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聘禮落地時發出很沉悶的聲響,可想而知裏麵的東西有多重。


    “打開看看吧,興許裏麵有侯爺你想要的東西。”


    轉過身,盧公公正對著鶴見鬆,恢複了笑眯眯的神色,卻不知,自家的主子早就慘死在了行宮前。


    看了眼自家女兒,他臉上若無若有的笑很完美的掩飾住了心裏的情緒。


    沒有拒絕,鶴見鬆走向前來,手放在其中一擔聘禮上,但沒有打開去瞧,道:“靖王底蘊深厚,的確非我等可以仰望,小女初雲有幸得靖王賞識,實乃我鶴見氏大幸。”


    “哦,這麽說侯爺是同意了這門婚事了?”


    “我會盡力說服小女。”


    鶴見鬆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盧公公聞言拂塵一甩,看了一眼低頭在想什麽的鶴見初雲,笑著正要說什麽時,一個宦官卻在這時急匆匆跑了進來。


    愣了一秒神,鶴見鬆看向盧公公,有些詢問的意思。


    上麵人談話,下麵人突然闖進來搗亂,成何體統?


    正準備指責什麽,那宦官便在耳邊說了幾句。


    這一秒,盧公公臉色變了,刹那間失去所有血色。


    腳跟一個不穩,踉蹌幾步,慌忙間扶住一旁長桌,這才穩住身形。


    看盧公公這幅樣子,鶴見鬆心裏也是一跳。


    “出什麽事了?”


    “靖王……出事了!”盧公公訥訥將宦官所言說出口,這句話也使得鶴見鬆腦子裏“嗡”地一片空白,後麵鶴見初雲猛地抬起頭。


    靖王出事了,什麽人這麽大膽?


    此時的盧公公哪裏還是說媒的心思?


    拱手道:“今日來府上多有叨擾,還請侯爺勿怪,事發突然,咱家先走一步。”


    “事關重大,我鶴見鬆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盧公公倒是沒有拒絕,與鶴見鬆一起帶著人一起離開了鶴見府。


    鶴見初雲雖沒有說話,但也捏著裙擺跟了上去。


    一個皇子出事,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馬虎不得!


    出門時,堂廳外早已等候多時的幾名鶴見府仆人見到鶴見初雲,本想立刻向前匯報沈意在院子裏的情況。


    昨日又大鬧一次飼獸場,鶴見初雲也是下了死命令。


    必須看好沈意!


    不過幾名仆人在看到身穿紫色袍衣的盧公公後,連忙退了回去。


    那是宮裏來的人,看自家老爺一副生人勿近的嚴肅模樣,這個時候上去極有可能要遭大罪!


    幾個仆人很有眼力見的沒有上前。


    ……


    待一眾人趕到皇族行宮後,看到那滿牆的裂紋以及那已經發幹的醒目血跡,盧公公瞳孔都渙散了。


    等進入行宮內,看到地板上用白布蓋上的半截殘軀,盧公公一口鮮血吐出半丈開外,眼睛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靖王……”


    鶴見氏父女愣了好半餉,滿眼的是震驚!


    “這是……靖王?”


    兩人很難想象,這半截殘軀竟然是身份尊貴的靖王!


    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數百名仆從女婢悲痛欲絕的哭聲,主子死了,他們也難逃一死!


    破碎的牆壁,炸裂的地板,四處零散的瓦片石塊……


    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靖王,梁宏煜,大梁的四皇子,今年三十歲,實打實的正階袱疫段的強者!


    這現場不像是因為一場大戰後變成這樣的,更像被人用霹靂丸炸成這樣的。


    可問題是,霹靂丸爆炸後會有一股很濃烈的硝煙味,可現場並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味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


    鶴見初雲想不明白,鶴見鬆也同樣如此。


    連續問了好幾個靖王的同行仆奴婢女,回答他的都是對方哭哭啼啼的聲音。


    都要死了,他們的心裏隻有恐慌,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問話。


    終於,鶴見鬆耐心到了極限,一把捏著其中一個奴仆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回答我,這裏具體發生了何事!”


    恐怖的殺意頓時將這名奴仆嚇得停止哭泣。


    愣了幾秒,他紅著眼眶將之前發生的事全盤拖出。


    他隻知道天空出現了一隻怪鳥,靖王想將其射下來討鶴見初雲歡心。


    畢竟這個世界的浪漫無非就是男人親自射下一隻獵物送給心愛的小嬌娘。


    而堂堂王爺這樣做更是會惹得人心湖蕩漾。


    然後……然後就炸了!


    聽完鶴見鬆更蒙圈了,什麽炸了?什麽怪鳥,具體長什麽樣?


    一問三不知!


    這奴仆所說的就好像一本書,才剛開了頭,下一章不明不白的直接來到了結尾!


    看著奴仆的表情,他好像都實話實說了,鶴見鬆緊皺著眉頭深思了一會兒,不耐煩的將其扔到一邊。


    靖王死的有些蹊蹺,對方所說的那隻怪鳥,極有可能是路過此地的大妖。


    一般大妖不會靠近城池,哪怕要靠近也不會輕易屠城。


    或許是靖王運氣不好,竟然將主意打在大妖身上,僅僅一個照麵就被轟殺!


    想到什麽,鶴見鬆走向鶴見初雲,滿臉嚴肅道:“初雲,這裏不宜多待,你先回去。”


    “嗯。”她點點頭,知道這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待在這裏反而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沒有拒絕。


    微微低著頭上了鶴見府的馬車,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


    那靖王怎麽就死了呢?


    並非是為此感到悲傷。


    而是因為此事讓她心裏莫名感到不安。


    鶴見鬆亦是如此。


    回到鶴見府,剛入大門,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院子裏的仆人。


    “你們怎麽在這?”


    “稟報小姐,玄厲飛走了!”


    幾名仆人連忙拱手說道,一聽這話,鶴見初雲心髒狠狠一顫!


    不會吧……


    “飛走了?它怎麽飛走的?”


    “今早小人送去早膳時就看到它長了翅膀,然後就飛走了。”


    “回去。”


    靖王之死一事刹那間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有些慌張地向自己的軒遠荷台而去。


    “這玄厲怎能如此不安分?”


    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怨念,轉頭對一眾仆人怒道。


    “我讓你們看好玄厲,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聞言,一眾仆人嚇得齊齊跪在地上。


    “此事實乃小人可為之,還請大小姐恕罪!”


    “還請大小姐恕罪!”


    “行了,都給我起來。”


    看這些仆人惶恐不安的模樣,鶴見初雲搖搖頭。


    給這些人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騙自己,所言應該都是真的。


    可又是一晚上,玄厲怎麽還長出翅膀來了?


    真是怪哉。


    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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