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儀幫忙給許音擦了下台階上的座位,讓她開始準備彈唱,因為她不是賣唱,還免費給一些人點歌和即興寫歌,所以平日裏來聽她彈唱的人很多,可是今天卻等了很久都沒有人過來。


    “你來給我唱吧。”文若儀坐到她麵前的台階下道。


    許音調整姿勢拿著吉他,看著文若儀,清了清嗓子,想到了一首很適合這個天氣的歌,緩緩地唱了起來,可是才唱了開頭兩句文若儀的手機就響了。


    許音等她接完電話,聽她說:“醫院打來給我的,有一個臨時會議需要我去參加,你先在這兒彈著,我忙完就來等你。”


    許音點頭,等文若儀離開後她邊打著嗬欠邊看著周圍的行人。


    初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加上春風拂麵,她等著等著昏昏欲睡,半眯的餘光裏卻忽然捕捉到一抹走近的身影。


    她怔了一下,意識到對方或許是來聽她唱歌的,忙打起精神。


    正走過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身形挺拔,臉上沒什麽表情,視線一直望著她,那神色似乎十分專注。


    許音有些訝異,等男人走過來,她還沒開口說什麽,男人就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在她麵前的台階上。


    許音微微挑眉,雖然猜到男人是要聽她唱歌,卻還是問:“先生是要聽歌嗎?”


    男人反應近乎有些冷淡的點頭,卻還是沒有開口。


    許音嘴角抽了一下,心想這個男人可真酷。


    “先生,你需要點歌嗎?如果不點的話我就隨便唱了?”她重複這句她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會問人的話。


    男人又點頭,一條腿踩在地上,另一條搭在台階上,雙手很隨意的垂放著,這隻是一個很放鬆隨性的動作,卻被他做得那麽好看,像是超級巨星才能做出的味道。但他身上有的卻是和明星不一樣的氣勢,好像有一種天生的尊貴,讓她就算隔了那麽遠也感覺到了。


    她怔怔地望著男人那張陌生的臉,神情有些恍惚,捧著吉他卻半天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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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也不催她,目光毫不閃躲地與她相對,許音好像聽見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聲,一聲聲都好像在訴說著她的緊張。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那股攝人的氣勢,那雙望著她的眼睛,都讓她想起陸時淵。


    她站起來,如同被蠱惑一樣走向男人。


    男人望著她,神情仍沒有一絲變化。


    她站在男人麵前,竟然無意識的伸手想去觸碰男人的臉,男人卻突然偏過頭去避開了,她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一時麵紅耳赤,覺得尷尬極了。


    “對不起。”她匆匆說了句,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男人卻突然站起走了過來。


    她楞了一下,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麽。


    男人忽然伸手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和筆,然後很迅速地在那張紙上寫了些什麽後遞到了她的眼前,她望向那張紙,看見他蒼勁有力的字在上麵寫著:你剛才要做什麽?


    她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男人是啞巴。


    難怪她問他幾句都不說話,而她剛才竟然還以為他是陸時淵。


    她聞到男人身上的香水氣息,不是陸時淵慣用的那款香水,感覺自己有些神經太過敏了,怎麽可能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陸時淵。


    “哦,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恍神,覺得你有點像一個熟人。”她急急忙忙地解釋,可臉紅的樣子卻早就落入了男人的眼底。


    男人注視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男人聽到她的解釋似乎很淺的笑了一下,但定睛去看時卻還是一副冷峻的樣子。


    許音有些好奇穿成這樣的男人怎麽會來這兒聽她彈唱,等男人重新在原本的座位上坐下,她一邊調弦邊隨口問了句,男人在紙上寫了答案:閑得無聊。


    “……”


    今天的風和日麗,她的心情也不錯,調好弦後開始彈奏一首很輕快的歌,是一個**女歌手的歌。


    不知道為什麽她平日裏唱得都很自然,可是今天看著這個男人的臉時卻不自覺得害羞,手上彈奏的速度也比平時要慢一些。


    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看看他。因為她沒辦法記住別人的臉,紮克醫生說她要在彈唱的過程中跟著音樂的旋律不斷去看人的臉,時間久了會對她的記憶力有幫助。


    在她唱到副歌部分快完結的時候,她看到男人在紙上寫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在這裏唱歌?收費嗎?


    她聳聳肩:“照我這種彈唱水平也根本夠不上讓人買門票的標準吧?況且我也不是為了賺錢來彈唱的。”


    男人又問她:那是為了什麽?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為了治病。”許音的語氣很輕鬆,“你有沒有聽過有一種病叫臉盲症?”


    男人望著她,隔了幾秒才搖頭。


    “就是我雖然可以看到你的臉,我可以看到你的長相,可是我記不住你的樣子,很快就會忘記,也分辨不出你是誰。除非是很熟悉的人,我才能夠通過聲音來辨別。”


    男人點頭,又在紙上上寫:這種病和你彈吉他唱歌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啦,給我治病的美國醫生爺爺說讓我每天堅持來廣場對著人群彈吉他唱歌,這樣跟著音樂的旋律來加深對不同人臉的記憶。我一開始覺得這個辦法好像很古怪,也沒抱什麽希望,可是沒想到還真的開始見效了,我現在發現唱一些我熟悉的歌的時候我更容易記住一些人的臉,而且我還能稍微分辨出哪些人比較好看。”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歡喜。


    就算她不能夠完全恢複,但是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男人這次挑了下眉,然後寫:你覺得我比你見過的其他男人要好看嗎?


    對他的問題許音失笑:“我不記得其他男人長什麽樣,雖然可以分辨卻不代表能記牢。除非現在有另一個人和你一起出現,我才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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