身上多了些冷厲之氣,多了些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漠語妝雖然不說,但心能夠感覺得到,女人,正在像以前的那個,沒有中毒之前的九王靠近。[


    “朕?呃>


    冷雨寒正在思考要怎麽回答漠語妝的問題,忽然想到,今晚來見漠語妝的目的,好像不是這個啊!隨即改了口,說道:“語妝,先不談這個。朕有事來請你了。”


    “喔?何事?”


    打斷的話題,比較適合在塌上談?嗬嗬~


    漠語妝不甚在意的隨著冷雨寒的話語接上,疑惑不見,靜如止水,眉淡如清風。


    “朕想接安若語回宮,寶熙和寶萱,是朕的孩子!”


    略微思考,猶豫到最後,冷雨寒還是決定主動向漠語妝投案自首。


    “嗬嗬,是麽?皇上的事情,皇上自己決定就好。何必來問語妝?”


    心細如塵,容不下女人多情的揮抹,漠語妝眸色晦暗,看著冷雨寒,苦澀的滋味不再淡定。


    “語妝,五個?你允許的,不是嗎?”


    大凰皇宮,男人不超過五個!


    冷雨寒知道這樣問,漠語妝不會不同意,可那也意謂著,是傷害。


    “煙兒,我需要解釋。”


    傷害,必然存在。


    漠語妝對寶熙的出生,是在龍涼發兵之前,可以理解。但寶萱?何時?何地?


    “三年前,帶你去暄昭看身子,臨離開的前夜,朕被人在酒中下了藥,虜了去。”


    一夜風~流,惹下好事的種子。


    在自己不曉得的情況下,種子發芽生長,冷雨寒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


    這可是確確實實的躺著也中槍,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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