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的母親是誰,你說。”君莫輕自信滿滿的說道,“隻要那女子出現,我必然有辦法讓她說出事實。”


    顏綺彤狐疑的看著君莫輕,她聽千染染說過君莫輕的手段有多麽毒辣,她為了千染染的安全便沒有說出千染染的身份。


    浣花宮的其他女子也沒有開口說出千染染的名字,因為當初千染染到浣花宮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浣花宮的女子們聽顏綺彤說了千染染的悲慘遭遇,再見千染染我見猶憐的模樣,個個心疼極了。


    大約是因為浣花宮本來就是一群被棄的女子組成的勢力,裏麵的少女不是棄嬰便是被負心漢拋棄的女子,所以千染染在浣花宮隻是隨便撒謊就能博得眾人的同情,她在浣花宮裏可謂是如魚得水。


    千染染和浣花宮的女子們關係很好,現在這些女子見到了君莫輕,都把君莫輕當成是搶走千染染男人的狐狸精,見著君莫輕自然是同仇敵愾的。


    “算了,你們愛說不說,反正我遲早能知道。”君莫輕也感受到浣花宮的女子都不待見自己,她聳了聳肩,沒有放在心上。


    有女人覬覦她家男人,還弄出計謀想要收了她家男人,這說明她家男人優質!


    “小赤,到綺彤姨這邊來。”顏綺彤一邊幫浣花宮的人處理傷口,一邊朝著小赤喊道。


    小赤搖了搖頭,慢慢的退到了景赫和君莫輕的中間。


    顏綺彤惱怒的說道:“你站到那女人的旁邊做什麽?她不會對你好的!你還小,不要被她表麵的和善蒙蔽了。”


    小赤被顏綺彤高亢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他委屈的抬起頭,堅定的朝著顏綺彤搖頭,“君姨對我很好。”


    顏綺彤氣極了,可麵對小赤那委屈的小眼神,她又什麽都吼不出來了。


    君莫輕將靈力輸入萬獸印中,對列黑馬道:“你們都給我乖乖的移動到九尾的身後。”


    九尾狐搖晃著尾巴,伸了一個懶腰,拉伸出了一個優美的身形線條。它懶懶的看了眼整齊的跑到自己身後排隊的列黑馬,冷傲道:“好好跟著。”


    “我們走吧。”君莫輕對景赫說道。


    景赫點了點頭。


    顏綺彤不樂意道:“你們可以走,但小赤必須留在我身邊。”


    九尾狐諷刺無比的說道:“留在你們這些弱者身邊?這一次要不是主子出手,你們以為你們可以保護這個小孩?”


    顏綺彤被九尾狐犀利的話語堵得啞口無言,她隻得轉頭去看小赤。


    小赤躲開她的目光,低頭看著湯圓腦袋上頂著的青色果子。


    “好了,咱們走。”君莫輕隨意的騎上了一頭列黑馬,她翻身上馬的姿勢實在是英姿颯爽,和經常征戰沙場的女將軍似的。


    景赫也選了一匹列黑馬,翻身上馬。


    旁人見了列黑馬黑壓壓的跟在他們身後的架勢,紛紛退後,不敢靠近。


    顏綺彤惱怒的盯著君莫輕看,卻發現一抹冷冽如冰針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麵色冷峻的景赫。


    景赫的話一直不怎麽多,很多時候他都是任由君莫輕施展她的能力,隻有在她搞不定的時候才會出手。可縱使他話不多,實際行動也不多,卻沒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即便景赫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人們第一眼見到的也會是他,畢竟他氣場強大,不管在哪裏都像是那個地方的主宰。


    顏綺彤渾身一僵,差點因為景赫冷冽的眸光尖叫出聲。待到景赫和君莫輕走遠了,顏綺彤除了一身冷汗,風一吹,她便覺得冷颼颼的。


    君莫輕和景赫的前麵有九尾狐開路,身後有一大堆列黑馬跟隨,看到的人皆嘖嘖稱奇,不敢輕易招惹。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道疤的地盤。


    這一道疤是個人名,乃是當初的燕寧十四匪中的一匪,不過在寒聿崢到燕寧闖蕩後,燕寧十四匪重新洗牌,這一道疤所帶領的匪徒們便沒有那麽出彩了。


    一道疤是個孤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隻因臉上有一道從左眉一直斜著延伸到右嘴角的巨大傷疤,幹脆就給自己娶了一道疤這個名字。


    按照燕寧這邊彪悍的風俗來看,男人要長得高大威猛,不能細皮嫩肉的,臉上身上最好帶點傷疤才夠味。一道疤臉上那道猙獰的巨大疤痕,贏得了不少審美觀奇特的姑娘的喜愛。


    一道疤正在因自己在燕寧的威名大不如前而煩惱時,聽得屬下稟告道:“老大!有三個人帶著一群列黑馬過來了!”


    “三個人帶著一群列黑馬過來了?”一道疤的音調逐漸提高,在念到“兩個”和“一群”這一對對比強烈的數量詞時,他忍不住著重念了。


    屬下繼續稟告道:“是啊,三人中,兩個大人,一個小孩,他們的前麵還有一頭九尾狐!”


    “該不會是馴獸師吧?”一道疤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想著想著,他笑了,“要是能夠收服他們,我還會怕寒聿崢那小子?”


    屬下恭賀道:“老大,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寒聿崢他們現在忙著找冰魄花,我們如果能夠得到馴獸師的幫助,肯定能一雪前恥!”


    一道疤站起身,撫掌大笑道:“把我們的人都叫上,我得親自去看看請他們加入我們!”


    此刻,君莫輕和景赫正騎著列黑馬,欣賞著高廣的天空呢。


    燕寧雖然多風沙,但是天空卻一碧如洗,萬裏高空上是一片片潔白柔軟的雲朵,以及藍寶石一樣的天空。


    君莫輕指著天上的雲朵道:“赫,小赤,你們看,那朵雲看上去像不像兔子?”


    小赤抬頭看那朵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年歲不大,卻總是因為千染染的各種要求無暇欣賞雲朵這種簡單而美麗的風景。


    這是他第一次帶著這麽悠閑的心情,觀看著天上的雲。


    君莫輕指著的那朵雲特別像兔子頭,有一對長長的耳朵,圓圓的腦袋。小赤看著,覺得新奇極了。


    “像兔子。”景赫點了點頭,讚同她的話。


    小赤的眸光轉動著,忽而他眼前一亮,指著遠處的雲朵道:“那個像湯圓。”


    湯圓從小赤的懷中冒出了腦袋,小爪子努力的往前伸著,似乎想要抓住天上的那個湯圓狀雲朵。


    君莫輕朝著小赤豎起了大拇指,“是很像啊,小赤的眼力真不錯。”


    小赤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嘴角處有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馬蹄踏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三人看雲的目光轉向了馬蹄聲源處。


    來的馬匹和列黑馬不是同一種馬,因而列黑馬全部都驕傲的抬起頭,虎視眈眈的看著靠近的馬匹。


    策馬而來的正是一道疤和他的屬下們,他們還沒有靠近君莫輕,他們騎著的馬便已經不敢往前奔跑了。


    一道疤愈發覺得君莫輕和景赫厲害,因為一道疤騎著的馬跟隨他多年,那絕對不是會隨隨便便認慫的馬,可是在這群列黑馬麵前卻不敢隨意往前了,這說明這群列黑馬不好惹。


    既然列黑馬不好惹,那能馴服列黑馬的人自然是非常厲害的人了。


    “公子,姑娘,我們沒有惡意!”一道疤因為無法驅使自己的馬靠近,隻好在遠處高聲呼喊道。


    君莫輕和景赫麵無表情的看著一道疤和他的屬下,單單看長相和打扮都能猜測出一道疤他們是匪類,叫人如何放下戒心?


    “有事?沒事就讓開。”景赫說。


    一道疤的身子瑟縮了一下,他以前是燕寧十四匪之一,那絕對是燕寧的一霸啊,那時候就不懂得什麽叫做怕!


    可是自從寒聿崢來到燕寧之後,那叫一個所向披靡啊,直接把他從老巢趕到這邊龜縮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可就算是這樣,一道疤還是相信自己能夠東山再起,所以他不怕寒聿崢。


    但是,景赫不過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飛過來,他就怕得雞皮疙瘩全體起立了。


    一道疤抑製住內心的恐懼感,顫著聲音喊道:“兩位大人,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嗯?”君莫輕語氣清淡的問。


    一道疤高聲說道:“兩位大人應該不是燕寧人,但我猜你們是因為冰魄花而來。想要取得冰魄花實在是太難了,因為寒聿崢他們也想要冰魄花。”


    “寒聿崢?誰?你不是燕寧十四匪中的一道疤嗎?”君莫輕注意到了一道疤談到寒聿崢的名字時眼中閃過的恨意,她裝出一臉疑惑的問。


    一道疤聽到君莫輕的問題,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就怕君莫輕不感興趣。現在問問題就好,這說明她有興趣,雙方合作的機率就更大了。


    “兩位有所不知,這燕寧的格局已經變了,不再是燕寧十四匪分占地盤的時代。自從寒聿崢來到燕寧之後,就使用各種卑劣的手段,占據了燕寧。”


    景赫一臉冷漠的說:“我對燕寧的格局沒興趣,我隻想拿到冰魄花。”


    一道疤說道:“那正好,我對冰魄花沒有興趣,我隻對燕寧的勢力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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