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進入蓉城,控製住局勢之後。


    迅速撲滅蓉城各處的大火,逮捕蓉城所有官員。


    派遣士兵看住所有士紳的府邸,如果有人敢反抗,立刻調集士兵消滅。


    蘇河親自帶兵,來到巡撫衙門。


    這裏有很多亂兵,正在翻著院內的箱子。


    他們看到有人到來,想衝出院子。


    蘇河看到衝出來的人,身上都鼓鼓囊囊,好像帶著什麽重物,走路都走不快。


    “把這些人拿下。”


    士兵立刻上前,用火槍對準這些亂兵。


    這些人嚇得身體發抖,身上藏著的銀元寶,都被抖落到地上。


    士兵很快控製住局勢,蘇河看著亂糟糟的巡撫衙門。


    院子裏堆滿了一箱箱的銀子,有很多箱子被搬空,銀子掉落一地。


    他初步估算,這裏至少有三百萬兩銀子。


    蘇河看向跟在他旁邊的大明降將。


    這個人劫持四川巡撫張論,打開了蓉城北城門,他記得非常清楚。


    “張雲清,張將軍,四川巡撫衙門,怎麽會存下這麽多銀兩。”


    蘇河很好奇,四川巡撫張論,為什麽要存這麽多銀兩。


    銀子儲藏起來,它隻能成為貴金屬。


    隻有把銀子花出去,流動起來,這才是錢。


    錢才能能驅動人的利益,辦成很多事。


    “蘇統領,叫小人名字就可以,在您麵前不敢稱將軍。”


    張雲清先謙卑的說道。


    他知道麵前這個人,將會決定他的命運。


    “蘇統領,四川巡撫張論以防賊的名義,讓城中士紳商賈捐錢。


    還以協防城牆的名義,每戶都要抽一名男丁,不想出人就要交錢。”


    蘇河聽到四川巡撫張論這種做法,他都忍不住要笑出來。


    蓉城百姓抵抗很微弱,張論的做法,起到決定性作用。


    張論這種人,領兵作戰不太行,折騰起百姓來,他們很有一套。


    “張雲清,你把所有的降將都叫到這裏來。


    你們反正的待遇,我全部兌現。”


    降將正在與他們交接軍隊,隻有這些軍隊完全放棄抵抗,他們才算完成反正。


    蘇河估計,現在軍隊已經交接完成。


    張雲清非常開心,行禮之後離去。


    他還記著反正的兩條主要待遇。


    第一條,主官獎勵五千兩銀子,士兵獎勵十兩銀子。


    第二條,保持原有職位不變,反正前統領多少人,反正後還統領多少人。


    戰敗已經不可避免,他們這些人,又沒做下人神共憤的惡事,不怕黃衣賊找後賬。


    當然要及時改換門庭。


    蘇河看著張雲清興衝衝的走了。


    他對李鳳鳴吩咐道:“對蓉城實行軍管。


    我負責籠絡這些降將,你去給反正的士兵發放銀幣。


    我已經通知下去,讓軍中祝師給降兵做思想工作。


    爭取把這些降兵,大部分變成我們的士兵。


    最次也要讓降兵,不再反對我們。”


    李鳳鳴領命去處理明軍降兵。


    蘇河答應讓反正的大明將領繼續統領數額相同的兵馬。


    他可沒答應,讓他們繼續統領原班人馬。


    這樣做就是在軍隊中搞小團體,這些人會慢慢軍閥化。


    讓這些人繼續統兵,但他們統領的都是新兵營訓練出來的士兵。


    有能力的人,可以像吳傑、韓叔涼等人,繼續在一線部隊領兵。


    沒有能力的人,安排他們為屯墾兵團。


    屯墾兵團就是一個軍事化管理的大農場。


    不用外出打仗,他們負責屯田,發展當地經濟,維持當地穩定。


    四川就有很多沒開發的地方,例如土司所在的地方。


    蘇河對於土司,他要堅決實行改土歸流。


    人不配合改土歸流政策,就要地不要人。


    底層的普通百姓,給予他們平等身份,讓他們過的更好,融入統領府建立的圈子。


    土司高層,敢反對土改為流,全部消滅掉。


    邊境地區和土司等偏遠地區,常規設鄉無法管理,就需要屯墾兵團。


    ………………………………


    李鳳鳴來到明軍降兵的營地,他後麵跟著好幾個士兵。


    他們每個人都端著一個大盆。


    大盆裏麵飄散出豬肉和米飯的香味兒。


    每一個士兵,端著肉菜和飯,服務五十名降兵。


    曹正圓盯著端過來的飯菜,他饞的直流口水。


    他平時就吃一些芋頭和高粱米,搭配一些泡菜。


    前段時間過年,因為沒有發餉,他們家都吃不起肉。


    孫犇揭開裝菜大盆的蓋子。


    裏麵是豬肉燉粉條,上麵飄著很多油和鮮紅的辣椒。


    蓋子一揭開,肉菜的香味兒飄散,聞到的明軍降兵都在流口水。


    “大家快來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孫犇讓降兵排隊盛飯。


    他負責的所有人都盛完飯,他也盛了一碗飯,混在人群中吃飯。


    曹正圓端著手中的飯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他都已經忘了,肉味是什麽滋味?


    今天終於記起來。


    特別是這菜中的辣椒,很對他的口味。


    他見過將領們吃辣椒,這種調料太貴重,他家根本吃不起。


    曹正圓很快吃完飯,他盯著旁邊的菜盆直流口水。


    孫犇看到他的樣子,笑著說道:“沒吃飽,沒吃飽我再給你盛一碗。”


    曹正圓驚訝的說道:“你們沒吃飽飯,還能再盛一碗,這待遇真好。”


    他立刻站起來,又滿滿的盛一大碗飯菜。


    “你們的待遇真好,一年能吃一頓肉菜,這日子過得很不錯。”


    孫犇笑著說道:“怎麽可能一年一頓,我們平時七天一頓肉菜,戰時是三天一頓肉菜。”


    “待遇這麽好。”


    不隻是曹正圓,所有明軍降兵都非常驚訝。


    沒想到他們待遇這麽好。


    曹正圓厚著臉皮問道:“這位兄弟,我們也要加入。


    軍中的待遇怎麽樣,給我們講一講。”


    孫犇就等這句話,他可不是普通的炊事班士兵,他是一名祝師。


    他們來的人全是祝師,最擅長做思想工作,特別是訴苦運動。


    孫犇立刻給這些士兵,講述他們軍中的待遇。


    他借著這個話題,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也是一名大明朝的普通軍戶。


    孫犇介紹自己的身世,這些人都有共同的經曆。


    他們能輕易共鳴孫犇說的事情,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孫犇說著自己以前的苦難,這些人都流下眼淚。


    同時向孫犇傾訴,他們當軍戶時,受到的苦難。


    孫犇根據自己學習的經驗,把他們受到的苦難一點點分析。


    真相就是大明朝廷和將領對他們的剝削。


    曹正圓聽完恍然大悟,他立刻把手中舔幹淨的碗,摔在了地上。


    “我們平時給千戶大人種地,戰事給他們賣命,這些人就是這麽對待我們。


    平時都吃不飽飯,遇到困難還要賣兒賣女。”


    李鳳鳴聽到降兵營地內,響起陣陣痛哭聲。


    他不時還能聽到,這些人對將領和大明朝廷的咒罵聲。


    人非常容易受到群體感染,與相同身份的人,共情某一件事。


    人群中的祝師,可以輕易把沒有共情的人挑出來。


    這些人大部分是家丁兵,他們是既得利益群體,很難通過訴苦運動轉化。


    這群人會單獨看押,經過嚴苛的審查,沒犯下大錯,會被清理出軍隊。


    剩下的大部分降兵,哪怕是反正的將領重新回到軍隊,這些降兵也不會在擁護將領。


    將領們已經失去自己最大的底牌。


    這些祝師本領很強大,術業有專攻。


    讓李鳳鳴來處理,他肯定完不成。


    時機已經成熟,李鳳鳴帶隊親自給反正的士兵,發放之前答應的賞銀。


    每人十枚銀幣,人人都有。


    發放銀幣過程,就是強化這些士兵對統領府的印象。


    ………………………………


    蘇河請反正的八位將領一起吃飯。


    “大家放心,你們的待遇絕對有保證。


    我蘇河這人就有一個優點,從來都是說話算話。


    許諾出去的東西,肯定不會打折扣。”


    張雲清等降將,聽到蘇河的保證,他們更加放心。


    蘇河與這些降將聊天,了解四川當地的情況。


    酒席結束後,這些人帶著賞銀,高高興興的回自己家。


    張雲清沒有走,看到其他將領都走後。


    他直接說道:“蘇統領,我和四川行都司都指揮使莫雲豹是好朋友。


    他管理四川行都司,大部分都是山區,這是土司聚集區。


    特別是建昌衛,地處涼山地區,彝族土司非常多。


    他經常鎮壓彝族等土司,手段有些重,才讓四川行都司一直非常安穩。


    按照蘇統領您的規定,我這朋友肯定會處理極刑。


    你能否通融一下,我有信心說服我朋友歸降。”


    蘇河微笑著說道:“這個你放心,融入我們華夏文明的人,才是我們的百姓。


    土司生番都不算百姓。


    對於保家衛國,鎮壓反叛或是賊寇的人。


    我們不會追究他,除非他是為了一己私欲,做法殘無人道。


    莫雲豹真能投靠我們,他的職位和待遇,都會比之前好。”


    張雲清聽完,猶豫片刻說道:“蘇統領,您最好寫一封親筆信,我親自帶給莫雲豹。


    信上說明您的條件,我會盡力勸他投靠您。”


    蘇河對於四川行都司這個地方,還是很重視。


    這個地方緊鄰著吐蕃,世界屋脊這地方,是華夏自古以來的領土,早晚都要拿下來。


    他手下也非常缺乏,有經驗管理土司的人。


    蘇河讓蘇長勝去查檔案,收集莫雲豹的資料,他和張雲清聊著莫雲豹的為人。


    蘇長勝拿到資料,遞給蘇河。


    蘇河看完資料,坐下來寫一封信給莫雲豹。


    他把信件封好,交給張雲清。


    張雲清接過信件,他看到蘇河調查一番,沒有直接答應,信心更足了。


    “蘇統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蓉城已經被您攻下來,我這個朋友是精明人,他絕對不會做螳臂當車的事情。”


    張雲清拿著信件,帶著他的心腹,連夜就離開蓉城。


    他聽說過黃衣賊的手段,對於自己麾下的士兵,不再妄想能繼續統領他們。


    他要找到其他的立功機會。


    ………………………………


    李鳳鳴拿著一疊罪狀,高興的走到蘇河房間。


    “蘇統領,我們成了。


    祝師配合訴苦運動,威力真是太強了。


    明軍的降兵不會再反抗我們,將領哪怕起小心思,他們也無法指揮這些士兵。”


    蘇河聽到李鳳鳴這句話,他就知道蓉城穩了。


    現在已經獲得降兵軍心,隻是一個晚上,還沒有讓這些降兵完全歸心。


    降兵卻不會再次反抗他們,等到他們經過新兵營訓練,家裏又完成分田。


    這些人肯定會歸心。


    蘇河看向李鳳鳴手裏的罪狀,發現這些反正的將領為官還算清廉。


    但隻有張雲清能領兵打仗,實力還算不錯,打贏奢崇明、安邦彥之亂,還因鬧餉被降職了。


    其他七名反正的將領,領兵能力極差,土兵他們都打不過。


    這些人也能用在屯墾兵團。


    “李先生,看來我們臭名在外,身上有血案的明軍將領,他們根本不敢向我們投降。


    這麽晚了,咱們先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


    第二天一早,蓉城秩序已經恢複,街麵上全是站崗的士兵。


    蜀王等蓉城內的大明官員全部被逮捕。


    蘇河讓士兵押著這些官員,來到巡撫衙門門前。


    他同時派人通知每戶出一個代表,來巡撫衙門旁聽審判蜀王等官員。


    沒有大理寺官員,蘇河親自審判這些人。


    他命令在巡撫衙門前方,搭建審判台。


    於天佑帶兵負責維持秩序,秦山水帶一隊警衛團士兵負責行刑。


    秦山水走到蘇河身邊,不好意思的詢問道:“蘇統領,您說要把蜀王吊路燈,這裏也找不到路燈。”


    蘇河看著這位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圓的壯漢。


    隻看著長相,誰能想到這人的槍法全軍最準。


    “做事要靈活一些,找不到路燈,可以自己做。


    弄個竹竿子,掛上一個燈籠,那不就是路燈。


    隻要能吊死人,其他功能可以簡陋些。”


    秦山水撓了撓腦袋,帶著士兵製作路燈。


    他心裏很開心,打下蓉城他們警衛團,基本就沒有戰事了,活著的感覺真好。


    團長也和他談過,戰事結束,他有希望晉升為連長。


    蘇河看到蜀王等官員,已經被警衛團士兵壓過來。


    周圍來了很多的百姓,他們都被士兵攔住,站在外圍觀察審判台內的情況。


    “帶蜀王。”


    蘇河一聲令下,丁德貴等大嗓門的警衛團士兵,衝著外麵喊道。


    有其他士兵接力傳遞,不斷重複這句話,把審判台內的情況,傳遞給周圍的百姓知道。


    “蜀王朱至澍罪大惡極,侵奪民田、強搶美女、勾結官府殘害百姓。


    我判處蜀王朱至澍死刑,沒收是蜀王府全部財產。”


    蜀王朱至澍嘴被堵著,直接被秦山水,掛在了剛剛用竹子製作的簡易路燈上。


    他掙紮了幾下,就沒了生息。


    蘇河根本不用審判,昨天晚上士兵訴說的罪狀,有一大半都與蜀王朱至澍有關。


    大明把藩王當豬養,這些人心裏都有些問題,經常有藩王以折磨百姓為樂。


    隻要藩王不造反,犯下的惡事朝廷根本不管。


    瑞王朱常浩,他篤信佛教,又剛來漢中沒幾年,犯下的罪蘇河都忍不了。


    蜀王府在蓉城紮根很多年,蓉城一大半百姓,都受到過蜀王府的傷害。


    蜀王府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真要審判蜀王朱至澍犯下的案件,一個月時間都審理不完。


    不隻是蜀王朱至澍,蜀王府一大家子人,大部分都被吊在路燈上。


    百姓看到蜀王朱至澍被吊死,他們不斷歡呼。


    有的人在高喊青天大老爺。


    蘇河對旁邊的漢中報社副主編吩咐道:“把今天的事情描寫清楚,登上報紙頭版頭條,與治下所有人分享這個消息。”


    四川巡撫張論很快被警衛團士兵壓上來。


    張論看到這種情況,他立刻跪地求饒。


    “蘇統領,我投降。


    我擅長管理地方,又了解大明的官場。


    我對您是一個有用的人,要饒了我吧。”


    蘇河冷哼一聲:“你這種大貪官,我可用不起。


    蓉城岌岌可危,你竟然想收刮錢財,還逼死了一百三十六人。


    你擔任四川巡撫短短幾年時間,竟然收刮六百多萬兩銀子。


    收刮這麽多錢,快趕上大明一年的糧稅。”


    這種又貪又蠢的人,蘇河可不敢用。


    他直接讓警衛團士兵,把四川巡撫張論吊死。


    “帶侯良柱。”


    四川總兵侯良柱被警衛團士兵帶了上來。


    他的右臂已經不見,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侯良柱守德陽城時拒不投降,被直接炸掉了右胳膊。


    他沒有直接死亡,但因為傷口感染,也快不行了。


    沐啟申就比他死的更快,直接被亂槍打死。


    “侯良柱強搶民女、侵吞軍戶糧餉,導致很多軍戶餓死。


    屠戮百姓,殺良冒功。


    罪大惡極,判處死刑。”


    侯良柱也被吊死在路燈上。


    蘇河處置蓉城所有有名有姓的官員。


    他根據資料和官吏舉報,發現蓉城大明官場,基本爛透了。


    當官兩年以上的官員,基本都是貪官,隻有幾個剛當官的書生活了下來。


    蘇河通過處理貪官,在百姓中建立了威信。


    他對著百姓,鄭重地說道:


    “我今天為大家做主,大家揭發士紳,隻要有人證或物證,你們就可以直接來這裏告他們。


    這些人會受到應有的審判。”


    百姓聽到這句話,他們立刻沸騰起來。


    看到審判台前,那一排排被吊死的人。


    這些都是他們平時接觸不到的大官。


    打進蓉城的賊寇,他們竟然能審判這些官員。


    現在是賊寇統治蓉城,也許真能給他們複仇。


    一名青年婦女高喊道:“大人,我有冤屈要申訴。


    民女田李氏,我家夫君隻是愛好西學,買了一些西學書籍,其中有本書籍封麵是一個斷臂的女人。


    族長田元康就以有傷風化的名義,把我夫君田家鵬腿打折,又阻止郎中來看病,導致我夫君殘疾。


    把我們家祖輩傳下來的家產全部侵吞。


    一共有三千兩銀子和一千六百畝地、蓉城府內三間鋪麵。”


    蘇河聽到後非常高興,終於有人領頭,要來告士紳。


    士紳對外通過土地剝削佃戶,對內也通過宗族剝削宗族內的旁支。


    想要剝削其他人,必須要通過殘酷手段壓迫反對者。


    沒有觸犯法律的士紳,那真是鳳毛麟角。


    這種安分守己的士紳也方便改造,讓他們轉化成工廠主,放棄土地發展工業。


    隻要以蘇河定的法律為基準,就能消滅九成九的士紳。


    再加上贖買安分守己士紳的土地。


    就能完全消滅以土地出租為主要生存手段的士紳。


    士紳利用土地收租,對生產力發展,沒有一丁點貢獻。


    隻要能讓占人口九成九的底層農民分到土地,並限製土地的正常流通。


    蘇河就能獲得農民的支持,他們送兒子丈夫上戰場。


    建立足夠的軍隊,推翻的明朝並擋住遊牧民族的入侵。


    農民種自己的土地,積極性也很高。


    生產出足夠糧食,渡過小冰河時期。


    “把田元康等人帶過來。”


    蘇河開始審理這個案件。


    人證物證俱在,案件也不複雜。


    就是宗族族長利用自己的權威,用宗族家法侵奪宗族旁支的家產。


    “罪犯田元康,故意傷害他人致人重傷,非法侵奪別人的財產。


    判處退賠財產,補償五百兩銀子。


    罪犯判處二十年勞改徒刑。”


    田元康聽到蘇河的判罰,他不斷磕頭,哀求道:“我用的是宗族家法,這符合大明律和儒家禮教。


    大人,您不能因為這種理由處罰我。”


    蘇河一拍桌子,怒斥道:“現在大明律管不到你們,在我的治下,就要遵守我定的法律。


    把他拖下去。”


    警衛團的士兵剛想把田元康拖下去。


    有一名仆人打扮的老頭,衝了過來,嗚嗚的大叫著。


    蘇河立刻派人,把這名老頭帶了過來。


    他是一個啞巴,艱難的書寫歪歪扭扭的文字,控告田元康。


    他的女兒被田元康玷汙,投河自盡。


    他去告官,反倒被田元康說他誣告。


    他被打了十大板,出了衙門就被田元康抓住,把自己的舌頭給割掉。


    蘇河讓警衛團把田元康拖了回來,繼續審理他身上的案子。


    田元康沒有殺死這個人,就是用這個人警示其他人,展示他作為族長的權威。


    士兵很快找來當時的小吏和田家的家奴作證。


    蘇河確認事情的真實性,判處田元康死刑,立刻執行。


    秦山水帶著警衛團士兵,把田元康吊死在路燈上。


    他身邊有蜀王朱至澍、四川巡撫張論、四川總兵侯良柱等大人物陪著,死的並不孤單。


    蓉城百姓看到蘇河,真的給百姓做主,輕易就吊死一名勢力龐大的士紳。


    他們踴躍控告蓉城士紳做下的惡事。


    蘇河毫不容情,把一名名士紳吊死。


    秦山水把一些勢力小的士紳和幫凶,直接用麻繩勒死。


    竹子有很多,但死的人實在太多。


    已經快沒地方擺放了,隻有主犯才有資格吊在路燈上。


    “我後悔呀!早知道黃衣賊手段酷烈。


    我就應該支持張論大人,把黃衣賊擋在城外。”


    還有士紳看到警衛團前去家裏抓人。


    糾集家丁和族人,準備反抗警衛團士兵的抓捕。


    他們直接被警衛團士兵用大炮轟開家門。


    所有反抗的人,全部當場槍斃。


    蘇河連續審訊了三天,蓉城士紳,九成以上被他處罰。


    其中有三成被處死,家產全部充公。


    六成犯的罪行不嚴重,家主和其爪牙被判刑,土地全部充公,部分家產被沒收。


    剩下的士紳,看到蘇河的手段,他們都被嚇破膽。


    蘇河宣布每一戶,最多保留一百畝土地。


    這些大部分都沒敢反抗,想要保留更多土地的人分家,他們痛快的把多餘土地交出來。


    蘇河收繳蓉城府士紳全部土地,這個過程引起一些小亂子。


    但有大軍在手,不識時務的士紳,全部被處死。


    他通過審判士紳,也在蓉城建立了權威。


    蓉城府趨近於穩定。


    蘇河再次召開軍事會議,他留下傷亡最重的四師一旅韓叔涼部和近衛師一旅。


    他們負責蓉城府防務,維持蓉城城內的秩序。


    吳傑帶著四師二旅和三旅,向南進攻,拿下榮縣和富順縣,這裏有鹽井。


    李大壯帶領近衛師其餘兵馬,沿著岷江進攻川北其他地方。


    特別是都江堰周邊的地區,這是四川的糧食主產區。


    糧食剛收割完幾個月,這裏的存糧很豐富,必須要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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