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蘇蜀從帝國大廈出來，他對於帝國接下來怎樣做，有了具體的想法。
他與東宮的幕僚完善他所想的計劃。
他們通過查閱經濟危機爆發之後，各地工業的資料，接見商會的代表，前往帝國京城周邊的工業地區走訪調查。
順天府最強的不是工業，教育和科研這兩個領域，是他最強的產業。
但順天府周圍，有著帝國最大的唐山重工業區和輕工業排名帝國前三的天津工業區。
太子蘇蜀需要調查的內容，可以輕鬆在這兩個典型的工業區，找到對應的結果。
一個多月的時間，在太子蘇蜀詳盡的調查中，很快就過去。
時間已經來到十二月中旬，大多數官員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法專心致誌的工作。
規劃自己過年拜訪的親朋好友，拜訪的先後順序，對於官場中人來說很重要。
太子蘇蜀知道這種官場陋習，他看著自己手中辛苦設計，能讓帝國走出經濟危機的計劃書。
這份計劃書遞到禦前，大部分官員都別想過一個好年。
以官員現在做事的心態，他們也無法執行好這份計劃。
經濟危機已經爆發半年，帝國的商賈都已經風聲鶴唳。
朝廷無法在最開始階段，就給予商賈信心。
他精心完成的這份計劃，所取得的成果將會打折扣。
這件事情利弊都很明顯，肯定是利大於弊。
太子在思考，用什麽手段，削弱這個弊端。
這件事情影響的利益太大，他要做就要做得最好，稍有差池就是給敵人攻訐的理由。
太子蘇蜀思索許久，他都沒有想好，怎樣做才能兩全其美？
他選擇拜訪國會議長韓翠柏，這個眾人皆知的太子一係老臣。
韓翠柏沒能成為內閣首相，他已經擔任兩屆內閣大臣。
按照帝國的傳統，他必須要給新人讓道，調任他職聽用。
韓翠柏選擇清貴的閑差，帝國議會的議長。
帝國議會是帝國各方勢力的角鬥場。
朝堂上大部分的明爭暗鬥，都以議會為舞台。
帝國議會的議長，平時也就主持一下議會的日常工作，實權遠遠不如內閣大臣。
太子蘇蜀很快乘坐汽車，來到韓翠柏的家中。
他們兩人已經極為熟悉，兩人就在書房中，討論這件事情。
韓翠柏作為一名在官場上沉浮多年，位極人臣的大臣。
他考慮事情的方式，更加的犀利。
韓翠柏直接問道:“太子殿下寫的這個計劃，是否真的有信心解決帝國遇到的經濟危機。”
太子蘇蜀自信的說道:“帝國經濟危機已經持續半年，大部分沒有競爭力的小廠，他們已經倒閉。
哪怕是有一些沒有競爭力的工廠，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苟延殘喘。
我的這份計劃，也不會扶持這些完全沒有希望的工廠。
這樣一來，就能從根源上解決，導致經濟危機最根本的原因生產過剩。
朝廷選擇扶持重點產業，讓失業的工人有工作。
工人能掙到工資，他們必然會消耗工業品。
這就完成了整個鏈條的正反饋。
這件事說得簡單，真的做起來，卻要梳理整個產業鏈，解決一些行業的痛點。
打破各地直接或間接形成的壟斷。
朝廷能做到這種程度，經濟危機對朝廷來說，那隻是一件小事。”
韓翠柏直白的提醒道:“太子殿下的計劃，隻要能夠解決帝國遇到的經濟危機。
太子殿下不需要準備任何事情，陛下會解決所有反對者。”
太子蘇蜀也能聽出來，韓翠柏沒有說出口的潛在意思。
他現在認為棘手的事情，隻需要父皇一句話，事情立刻就能被解決。
太子蘇蜀與韓翠柏這一席談話，解決了他心中的疑惑，幫助他下定了決心。
他離開韓府，立刻前往皇宮之中，把自己這份計劃書，遞到父皇的禦前。
太子蘇蜀認為自己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好。
父皇接下來是什麽選擇，他隻需要繼續等待就好。
……
4359年（公元1662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這個時間已經臨近年關，朝廷該做的事情，早已經提前安排好。
很多官員繼續留在崗位，他們的心態已經轉化成值班心態。
隻要帝國不出現重大問題，他們也不想多生事端。
在這個時刻，帝國能夠參加禦前會議的重臣，他們一道皇帝蘇河召開禦前會議的通知。
這些重臣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趕往乾清宮。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官場。
官員們都非常意外，現在已經臨近年關，朝廷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
皇帝陛下選擇在這個時候，召開禦前會議。
他們也沒有聽聞，帝國哪些地方出現叛亂或是發生天災。
海外的藩屬國，現在也極為安分。
藩屬國之間有小規模衝突，但大規模戰爭根本沒有，帝國不可能因為藩屬國的一點小衝突，召開禦前會議。
皇宮之外的眾多官員在猜測，他們眾說紛紜，涉及到方方麵麵。
前往皇宮之中參加禦前會議的帝國重臣，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值得皇帝蘇河在年關將進之時，召開禦前會議商討的事情極為有限，必定是現在帝國急需解決的難題。
現在帝國遇到的最大難題就是經濟危機導致的失業潮。
大量經過培訓，紀律嚴明的工人失去了收入。
他們一旦過得貧苦，受到了某些野心家的挑撥，這些工人爆發出來的能量，將會遠超農民起義。
工人在工廠必須要遵守規章製度，懂得團結合作，這樣才能完成工業生產。
工人在工廠中掌握的技能，那也是包羅萬象。
他們隻要有原料和機器，就能生產簡單的彈藥和槍械。
工人們稍加訓練，那就是一支龐大的軍隊。
皇帝蘇河不可能無視數量高達數十萬的工人失業。
很多大臣心中都知道，哪怕是帝國無法解決經濟危機，那也要裝出來能夠解決經濟危機，給予已經陷入絕望的人一絲希望。
見到一絲曙光的人，他們絕不會沉淪到黑暗之中。
皇帝蘇河看到乾清宮中，各個位置已經坐滿了人。
乾清宮這三十三人，就是帝國最重要的大臣，他們的意見，將會決定帝國的走向。
皇帝蘇河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說道:“太子蘇蜀經過數月的努力，寫了一份關於帝國工業複蘇的計劃書。
太子蘇蜀規劃，帝國用五到十年時間，解決經濟危機，重新走向經濟繁榮。
眾卿都看一看這份計劃書，談一談你們的意見。
談論事情要言之有物，否定一份計劃，那也要提出更好的方案。”
皇帝蘇河一開口，就把相關事情定了調子。
帝國現在的情況，那是要盡快解決經濟危機產生的連帶後果。
太子蘇蜀的計劃之中，可能會有不太成熟的地方。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挑錯，而是解決問題。
皇帝蘇河防止在禦前會議上，出現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情況。
他提出苛刻的要求，想要反對太子蘇蜀，必須要拿出更好的方案。
皇帝蘇河鮮明的態度，直接傳達給眾位大臣。
眾位大臣心中都一沉，皇帝蘇河已經下定決心，朝廷要盡快解決經濟危機。
他不喜歡誇誇其談的官員，更青睞能解決實際問題的官員。
了解皇帝蘇河性格的官員，他們已經決定在接下來謹言慎行。
皇帝蘇河看向官員們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他對於這個情況完全不在意。
平常的事物，皇帝蘇河看著這些官員內鬥，他也沒有製止。
朝廷如果是鐵板一塊，皇帝蘇河就要睡不著了。
但現在這個非常時刻，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胡搞。
皇帝蘇河一揮手，他讓太監們把太子蘇蜀寫的計劃書複印件，傳遞給每一位大臣。
“眾位愛卿，你們先看一看這份計劃書，隨後讓太子講述一下他的思路。”
皇帝蘇河的話音剛落，乾清宮立刻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沙沙的翻書聲。
眾多大臣聚精會神的看著這份計劃書。
他們知道時間緊急，不可能讓他在乾清宮仔細的品讀這份計劃書。
他們隻能囫圇吞棗，看自己了解的領域。
隻有自己了解，質疑才能言之有物，並根據自己的經驗，提出不同的方案。
林文靜剛停止翻閱計劃書，他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他就聽到皇帝蘇河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位愛卿看完這份計劃書，必定會有很多疑問。
太子蘇蜀先說一下思路，想要質疑的愛卿，你們也趁著這個機會，準備一下自己的方案。”
皇帝蘇河剛說完這句話，太子蘇蜀立刻站出來介紹道:“我所寫的這份計劃書，名為工業複蘇計劃。
在我的設計之中，準備用五到十年時間，帶領眾多商人解決經濟危機。
經濟危機解除，市場恢複了信心與活力。
帝國的工業必定會迎來複蘇，很大可能會更進一步，生產出更加先進的產品。
關於我對於工業產業的具體規劃，篇幅實在是太長，不是短時間能夠說清楚。
大家看計劃書，了解上麵的內容。
我淺談一下自己的思路，那就是由朝廷扶持有前景的重點公司，讓他們存活下來引領風向。
對於毫無未來可言的公司，現在生產商品，隻能積壓在倉庫之中，根本無法賣出去。
這種公司無論是官營還是民營，它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計劃通過信貸與渠道等多種方式，逐漸讓這些沒有價值的公司破產倒閉。
這樣工業進程之中，積累的龐大債務才能出清。
朝廷無法背負這筆龐大的債務，大量的公司陷入到三角債之中，他們也沒有辦法解決。
這些被債務纏身，自身既沒有技術也沒有管理能力的公司，他們被市場淘汰，那是最好的結局。
我的工業複蘇計劃，用一句話來解決。
那就是拋棄落後技術，擁抱先進技術。
朝廷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凡是落後的技術，凡是無法給國家帶來好處的技術，必須要拋棄他們。
無論這項技術，在之前取得多少值得誇耀的成績。”
眾位大臣邊看手裏這份計劃書，邊聽著太子蘇蜀的講話。
他們都不需要仔細傾聽太子蘇蜀講話的細節。
他們就能判斷出，太子蘇蜀主張破而後立，該淘汰的東西絕不容情。
從這件事情上，那也表現出了太子蘇蜀對於淘汰落後技術，堅定的態度。
如果是以往時期，有人想要反對，他們能找出足夠的理由。
現在這種情況，眾人又沒經過私下的商討，互信是難題。
他們沒辦法聯合起來，隻能靠自己的能力，想出反駁太子蘇蜀的方案。
短時間之內，他們現編的方案，肯定不如太子蘇蜀研究數月的方案精巧。
很多人臉色漲紅，哪怕是發現這份計劃書一個漏洞，他們也算是證明自己的才能。
大部分官員，對於工業化，他們隻是一知半解。
真正懂得工業的人，他們看到太子蘇蜀詳細的計劃書。
他們自認為短時間之內，無法做出超越這份計劃書的方案。
太子蘇蜀的計劃書質疑環節，卻出奇的安靜。
官員們都麵麵相覷，他們對於這個情況，也感到非常的尷尬。
皇帝蘇河看到眾位大臣的反應。
他用力一拍龍椅的扶手，激動的說道:“眾位愛卿不反對太子蘇蜀的計劃書。
太子蘇蜀的這份計劃書，內閣要盡快公布出去。
內閣也要做好執行計劃書裏麵相應政策的準備。
經濟危機已經持續半年時間，無論是遭受工廠破產的商人，還是失業待家的工人。
他們心中都期盼著，朝廷要拿出解決經濟危機的政策。
我們絕不能讓百姓失望，讓他們了解到朝廷的態度。
朝廷一直在想辦法，沒有放棄他們。
很多人能否堅持到最後，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能否看到希望。
我們要主動給予百姓更多的希望。”
皇帝蘇河說完，首相林文靜立刻站起身表態道:“陛下，內閣會全力配合太子蘇蜀，解決朝廷執行計劃，可能出現的問題。”
首相林文靜表態之後，官員們爭相恐後，紛紛表示支持。
禦前會議達成了一致，朝廷即將執行太子蘇蜀的工業複蘇計劃。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在官場之中擴散，並開始向外傳播。
他與東宮的幕僚完善他所想的計劃。
他們通過查閱經濟危機爆發之後，各地工業的資料，接見商會的代表，前往帝國京城周邊的工業地區走訪調查。
順天府最強的不是工業，教育和科研這兩個領域，是他最強的產業。
但順天府周圍，有著帝國最大的唐山重工業區和輕工業排名帝國前三的天津工業區。
太子蘇蜀需要調查的內容，可以輕鬆在這兩個典型的工業區，找到對應的結果。
一個多月的時間，在太子蘇蜀詳盡的調查中，很快就過去。
時間已經來到十二月中旬，大多數官員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法專心致誌的工作。
規劃自己過年拜訪的親朋好友，拜訪的先後順序，對於官場中人來說很重要。
太子蘇蜀知道這種官場陋習，他看著自己手中辛苦設計，能讓帝國走出經濟危機的計劃書。
這份計劃書遞到禦前，大部分官員都別想過一個好年。
以官員現在做事的心態，他們也無法執行好這份計劃。
經濟危機已經爆發半年，帝國的商賈都已經風聲鶴唳。
朝廷無法在最開始階段，就給予商賈信心。
他精心完成的這份計劃，所取得的成果將會打折扣。
這件事情利弊都很明顯，肯定是利大於弊。
太子在思考，用什麽手段，削弱這個弊端。
這件事情影響的利益太大，他要做就要做得最好，稍有差池就是給敵人攻訐的理由。
太子蘇蜀思索許久，他都沒有想好，怎樣做才能兩全其美？
他選擇拜訪國會議長韓翠柏，這個眾人皆知的太子一係老臣。
韓翠柏沒能成為內閣首相，他已經擔任兩屆內閣大臣。
按照帝國的傳統，他必須要給新人讓道，調任他職聽用。
韓翠柏選擇清貴的閑差，帝國議會的議長。
帝國議會是帝國各方勢力的角鬥場。
朝堂上大部分的明爭暗鬥，都以議會為舞台。
帝國議會的議長，平時也就主持一下議會的日常工作，實權遠遠不如內閣大臣。
太子蘇蜀很快乘坐汽車，來到韓翠柏的家中。
他們兩人已經極為熟悉，兩人就在書房中，討論這件事情。
韓翠柏作為一名在官場上沉浮多年，位極人臣的大臣。
他考慮事情的方式，更加的犀利。
韓翠柏直接問道:“太子殿下寫的這個計劃，是否真的有信心解決帝國遇到的經濟危機。”
太子蘇蜀自信的說道:“帝國經濟危機已經持續半年，大部分沒有競爭力的小廠，他們已經倒閉。
哪怕是有一些沒有競爭力的工廠，他們因為各種原因苟延殘喘。
我的這份計劃，也不會扶持這些完全沒有希望的工廠。
這樣一來，就能從根源上解決，導致經濟危機最根本的原因生產過剩。
朝廷選擇扶持重點產業，讓失業的工人有工作。
工人能掙到工資，他們必然會消耗工業品。
這就完成了整個鏈條的正反饋。
這件事說得簡單，真的做起來，卻要梳理整個產業鏈，解決一些行業的痛點。
打破各地直接或間接形成的壟斷。
朝廷能做到這種程度，經濟危機對朝廷來說，那隻是一件小事。”
韓翠柏直白的提醒道:“太子殿下的計劃，隻要能夠解決帝國遇到的經濟危機。
太子殿下不需要準備任何事情，陛下會解決所有反對者。”
太子蘇蜀也能聽出來，韓翠柏沒有說出口的潛在意思。
他現在認為棘手的事情，隻需要父皇一句話，事情立刻就能被解決。
太子蘇蜀與韓翠柏這一席談話，解決了他心中的疑惑，幫助他下定了決心。
他離開韓府，立刻前往皇宮之中，把自己這份計劃書，遞到父皇的禦前。
太子蘇蜀認為自己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好。
父皇接下來是什麽選擇，他隻需要繼續等待就好。
……
4359年（公元1662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這個時間已經臨近年關，朝廷該做的事情，早已經提前安排好。
很多官員繼續留在崗位，他們的心態已經轉化成值班心態。
隻要帝國不出現重大問題，他們也不想多生事端。
在這個時刻，帝國能夠參加禦前會議的重臣，他們一道皇帝蘇河召開禦前會議的通知。
這些重臣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趕往乾清宮。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官場。
官員們都非常意外，現在已經臨近年關，朝廷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
皇帝陛下選擇在這個時候，召開禦前會議。
他們也沒有聽聞，帝國哪些地方出現叛亂或是發生天災。
海外的藩屬國，現在也極為安分。
藩屬國之間有小規模衝突，但大規模戰爭根本沒有，帝國不可能因為藩屬國的一點小衝突，召開禦前會議。
皇宮之外的眾多官員在猜測，他們眾說紛紜，涉及到方方麵麵。
前往皇宮之中參加禦前會議的帝國重臣，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值得皇帝蘇河在年關將進之時，召開禦前會議商討的事情極為有限，必定是現在帝國急需解決的難題。
現在帝國遇到的最大難題就是經濟危機導致的失業潮。
大量經過培訓，紀律嚴明的工人失去了收入。
他們一旦過得貧苦，受到了某些野心家的挑撥，這些工人爆發出來的能量，將會遠超農民起義。
工人在工廠必須要遵守規章製度，懂得團結合作，這樣才能完成工業生產。
工人在工廠中掌握的技能，那也是包羅萬象。
他們隻要有原料和機器，就能生產簡單的彈藥和槍械。
工人們稍加訓練，那就是一支龐大的軍隊。
皇帝蘇河不可能無視數量高達數十萬的工人失業。
很多大臣心中都知道，哪怕是帝國無法解決經濟危機，那也要裝出來能夠解決經濟危機，給予已經陷入絕望的人一絲希望。
見到一絲曙光的人，他們絕不會沉淪到黑暗之中。
皇帝蘇河看到乾清宮中，各個位置已經坐滿了人。
乾清宮這三十三人，就是帝國最重要的大臣，他們的意見，將會決定帝國的走向。
皇帝蘇河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說道:“太子蘇蜀經過數月的努力，寫了一份關於帝國工業複蘇的計劃書。
太子蘇蜀規劃，帝國用五到十年時間，解決經濟危機，重新走向經濟繁榮。
眾卿都看一看這份計劃書，談一談你們的意見。
談論事情要言之有物，否定一份計劃，那也要提出更好的方案。”
皇帝蘇河一開口，就把相關事情定了調子。
帝國現在的情況，那是要盡快解決經濟危機產生的連帶後果。
太子蘇蜀的計劃之中，可能會有不太成熟的地方。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挑錯，而是解決問題。
皇帝蘇河防止在禦前會議上，出現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情況。
他提出苛刻的要求，想要反對太子蘇蜀，必須要拿出更好的方案。
皇帝蘇河鮮明的態度，直接傳達給眾位大臣。
眾位大臣心中都一沉，皇帝蘇河已經下定決心，朝廷要盡快解決經濟危機。
他不喜歡誇誇其談的官員，更青睞能解決實際問題的官員。
了解皇帝蘇河性格的官員，他們已經決定在接下來謹言慎行。
皇帝蘇河看向官員們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他對於這個情況完全不在意。
平常的事物，皇帝蘇河看著這些官員內鬥，他也沒有製止。
朝廷如果是鐵板一塊，皇帝蘇河就要睡不著了。
但現在這個非常時刻，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胡搞。
皇帝蘇河一揮手，他讓太監們把太子蘇蜀寫的計劃書複印件，傳遞給每一位大臣。
“眾位愛卿，你們先看一看這份計劃書，隨後讓太子講述一下他的思路。”
皇帝蘇河的話音剛落，乾清宮立刻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沙沙的翻書聲。
眾多大臣聚精會神的看著這份計劃書。
他們知道時間緊急，不可能讓他在乾清宮仔細的品讀這份計劃書。
他們隻能囫圇吞棗，看自己了解的領域。
隻有自己了解，質疑才能言之有物，並根據自己的經驗，提出不同的方案。
林文靜剛停止翻閱計劃書，他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他就聽到皇帝蘇河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位愛卿看完這份計劃書，必定會有很多疑問。
太子蘇蜀先說一下思路，想要質疑的愛卿，你們也趁著這個機會，準備一下自己的方案。”
皇帝蘇河剛說完這句話，太子蘇蜀立刻站出來介紹道:“我所寫的這份計劃書，名為工業複蘇計劃。
在我的設計之中，準備用五到十年時間，帶領眾多商人解決經濟危機。
經濟危機解除，市場恢複了信心與活力。
帝國的工業必定會迎來複蘇，很大可能會更進一步，生產出更加先進的產品。
關於我對於工業產業的具體規劃，篇幅實在是太長，不是短時間能夠說清楚。
大家看計劃書，了解上麵的內容。
我淺談一下自己的思路，那就是由朝廷扶持有前景的重點公司，讓他們存活下來引領風向。
對於毫無未來可言的公司，現在生產商品，隻能積壓在倉庫之中，根本無法賣出去。
這種公司無論是官營還是民營，它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計劃通過信貸與渠道等多種方式，逐漸讓這些沒有價值的公司破產倒閉。
這樣工業進程之中，積累的龐大債務才能出清。
朝廷無法背負這筆龐大的債務，大量的公司陷入到三角債之中，他們也沒有辦法解決。
這些被債務纏身，自身既沒有技術也沒有管理能力的公司，他們被市場淘汰，那是最好的結局。
我的工業複蘇計劃，用一句話來解決。
那就是拋棄落後技術，擁抱先進技術。
朝廷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凡是落後的技術，凡是無法給國家帶來好處的技術，必須要拋棄他們。
無論這項技術，在之前取得多少值得誇耀的成績。”
眾位大臣邊看手裏這份計劃書，邊聽著太子蘇蜀的講話。
他們都不需要仔細傾聽太子蘇蜀講話的細節。
他們就能判斷出，太子蘇蜀主張破而後立，該淘汰的東西絕不容情。
從這件事情上，那也表現出了太子蘇蜀對於淘汰落後技術，堅定的態度。
如果是以往時期，有人想要反對，他們能找出足夠的理由。
現在這種情況，眾人又沒經過私下的商討，互信是難題。
他們沒辦法聯合起來，隻能靠自己的能力，想出反駁太子蘇蜀的方案。
短時間之內，他們現編的方案，肯定不如太子蘇蜀研究數月的方案精巧。
很多人臉色漲紅，哪怕是發現這份計劃書一個漏洞，他們也算是證明自己的才能。
大部分官員，對於工業化，他們隻是一知半解。
真正懂得工業的人，他們看到太子蘇蜀詳細的計劃書。
他們自認為短時間之內，無法做出超越這份計劃書的方案。
太子蘇蜀的計劃書質疑環節，卻出奇的安靜。
官員們都麵麵相覷，他們對於這個情況，也感到非常的尷尬。
皇帝蘇河看到眾位大臣的反應。
他用力一拍龍椅的扶手，激動的說道:“眾位愛卿不反對太子蘇蜀的計劃書。
太子蘇蜀的這份計劃書，內閣要盡快公布出去。
內閣也要做好執行計劃書裏麵相應政策的準備。
經濟危機已經持續半年時間，無論是遭受工廠破產的商人，還是失業待家的工人。
他們心中都期盼著，朝廷要拿出解決經濟危機的政策。
我們絕不能讓百姓失望，讓他們了解到朝廷的態度。
朝廷一直在想辦法，沒有放棄他們。
很多人能否堅持到最後，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能否看到希望。
我們要主動給予百姓更多的希望。”
皇帝蘇河說完，首相林文靜立刻站起身表態道:“陛下，內閣會全力配合太子蘇蜀，解決朝廷執行計劃，可能出現的問題。”
首相林文靜表態之後，官員們爭相恐後，紛紛表示支持。
禦前會議達成了一致，朝廷即將執行太子蘇蜀的工業複蘇計劃。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在官場之中擴散，並開始向外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