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鳳曆六百三十四年七月初七,凰笞王爺在凰鳳女皇詩晗然的禦旨賜婚下,以十裏紅妝,百人送嫁,黃金三萬斤、白銀十萬斤作聘,備三十二人抬金梁雕鳳大轎高調迎娶正王夫漠語妝、側王夫苒輕塵入凰王守城府,為凰笞王爺詩晗煙此生第二次‘大婚’。


    婚典當日,迎親隊伍浩瀚如天龍擺尾遊走在凰陌城的大街小巷,凰樂吹打婚慶喜悅之音莊嚴、深沉、響徹雲宵,放眼整個凰陌城盡是一片妖嬈豔冶、亮麗如火簇的瑰紅之色。


    百人舉花,千人觀禮,婚典場麵壯觀、宏偉,婚親宴奢侈豪華,酒濃肉香。鶯歌燕舞徐徐,美人月下邀花,共赴一曲霓裳泉影,舉世迷,羌夜華美。


    宴膳共設三千九百九十九桌,每桌共有三百九十九品菜式,取喻意為三人長長久久,此生相依、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流水之宴擺足三天,凰陌城內上下守官無一不前來慶賀,百姓無一不前來探首停駐,朝賀凰爺人生之大喜。[


    “舉杯無酒空常歎,月下憐花傷似人。自古悲歡離合怨,亦生亦死--?該是什麽呢?”


    城府前院,歌舞升平,一派喜慶吉祥喧鬧之景。城府深處,貼著大紅喜字、拉滿大紅喜花布帳的的喜院裏,一身紅火豔美衣妝的苒輕塵坐在院中的玉石亭上,手持酒粟自斟自飲,眉額摻喜滲憂,精妝細點的水眸黯淡無色,如曠野般深沉無邊,幽不見底。


    “自古悲歡離合怨,亦生亦死總無痕。”


    喜院彎轉曲折的回廊裏,走來一個素手搖著紙扇輕吟淺喝的淡紫色身影。


    “上官臨?嗬嗬,月末不是剛過麽?喝一杯?”


    苒輕塵看到淡紫色的身影,揚眸含笑,替來人斟滿酒杯。


    “嗬嗬,煙兒大喜,臨豈有不到之禮?”


    酒杯遞到唇邊輕酌慢嚐一口,上官臨放下酒杯,飄起的笑容藏著一絲苦味。


    “嗬嗬。”


    沒有再接話,苒輕塵笑意依然清淡,水眸依然深闊。


    涼月冉冉,棉雲累起厚厚的小山,穿梭在暖暖的風裏,一會兒凝聚,一會兒飄離,一會兒飛散。


    月下喜院的小亭裏,身姿俊逸風雅的兩名絕色男子把酒對飲,相視無言,孤自悵然。


    喜院外,賓客滿堂哄聲喧鬧,笑語歡騰,躬送凰笞王爺王夫喜入新房。


    塌前一掛‘百子帳’,塌上一鋪‘百子被’。塌頭一懸大紅綢緞繡凰鳳雙喜的圍幔,圖案優美,繡工精細。鎏金色的大紅凰燭上有粘金瀝粉描畫的百歲吉祥,花開富貴。紅棗、貢生、桂圓、蓮子四寶攤灑在百子被麵上,金斧、金柄翡翠玉如意交錯側放在枕旁。


    滿屋紅色交相輝應,三十名紅袍小侍伏首跪在屋前的踏石上恭迎新人入房,喜氣盈盈。


    “賞銀百兩。都下去吧!”


    珠簾之隔,反照著凰燭通亮的明光,碧色銀光泛起搖晃的瀲灩波紋,冷雨寒端坐床塌向候在外麵的藍啟凝說道。


    “謝王爺!祝王爺、王夫百年好合,千子千孫!王爺、王夫萬福!奴等告退!”


    藍啟凝跪在地麵上,雙手交疊貼至額頂俯身磕頭扣拜,正色回道。[


    “祝王爺、王夫百年好合,千子千孫!王爺、王夫萬福!奴等告退!”


    三十名小侍隨著藍啟凝齊齊說道,一同拜首後起身離開。


    喜房內,隻剩下紅妝勝裹的漠語妝和垂眸欣賞塌邊美人的冷雨寒。


    “語妝,喝下這一杯凰鳳親酒,你與本王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玉釀一飲入喉,新人美如玉,眸目含羞帶怯,低眉垂掃嬌喃低語,氣吐幽蘭,一顰一笑媚似褒姒,韶顏掠月豔絕千秋,看得冷雨寒恍惚入夢,似醉非醉。


    “煙兒,我、我有事想和你說。”


    鳳冠珠簾下,漠語妝明眸惶惶閃過一絲猶豫和驚恐。


    “噓!想說的事留待明日,今夜,就讓本王把這兩年虧欠你的都補回來吧。”


    綢絲一般細滑的指尖撫摸過漠語妝的耳畔,冷雨寒擁住漠語妝輕顫的身子,眼眸裏的愛意漸濃。


    “不、不行!”


    懷裏的人兒奮力推攘,耐何身體的力氣大不如從前,連推開冷雨寒的力氣都沒有。


    “嗬嗬,不要再抵觸本王的親近。本王的耐心有限,知道嗎?”


    呢吻勾魂,冷雨寒輕而易舉的單手扣住漠語妝想要掙紮的手臂,在漠語妝驚慌害怕的眼神下,解開漠語妝身上的團花喜扣,伸手探進漠語妝的衣衫。


    “不、不要!煙兒,是不是那杯酒?你在酒裏下了藥?為什麽?”


    大紅喜服霍的落地,感覺到冷雨寒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遊移,漠語妝身子乍緊瞬間凍結冰涼,眸內了然一切,放棄了無用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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