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外公!”何遠征粗暴的喝斷他,又說:“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智遠讓他盡快去處理你們離婚的事。”


    “我不會和音音離婚。”陸時淵說著望向許音,“我說過,我的婚姻不允許離婚,你也答應了的。”


    許音原本一直低著頭,聞言抬起頭來,目光直視陸時淵,眼底滿是痛苦。


    她顫著聲說:“你也說過婚姻不允許出軌和背叛,可你也沒做到。”


    “我沒出軌,那隻是一個——”


    “可你騙了我,這就是背叛。”許音打斷他,因為太傷心,嘴唇不住哆嗦。


    “我沒有那麽善良,我沒辦法原諒這件事,也沒辦法原諒你。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你也不要再打擾我的人生了,隻有這樣我才能忘記一切,也忘記那個無辜的孩子。”


    無辜的孩子?陸時淵神情一震:“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許音幾乎要冷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做手術前被拿掉了一個孩子?”


    陸時淵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一陣氣血直往頭頂湧,胸口也痛得透不過氣來。


    他想起她曾經那樣渴望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在知道假懷孕時難過得整個人迅速瘦下去,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又要被迫拿掉,他無法想象當孩子被硬生生從她體內剝離時,她該有多痛?


    “你不是恨我纏著你逼你和我結婚嗎?你不是覺得我都是為了許家嗎?那麽現在我離開了,你自由了。”


    陸時淵強迫自己慢慢鎮定下來,可是臉色還是一陣青一陣白,仿佛生了大病一樣,額頭的青筋也綻出來,讓人有種隨時會炸裂的錯覺。


    “音音,不要說這些氣話,你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我知道你還是愛我在乎我的。”


    “陸先生,你太可笑了,你覺得一個人被傷害得那麽徹底後還會愛那個這樣傷害她的人嗎?我可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陸時淵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麽絕決、冷漠的一麵,這個時候她身上才隱隱透出一些她父親的影子來。


    許音用力掙開他的手,陸時淵沒再追上去,身子卻一晃,毫無征兆倒了下去。


    Beryl驚叫出身,已經走到門口的許傑回頭看了一眼後迅速跑過來。


    許音渾身僵直,望著倒在地上的陸時淵幾乎也要昏過去。


    醫院急診室外,一個中年的白人醫生詢問許音陸時淵的病史,她想起陸時淵曾經頭部受過傷有頭痛病,可還沒說出口,一旁的許傑就已經搶先說陸時淵幾個月前出過一次嚴重的車禍。


    等醫生問完離開,許傑才察覺許音一隻手的指甲掐進了另一隻手的手背皮膚。


    “妹,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音搖頭,問:“他什麽時候出的車禍?”


    “你轉去美國治療那天下午,一場車禍讓他肋骨多處骨折,胸部幾乎被車內彈出來的鐵條穿透,導致脾髒破裂,昏迷了兩周才清醒。”


    “……”


    “爸說他那天下午是去醫院找你,醫生告訴了他你的病情,他才出了車禍。因為當時事發的地段是醫院附近的主幹道,所以搶救的及時,不然的話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許音不想哭,可是眼淚不受控製流了出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他在和她說以前那些事時並沒告訴她他曾經發生過車禍,如果不是他突然昏倒,她也還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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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音,我覺得像時淵這樣為了家族事業一直都在拚搏的男人此時能夠為你放下工作到另一個遙遠的國家來討你歡心,這不是騙人的,是真的在乎你。”


    “你不了解他,他對我好不代表他愛我,他隻是覺得愧疚。”她說道。


    許傑還想說什麽,可是有護士走過來告訴他們陸時淵已經醒了。


    然而許音卻沒動。


    “音音,你不去看看他?”許傑問。


    “我不去,你去吧。”她站起來,“我說過我不想再見到他。”


    “音音”許傑拉住她的手,“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是真的對他死心了,你——”


    “不要再說了!”許音語氣有些激動的打斷他,身子微微發顫,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會動搖原本的決定。


    許傑放開她的手,說:“那我進去了。”


    許音僵在那兒沒有反應,直到大哥的身影消失,她才虛脫般跌坐回長木椅上,眼神裏充滿了悲哀,眼淚被壓抑地滾落。


    許傑很快出來,身後是剛醒來不久臉色還十分難看的陸時淵。


    兩人走到許音麵前,許傑先離開了,陸時淵在許音身旁坐下,好一會才說:“隻要不離婚,你想要怎麽懲罰我都可以。”


    許音閉上眼不回他,陸時淵也不再說什麽,兩人在充滿消毒水氣味的急診室走廊裏彼此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音才終於開口:“不要這樣,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我不想要未來的日子兩個人一起痛苦。”


    “我不相信你已經不愛我了。”陸時淵還是那句話,他這時整個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他知道不能逼急了她,要想讓她答應不離婚就隻能拿捏住她的軟肋,而他很清楚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家人。


    “音音,或許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可是你想想你爺爺和你爸,他們既然允許我來慕尼黑找你,就表示他們已經原諒我了,我想他們一定也希望我們可以和好如初,難道你要讓他們失望,讓他們再因為你我的事擔心?”


    許音心頭一顫,眼前仿佛又看見爺爺和爸爸滄桑又擔心的聯。


    她知道自己這場病讓家人為她操碎了心,父親本來就因為公事忙得焦頭爛額,卻還要抽時間出來國內國外的奔波,和大哥一起照顧她。二哥的出差計劃也因此被打亂,總是在醫院裏照顧她,好幾次她醒來都看到二哥眼睛紅紅的,顯然是為了她流的淚。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可是就算判死刑也要給一次上訴的機會吧?我希望你讓我用行動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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