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雪梅不是故意闖進王爺房裏的。雪梅、雪梅隻是太擔心上官將軍,所以、所以才?”


    語音帶傷,含澀若苦的柔弱表情,雪梅在冷雨寒淡淡不似相問的眼神中漸漸感到一股寧靜深沉的壓迫,不由的軟了先前強硬的氣勢,小聲哽咽。


    “王爺,才不是---”


    落陽剛想在冷雨寒的麵前拆穿雪梅故意扮弱的假象,就見冷雨寒麵色猛然一寒,眸裏竄射出兩道危險狠辣的光茫,下一瞬,冷雨寒扣在雪梅手腕上的四指猛的向下折去,‘咯哢’一聲,雪梅的手腕骨脫離了小臂,被冷雨寒生生折斷。


    “啊!”[


    雪梅握著斷開的手掌痛苦的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冷雨寒,一雙染了怨恨的眸子疼得湧出淚水。


    “雪梅?落陽?煙兒?”


    舒緩過來的神經被外界吵鬧的聲音驚醒,上官臨睜眼看到的先是倒在地上哭泣的雪梅,接著是麵帶喜歡的落陽,最後,上官臨看到了坐在自己身側與自己蓋著同一張被子的冷雨寒。


    “到底發生了什麽?煙兒,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上官臨抬手想去撫摸冷雨寒紅潤過分的臉龐,冷雨寒身子向後一退躲開上官臨的觸碰,看也不看上官臨,默默起身下了床塌,向書桌走去。


    “煙兒?”


    上官臨望了眼地上被折斷手腕的雪梅,臉上頓時現出驚色。


    被發現了嗎?煙兒生氣了嗎?


    “王爺,披件衣服!屋裏冷!”


    驚見冷雨寒眸內的冷淡涼意,落陽禁不住在心裏歡聲高喝:太好了!主子給自己護臉了呢!主子回來了,以前那個帥氣、威風、冷酷的主子時隔兩年終於回來了。


    “嗯!”


    口腔至喉嚨,所有的股膚幾乎全部沾連在一起,冷雨寒試著卷了下舌尖,立時疼的額頂冒汗,渾身抽搐,跌坐在座椅上。


    “王爺,您?”


    衣服還沒有披到冷雨寒的身上,冷雨寒就在落陽的麵前無法站穩的晃晃頭,落陽當時就了解了冷雨寒的意思,沒有把話說下去。


    冷雨寒見落陽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接過落陽遞過來的袍子套上,拽著落陽的手袖壓到硯台上。


    “王爺是要落陽磨墨?”


    冷雨寒點點頭,又把落陽的手袖壓到紙上。


    “王爺是要落陽代筆?”


    冷雨寒再次點點頭。[


    “可是王爺,落陽不知道您要寫什麽啊!”


    剛見麵就給自己出難題?主子真不客氣喔!不過,這正是主子對自己的信任呢!落陽在心中甜蜜的抱怨著。


    看見落陽在短短的時間內眼珠子轉了好幾十圈,冷雨寒在心中就猜到落陽那點沾沾自喜的鬼心思了。冷雨寒拉起落陽的手,在落陽的手裏寫到‘按照本王寫在你手心的話照抄就好!’


    “是,王爺!”


    落陽恭敬的把紙墨移到書桌邊上,蘸了水墨,照著冷雨寒在自己掌心裏寫下的話抄到:


    “奉天承運,凰笞王爺懿旨:


    凰寶十三年十月十五日,西境邊嶺毒疫泛濫,雜患叢生。家畜四失,百姓流散。守防上將上官氏臨,力盡無成,功不史見,不堪重任。遂左謫官品三級,為五品夥堂副官。


    故茲詔示,想宜知悉。欽此!”


    “王爺?夥堂副將官?”


    寫完詔書,落陽愣了。王爺居然把上官將軍貶去做夥夫?而且,還是個副手?連正的官都沒撈上?


    “嗯!”


    點頭應聲,冷雨寒繼續在落陽掌心寫道,‘下麵這道是本王的口喻:上官臨不守為夫之道,私貪他人。本王現即革去其夫稱號,休出凰笞府門!從此之後,婚嫁各取,互不相幹!’


    “啊?王爺,你要休了上官將軍?這怎麽行?”


    手中的筆瞬間掉落,落陽忘了上官臨和雪梅還在屋內,尖叫出聲。


    “煙兒,不要休我!我沒有!我沒有!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沒有。”


    坐在塌上的上官臨一聽到落陽尖叫說出的話,頓時驚慌下塌跑到書桌前狠力抱住冷雨寒,大聲懇求著,鞋子都未顧得上穿。


    冷雨寒沒有推開上官臨,也沒有抱住上官臨,隻是毫不反抗的讓上官臨抱著,而自己,則是靜靜的看著,眸波靜如止水,靜止的可怕。


    許久,上官臨鬆開了冷雨寒的身子,拽著冷雨寒的衣角兩側,高高的身影在冷雨寒的眸底一點、一點矮下去,直至雙膝磕地,發出兩聲咚咚的悶響。上官臨跪在冷雨寒的麵前。


    冷雨寒漠然看著一臉受傷表情的上官臨跪在自己麵前,拿起毫筆寫下幾行字,丟到上官臨的身上,終是無動於衷的錯身離去。


    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背叛了,就不要請求原諒!


    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厚土與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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