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個困惑,徐茵在此後的幾十年,偶爾難免會發愁:


    狗係統不冒泡了,這到底算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


    說壞事兒吧,從此不用操心任務,想幹啥幹啥,無事一身輕;


    可轉念一想,狗比係統還沒結算就離場,她過去穿任務世界攢的積分、拉的進度條還有效嗎?


    好不容易把進度條拉到93%,距離滿格就差臨門一腳,結果狗幣係統撤退了……


    娘的!


    這是在玩她呢!


    要不是薛昭瑾看她狀態不對,還以為分家以後母親把掌家權交給了她,把她累著了,再不就是她娘家人又來煩她了,所以隻要不忙就帶她出門。


    天氣好的時候出城踏青,天氣不好就帶她去戲樓聽戲、茶樓喝茶、畫舫遊湖……


    總之很少放她一個人在家,否則一個人越想越鬱悶,還真會被狗係統氣到抑鬱。


    但徐茵發現,狗幣係統雖然像撤離了一樣,沒點動靜,但係統倉庫她仍然可以使用,裏頭囤了n世的物資,想存就存、想取就取;每次任務結束,用剩餘能量點兌換的各種技能手冊也都看得到、摸得著,隨機技能除了受限的【浮光煙雨】,其他的也是想用就用。


    照這麽看,係統又好像沒撤離。


    但遲遲不【叮】她,總讓她心裏有些沒底。


    以前給她發布任務時,她嫌煩嫌拘束;現在不發布了,她倒是主動想念係統那卡頓的滋滋電子音,以及悅耳熟悉的【叮】聲了。


    人啊,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方才後悔。


    倒也不是後悔,而是擔心她努力了n世的進度條不能滿格,永遠停留在當下。


    可發愁要是有用的話,就沒這麽多事了。


    徐茵愁了一段時間,等到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心態——決定順其自然地把過完這一世,到大限將至總能知道狗係統到底有沒有在玩她了。


    沒有任務也有個好處——不用費心思搞事業了。


    而且她也不打算囤囤囤。係統倉庫還能用,她不缺物資;哪天不能用了,囤再多也沒用。


    這一世,她就負責吃吃喝喝、遊山玩水,把混吃等死落實得淋漓盡致。


    盡管手持掌家權、管著薛府上下包括各個莊子總共幾百口人,她懂得放權賦能,給足底層下人足夠的生存底氣。


    別人家的主母,捏著一屋子下人的賣身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徐茵則把他們當成了員工,賣身契等同於終身合同。


    他們生是薛府的人、死是薛府的鬼,和薛府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把給你幹活的人嚇得隻有敬畏之心,幹點活戰戰兢兢,當主子的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別人家的主母,拚命克扣下人月錢,徐茵卻反了反——給他們漲工資、發福利,府裏的下人由原來的兩班倒改成三班倒,莊上的下人統一給他們修帶家屬的員工宿舍,逢年過節還組織抽獎、表演等娛樂節目,讓大家熱鬧熱鬧。


    吃飽睡夠心情好,薛府的下人走出去,精神氣都特別足,不認識的,就算從他們的衣著服飾看出不是主子爺,也誤以為是哪家高門大戶出來的管事呢!殊不知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跑腿小廝。


    起初,看到兒媳婦如此大手大腳地給下人提高待遇,鍾敏華還擔心長此以往,怕是會入不敷出。


    然而隨著時間一年一年過去,不僅沒有出現她擔心的狀況,相反,府裏的財務狀況竟比老太君掌家時還要豐盈。      這是怎麽回事?


    她都糊塗了。


    其實很簡單,下人們吃飽穿暖睡眠足,幹活有勁頭,而且徐茵雖然沒打算把重心放在事業上,但積累了n世的致富經驗,手指縫裏隨便漏一點,就是一門致富經。


    財務豐盈,提出兩成,天熱了給下人們發冰盆、熬涼茶、煮綠豆湯;天寒了發木炭、發防雪靴子和厚實的冬衣;不冷不熱的時節,就給裁幾身新衣服,或是發點時令水果。


    其他府的下人看得眼熱無比。


    其他府的主人一開始在背後笑話徐茵,說到底不是在徐府長大的,一點都沒有當家主母的威嚴,一群下人而已,也值當如此,就不怕把他們的心養大?


    但一年年過去,他們漸漸笑不出來了。不僅笑不出來,還有點想哭。


    因為薛府的下人,便是跑腿小廝,也個個膘肥體壯、走路帶風,和他們身邊弱雞似的小廝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再看薛府的花園,花團錦簇、修剪得堪比皇家禦花園;


    下人們把薛府當成家,不僅幹活積極,人心也齊,打從徐茵執掌中饋後,從未傳出底下的人你傾軋我、我暗搞你的醃臢事,百多號人團結得就像一個人似的,把薛府守得堅如鐵桶;


    薛府的莊子,年年產量都增收,時令瓜果、肥美魚蝦有價無市,惹得新皇陛下都心癢癢地好幾次帶著皇後娘娘微服出宮去薛家的莊上小住,聽說還抱著薛家的奶娃娃,主動要訂娃娃親呢!


    不說接駕這一點就足夠抵消這一切開銷,新皇陛下一高興,隨便賞點啥,就足以蓬蓽生輝了好嗎?兩成開銷算個啥!何況陛下還有意和薛府結親,讓薛家的奶娃娃尚小公主。


    這麽看來,還是薛夫人有遠見啊!


    但他們哪裏想得到,徐茵當場就拒絕了新皇陛下娃娃親的提議。


    兒子長大了喜歡誰不喜歡誰、想娶誰不想娶誰是他自己的權利,她雖為母親,但也沒有資格替他決定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皇帝聽完摩挲著下巴,似有感悟:“當年薛佑霖若能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是不是就不會鬧出後麵的醜聞?”


    徐茵:“……”


    這她倒是真沒聯係起來。


    薛佑霖那是婚姻不能自主嗎?分明是擁有時不珍惜、失去又後悔的追妻火葬場文學&強取豪奪文的典型代表。


    假如女主沒有嫁給薛佑瑄,而是癡癡等著他,看他會不會發瘋?說不定早就聽從家裏安排,與郡主結婚、孩子都好幾個了……


    但皇帝越琢磨越受啟發,回宮後下了一道旨:婚姻大事,雖要秉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適當聽取子女意見,不可盲目配對,以免釀成悲劇。”


    徐茵:“……”


    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總而言之,這一世她過得相當隨心所欲。


    當然了,能擁有這樣的生活離不開小瑾同誌一如既往的慣寵……(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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