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淵離開房間時聽到從許音房裏傳出的大笑聲,他挑了下眉,走過去,見房門半開,難怪聲音聽得那麽清楚。


    “二哥,我差不多是要搞定陸時淵了,我看以後他是要抱著我大腿唱《征服》了哈哈哈——”


    “你興致真好。”


    背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許音脊背一冷,開心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她連再見都沒和許明說一聲就按了結束通話,卻不敢回頭。


    陸時淵氣定神閑的走到她麵前,用手裏的文件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慢條斯理的說:“我可不知道《征服》是怎麽唱的,所以在我抱著你的大腿唱之前你必須教會我怎麽唱才行。”


    許音嘴角一抽,想憋住笑,可是卻怎麽都憋不住,最後臉上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想笑又笑不出的神色,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陸時淵輕哼了聲,另一隻手屈指在她額上重重彈了一下,這才移開文件走了出去。


    許音剛才被敲頭現在又被彈額,疼得直吸氣,想著怎麽這麽倒黴偏偏就被他聽到了呢?


    正懊惱,電話又響了,還是許明打來的,她接通沒好氣的說:“這下完了,剛才我說讓他唱《征服》那些話被他聽到了。”


    “哈哈哈……”許明在電話那頭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我猜他不會帶我去日本了。”


    許明笑夠了才說:“這你不用擔心,我覺得他不會反悔的。”


    “你別胡思亂想了,開開心心和時淵出去玩吧,我等你好消息。”


    掛了電話她倒在床上發了會呆,然後才爬起來收拾行李。


    晚飯時陸時淵沒回來,許音不好意思在客廳裏等,怕被朱嫂關心的眼神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又怕在自己房裏等睡著了都不知道陸時淵回來了,幹脆就蹲在他房門口等。


    可時間一長,她蹲得雙腿發麻,最後改坐在地上,結果還是睡著了。


    陸時淵回來就看到她半躺在自己房門口睡得香甜,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打擾到她。他先去把自己的外衣放下,等他上樓來,許音還在睡,他隻好俯身去捏她的臉。


    她睡得很沉,被捏臉也隻是皺皺眉,最後陸時淵捏她的鼻子,她呼吸受阻,這才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頭頂男人的俊容,她怔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是陸時淵回來了,連忙站起來。


    “你怎麽睡在我門口?”陸時淵問她。


    “在等你啊。”


    “為什麽等我?”


    她揉了揉睡的酸痛的頸子,問他:“你明天還會不會帶我去日本?”


    陸時淵挑眉:“你等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她點頭,可他沒回她,推開門進了房間開燈。


    許音站在門口,見他邊脫外套邊走向更衣室,一會從更衣室出來,身上已經換了套簡單的家居服。


    陸時淵見她傻愣愣站在門口,歎了口氣。這丫頭真是一根筋,他又沒說不帶她去,她居然睡在他門口等,真是服了她。


    “快去睡覺,如果誤了航班我不會帶你的。”


    這句話無疑是給許音吃了顆定心丸,她懸高的心放下來,討好的問:“我給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有些失落的‘哦’了聲,給他帶上門要離開,門關到一半卻又頓住,小腦袋探進來盯著陸時淵問:“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正要走向書房的陸時淵回頭看過來,目光清冷:“我還有事要忙。”


    “……”


    許音默默把門關上,腦海裏浮現四個字——自討苦吃。


    一大早天還沒全亮許音就爬起來了。


    其實她一整晚輾轉反側都沒怎麽睡,雖然陸時淵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可她還是擔心他臨時變卦趁她沒醒一個人走掉。


    她迷迷糊糊進盥洗室梳洗,出來換了套衣服,然後拎起昨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了房間。


    陸時淵還在睡,她把行李豎放在他門口,自己坐在行李上,靠著門板等他。


    十點的航班,陸時淵睡到八點的時候醒了。


    出門前撥了通電話給劉啟讓她直接把這一次要談合作的資料送去機場,之後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去門口。門剛打開,手上就覺得有些發沉,有一股力道從外麵壓了過來。


    他下意識鬆手並退到一側,房門迅速往後退,靠在門板上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不知不覺睡過去的許音因為身體失重驚醒,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連人帶行李箱往後載到了地上。


    ‘咚’地一聲,她後腦磕在堅硬的木地板上,腰也被行李箱上突出來的一部分拉杆給抵住了,一時頭昏眼花,疼得臉色都轉青,站都站不起來抽,


    陸時淵居高臨下望著她,眉頭擰著身形動都沒動一下,隻覺得太陽穴周圍比宿醉後醒來的隱隱作痛還要痛。


    “你這是在幹嘛?”該不會是在他門口等了一個晚上吧?


    許音腰上被抵著疼得不敢動,於是把手伸向他,陸時淵這才沉著臉拉她起來,聽她吸著氣揉著後腦勺埋怨:“幹嘛不在房間地板放地毯,差點把我摔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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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時淵冷哼:“我的地板不是用來摔的,誰會像你一樣靠在別人房門上睡覺?”


    其實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向來不喜歡在家裏使用地毯,因為地毯是容易滋生和隱藏細菌的家居用品。


    “我還不是怕我起晚了你不等我,所以我六點多就起來了。”


    陸時淵忍住想歎氣的衝動,俯身拎起她的行李箱就往門外走。


    簡單吃過早餐,陸時淵親自駕車去機場,劉啟已經等在那兒了。


    許音遠遠看到她,還以為劉啟也去,忙拚命笑著招手和他打招呼。


    她知道劉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能一起去也最好了。


    陸時淵沒察覺到她的異樣,接過劉啟遞來的文件袋後把車鑰匙給她,讓她把車寄放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


    “誒,劉啟不和我們一起去嗎?”等陸時淵辦理托運回來,許音問他。


    “他去做什麽?他在陸氏還有事要做。”


    許音望著他,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將近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許音昨晚沒睡好,飛機一起飛沒多久她的瞌睡蟲就上來了,最後趁著陸時淵看書自動自發靠到他身上去摟著他的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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