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論在哪個世界裏,男人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可憐物種。


    當冷雨寒費了八輩子都沒使過的勁兒把夜洛涼背回漠語妝身邊的時候,夜洛涼早已痛的昏死過去。


    幸虧冷雨寒的心中還殘留著幾分同情心泛濫過後的不忍,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夜洛涼的身上,夜洛涼才沒有被暗夜裏的涼溫凍成冰雕。


    三個時辰過後,負責給大地帶來溫暖的陽光普照,旭日冉冉初升。


    冷雨寒縮在漠語妝的懷裏,眨眨眼皮,被白亮的天色吵醒了睡眠。[


    伸手探上漠語妝的額頭,冷雨寒摸到了屬於正常體溫的那股溫熱,終於放下了載滿擔憂的心思,輕手輕腳的爬出了漠語妝的懷抱。


    “不要走…”懷裏的溫暖突然消失,漠語妝刺痛的睜開眼眸,說話的聲音沙啞低沉。


    “生病了?”冷雨寒再次伸手摸上漠語妝的額頭,果然有點熱的不正常。


    “發燒還是發炎?看來是著涼了。哎,明明看著挺結實滴,敢情就是個紙糊的美人燈。”


    握住漠語妝開始慢慢熱的發燙的手掌,冷雨寒在自言自語。


    “王爺難道就把我們兩個人給扔這?”早在冷雨寒睡醒之前,夜洛涼就被晨露給冰醒了。隻是看冷雨寒睡得太過香甜,沒有叫醒冷雨寒。


    至於那名緊緊擁著冷雨寒入眠的男子,夜洛涼自然也是在心中暗自打量了許久,盤算了許久。


    “扔下你再給野獸叼一次?這倒是個好主意。”冷雨寒瞥了眼夜洛涼的腳踝處,那塊本該還與踝骨有點牽連的皮肉此時正孤零零的掛在離夜洛涼腳邊不遠處的碎石上,空留出一塊貼著參差不齊肉筋的白骨。


    “王爺倒還真是說倒做倒,沒給洛涼留半點手軟。”循著冷雨寒的視線,夜洛涼也望到了那塊因冷雨寒的無意而留下的慘烈傑作。夜洛涼就是因為腳踝處的肉被石頭的尖鋒給割掉才痛的昏死過去。


    “本王討厭逞強的人。”完全沒有夜洛涼想象中的內疚與抱歉,冷雨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站起身走到能看到大片天空的地方,昂起頭仰麵望著天。


    “狠心的女人!”夜洛涼由衷的自歎不如。難怪能躋身男子的將帥世界,心腸果然比常人要冷血毒辣。


    “等吧。一會就有人來找我們了。”


    拉開求救信號的繩線,冷雨寒抬手遮住眼眸上的陽光,空空望著散在頭頂上方的七彩煙花。


    正如同冷雨寒說的那樣,不到一刻,便有人領著四隊女兵搜尋而來。


    凰鳳國的軍隊建製是‘五進製’,即以五人為‘伍’,五伍為‘隊’共二十五人,五隊為‘陣’共一百二十五人,二十陣為‘將’共二仟伍佰人。將位又分‘將’與‘副將’作為獨立戰術單位,直接指揮下屬。


    此建製乃凰鳳初朝大主於建國元年三月而設,敕號‘將兵法’。


    所以,當冷雨寒看到浩浩而來的四隊女兵時,有點無耐。又不是出兵打仗,用得著上百人一起出動麽?弄得自己像黑社會老大似的。


    “微臣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領頭的女官在看到冷雨寒的時候急急下馬跪安。


    “起來吧!你?很眼熟啊!”眼前的女官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神色威嚴,目光有神。冷雨寒怎麽看都覺得熟悉。[


    “回王爺話,微臣大名傅儒雅,曾在王爺生辰宴上叨擾過王爺。”剛起來又急忙跪下回話,女官快速報出自己的家門。


    “傅儒雅?喔,是你啊!”冷雨寒想起來了,要是沒有這個傅儒雅,自己還得等個七年八載的才能披軍掛帥呢。


    “正是微臣!”


    “起來吧,別老跪著了。去做兩扶擔架,這裏有人受傷了。”指指漠語妝和夜洛涼,冷雨寒轉頭對跟在傅儒雅身後的女兵吩咐著。


    “是,王爺。”女兵得了令便去樹林的深處采集可以用來勒緊的粗枝了。


    “傅儒雅,你不是學士麽?怎麽跑到軍隊裏來當這麽個小頭頭?”冷雨寒其實是很不理解的,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為何偏偏要追隨軍隊打仗呢?難道這世界裏還真的有不貪戀繁華的人?


    “回王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儒雅雖是一介文人,但內心渴望戎軍已久。所以,才與女皇陛下告辭了文官,托了後門入伍。”


    “有後門不是應該當大官麽?咋還當了這麽個小官?”冷雨寒也不曉得傅儒雅是真木訥還是假木訥,以錢財為路找後門的這種典型賄賂的反麵教材都敢講出來。


    “這個,說起來有點難為情。由於微臣平日裏深居陋室很少與人交往,所以雖然是托了門路,但給微臣找的卻是份火頭營長的差事。微臣自小與筆墨為舞,哪知瓢碗的貫通之法?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從小兵長做起,也算無愧列祖列宗了。”傅儒雅紅著臉,喏喏講完自己頗有波折的叢軍記。


    “哈哈。與其留在茫茫女兵中當個陣長,不如留在本王身邊為本王出謀劃策可好?”就衝著傅儒雅對凰鳳國主的這份忠心,冷雨寒認為她也算得上是一匹千裏馬了。千裏馬當然需要伯樂來識啦,於是乎,冷雨寒就讓自己當了把伯樂。


    “自是甚好,儒雅謝王爺再造之恩!”激動萬分的磕頭扣謝,傅儒雅滿懷被冷雨寒知遇過後的欣慰。


    “那以後本王便尊你一聲‘傅先生’吧。”


    “王爺隨心便是。”


    “傅先生,按照時辰來算,女軍應該已經起程了,為何你們卻可這麽快趕來?”


    冷雨寒依照凰女軍的行路腳程來推算,從發出信號彈到女軍折回原地,似乎怎麽著也要半個時辰吧。為何傅儒雅她們卻連一刻鍾都未用上。


    “說來話長,因為王爺不在隊伍之列,所以眾軍原地等候王爺的歸來。”


    “什麽意思?”


    “王爺不是曾有軍令,除了王爺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遣兵?”


    “所以整整三萬凰女軍就停步原地,等候本王的歸來?”冷雨寒挫敗了,詩晗煙這樣的軍製雖然能將指揮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中,卻也正好束縛了軍隊自由發揮的張力。


    “正是如此。”傅儒雅看出了冷雨寒麵上的煩躁,小聲應著。


    “罷了,回去再說。”人多耳雜,冷雨寒也不願多說。


    負責編造擔架的女兵已經抬了擔架回來,冷雨寒細心的指揮著女兵把快燒成大蝦似的漠語妝還有慘不忍睹的夜洛涼放到擔架上後,才下了回營的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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