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瘋子竟然沒有被人道主義毀滅。”


    “他的實驗已經超過了人類承受極限了吧?感覺像是在聽玄幻故事。”


    齊東城跟傅瑾鬱沒忍住,雙雙吐槽。


    陸雲野雙手緊握,臉色陰沉,顯然是氣得不輕。沈之笙也是黑著臉,眼底閃爍著駭人的殺意。


    安寶貝是他認定的繼承人,還是安沐微的兒子,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落在霍霆錫的手上,被艾頓那個變態用慘無人道的實驗迫害。


    如果艾頓在他麵前,肯定已經被射成馬蜂窩了。


    混蛋,該死。


    那樣的人,應該下地獄。


    “關於冥,有什麽新線索嗎?”


    “之前沐微傳遞過來一個地圖,是冥上一個基地的。雖然現在換了新的基地,但是老地方還有很多有價值的東西。現在,我打算把它毀了,既然已經換了新地方,那原來的當然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江景琛勾唇露出一抹淺笑,看起來像個溫文爾雅的大眾情人,可眼神卻冷的嚇人。


    “要去毀了他的基地麽?嗬,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如果我去參一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之笙勾唇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他原本就是黑道世家出來,又是活躍在黑暗世界。


    上位者,身上帶著不容忽略的戾氣。


    再加上事關安寶貝,沈之笙這樣,是把全身上下的戾氣都給放出來。


    “當然可以,這麽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也做不到多少。各位,有什麽意見都可以說出來。”


    江景琛眯起眼,視線掃過在座的人。


    “我最近一直在查冥的事情,偶然查到了江鉞的下落。”


    陸雲野說完,看向江景琛。


    “江鉞?他在哪兒?”


    江景琛唇角的笑變得冰冷,沒想到竟然還有個意外收獲。


    江鉞。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人輕易的逃走。不把他抓起來,讓他付出代價,難解他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他讓林九抓走了寶貝,他又怎麽會落在霍霆錫的手裏。


    “我派人暗中注意著他,想抓到他,很容易。”


    “那就謝謝了。”


    江景琛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陸雲野的勞動果實。


    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誰占誰便宜,又有什麽區別。


    “這是電話,你讓你的人跟他聯絡。”


    陸雲野指尖夾著一個名片樣子的東西,加入了力道,朝著江景琛投擲過來。


    薄薄的卡片竟然帶著能夠把空氣撕裂的力道,快到像是一道流光。


    蘇決下意識的上前去擋,擔心傷到江景琛。


    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在卡片近在咫尺的時候,抬手輕鬆的用手指夾住。反手遞到後麵,給蘇決。


    “讓人去聯絡,就說我要把江鉞帶走。隻要不死,還留著一口氣就行。”


    “是。”


    蘇決恭敬的雙手接過卡片,然後轉身離開。


    “繼續。”


    男人的聲音很冷,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番,一直到四個小時後,這次的會議才算結束。


    陸雲野跟沈之笙相繼離開,齊東城跟傅瑾鬱卻留了下來。


    “霍霆錫這個人,你們了解多少?”


    “了解得不多,就算是道上關於霍霆錫的消息也很少。隻知道他少年成名,一出現就是冥的boss。”


    齊東城蹙眉,愈發覺得霍霆錫這東西並不是什麽好對付的。


    可以在黑暗世界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經營著一個組織,並且把它發展的如此壯大,迅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他從少年時期就已經成為了冥的boss。


    關於神秘組織冥,外人知道的也不多。齊東城多發打聽,隻能知道一些表麵上,冥願意讓人知道的背景。


    “無論如何,冥都不能繼續存在。”


    “嗬,那種喪盡天良的組織,存在就是一種浪費。無論是霍霆錫,還是他手底下那些變態的殺手,都應該徹底消失。黑暗世界縱然充斥著危險和犯罪,卻不需要這種殘忍到骨子裏,毫無道義可言的東西。”


    “黑暗世界對這樣的存在,一定都很反感吧?”


    “那是肯定的。”


    傅瑾鬱一臉不屑的肯定,傅家就是黑暗世界裏曆史還算悠久的家族。對立麵的規矩自然是了解的,他又從小是當做家住來培養,當然知道的更清楚。


    “那麽,聯合黑暗世界裏的人,群起而攻之呢?”


    “可以,但是要大規模,不容易。”


    畢竟討伐一個冥組織,給各個勢力帶來的利益不盡相同。更何況冥還是個不小的組織,想要滅了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沒關係,隻要有人,就夠了。”


    他隻是想給霍霆錫壓力,逼著他狗急跳牆而已。


    畢竟,隻有著急了,再縝密的心思也難免會混亂。隻有混亂了,才能犯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傅瑾鬱眯起眼,已經明白了江景琛的意圖,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痛打落水狗,他最喜歡了。


    更何況,冥跟變態霍霆錫本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竟然支持艾頓進行那種反人道的實驗?


    太貪婪了,可惜他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早晚有天,他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而那個代價,必然不會輕鬆。


    正事商量的差不多了,傅瑾鬱又變得安靜。


    看起來有些患得患失,任誰都知道他這是怎麽回事。齊東城跟江景琛對視一眼,眸色中都有些複雜。


    三個人是好友,可感情的道路似乎一樣曲折。


    “娃娃還沒找到?”


    “找到了。”


    提到邵娃娃,傅瑾鬱的表情頓時變得傷感起來,就連眼神中也帶著苦澀和自嘲。


    這麽嚴重?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傅瑾鬱。


    “找到了,你還這樣?”


    他家那個小混蛋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呢,簡直頭疼。傅瑾鬱還好點,起碼人找到了。


    “也隻是找到而已,她不肯見我。不,準確來說,她把我當做完全的陌生人。看到也會打招呼,隻是沒有了往日那種靈動和嬌憨。她的眼神跟臉色,永遠是平靜的。她也會對著我笑,可那笑容對我來說卻雲淡風輕的讓人痛苦窒息。你們明白嗎?那種感覺就好像,明明最在意的寶貝就在麵前,可無論你怎麽努力,怎麽伸手,都觸碰不到。”


    傅瑾鬱的聲音裏充滿了苦澀,臉上滿是挫敗。


    他從未想過,他傅瑾鬱竟然也會有今天。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愛情不過是附屬品,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什麽女人。就算是結婚,也不過是因為家族利益才會娶。根本不可能跟她有什麽,更不會產生什麽狗屁愛情。


    是他太自負了。


    而現在,是他吞下自釀惡果的時候。


    他後悔了,可邵娃娃再也不會站在他身後,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看的出來,她是徹底的要把他給忘記,當做一段不願意提起的過往。


    這才是最可怕的。


    齊東城跟江景琛對視一眼,都明白好友這會兒的痛苦。


    雖然想幫忙,可感情的事情一向隻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弄明白,理清楚。


    “所以呢?你就這麽放棄了?”


    江景琛眯起眼,看著傅瑾鬱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不然呢?她現在眼裏根本就沒有我,看到我根本起不到一絲一毫的漣漪。娃娃她是真的,把我徹底的放棄了。”


    傅瑾鬱苦笑著搖搖頭,眼底的自嘲濃得化不開。


    “嗬,你這樣豈不是很懦弱。”


    “懦弱?”


    傅瑾鬱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江景琛:“我回頭幫你,你居然說我懦弱?嗬嗬,看來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安沐微跟安寶貝的事就不應該插手!”


    氣惱的站起來,傅瑾鬱的雙眼幾乎能噴火。


    他已經因為邵娃娃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從未有過的挫敗縈繞在心頭,讓他時刻都處在暴走邊緣。


    可他放下一切來幫忙,卻聽到好友這樣的話。


    換做是誰,肯定都會生氣。


    江景琛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冷嗤一聲:“難道我說的不對?你看到邵娃娃已經放棄你了,所以就心甘情願的放手。任由自己痛苦不舍,到最後還是放手。”


    “不然呢?我還能怎麽辦?你以為我願意就這樣放手?”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愛上一個人。tqr1


    未曾察覺時絲毫不覺得邵娃娃對自己有多嚴重,可當他察覺,為時已晚。


    邵娃娃離開了,徹底的失望,她選擇放棄,選擇忘記自己。


    他就算是舔著臉過去,又有什麽用?


    “白癡。她放棄你,你不會重新讓她對你充滿希望?她心如止水,你難道不會糾纏到讓她忘不掉你?思緒時刻被你牽引?不過就是對你冷了點,你之前對人家有多冷,難道忘了?你也深深地傷害過娃娃,她當時是怎麽做的?因為你一次兩次的黑臉就甩手走人嗎?傅瑾鬱,自己慫就是慫,幹嘛找那麽多借口。”


    江景琛冷笑一聲,深深地覺得好友愚蠢。


    傅瑾鬱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景琛:“你……你是說,我可以死纏爛打?”


    “怎麽不可以?追老婆本來就要厚臉皮,人家稍微給你個冷臉你就放棄,那你這輩子幹脆都打光棍好了。”


    齊東城跟在江景琛身後嘲諷,眼底卻閃爍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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