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看著鄭璐死亡,他一點都不意外,這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認不清現在的形勢,還想玩大明朝那一套。


    大明那是王朝後期,文官權利太大。


    士子們隻是衝鋒的棋子,背後都是文官和皇權鬥法。


    杜源拿著麵試通知書,站在吏部麵試房間前麵等待。


    他心中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獲得一個好缺。


    杜源看著進入房間麵試的考生,他們出來之後,身上的服裝都已經換成官服。


    他們手拿著官印,與等待的考生打招呼。


    杜源看著這些人,心中羨慕極了。


    這些人獲得官位,但對他來說,這結果可不太妙。


    統領府真的按照筆試成績,任命相應官職。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筆試成績遠超他自身水平。


    但排名依然很低,等輪到他時,好的官位已經沒有。


    杜源看到有的考生出來,沒有穿官服,臉上十分沮喪。


    他心中就萬分焦急,這代表著即便通過筆試,也有可能無法獲得官位。


    麵試不合格,還會被淘汰。


    杜源終於等到自己去麵試。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走進房間,生怕給考官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杜源用餘光,瞄了眼考官身前的身份牌。


    發現是吏部尚書王仲策和吏部兩位侍郎,一同來麵試他。


    杜源麵對這三位大官,心中更加緊張。


    他走上前,按照打聽好的程序,把麵試通知書遞給主考官。


    “褒縣杜源,你做的不錯。


    本來你沒有機會參加吏部麵試,但因為你的選擇,蘇統領給了你這個機會。”


    王仲策接過麵試通知書,誇讚道。


    杜源聽到王仲策這麽說,他立刻就明白想不通的事情。


    肯定是他舉報鄭璐,獲得的獎賞。


    他隻是想明哲保身,害怕鄭璐裹挾他,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杜源也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跟著鄭璐的考生。


    他們都倒黴透頂,被判了十年刑,還終身不能當官。


    大明朝打過來,他們還有希望。


    一旦大明朝不行,這些人的家族除非不止一個讀書人,要不然很快就會沒落。


    他家之前,就是重金培養的讀書人,出現意外身亡,導致家族沒落。


    “感謝蘇統領,感謝各位考官,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杜源,你做事的水平不足,但這能以後培養。


    你的態度非常好,吏部考核司從八品稽查。


    主要工作是稽查鄉長等小官吏,是否完成既定目標。


    這個工作,需要往各個鄉村去跑,你願意接受嗎?”


    杜源聽到後欣喜若狂,連忙點頭答應。


    “考官,我願意接受這個官職。”


    杜源沒有選擇,隻有接受和放棄兩個選項。


    放棄就意味著他不能當官。


    八品稽查,無論是品級還是工作內容。


    杜源都很滿意。


    八品官起步,已經超過很多人,知縣才是七品官。


    稽查這個工作,能更快做出政績。


    杜源在參加招賢館之前,就熟讀吏部的職責。


    吏部考核官員,應用大明朝已經廢除的考成法。


    加強“以事責人”這個政策。


    所有事,都有最終的負責人,吏部和都察院對事終身追責。


    “好的,你去旁邊屋裏,挑一件合身的衣服,拿走你的官印。


    明天正式來吏部上崗。”


    杜源取回自己的麵試通知書,給考官們鞠了個躬,他轉身走到旁邊的屋子。


    這間屋子裏,堆滿了一種類似的官服,隻是大小不同。


    杜源把麵試通知書遞給這裏的管事。


    “大叔您好,我是吏部的新官員,請問我的品級,應該選哪一類衣服。”


    杜源看著這些類似的衣服,他都懷疑自己走錯房間。


    根本看不出來,這些衣服,到底對應哪個品級。


    負責發放衣服的管事,笑著解釋道:“統領府沒有沿用大明朝那套,等級分明的官服。


    我們是按照官衙的不同,設計不同種類的衣服。


    比如刑部,他們的衣服就是藍底紅紋。


    三法司的服裝,都是藍色為主,花紋不一樣。


    稅務局的衣服,黑漆漆的一大片,看著像喪服。


    我們的衣服,全是這個類型,你隻需要挑一件適合自己的衣服。”


    杜源聽出這名官員,對稅警充滿了嘲諷。


    他想這應該是官員的工資,也需要交稅的緣故。


    杜源道謝之後,選擇一件合身的衣服。


    他又走向發放官印的房間。


    杜源剛把麵試通知書遞給這裏的管事。


    管事很快從一堆官印之中,找出來一個鋼製大印,遞給杜源。


    “這是公印,你如果沒有私人印章。


    在我這報名,免費給你刻印章。


    有些工作,隻需要用公印就可以。


    有些工作,必須要蓋上公印和私印。”


    杜源雙手接過官印,給這名管事鞠了一個躬。


    “謝謝您。”


    他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走了,私印刻好之後,會給你送過去。”


    杜源穿著官服,拿著自己的官印,昂首挺胸走出招賢館。


    他看著羨慕又畏懼他的落榜考生,心情格外舒暢。


    自己也差點落榜,要不是選擇正確,他和這些人一樣。


    自己現在,身份完全不同,不再是一名賣字畫為生的書生。


    而是一名吏部官員。


    杜源能想象得到,消息傳到他家鄉,老娘和妻子震驚的表情。


    ……


    蘇河看向穿著官服的王文君。


    這是位女性官員專門定製的服裝,看上去威嚴莊重。


    “王尚書,感覺怎麽樣?”


    “夫君,我現在心裏很害怕。


    自古就沒有女人當官,我穿著這身官服出去,肯定會有許多流言蜚語。


    我倒是不怕,就怕影響你。


    到時候很多理學的老古董反對,他們在讀書人的影響很大。”


    蘇河看著王文君,還在為自己擔憂。


    他再次解釋道:“文君,你不需要害怕。


    女人怎麽不能當官。


    我娘都能幹農活,當官難道比幹農活還累。


    武則天都能當皇帝。


    女人當官,未必會比男人差,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些信奉朱程理學的老學究,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


    敵人強烈反對,就證明我們做的對。”


    哪怕很多人反對,蘇河一直會堅持女人當官。


    進入工業化,不是搞出蒸汽機就完事。


    他需要整個社會,適應工業化的發展。


    這需要極其多的人才。


    還不是讀朱程理學的讀書人,是需要經過培養的新時代人才。


    必須讓女人參與到工業化進程。


    挖掘國民潛力,盡力讓更多人受到教育。


    否則終其蘇河一生,連工業化的門檻都無法完成。


    女人當官,也相當於在文官集團中摻沙。


    讓文官集團,無法形成合力。


    完全沒有對手的文官集團太可怕。


    看看現在大明朝的內閣,無論是東林黨上台還是其他黨派。


    壓製武將和皇權這個共識,沒有人會破壞。


    王文君穿著官服,走出招賢館。


    立刻引起極大的轟動。


    圍在招賢館外的落榜考生,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討論著這個事。


    “我沒看錯吧!剛才出來,那是一名女人。


    我沒看錯,他手中官印的形製,是尚書一級的官印。


    什麽時候,女人還能當這麽大的官了。


    我還以為,那麽多女人,隻能當一些小吏或是秘書。”


    “一看你就不關注招賢館筆試成績。


    好多女子,成績都名列前茅。


    現在有女人當官,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你個瓜皮,沒事就抬杠。


    我和兒子一起去參加招賢館考試,我還關注統領府各個官衙的情況。


    那些女人,大部分都隻是一名小吏,還有一些是郎中和報社編輯。


    比如那個招人極多的小學老師,就是一名小吏,連個九品官都不算。


    吏和官可不一樣,女人為吏,自古以來還有一些。


    女人能當尚書,這完全亂了綱常。


    統領府,這是在斷理學的根基。”


    他們嘴上說著女人當官,亂了綱常。


    心中卻已經在偷偷打算,等到明年,讓自己的女兒也去考試。


    家中多一名官員,那對自家勢力的提升很大。


    ……


    鄭修遠把他書房之中,所有的東西都砸碎。


    剛才他聽到管家匯報,自己兒子在招賢館鬧事,直接被刑部尚書槍斃。


    他沒想到黃衣賊竟然能這麽狠。


    完全不怕得罪讀書人和他這種士林名流。


    “老爺,不好了。我看到有一名女子,穿著官服走出招賢館,她是二品大員。”


    鄭思明聽到這個消息,他仿佛被抽走了脊梁,立刻癱倒在地。


    “黃衣賊,絕對長不了。


    他這是挑戰所有讀書人,這是對理學開戰。


    君臣父子夫妻綱常絕對不能亂。


    我要散盡家財,招募家丁,與黃衣賊不死不休。”


    一群帶著火槍和鋼刀的巡檢,破開鄭家的大門。


    “鄭修遠,你的事犯了。”


    鄭修遠看著帶著刀槍的巡檢,他知道自己的下場很慘。


    “老夫鄭修遠,與你們勢不兩立。


    你們能抓住我一個人,還有千千萬萬個儒家夫子在等著。”


    “保名教,保大明。”


    鄭思明撕心裂肺的大吼。


    “果然是大明餘孽,縱容你兒子大鬧招賢館。


    快一點行動,把他一家老小全部抓起來,不要放過一個人。”


    ……


    “曲清漪,你平時就跟在文君身邊,幫她傳遞消息。”


    曲清漪剛剛麵試完,聽到蘇河給她分配工作。


    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臉上露出謙卑的表情,聲音極其微小的詢問道:


    “蘇統領,我是秘書處的官員,這應該留在你身邊。”


    蘇河直接拿出一大摞各個官衙的預算申請。


    “你能把這些算明白,我就把你留下。


    你年紀還小,跟在文君身邊好好學習知識,平時做一些跑腿工作。”


    曲清漪盯著麵前的文件,看著上麵複雜的數字。


    這些阿拉伯數字的記賬法,她從來就沒見過,更別說算清楚預算。


    “蘇統領,你要說話算數,等我學會知識,就把我留在身邊。”


    曲清漪一臉期待的詢問道。


    “小丫頭事兒真多,先做好現在的工作。


    能否留下來,要看你的本領,我身邊可不養廢人。


    你出去,正好把麵試漢中報社的人叫進來。”


    曲清漪得到肯定的答案,她高高興興的離開。


    蘇河看著曲清漪走出去。


    她錄取這個小丫頭,就看中她的靈活勁,讓她陪著王文君。


    他身邊不可能留女秘書,真有女秘書,怎麽讓她們與臣子交流。


    一些人肯定會多想,無法正常交接工作。


    蘇河等了一會,報名漢中報社的考生就走進來。


    他們大部分是女人,為首的人名叫鈴音。


    蘇河看過她的資料,還是青樓的花魁。


    他不在乎這些人之前的身份,這又不是在娶妻。


    蘇河隻關心這些人,能否完成他的目標。


    漢中報社顧名思義,就是發行報紙的衙門。


    蘇河準備發行《漢中周報》,傳遞一些統領府的重大消息。


    這也是為了和傳統士紳爭奪話語權。


    在媒體不發達的時代,報紙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可以引導輿論走向和人心向背。


    “你們都知道剛才有人鬧事,根據你們看到的情況,每個人寫一篇文章。


    我會根據這些文章的情況,授予你們相應官職。


    文章最好的那個人,授予報社總編輯職位,這是正五品官。”


    蘇河留下這些人寫文章,安排其他人維持秩序。


    他直接離開,去麵試都察院的人。


    三法司報考大理寺,由吳棟林負責麵試。


    報考刑部,由蘇燕進行麵試。


    都察院現在還沒主官,隻能由蘇河親自去麵試。


    都察院是反腐的衙門,他的主官必須是剛正不阿的人。


    蘇河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都察院這種衙門,人選極為重要寧缺勿濫。


    蘇河走進屋內,二十幾名報考都察院的考生,已經在這裏等待多時。


    蘇河讓警衛,給每一名考生,發放一份資料。


    李元正看著他手中的資料,這是有人舉報,一名叫做萬鑫的官員收受賄賂。


    舉報資料寫的很詳細,哪天收受多少賄賂,都寫得非常明白。


    蘇河讓他們在兩個時間內,查清楚案件。


    巡檢會幫助他們查案,但隻有找到確切證據,把證據交給巡檢。


    這些巡檢才會動手,幫助他們抓捕當事官員。


    “我是來當官,不是來查案,這麽複雜的案件,誰能弄清楚。”


    一名考生崩潰的大哭。


    他根本看不懂資料上的案件。


    “我們都察院,不就是聞風奏事,怎麽還要親自查案。


    這些人有問題,完全可以先抓住再查,為什麽要弄得這麽複雜。”


    李元正看著他身邊的考生,一臉懵逼的樣子,完全不知道怎麽入手。


    蘇河看著考生說道:“這就是你們麵試的考題,查清楚這些官員有沒有問題。


    我的都察院,絕不能搞聞風奏事那一套。


    想要扳倒一名貪官,必須要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一個清流寫點文章,就能扳倒一個官員,這在今後不可能出現。


    沒有信心的人,可以選擇放棄。”


    “我放棄,時間根本不夠。”


    有一名考生帶頭,陸續又有三名考生放棄。


    其他考生帶著巡檢,根據資料上的內容,前往各地去查案。


    蘇河看著站在屋內的四名考生。


    “你們被淘汰了,明年可以考其他衙門,三法司永不錄用。”


    這些人聽到蘇河這麽說,他們都低下頭顱。


    這些人還認為,統領府的都察院和大明的都察院一樣。


    這幾名考生一臉沮喪,走出招賢館。


    旁邊的落榜考生,看到他們的模樣,就知道這些人麵試失敗。


    他們吹著口哨,喝著倒彩。


    看到這些人一臉窘態,笑得很開心。


    ……


    蘇河不斷聽著,這幾名考生的經曆。


    有五名考生,仗著家族勢大,直接帶著家丁去抓捕。


    想要靠刑訊逼供,收集想要的證據。


    他們五人,直接被當時官員扭送到刑部衙門,被淘汰出局。


    剩下的十幾名考生,他們都完成調查工作,找到足夠的證據鏈。


    最出色的是李元正,他找到證據抓捕萬鑫。


    簡單的審訊,就洗清了萬鑫的嫌疑。


    他又通過資料上展露的一些蛛絲馬跡,把寫資料誣陷他人,真正的犯人給抓起來。


    蘇河等到這些考生返回來。


    看到他們都站成一排,戰戰兢兢的模樣。


    “恭喜你們,通過都察院的麵試。


    你們表現非常不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巡檢。


    這些案件,都是前期監察禦史調查清楚的事情。


    你們之中,隻有一個人,發現了監察禦史沒有查到的線索。


    李元正表現比其他人好很多。”


    蘇河根據這些人的表現,李元正被授予從四品的右僉都禦史。


    其他考生被授予,正五品監察禦史。


    統領府的都察院,隻是職能和大明的都察院差不多。


    兩個衙門內的具體細節,相差極大。


    統領府的都察院,最特殊的一點,就是不限製禦史的名額。


    都察院和其他三法司一樣,隻能在衙門內部升官。


    他們想要快速升官,就必須要破獲大案要案。


    統領府所屬的都察院,起步就是監察禦史。


    監察禦史,主要負責調查地方官員和小官小吏。


    僉都禦史主要負責調查統領府中樞官員。


    包括都察院自己內部的官員。


    李元正穿著藍底兒黃紋的官服,走出招賢館。


    他剛走進悅來客棧,好多吃飯的官吏,對他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著。


    “又有一隻瘋狗過來,今後都躲遠點,被他咬住很麻煩。”


    都察院升職完全靠反腐,一些本領不強,沒有能力破獲大案要案的監察禦史。


    他們隻能靠破獲小案,積累自己的功勳。


    專門找小吏的麻煩,很不受官場其他人待見。


    張康銘看這李元正這一身官服,他激動的說道:


    “元正,我初次見到你,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


    你這是熬出頭了,趁著現在年輕,盡快成家立業。


    之前大家閨秀看不上你,普通人家你又看不上。


    現在婚事交給我,我一定給你辦的明明白白。”


    張康銘讓大廚炒了幾個好菜,他和李元正邊喝邊聊。


    李元正回憶著之前辛苦的生活。


    他立誓一定要幹好這份工作,絕不能回到之前的生活。


    ……


    蘇河再次。回到漢中報社的麵試場。


    查看這些人的文章。


    有人寫的文章狗屁不通,隻能當一名記者,采訪新聞素材。


    有言文章,平鋪直敘,沒有任何起伏。


    考生鬧事這種場景,都能寫出不帶任何感情的文章。


    這種人適合寫統領府的公告,不會在公告中摻雜自己的感情。


    蘇河發現,鈴音寫的文章最好。


    她的文章,能很好的調動情緒。


    展現出鬧事考生,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表現。


    他們無視紀律,阻攔其他考生當官。


    讓人一看就氣憤填膺,恨不得親手殺死這些鬧事的考生。


    蘇河直接任命鈴音,為漢中報社的總編輯。


    其他兩位寫的不錯的男子,為報社的副總編輯。


    漢中報社,隻有這三名是官員,其他人都是小吏。


    鈴音穿著官服,帶著很多名穿著統一服裝的女子走出招賢館。


    立刻引起極大的轟動。


    很多考生,在討論著她們。


    “良家女子當官,我就不說什麽了。


    這怎麽連青樓女子都能當上官。


    當官這麽簡單,我怎麽就考不上,我連一個青樓女子都不如。”


    “統領府,這是饑不擇食,已經找不到足夠的官吏了嗎?


    竟然連青樓女子,都能成為官員,這件事,肯定要遺臭萬年。”


    “我說這幾天,青樓怎麽沒人了,原來都跑統領府當官。”


    ……


    考生麵試基本結束,還有很多落榜的考生圍在招賢館外。


    有一隊軍人,邊敲著鑼,邊走向落榜考生。


    “軍校招生,畢業就是軍官。


    功名軍中取,馬上覓封侯。”


    很多落榜考生,看到軍校招生,他們都動心了。


    ……


    宋康年在招賢館內焦急等待。


    他看到一波又一波人結束麵試。


    特別是那些應聘小學老師的人,隻要考察他們的身份德行,進去簡單回答幾個問題。


    就能穿著統一的服裝,走出來。


    宋康年都後悔,他那天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宋康年先生嗎?到你麵試了。”


    宋康年聽的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頓時緊張起來。


    自己沒經過筆試,直接進入到麵試,不知道能獲得什麽樣的官職。


    宋康年走進屋內,看到一名青年坐在屋內。。


    在屋內,還有幾名高大的警衛站崗。


    宋康年仔細觀察,這個人臉上的骨骼結構和他那天遇到的公子完全相同,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小道送康年,拜見蘇統領。


    那天不知道蘇統領的身份,多有得罪,請見諒。”


    “宋康年,河南永城人,你不是道士,你是一名術士。


    擅長給人占卜凶吉。


    你應該對佛道信仰之類的事情很了解。


    我讓你擔任正三品的太常寺卿,你有沒有信心管理好佛道。”


    宋康年立刻保證,他非常了解佛道,隻要交給他管理,蘇統領不需要擔心佛道出現問題。


    “很好,太常寺不隻是管理佛道,還要管理統領府治下的信仰。”


    蘇河說完,讓警衛遞給宋康年一本小冊子。


    宋康年剛翻開小冊子,嚇得雙手一抖,小冊子直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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