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總交代完楊主任就出了門,沒有問我的意見,也沒有多看我一眼,甚至都沒有顧及到我的存在。


    對他這樣的態度我早已經習慣了,畢竟他從來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現在這樣做也隻是他做事情的基本原則而已。


    我走到楊主任的麵前問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嗎?”


    這件事情是有點古怪,照常理來說,徐家姐妹已經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但以失敗告終,現在再這樣做似乎就有點不理智了,再說憑著戚總的睿智和聰明,怎麽可能讓她們的計劃得逞呢?


    事情雖然可以這樣去理解,但我依舊擔心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徐家姐妹會不計後果,再度出手,再說那次我在酒吧見到李涼偉和譽林在一起,讓我不能不將這些和今天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糟糕了!要知道這可是再玩火,說不定還會有滅ding之災呢?


    雖然譽林還不肯認我,但我作為他的姐姐,總不能見到他往火坑裏跳而不阻止吧?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們並沒有掌握有人在操縱大盤的證據,一切都還是在推測和懷疑中,不過小心總是沒有錯的!”楊主任說道,也許公司經曆了上次的股票風波後,大家都變得謹慎起來,避免再重蹈覆轍。


    “好好幫助戚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吩咐著說道,其實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不會關係到我弟==弟?至於其他的就不是很關心,畢竟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也不是我可以管得來的。


    我交代完事情就走出了門,見到了下班時間,我沒有顧得上回辦公室收拾東西,就來到了酒吧,希望有機會在那見到弟==弟他們,畢竟這裏是我最後見到他的地方。


    在吵雜的音樂裏,我坐到了吧台邊,要了點啤酒,也許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吧,所以心情很壓鬱,於是獨自飲了起來。


    就在我喝了兩杯酒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到我麵前,舉起手裏的酒說道:“小龍女,我們又見麵了哦!”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很不屑的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的,我弟==弟呢?”


    我認出坐在我邊上男人正是李涼偉,於是立刻站起來看了看周圍,希望可以看到弟==弟,因為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這家夥就和我弟==弟在一起。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他有事情忙著呢,沒有空來這裏泡酒吧!”他說著把手裏的酒杯舉了起來,示意我喝了下去。


    我哪有心情喝酒,於是急切的問道:“他在忙什麽?”


    我這樣問是想弄清楚他們是不是在打路源股份的主意,要真是這樣我希望可以見到弟==弟,勸他不要插手,畢竟我不想看到他為了不屬於他的仇恨把自己送進監獄。


    他好像不怎麽在乎我的問題,把杯裏的酒喝完,然後看著杯子說道:“這酒不錯,甘甜香醇,要不要試試?”


    “我沒有空和你在這裏閑扯,快說我弟==弟在哪?”對他的漠視我無法容忍,甚至要達到氣憤的地步了。


    “你急著找他什麽事?”他見到我焦急的樣子很奇怪似的問,就算是姐弟敘舊也用不著這樣著急的,大概已經猜到我有什麽急事了吧。


    “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隻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就可以,別的,就用不著你操心了!”我說道,對於這個人的品德我是領教過了的,所以我不可能去信任這樣一個背主求榮的家夥。


    “你不說我也知道,應該是為了路源最近的股票問題吧?”他似乎知道所有的一切,把我心裏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真的和你們有關係?”我吃驚的說道,從他的語氣裏我已經看到了殺氣,看樣子這次的動作肯定又是他們搞出來的,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戚浩天也太沒有耐性了,遊戲才剛剛開始,他就坐不住了。”他說著把酒瓶提了起來,倒滿了酒杯,“這種人成不了什麽大事!就讓他慢慢體會暴雨來臨之前的雷聲吧!”


    “你猜我現在想做什麽嗎?”我聽了他的話就很氣憤,仿佛全世界的人他都可以看穿似的,擺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


    我說著端起酒杯走到他的麵前,微笑著看著他,可是心裏卻充滿了對他的鄙視,因為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所以我沒有理由覺得這樣一個人有什麽地方值得尊重的。


    他見我走到他的麵前,吃驚的看著我,大概是我這突然提出的問題讓他沒有辦法理解吧,所以他好奇而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就像是在問我究竟想說什麽似的。


    我把手裏的酒一下子全部潑到了他的臉上,看著他狼狽的用手擦臉,咬著牙望著我,說道:“想不到吧?其實我也想不到我會把酒潑在你的臉上!”


    我說完就把酒杯放到了吧台上:“結帳!”


    因為我知道這家夥不會友好的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的,所以我沒有理會他那狼狽的樣子就把錢付給了服務生,轉過身要離開那。


    可是就在我轉身的一個刹那,他把我叫住了:“等一等,他在西子路二十六號,江麗的家裏!”


    這舉動讓我很意外,沒有想到在我這樣對他之後他還會告訴我這些,可我並沒有感謝他的意思,隻是停下腳步聽他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西子路二十六號,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隻聽到裏麵有個女人的聲音叫道:“進來!”


    這是個熟悉的聲音,從那清脆動人的聲色裏我聽出是靚姐徐,於是我推開了門,進到裏麵。


    裏麵是一條淺短的過道,過道的旁依稀排列著幾個房間的門,我直接朝前走,來到了一個敞大的客廳,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三女四個人。


    首先看到的是靚姐徐,接著是江麗和江譽林,最後是見到的一個對我來說是很陌生的女人。


    “我是來……”當我見到他們家有客人時,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所以連說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沒有關係,這些人你都認識的,先進來坐!”江麗立刻起身來招呼,把我讓了進去,找個地方讓我坐了下來。


    “我都認識?”我很奇怪,他們中間的那個陌生女人我分明就沒有見過麵的,為什麽他們硬是要說我認識呢?


    “我們是見過麵的,隻是當時你還小,沒有記憶!”那個陌生女人聽了我的問話說道,那種溫柔的語氣讓我感覺很親切,


    “我們見過麵?”我不敢相信的反問,因為我平時的記性就相當好,見過一次的人都會記得十分清楚,可現在我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沒有一點印象,所以我有些懷疑。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當時你才這麽一點點大,是個新生嬰孩!”她說道,看她說話認真而表情上卻又很和藹,這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我來為你介紹下,這位就是住在h市的張玲,二十年前是你‘弟==弟’的看護醫生!”靚姐徐見到我對她的陌生,於是忙介紹著說道。


    我聽靚姐徐這樣說才知道她就是我爸爸提起的當年那個做弟==弟看護醫生的張玲,也正是因為她才讓爸爸找到了我弟==弟江譽林,看來徐家姐妹是找她去了解真實情況了,至於為什麽要把她請到家裏來,又為什麽她非要說認識我的問題,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到這位已經上了年紀的看護醫生刹有其事的說認識我,倒不像是在開玩笑,弄得我自己都心裏沒了底,也許因為自己當時太小,她又是做看護的,說不定自己出生的時間也是她在看護也說不定呢!所以現在自己對她沒有印象也不足為怪了。


    “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事情和你說的,你先慢慢聽!”靚姐徐說道,聽她的意思,這次見麵是早有預謀的。


    我就奇怪了,為什麽那個無恥小人李涼偉會這樣好心的告訴我他們在這裏,原來早就設計好了,一切都是他們幾個安排出來的節目。


    我真的被他們弄糊塗了,千方百計的把我弄回家裏,還請來女看護張玲,到底想做什麽呀?不是為了請我來敘舊的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找張醫生查證弟==弟的事,卻沒有想到找到了另外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所以我們才設計把你給請到了這裏,希望你能了解事情的真相!”江麗說道,她說話的語氣特別的溫柔,幾乎和過去我認識她的時候感覺一樣,她是個溫柔的女人,而那些對戚家的恨卻不是她自己可以選擇的,或許都是命運的安排吧,所以才讓她陷得那樣徹底。


    “真相?什麽真相?”我被弄糊塗了,不知道她們到底在說什麽?其實整件事情爸爸不是都說得很清楚嗎?怎麽現在又冒出個“真相”?


    我懷疑的看了看在場的大家,猜測著這會不會又是個陷阱,會不會她們姐妹還在設計我?


    “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產房裏出生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嬰兒,龍家夫婦生的是男孩,徐家夫婦生的是女孩,因為醫院的規矩是把每個嬰孩編上號,然後再交到看護室讓我們消毒照顧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但那天晚上一群不宿之客衝進了徐家夫婦的房間,不久我就聽到裏麵一聲慘叫,緊接著那姓徐的男人從產婦監護室跑了出來,滿身是血的衝到了我這裏,一把將我推開,抱起其中一個嬰孩就逃了出去。


    當時很慌亂,還沒有等我回過神,龍家那個男人跑過來問我孩子是不是還在,也許是我被嚇壞了吧,所以聽到他問起就立刻慌忙的點了點頭,可是當我從驚慌中清醒過來時,卻發現龍家的男孩不見了,於是驚慌起來,要知道嬰孩丟失可是大過錯,我沒有辦法承擔責任,也沒有辦法從徐家那把孩子追回來,再說當時那個男人還在遭受著追殺,那孩子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於是我自私的接著撒這個謊,逃避自己的責任!”張玲很愧疚的說道,大概在心裏已經為自己當時的自私譴責過無數次了,現在見到了我就像是在懺悔,把所有她知道的全部給吐露出來。


    “先等等,你說這些到底想說明什麽啊?”我聽得一頭霧水,那天爸爸已經把事情說了出來,我聽的也很真切,醫院裏確實是兩個小孩,可是今天我在這裏又聽到另外一個版本的,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翻版的?真是太離譜了。


    如果徐家生的是女兒而錯抱走的是男孩的話,爸爸怎麽可能隻認定江譽林是我的弟==弟,而絕口不提那個女孩的事情?照他們說的事情發展,那個女孩應該被我爸爸抱回了家,可自小我就沒有見到有過一個小妹妹在我的身邊出現過,因此我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這些人。


    “當時我爸爸把譽林抱了回來,卻把自己的女兒扔在了醫院而不自知,自然而然,那個女孩就被你父母帶了回去。二十年過去了,譽林和那個女孩都相繼長大成人,所以在幾個月前,張醫生退休後來這裏度假才會發現譽林的生世。


    於是她就將這個事情告訴了你的父母,並且在你的家裏,她看到了一組照片,從小到大的照片全都看見了,因此她才敢肯定那女孩一直在你們家生活得很好。”江麗說道,她似乎已經了解事情的全部過程,所以說的就像現場實錄一樣,沒有一點“破綻”。


    “你在胡說!我爸媽生活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要真有這樣一個女孩在的話,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聽了立刻反駁說道,因為我很確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所以我對家裏的了解絕對要比他們這些人深。他們這樣做一定另有目的,所以我有些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他們的造謠表示抗議。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這個女孩就是你自己!”靚姐徐見到我激動的情緒說到,竟然把什麽事情都肯定下來。


    “不可能的,這不是事實,你們這樣做一定有目的對不對?”我聽了更加不敢相信,驚愕的看著她,否認她們的說法。


    “我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和你相認,要不我們千方百計的把你找來做什麽?難道就為了給你講個故事嗎?在你眼裏我們還不至於做這樣子沒有價值的事情吧?”靚姐徐此刻忙說道,雖然言語犀利,卻沒有半點責備,隻是一連串的反問,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們開始也不相信,但是我悄悄的讓人取了根你的頭發做了dna,結果和我們的配對很成功,所以你就是我的妹妹!”江麗哽咽著說完,將一份東西遞到我的麵前,接著眼淚就不自主的掉了下來,我很少見過她這樣,唯一一次見到她哭還是自己在公司上班不久的時候,那次是因為靚姐徐的事情。


    “我?你在開玩笑?你們怎麽可能會弄到我頭發去做dna的?”我依舊不相信事情是他們說得那樣,而這份所謂的“證據”我也懷疑它的出入有問題,所以我沒有去接那份東西。


    “其實就是那個在路源公司門口和你糾纏的陌生人,在糾纏之機,你的頭發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靚姐徐說道,“姐姐本來是考慮讓譽林去做的,但是那個時間譽林和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才雇了個人去做。”


    “……”她們說的事情讓我想起了在路源公司門口和那陌生人糾纏的一幕,那天正好戚總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是想氣他才答應和那陌生人出去的,卻被霸道的戚總借助自己是公司老板的權利,把那人給逼走了。現在看來她是從那個時間就開始設計好了一切,隻是我們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因為張醫生在和你爸爸說出事情真相之前就已經找過了我,所以那天你在大海邊抖露出譽林的生世我才會出現在海灘,也會說出那樣一翻話。


    而我會決定和你回家取證原因就是可以順便了解些關於爸媽他們過去的事情,這次我找張醫生也是這個目的。”江麗緩緩的繼續說道,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我的心情好複雜,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會隱藏著這樣多的內幕,而且我成了這場設計中的核心人物,真的太可怕了!


    “其實你要證明很簡單,我們可以再次取樣做dna的。”靚姐徐見我依舊沒有完全相信,於是說道,“你身上流的是徐家的血液,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妹妹!……”江麗用淚眼看著我,大概很想我叫她一聲大姐,因為這一聲她等了二十年了,所以此刻特別的期盼。


    看著她手裏的dna檢測報告,眼淚滑到了嘴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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